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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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世界的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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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厄斯莱德说,“为什么不呢?”

“我还是感到害怕,”阿莫顿神父说,他把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下,用手捂住脸,低声说到:“在这种气氛中我感到恐惧。人们在不断地播种;繁殖、但他们不进行灵魂的改造!真是作孽啊!唤,我的上帝!”

伯利先生透过他的镜片,略微吃惊地注视着这个神父大人的感情变化。他讨厌听这些口号,但是阿莫顿神父又是他们社区里很有名望的人物。伯利又转向乌托邦人,他说:“真是太有趣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地球上的人口要比你们至少多出五倍。”

“但是,这个冬天大约会有两千万人饿死,你刚才告诉我们——在一个叫俄罗斯的地方,是不是只有少数人过着富裕充足的生活?”

“当然,两极分化是很明显的,”怕利说。

“太可怕了!”阿莫顿神父说。

按照乌托邦人的观点,混乱年代的罪魁祸首是人口爆炸,众多的人口引发了许多社会问题。大批的外来人像洪水猛兽一样涌进了乌托邦,而那些高智商的少数人不得不花费心机去教育他们以便他们能适应新的生活环境,但是那些高智商的精英根本无法控制国家的命运。人口爆炸是一个社会衰退、灭亡的象征,是大自然的牺牲品,是错误的传统思想的沿袭。随着人口的不断膨胀,社会的经济体系就不得不进行重新改造、调整以应和人口增长的需要,而与此同时,一些掠夺成性、厚颜无耻的剥削者就会乘机而入,疯狂占有和牟取暴利;而那些劳苦大众却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最后一无所有。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那些少数贪得无厌的人通过引诱、欺骗等手段对工人实行压榨和剥削。这些少数人自然比他们大胆,精力比他们充沛,但是实质上却比他们要愚蠢得多。厄斯莱德说,要想用语言把混乱年代人的荒唐、挥霍和野蛮描迷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们不想再劳驾你讲下去了,”伯利先生说,“提起这些事情你们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知道,我们对这种事情是再熟悉不过了。”)

人口爆炸所带来的灾难也后患无穷,这种灾难来势凶猛,不可阻挡。接踵而来的是一场波及全球的战争,战争摧毁了脆弱的金融体制,经济结构到了已经完全瘫痪的地步。连续的内战和不成熟的革命尝试导致了许多社会组织的解体和崩溃瓦解,而连续多年的自然灾害又造成了粮食等社会物资的严重缺乏,百姓的生活穷困潦倒、叫苦连天。那些剥削成性的冒险家们却愚蠢透顶,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都发生什么事情,继续蒙骗,欺诈百姓,镇压百姓的集会游行示威活动。他们就像黄蜂一样,虽然身体被砍断了,但是嘴却在不停地拼命地吸吮着蜜液。人们不再愿意投靠乌托邦,而是想方设法摆脱乌托邦,生产几乎等于零,积累起来的财富也耗尽了,人们的创造生产热情被强制性的借贷关系,再如上有大批的高利货者的存在、家庭成员之间的脱离关系给熄灭了。

乌托邦社会的发展速度从一日千里到停滞不前。世界上许多乐趣和幸福都被贪婪的金融冒险家和投机商剥夺了。科学被商业化,被用于追逐暴利和垄断市场,科学不再是纯粹的科学,科学之光在黑暗之中飘闪不定,最后还是熄灾了。就像新时代开始之前一样,乌托邦又回到了一个的黑暗时代………

“这好像是对我们地球前景的一种令人沮丧的诊断,”伯利说,“太像了,迪恩·英奇对这些会是多么感兴趣啊!”

“对他这样的异教徒来说,毫无疑问,他对这类问题肯定非常感兴趣,”阿莫顿神父说道。巴恩斯但波尔对这些评价尽管感到挺恼火,但他还是急于听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厄斯莱德。

4

后来发生的事情,巴恩斯但波尔总结为:乌托邦人彻底改变了思想观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懂得,在陈旧的社会观念下,利用科学和组织能力,人们用合法的斗争去战胜对方,就像数量不断增加的现代武器正在威胁各个国家的主权一样,将成为一个令人无法承受的危险。如果不想让历史在灾难和毁灭中结束,人们必须要有新思想、新观念。

所有的社会都受法律。清规,戒律和祖先们缔结的原始条约所限制。古代的自主精神现在不得不在相应的力量和种族所面临的危难面前经受一次新的考验。去竞争、去占有,这一交往中的主导思想,正如一台失控的熔炉,正要吞噬它曾经驾驭的机器。一种创造性服务社会的思想必须取代它。按照这一思想要求,如果人们要想拯救社会,就必须改变自己的观念意识。曾经在几个时代前鼓舞人心的理想主义现在不仅被当作严肃的心理学哲理,而且还被看咸是最实际、最紧急的东西。在解释这些时,厄斯莱德用了一个巴恩斯但波尔感觉很熟悉的甸子,他好像在说,谁想挽救自己的生命,谁反而会失去它;谁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谁将会得到整个世界。

阿莫顿神父的大脑似乎在做着同样的反应,因为他突然插了一句:“你是在引用别人说过的话!”

