《呼风唤雨的牛人实录:民国大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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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唤雨的牛人实录:民国大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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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如同给日本人当头一棒。在场的中国人恍然大悟会心,而笑,无不扬眉吐气,日本人则目瞪口呆。

这个“寸土不让”的故事也流传到现在,人们都打心眼里佩服这位黑土地上的民族英雄。

当时美国人在沪出版的英文报纸《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编鲍威尔曾采访过张作霖。这位美国人回国之后,在其所写的回忆录中,也表达了对这位出身卑贱的元帅的敬意。他认为尽管东北长期处在日本军阀的铁蹄下,但张作霖无愧一个爱国的中国人。

张作霖不仅有民族气节,而且治家严谨,给家里人定下不少规矩,家风甚好。他的小舅子在他身边当警卫,仗着大帅的名,在外面胡作非为,晚上闲来无事,居然拿路灯当靶子,把路灯全部打碎,市政建设的人知道这事很气愤,但是敢怒不敢言。张作霖听说这件事愤恨地说:“把他给我毙了。”手下顾及到张作霖的颜面说尽好话,要求从轻发落。当晚张作霖亲自执法。家人很不理解,几个灯泡碎了就换新的,怎么把人给枪毙了。张作霖说:“你们在家犯错,丢的是我张作霖的脸,但是在外面搞破坏,坏的是奉天城的风气。”以后大帅府里的人更加慎言慎行,没有人乖张闹事。奉天城的百姓知道了这件事,对张作霖更加尊敬。都说张大帅办事有自己的规矩,谁都不能违背。

当时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是第三旅的旅长,第三旅是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张作霖身着便服在城里转悠,突然听见几个百姓叹气说第三旅的人横行霸道,巧取豪夺。张作霖听到这里已经火冒三丈,回家见到张学良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就骂,骂了足有半小时,张学良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厅里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最后,张作霖关张学良禁闭三天,不许人探望,按照规定办事,谁也不许说情,否则一起处罚。事情一传出去,整个军队都被震撼了,一想到连少帅触法都躲不过严惩,谁都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由于张作霖不肯满足日本帝国主义的无理要求(包括开矿、设厂、移民和在葫芦岛筑港等),1928年6月4日晨五时许,当张作霖由北京返回奉天的专列驶到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满两铁路交会处桥洞时,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弹炸毁,这位乱世枭雄身受重伤,当日去世,享年五十三岁。

张作霖统治东北时,曾发展工业扩充军备,建立了中国当时唯一“海”、“陆”、“空”俱全的武力。大量引入山东汉人进入满洲,这一移民战略大大充实东北边疆,改变了东三省的人口、民族、文化格局,成为日后日本侵略此地时一大障碍。由于兵工厂的建立,东北军成为当时中国唯一一支拥有自主生产火炮和炮弹的军队。由于火炮生产的自主,使得东北军的火炮数量多,火力猛,炮弹充足,成为东北军相较于其他军阀部队的优势兵种。

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日本之手后,时人皆称:“大帅(张作霖)在,必不至此!”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49节: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1961年,毛泽东在与周谷城的谈话中还说:“邓演达先生这个人很好,我很喜欢这个人。”

邓演达是我国著名政治家、军事家、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他是著名的国民党左派,北伐时曾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大革命失败后,他曾公开发出《讨蒋通电》,1930年在上海成立“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中国农工民主党的前身),准备以武力推翻蒋介石的统治。1931年8月17日在上海被捕,押往南京,同年11月29日牺牲。

邓演达曾任黄埔军校教练部代理部长兼学生总队长、黄埔军校教育长,在黄埔军校中实力仅次于蒋介石。且邓演达是孙中山的忠实信徒,在国民党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是蒋介石当时最强有力的政治对手。

毛泽东读史的批语中,还有一处提到了邓演达。毛泽东在读“二十四史”之一的《新唐书?徐有功传》时,针对徐有功说的一段话,曾写下了这样的批语:“命系庖厨,何足惜哉,此言不当。岳飞、文天祥、曾静、戴名世、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诸辈,以身殉志,不亦伟乎!”

