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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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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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见她就来气,“有屁就放。”伸手就狠掐韩施惠一把。

韩施惠抱着手臂往后躲,“二奶奶息怒,婢妾说就是了。婢妾……婢妾在庙里看到二爷了。”

王姮哼一声,“那又如何?”

韩施惠接着说:“二爷前些日子,说有公务要出远门的,可现下却在京里?”

王姮一听便觉得她没见识,有些差事隐秘,便常会说不在京中打掩护的。

见王姮不以为然,韩施惠再说:“还和一位姑娘有说有笑的。”

“姑娘?”王姮这才听出味儿来了,“谁家的姑娘?”

“婢妾也不知,就悄悄地跟了他们一路,出了京城到了城郊,他们便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没再出来了。”韩施惠故意说得暧昧不清,然后又道:“难怪二爷这些日子以来,不说不来二奶奶房里,就是我们房里也一次都没去过了。”

王姮一听,眉头立刻拧紧了,回头问春雨和冬雪,道:“二爷有多久没让你们伺候了?”

春雨是个寡言的,只低着头,冬雪回的话,“回二奶奶,两个多月了。”

王姮一听大拍炕几,瞪向韩施惠,“你可瞧清楚他那姘头住哪里了?”

见王姮这般,韩施惠心说成了,赶紧装得唯唯诺诺道:“瞧清楚了,就在……”

立秋后,日子便慢慢短了,见霍榷也是再睡不下了,便让青素给他更衣。

袁瑶是有心的,见霍榷来时一身寻常百姓的布衣,便知他是不想引人耳目的。

在霍榷睡时,让田嬷嬷到绣坊比着霍榷的身形拿了一身湖蓝滚宝蓝边的交襟深衣,配同色的大带,发髻包的是逍遥巾。

霍榷这一身穿下来出门,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霍榷见虽没交待过袁瑶,她却都准备齐全了,觉得既省心又熨帖。

到书房去,见已经备好一桌饭菜,袁瑶正往碗里盛汤,看他进来了,便道:“此时用饭虽早,可大人是要夜行骑马的,现在吃了到时正好消了食,不然吃完便骑马,伤身。”

霍榷过去坐下,方拿起调羹又放下了,“本就是她的错,你不该这般纵容了她,反而让自己委曲求全的。”

袁瑶给他夹了一块藕片,道:“罢了,大人,表妹在韩家时,姨妈便有意苛待打压她和张姨娘,自小便过得艰难,眼皮浅也因此而来。”说着袁瑶顿了许久,“如今她在府里万般不易,也是因我们故作不知放任她进的府,十两银子对你我来说不值什么,可于她而言多存些银子傍身,比什么都强就是了。”

听袁瑶这般说,霍榷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直用了完饭。

袁瑶递来消食的茶水,道:“看大人这趟差事,有些凶险。”

霍榷呷了一口茶水,是山楂茶,酸甜有味儿很可口,又吃了一口才道:“我看着,皇上把五皇子逼得有些急了。”

袁瑶沉默了片刻,“可会出大乱?”

霍榷放下茶盅,安慰她道:“那里就到那地步去了。”

袁瑶便改了叮咛他其他事去。

初掌灯时分,霍榷虽有不舍但还得走的,看一路送他到小门楼处的袁瑶,嘱咐道:“我走后,只你在家,留心门户。别又贪凉歇院子里了,小心着凉风寒了。”

袁瑶抿嘴一笑,道:“看你唠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多了个妈妈。”

随袁瑶一道出来送霍榷的一家子,都笑了。

郑翠自然也在列,自被敲打过后,她是安分了不少的,现在是再也不敢轻易多说一句的。

霍榷则佯作嗔怪道:“好个不识好人心的丫头,罢了,我这便走,你回吧。”

这中秋还相安无事的,只是过了中秋就……

正文 60第十二回 人算天算(三)

南阳伯夫人王宋氏看着款款屈膝向她福身请安的王娥;眼角浅露尾纹的眼睛闪过无数的阴狠;但也不过是王姮福身行礼的片刻而已。

这个被她送去慈安堂的庶出继女,回来了。

慈安堂是王家的家庙,王家中但凡有犯了错的女儿、妻妾;或是孀居的妇人等都会被送进这庙里来。

按理说以王娥在南阳府十数年的手段,还轮不到她被送去家庙的。

王宋氏却还是将她弄了进去,不为别的就为她自以为是地给王姮乱出主意,整治霍榷的后院,让女儿和姑爷的关系日渐水火不容。

又恰逢年后王娥生母李氏病故;王宋氏立时将李氏抬做姨娘;称是王家妾室之楷模,并令王娥到慈安堂去为李氏抄经。

一来;以示王家对李氏这些年来劳苦功高的赞誉,再者也算是让王娥了了对李氏的那点生育之恩。

规矩人家里;那有小姐会给姨娘抄经的;就是庶出的小姐也没有给姨娘抄经的,除非不当是小姐的。

王宋氏这招却很绝,不但将王娥困在了慈安堂,还无形中扇了王娥的耳光,将她的出身又压了几分。

其实王宋氏也没打算将王娥困一辈子,只待周家孝期一满便让她去完婚。

不想王娥不安分,竟然悄悄地将消息递给了南阳伯王諲,以佳节倍思亲的孤苦清凉,恳求王諲让她回家侍奉在膝下,待节后再回庵堂。

可这一旦出来了,那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所以王娥如今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王宋氏面前的。

王宋氏到底是比王娥经历得多的,心中虽不痛快但也未现在脸上,只道:“既然如此,只要心中有佛,不论在那里抄经,佛祖都不会怪罪的。你便在你院中继续抄吧,有始有终才是道理。”

王娥面上一窒,但随后有人丫头进来通报道:“太太,七姑奶奶让周明家的来给太太请安了。”

周明家的是王姮的陪房,这时候来请什么安?