厄斯莱德承认,他的大脑中确实存在着一些引语,这些引语是来自在很久以前使用语言的年代一位伟大先知的诗句。

他还准备说下去,但是,阿莫顿神父非常兴奋,不让他说下去。“这位先知是谁?”他问道,“他住在哪里?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是怎样死的?”

巴恩斯但波尔的脑海中马上闪现出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看上去很孤独、脸色苍白的人,在全副武装起来的卫兵包围下,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高墙之间狭窄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他们头顶烈日,相互拥挤、推撞。在人群的后面,一个巨大丑陋的刑具挂在那里,且不停地摆来摆去……

“他在这个星球也是死在十字架上吗?”阿莫顿神父叫喊着,“他是不是死在十字架上?”

这个先知,他们只知道,是很痛苦地死在乌托邦,但不是死在十字架。他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好像是被捆在一个慢慢移动的轮子上,曝晒而死的。这个轮子是想征服他人的野蛮民族一种野蛮的刑具。他们对他施刑是因为他教义中的好善乐施这一思想激怒了那些有钱人和当权派。巴恩斯但波尔眼前出现了一个幻觉,一个人被捆在一个用作刑具的轮子上蟋曲着身子,在炽热的阳光下曝晒。这是战胜死亡的一大胜利!他的行为给外面的世界带来了和平和美丽。

阿莫顿神父还在对他的问题紧追不舍。“不知道他是谁吗?这个星球的人不怀疑吗?”

很多人认为这个人是上帝,但是这个人却习惯称自己为上帝的儿子或人类的儿子。

阿莫顿神父紧接着问道:“你们现在不信奉他吗?”

“我们执行他的教义,因为它是美好的,真实的,”厄斯莱德答道。

“信奉他吗?”

“不。”

“没有人信奉他吗?有信奉他的人吗?”

没有人信奉他,但也有人在他深奥的教义面前畏缩,而且还痛苦地意识到,从某个深远的角度看,他是正确的,他们在自己不安分的良心上玩了个小把戏,把他看成为一个具有魔力的神而不是拯救他们灵魂的灯培。他们把他同古代能自我牺牲的帝王混为一谈,不仅没有很但然地接受他,把他作为自己思想意识的一部分,相反,他们假装象征性地把他吃掉了,使他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他们把他的轮子看成是一个超越自然的象征,把它同赤道,黄道、太阳,实际上任何囫的东西混为一谈。在运气不好,身体不佳、天气恶劣的时候,他的信徒们相信用食指在空中画一个圆圈对他们会有帮助的。

由于他的高贵和慈善,无辜的百姓对他都有一种亲切感。而那些狡猾,侵略成性的家伙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们把自己扮演成这个轮子的拥护者,假借他的名声变得富有和强大,他们带领人民为他们的利益而战斗,用他当作他们嫉妒、憎恨、暴政和贪婪的保护伞。直到最后,人们才认识到,这个古代先知又重新回到了乌托邦,他的轮子将再次把他压碎和摧毁。

阿莫顿神父好像对这些解释漫不经心,他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我敢肯定,”他说;“仍然还有残留下来的信徒!是受到鄙视的残余信徒。”

没有。整个社会在追随这位先知的先知,但是没有人信奉他。在一些古代的建筑上仍然可以看到刻在上面的轮子,通常都伴有精美的装饰。在博物馆存着他大量的肖像,饰物一类的东西。

“我不明白,”阿莫顿神父说,“太可怕了,我的头都已经昏了,我不明白。”

5

一个相貌堂堂。身材匀称的人接过厄斯莱德的话题,开始回答地球人提出的问题。巴恩斯但波尔后来才知道这个人的字叫莱昂。

他是一个乌托邦教育工作的协调员。他说,乌托邦发生的变化并不是一次突然的革命。建立在好善乐施这一主张之上的新法规、制度和全新的经济合作模式并不是突然一下子就形成并得以完善的。这是一个在混乱年代很长一段时间里,一支由调查员和工人组成逐渐庞大的队伍建立起新的国家。他们没有咸套的计划,没有现成的方法,用普通人的忠诚和理智、用普通人的劳动,在不知不觉中进行合作。直到混乱年代的鼎盛时期,乌托邦才开始大力发展心理学。就像前几个世纪大力发展地理和物理科学那样火热。社会和经济混乱对科学的阻碍和对大学组织工作的瓦解刺激人们去探索人类联合起来的路子,个号召人们为之奋斗,勇往直前。

给巴恩斯但波尔留下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那些我们地球人称之为革命的巨大变化,而是那些新思想、新观念。18制度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逐渐消失,按常识,人们便开始做新的工作去取代旧的东西。

新制度是从大讨论,书本和心理实验开始的,而培育这一制度的沃土是普通的学校和大学。旧制度并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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