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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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配-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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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女婿是教书的,自持有文采,首先打头炮,吟道:毛笔尖尖,墨盆圆圆。如果我不写对联,你们没有对联过年!
  “二女婿是杀猪的,他恶狠狠地吼道:屠刀尖尖,水盆圆圆。假如没我杀猪,你们没有猪肉过年!
  “大女婿是耕田地,他不甘示弱,说:犁头尖尖,田地圆圆。如果没我耕田,你们没有米过年!
  “四女婿是榨油的,他比手划脚,说油尖尖尖,油榨圆圆。如果没我榨油,你们没有油过年!
  “老岳父是个郎中,听了四个女婿目中无人的狗屁诗后,勃然大怒。也吟诗一首:炙针尖尖,火罐圆圆。若老子不治病救人,你们谁也没命过年!”
  王立春一说完,全家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看来这作诗也不是挺难的,就是往里套词呗。”商润萍听出了门道,不以为然地说。“其实很容易。今天咱也来个四言八句,怎么样?”王仕峰倡议。
  “要说就说实打实的事,别像故事里那样,不着边际。”王立春提议说。
  “你既然这样说,你是大哥,那就先说吧。”老二王立夏已是跃跃欲试,催促道。
  王立春望着桌子上摆着的熏鸡,忽然来了灵感,“佛佛”着嘴说:鸡子生来就姓鸡,身穿五彩花花衣。打一辈子时辰钟,就是不会看日期!
  老二王立夏见大哥说了鸡,联想到了鸭子,跟着说道:鸭子生来就姓鸭,长着一对肉脚巴。洗一辈子冷水澡,就是懒把柴火发!
  这时,家里养的猫想要吃的,冲着桌子叫了一声。老三王立秋也有了:猫子生来就姓猫,一年四季屋里飘。吃一辈子老鼠肉,就是没见用过
  王世峰一看没有什么能说的了,突然看到自家地黄狗在桌下啃骨头,而桌上的刁藿改正夹起一块猪蹄要吃,于是大笑,说:狗子生来就姓狗,春夏秋冬到处走。啃一辈子猪骨头,就是不会喝烧酒!
  刁藿改一听遭了骂,撵着王世峰就打。王世峰边躲边说:“这是大哥让我们说实打实的事啊!”

 



正文 194 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年夜饭(二) 字数:5781
  刁藿改撵着王仕峰打了一圈,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自己也乐得前仰后合。归坐时,因为眼睛还瞪着王仕峰“不依不饶”,没留神把自己用的小布盘儿蹭到地上,“啪”,摔碎了。
  大年夜是最忌讳摔破东西的。响声立刻震惊了一桌人,尤其是婆婆王施氏,本就超长的脸立时又拉长了二寸。
  “碎(岁)碎(岁)平安。”梅兰花见状,马上说了一句。
  “对,碎(岁)碎(岁)平安”。桌上的人们大都也跟着说道。
  “还不快着捡起来扔到水缸里去?”王施氏没好气地说。
  这也是弥补年节摔坏东西的一个习俗:把摔坏的东西扔到水缸里,寓意用水一洗,就能把“晦气”“霉气”冲走。
  刁藿改白了王施氏一眼,弯腰捡起迸的四散的碎片,起身扔到外面用来洗衣洗菜的水缸里。
  桌上的人们都闷头吃起来。谁也不再言声,气氛显得很压抑。
  梅兰花望望王仕峰,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子喝闷酒。心想:不管怎么着说,这事还是他引起来的:如果他不吟诗影射大嫂,大嫂就不会离坐和他打逗,也就不会把盘子蹭到地上而造成这样的尴尬场面。便想扭转局面,把气氛再搞活跃起来。端着酒杯对三个妯娌说:
  “来,大嫂、二嫂、三嫂,咱妯娌四个也干一杯。”见刁藿改杯里的饮品不多了,对王仕峰说:“你去给大嫂的杯子倒满了去。”
  王仕峰很听话地走过去,给刁藿改倒了满满一杯饮品。这一倒寓意双关:既是完成妻子之命,促进妯娌四个和睦融洽;又有自己赔礼道歉的成分。
  刁藿改地脸上立时阴转晴。
  梅兰花看到了刁藿改地变化。心里自是高兴。进一步发动说:“过年哩。三百六十五天才有这么一回。咱妯娌四个也合着他们地韵脚。每人做一首诗。怎么样?”
