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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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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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这么一会子,一闭眼一睁眼,怎么就人事皆非了呢?

    大青不是他的大清,就连九哥也……

    他还想着等地下重逢时,定要好生一解自己心头压了几十年、却因血亲故始终不曾宣诸于口的心事——那时候,有着血亲羁绊的身体已经脱去,正是好时机,那声儿“九哥”他是再不肯喊的,因此倒认真想在阳间送他九哥最后一程时,好生多喊几声,也圆了他的心思,省得他日后闹别扭来着,怎么这么的,就连这点子心愿也完不成了呢?

    若仅此也罢了,老九和老十闹别扭也不是第一回,每回不过恼羞成怒就直接动手罢了,老十别的不说,皮是极厚实的,不怕挨打——大概,魂灵也是不怕的?

    可是,此间处处怪异,说起唐宋明穆仁也是满脸茫然外加恨铁不成钢,一副是当老十不学无术胡诌历史的模样儿,虽说有个大汉,但听着和老十所学的,似乎也不尽相同……

    老十心下就委实惶恐,他是大年节都敢和他皇阿玛掀桌子梗脖子的,可此刻,他真心慌了!

    ……如果,万一,连死后都见不着老九怎么办?他可都还没和他说过,他对他,其实不只是……

    ……也或者,其实是自己起了这个心思,方才会有今日?

 4真相

    老十平日本不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但此时心中一慌二急的,竟是大失分寸,别事也罢了,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他皇阿玛总不会见着他家四哥真如梦中那个倒霉鬼一般狠心磋磨他们兄弟及各家后人的,老十大可几近无畏;可现在此等比他家皇阿玛死后几十年都不时入梦训子更怪力乱神的事儿都发生了,还要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彻底将他和老九分开,老十这心再大神经再宽,一时也转不过弯来,待得穆仁说着说着觉得不对,他已经脸色惨白一头栽倒,穆仁唬了个三魂走了气魄,好在他虽呆,却还没傻,身边跟的小厮长随也还算得力,赶忙将老十往附近一家医馆里头一送,老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让药童抓药熬药,自己给老十扎完针,正好药也好了,一碗黑漆漆苦兮兮的药汁子灌下去,老十吐出两口秽物,总算醒过神来。

    就听得老大夫巴拉巴拉地在嘱咐穆仁,老十略听了两耳朵,也不以为意,只摸着胸口那傻里傻气的石牌子,心里略微定了定。

    这石牌子,是当日雍正四年时,老十和老九奉命出海之前,雍正帝,老十念叨的那个狠心贼老四同学,御旨赐下、命令必须随身戴着的一件玩意儿,老十虽因不想再被他家已经作古几年却还是不时要回阳间和他在梦里叨嗑的皇阿玛唠叨,任命戴上了,也果然连洗澡都没敢取下来,但很有一段时间,对老四口谕里头特意带的一声那什么“不戴的话身死自负”很是不满——就这破烂玩意儿,亏得老四也好意思御赐下来,还强迫大家都戴着!

    但巧的是,出行西方蛮夷期间,某次他正好露天洗浴时取了下来,却遇上一头怪狼,因此被咬了几大口,险些儿连命都没了,可和他一道儿的,他家那个骑射上头只能傲视老四那等半石弓都拉不开的肉鸡的老九,看着跌爬滚打狼狈得很,可回头给随行的御医一看,全身上下除了蹭掉几根儿头发,竟是啥伤没有,乌青都没一块,油皮都没破半点,老十当然高兴他家老九毫发无伤,还很自得自己保护得力,却不妨被老九兜头泼了盆冷水——

    老九可不认为老十有多给力,他说自己毫发无伤那是石牌子的功劳,他说老十伤城这样是他不听话让石牌子离身,自找的罪受!

    当然,老九狠是狠,对老十从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各种嫌弃,但给老十照料伤势期间却十足的耐心温柔,还亲自给老十戴回那个石牌子,让老十幸福得晕陶陶的就不说了。只说老十伤好之后,还真认真亲身测验过那石牌子的功能,果然的,戴上石牌子,别说那怪狼的爪牙无法撕裂他丁点皮肤,就是万箭齐发,他也依然毫发无伤,委实奇异得很。

    老十只好悻悻认了老九无事乃是多亏了此物的缘故,自己从此也再不将此物取下,不过那身伤就实在冤枉了点,不过好处也不是有的,虽然老九对他所谓的“好处”嗤之以鼻,就是八哥也一再叮嘱他,那等模样不可与外人见着,老十还是挺得意的,毕竟那样儿的他,虽说狼耳朵狼尾巴的不怎么雅观,但力气速度啦视觉听力啦增长的可不是一倍两倍的,足够保护好老九、而不需那石牌子再出风头才是关键啊!