王宋氏再看王娥那不小心泄露的得意,便全明白了。

正是王娥搞的鬼。

王娥一从慈安堂回来,便让人到镇远府去给王姮报信儿了。

王姮正愁着不知怎样对付霍榷的外室,便听说王娥回来了,可那时正值中秋,不便让王娥过来,只得按捺下来等节庆过了。

待过了十六,王姮这才遣人来让王娥过去。

王娥却推说,要抄经书后日方能过府。

其实她这般推迟,那是当初推算过的了,后日霍榷休沐,在府上的机会极大。

她可不想再像上次那般,扑了个空。

王娥在慈安堂的数月消息不畅,她本就做好了打算的,要在侯府里待上一日,不怕遇不上霍榷。

有了这般想法,王娥愈发锦衣盛装,好让霍榷一见便惊为天人。

可还轮不到王娥给霍榷惊喜,王姮便给了王娥一个“惊喜”。

看着王姮已快六个月的身子,王娥一时呆如木鸡,心中嫉恨翻腾,面上便有些狰狞了。

王姮见她这般,便喝道:“中邪了?”

王娥紧忙收起了嘴脸,改了成笑脸,“只是半年未见,没想妹妹便要成名副其实的贤妻良母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王姮一想到怀的不过是女胎,脸面上又阴了几分,“不说这个,让你来是让你想法带人去捣个贱人的窝。”

王娥正在吃茶,见王姮这般说便问道:“什么贱人窝?”

王姮一指外头,“就二爷在外头的姘头。”

“什么?”王娥的手一松,将茶盅里的茶洒在了几上,竟然还有人敢在她前头捷足先登,不由得狠狠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这般不知廉耻?”

“还不清楚,但我也管不得她是谁了,本想遣侯府里的人打上门去的,可就怕动用了这些人,二爷立时便知道了,不如让伯府的人去得用些。”王姮说着便命令王娥立刻回府,带人就去。

王娥想了一想,看看王姮那圆咕噜的肚子,心头便发狠,嘴上是应下的,话锋一转又道:“这不要脸的东西自然是要教训的,只是不知道你想闹到一个什么地步?倘若轻了,回头那狐狸媚子少不得会给妹夫吹枕边风,那时挑得妹夫和妹妹你没日没夜地闹腾,就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去。”

王姮一拍炕桌,戾气满面道:“那自然是要往死里下手的。”

“要下重手的话……”王娥故意拉长了许久,“妹妹也是知道的,如今朝廷内外都不安宁,老爷还真和内阁那帮子老家伙正斗得水火不容,冰炭不洽,恨不得寻到对方一丝的不是,便往死里整的。老爷已明令下头的人要夹起尾巴做人,所以就算妹妹说让他们下重手,他们也未必敢照办的。”

“那该怎么办?”王姮见这不行那不行的,便烦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妹妹如今是可是镇远府的人,倘若妹妹随着一同去,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和我们南阳府不相干,这样下头的人自然就能放开手脚了。”王姮蛊惑道。

然后在打杀中,王姮不慎被人推倒,身子不保,可是和谁都没干系的。

这话王娥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没错。”王姮立时想好了出府的由头,再和王娥约好时日,这就算定下了。

到了那日,王娥又不是傻的,自然不会同王姮一道闹去。

王姮便抓了韩施惠来带路,回娘家要了十来个腰圆膀粗的媳妇婆子。

这到底是瞒不过主母王宋氏的,便问王姮这是要来做什么?

王姮只敷衍说是要回侯府看她院子的。

王宋氏疑心,便让自己的身边的桂嬷嬷也一道跟着去,说是帮着安排人手的,等安排完了再回来。

王姮觉得反正事出后也瞒不过母亲的,便也未推辞,只一头闷声地带着这些个媳妇婆子就去找袁瑶晦气去。

韩施惠一路将王姮她们领到了胡同口,指着小门楼,“就是那。”见王姮领着人就去了,韩施惠赶紧躲进马车了。

王姮平日里就是冲动跋扈惯了的,也不说什么先上前敲门问个清楚,只一到就让婆子们去砸门,边砸边在外头谩骂,引了一圈人在胡同口处围观。

“……龟缩在里头的东西给我出来,有脸面敢勾搭爷的,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妇。也甭想拖着等二爷来救你,就是在二爷跟前把你打杀了,二爷不敢拿本姑奶奶怎样,回头还要给你二奶奶我赔不是的……”

王姮骂骂咧咧的,那里是高门大户千金奶奶的样儿,说是市井泼妇也不为过的。

袁瑶听着这些辱骂面上无动于衷,可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她也有她的骄傲,也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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