  商润萍有些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地说:“没作过。可能做不好”。
  马素芸说:“行。试巴试巴吧。反正丢人也丢不到家外去。”
  王施氏也一旁打气儿说:“作着玩儿呗。作什么样算什么样。谁也别跳谁地理儿。”
  刁藿改见婆婆又捎上了自己。心里老大不痛快。脸上也就又挂上了颜色。
  其实,她撵着王仕峰打逗,完全是出于“小叔嫂,没大小”的心理,想和王仕峰套近乎。她见王仕峰由一个傻子,仿佛是在一夜间突然变成了正常人。虽然嫉妒,但更觉得奇怪。心想:他变化这么快③üww。сōm,还莫名其妙地懂起诗文、写起对联来。日后还不定往哪里发展哩。就是不发展,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个子。也是用得着地劳动力。借着过年,和这两口子套套近乎拉拉关系,日后支使起来方便。
  不承想一时忽疏摔了布盘儿。自己已经很添堵,婆婆又来指责抢白,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王施氏,可就怎么看都不顺眼了。见梅兰花又提议作诗,心想:也好!你不是说作什么样算什么样么,我就来个瞎猫捉老鼠——撞上谁算谁,反正得把心里的气出出来。便白了王施氏一眼,冲梅兰花点了点头。
  梅兰花见三人都同意了,知趣地说:“我倡议。我先来。”说罢吟道:
  “猪子本来就姓猪,整天呆在圈里头。吃一辈子糠和菜,死后变成餐中肉。”
  吟完,看了看身边的商润萍。
  商润萍会意,笑着说:“倒着来呀,那我就瞎咧咧了。”见梅兰花说了猪,想起家里的鸡、鸭、猫、狗都被四弟兄说了,只能说大牲口了,便想起了马。吟道:
  “马子本来就姓马。拉车载人走天涯。来回跑了几百里,到家还是不卧下。”
  “这诗作的好。”一直没怎么参言地王长道称赞说,“连马不卧下休息都吟出来了。”
  商润萍第一次作诗便受到夸奖,脸笑成了一朵花。兴高采烈地望了望马素芸。
  马素芸听到商润萍吟了自己的姓,也想回敬她一个。想起她是属牛的,吟道:
  “牛子本来就姓牛,耕地拉犁地里走。吃一辈子草和料,从来不知要报酬。”
  马素芸一吟完,王仕峰就给她叫了好。说:“我看啊。咱家的女人都比男人强。三嫂吟出了马不卧着休息。二嫂吟出了牛不要报酬。既贴题,又文雅。比我们作的鸡呀猫的气派多了。”
  马素芸、商润萍受到小叔子的表扬,都美滋滋的窃笑。
  梅兰花见自己的倡议收到良好成效,心里高兴。见刁藿改还在沉默,催促说:“大嫂,就剩你了。”
  王立春见三个兄弟媳妇作地诗都很好,知道自己的老婆胸无点墨,不无开脱地提醒说:“大伙一起作一个题材的诗,先作地沾光。到了最后就没有选择了。其实,羊也可以作成诗。”
  刁藿改白了男人一眼,冲着大伙说:“你们都作的是活的,我来个死物。”说罢吟道:
  “饺子本来就姓饺,中间大来两头小。弯弯翘翘多好看,怎么瞧都像女人的脚”。
  刁藿改刚一吟完,只听啪的一声,王施氏把一双筷子使劲摔在了桌子上。
  原来,王施氏因为自己的一双特大号天足,最不愿意人们在她面前谈论脚。说大脚,她认为是在讥笑她;说小脚,她认为是在影射她。家里人都知道她这个心理儿,同时也为了尊重她,都避免说脚。久而久之,脚也就成了这个家里的忌讳。
  大家也都看了出来,刁藿改把饺子比作脚,是在拿着老人撒气!
  王立春觉得脸上很没光,瞪着三角眼冲老婆喊道:“你,你还叫不叫人吃饭?”
  刁藿改平时占上风惯了的,一点儿也不示弱:“怎么了,你们不是说了。作什么样算什么样,谁也别挑谁的理儿。轮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梅兰花一看要闹僵,心里地高兴劲一下全没了。心想:今天包饺子时,大家说说笑笑地讲了一下午故事,那气氛多融洽。怎么作诗作出这么多事来?看来自己的提议错了。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梅兰花又提议说:“咱不作诗了。大家还是说故事吧,看谁能把大伙说笑了。”
  “那你就先来一个吧。”马素芸和商润萍同时说。是啊,大年下的,谁也不愿在别别扭扭中度过。
  “好的。那我先说一个。不过,这个不能算笑话。我就给大伙说说关于过年的故事吧。”梅兰花说完,便讲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一进了腊月初八,就有了年味儿。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三十初一是大年。正月十五又叫晚年。这年哩哩啦啦过一个多月。这里头,还有一个传说呢。
  “相传,玉皇大帝为了一统天下。特派灶王爷长驻人间了解民情,每月逢三上天汇报。
  “有年腊月初三,灶王爷向玉帝汇报说:人间百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吃地粗茶淡饭。每日辛勤劳动,从不歇息,长此下去,我担心人们会因过度疲劳累坏身体,不能生产,必将影响贡献。
  “玉帝闻奏;即命群臣共商良策、大白金星奏道:大王可命衲陀祖师下凡,给百姓们吃些人药。叫他们慢慢地发起病来,自然就会休息。玉帝准奏,便命衲陀祖师下凡照此办理。
  “腊月初八早上,衲陀祖师就偷偷在百姓们的饭锅里丢下了疯人药。药一下锅,就变成大豆、豌豆,绿豆、小麦、高粱、枣及各种干果共八种。百姓们吃了,果真慢慢地疯了起来:女的缝新衣、绣花鞋,男地杀猪、宰羊,都不下地干活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疯人药药性大发,人们就疯狂地往家买东西。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果,堆的家里到处都是。到了腊月三十日中午,百姓们都拿出各种好吃的食物,围在桌旁,全家人大吃大喝起来。从正月初一起,男女老少不仅光吃好地,而且穿红着绿到处玩耍。有的相请相约。带着礼品。走亲戚、串朋友,八方拜年。
  “正月十三日。灶王爷上天汇报道:大王,不好了,百姓们全疯了!光吃光耍,一样活不干,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玉帝听说后,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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