    至于那石牌子,老八老九老十四等花了大工夫,也是直到雍正三十年才打听到点子消息,据说是他们二哥给的老四,老四又御赐下来的,几个前二三十年几乎以和太子作对、扳倒太子为目标的兄弟听了,脸色各种古怪且不提了,倒是对他们二哥的奇遇各种猜测,尤其是二哥家那个弘皙,前儿老九丧礼上终于又见着一次,七八十的人了,看着竟和三四十的壮年人不差什么,头发依然漆黑,脸上依然光滑,老十对于这石牌子越发信赖了几分,老九封棺时,他还特特确认过那石牌子好好儿也挂在他脖子上来着……

    此时给老大夫下了狠手唤回心神,又见着虽换了个地界儿、换了个身体,但好歹这石牌子还戴着,老十终于定下心来,不管怎么说,有这牌子在,想来总有兄弟重逢那一日,而今且不需急,只将这身体留下的事儿料理了,再好生寻寻,也许老九也和自己一般儿,来了此处呢?

    就是一时找不着,也总能重逢的,太子二哥虽不着调,却似乎有些儿能耐,只看老四家那个不只取名弘晖、连性子也和原来那个弘晖一般无二的嫡幼子弘晖就知道了!

    老十是兄弟里头,唯一一个挨完他家太子二哥的鞭子、却不是想着怨恨、而是想着诸如“太子二哥鞭法好生厉害,我需得再勤练武功好在皇阿玛那儿得个好儿”的傻大憨,当然,这傻大憨后来还是和太子干上了,但那不是因为他挨了太子的鞭子,而是因为——

    太子不只抽了他鞭子,他居然还抽他家老九!抽了老九鞭子、险些儿毁了老九的花容月貌不说,他还无下限不要脸地调戏老九……

    叔可忍婶不可忍!

    皇阿玛还在呢,那家伙还只是储君不是帝君呢,就敢虐待调戏他家老九,谁敢说那天这家伙真登基了,不会一个脑抽将老九幽禁后宫虐待□各种乱来?

    老十果断和他拼命了!

    然后还真的偕同其他兄弟一道儿,将这家伙从太子宝座下拼下来两回!

    虽然最终谁也没讨得了好去,好处都被面瘫老四闷声大发财了……

    咳咳,话题扯远了,其实莫想说的是,老十虽说和他家太子二哥不太对付,对他的能耐却还是信得过的,因此摸了半晌石牌子,倒还真找回和他家老九重逢的信心,虽说多半这个重逢要附带从他家九哥四五岁上就爱调戏两把的太子二哥一只,但老十也认了。

    能和老九重逢,就是再被太子抽几回又如何?反正皇阿玛再纵容他,也总不会真见着他对自家兄弟下手也不理不睬的。

    老十打定主意,也就开始有心情演戏,对着因听着老大夫口口声声说老十是“重伤之后不曾好生用药调养,又受了寒凉,又一时心神大震,方迷了心窍”等语,越听越觉得不会的穆仁,略有些无奈又还带着期盼地一叹:“老管家……或许是真的艰难,不是故意冷落苛待我的……”

    穆仁有些迟疑,冯家老管家那是三代老仆,平日看着也忠心,却禁不起老大夫摇头叹一句:“冯公子心太善,老夫原也当那是个好的,可看你脉相,别说用药调养,只怕已经三天水米没怎么沾唇了吧?若非底子好,一口气上不了,去了都可能……”

    穆仁脸色大变,他以为自己已经尽力照看这个弟弟,却不妨,他竟被恶仆虐待得几乎丧命,自己却全然不觉,刚刚还在心里嘲笑他上茶楼却点粥汤、喝粥汤的样子真和饿死鬼投胎似的,却没想,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竟是险些儿真做了饿死鬼!

    穆仁大怒,当下就要带人打上冯家去,却被老十一把拦住:“老管家忠义,已是满城皆知,仁哥这么打上去,说不定就该将你好不容易考出来的举人功名都打没了。”

    穆仁一抿唇,原本油头粉面的小样儿竟也能带出几分凌厉:“他都欺负我弟弟了,我还能为着一个功名就坐视不理?”

    老十听得心一热,看他也就没那么不顺眼,因此也不再只将他当傻子敷衍诱哄,倒只是认真坚定地和他说一句:“仁哥莫急,我自有道理。”

 5竹马

    穆仁对老十所谓的“自有道理”其实不抱什么期望,他人虽然呆,却好歹是正经中举的,虽说名次只比孙山好一点,总也知道,冯家那个老管家已经将仁义忠仆的名声传得满城皆知,人都说这位为了小主子,三代攒下来的那点子家业都尽卖了,满城人多又是感叹老仆不易,又是暗讽冯渊太过荒唐致有此祸的……

    此时冯渊做出点什么来,只怕名声都要臭尽了!时下无论文武,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冯渊又不比那起子光脚烂鞋的,冯家在金陵三代经营,多少总有点子家业,就是冯渊自己,虽现在荒唐得让穆家老爹每每提及都要摇头叹息一番,但他其实很是早慧,早年寡母犹在时,也曾考过一个童生出来,虽不是正经功名,但总有点子希望,穆仁实在不愿意他就这么为了几个狼子野心不忠不义的奴才,就将自己一世名声都毁尽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位世交弟弟的性子,大概是因为打小失怙的缘故,冯渊看着文弱,其实最是倔强,认准了的,那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原先冯家婶婶在时还能劝得他略微转圜,但现在……

    只看穆家老爹不过是多说他几回,这冯渊就敢躲着不登门就知道了,虽四时八节的礼数没少,但总是礼到人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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