徐有功是唐朝武则天当政时的一名司法官吏。在当时严酷的政治压力下,他不仅敢于公正执法,而且敢于站出来为冤情伸张正义,为冤案昭雪平反。他曾多次被罢官,甚至三次被判死刑,但仍我行我素。他对自己一生的起伏升降的态度是:“将死,泰然不忧;赦之,亦不喜。”

后来,武则天又一次起用徐有功,任命他为左肃政治侍御史。对这一重大升迁,徐有功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不识抬举,推辞不干。他对武则天说了一段使毛泽东读了十分感慨的话:“臣闻鹿走山林而命系庖厨者,势固自然。陛下以法官用臣,臣守正行法,必坐此死矣。”这段话的意思是:我听说鹿在山林中奔跑,但其性命却随时系在掌其生死大权的厨子手中,这是势所必然的。陛下今天任用我为法官,我必然要公正执法,这样一来,我必然会因此受连累而死。从徐有功这段话可以看出,他对当时的官场险恶、司法腐败算是看透了,因而也清楚地预见到了自己公正执法的必然下场。

毛泽东读到徐有功的这段话时,认为徐有功“此言不当”,其理由是,为了理想和正义事业,应该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只考虑自己有可能牺牲而推诿不干。

毛泽东在给徐有功的这段话的批语中,一连举出了九位历史上为国家民族、为正义事业不惜“以身殉志”的节义志士来作为例证。其中有五位是现代的,另四位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都大名鼎鼎,为大家所熟知,只有邓演达不广为人知。

毛泽东和邓演达很早就认识了,邓演达对毛泽东很看好也很支持。在大革命时代,他俩在农民问题、土地问题上志同道合,互相支持。他们都认为中国革命如果没有农民参加,就不可能胜利,认为土地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1926年底,当毛泽东到湖南各地农村进行考察,写出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热情讴歌湖南农民运动时,邓演达也在很多场合发表演说、撰写文章,热情赞颂湖南农民运动。而当时中共领导人陈独秀等人却对农民运动持怀疑、反对态度,更不赞成毛泽东在《报告》中的观点。无怪乎过了好多年,毛泽东回忆此事时,还不无感慨地说:“大革命时代做农民运动,陈独秀、彭述之不同我合作,倒是邓演达肯同我合作。”

在大革命时代,邓演达对毛泽东十分器重。1926年2月,当邓演达主持中国革命军总政治部,设立农民问题讨论委员会时,他就想到了毛泽东,特聘他为委员;同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决议成立土地委员会时,邓演达又在会上亲自提议请毛泽东为委员;为了加强对全国农民运动的组织领导,邓演达决定成立全国农民运动临时执委会,又特请毛泽东为委员、常委、组织部长;当邓演达担任中央农民部部长时,为了培养农民运动干部,在武昌创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邓演达自任所长,而特聘毛泽东为副所长,主持所务。由此可见邓演达对毛泽东是多么赏识。

由于邓演达忠实遵循中山遗教,认真执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在1927年3月10日召开的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全会上,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委员会委员、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和中央农民部部长,并任中央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主任等职。

1927年6月30日,邓演达鉴于革命形势逆转,又感到无力挽回狂澜,就怀着沉痛的心情,决心出走。

临走前,他给国民党中央委员写了一封告别信。信中说:

我以为总理的三民主义是我们革命的张本,照着总理的三民主义去做,必然可以得到大多数民众——尤其是农工群众的拥护,可以完成革命。不幸到了今日,总理的三民主义受了不少的曲解和背叛……我因为这个,所以离开了目前的工作,而且希望我们党的领袖们反省。

信中最后说:

同志们,革命是我们的职业,三民主义的国民革命是我们的立场。同志们大家奋斗!我们一定在最近的将来和大家再见!

邓演达将信发出后,即化装为检查电线的工人,离开武汉,沿京汉线北上郑州,再转西安。在西安会合了由武汉回国的俄国顾问,经五原、榆林,越沙漠,到西伯利亚,最后抵达莫斯科。

邓演达于1927年8月15日抵达莫斯科后,一直在思考中国革命问题。他认为大革命的失败,首先是领导机构的罪恶;要继续进行农工的解放工作,只有否定这一领导机构,建立一个革命的、代表农工利益的和能战斗的指挥机构。1927年10月,他和正在莫斯科考察的宋庆龄、陈友仁交换了意见。他们一致认为,为了不中断中国革命,有必要成立一个临时性的革命领导机关——临时行动委员会。其任务在于宣告南京、武汉的国民党中央之罪恶;迅即筹备召集全国各省市代表大会,选出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以行使中央执行委员会职权;筹备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以解决一切革命问题。临时行动委员会到全国各省市代表大会成立日起,即行取消。根据这一精神,由邓演达起草了《对中国及世界革命民众宣言》。以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的名义于1927年11月1日在莫斯科发表。

1930年5月,邓演达回到上海。他一到上海,就与同志们酝酿成立新组织的问题。1930年8月9日,在上海法租界召开了“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成立大会。到会的有十个省的代表,包括黄琪翔、章伯钧、季方、朱蕴山等三十余人。会议由邓演达主持,通过了六项信条和邓演达起草的纲领《我们的政治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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