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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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书僮-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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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李昂是拿杜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杀了他等于便宜了他,更何况杀了他估计李昂这位置也做不了多久,除非他能当个顺从太监们的皇上。他又不乐意。所以还只能跟杜风这儿抻着……

于是乎等到杜风走了之后,这李昂也只能做冥思苦想状,搞得一副忧国忧民地脸。抱着本书,看似是专心致志的德行。可是,实际上他连手里的书都拿倒了都没发现。

天色微亮的时候,李昂才感觉到有点儿睡意,打了个哈欠,自己回宫睡了。

而就是这个时候,皇宫外头奔过来一顶轿子,那轿子,用了翠绿的琉璃做顶子,上边数道红穗子,垂了下来,刚好是遮住了轿子的门脸儿。前头用的是湛蓝地绸子帘布,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动着,露出里边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靴子,靴子头上还镶着一枚斗大的珍珠,让人一看就知道坐在轿子里的人非富即贵。

但是有点儿奇怪,这轿子故孤零零的,就四个轿夫老老实实地抬着就走过来了,前边该有的一个骑马引路的家伙,以及那个鸣锣开道地主儿都不见,这样的装扮就有点儿显得不伦不类。

打朱雀门口停下,里边伸出一面腰牌来,在门口的侍卫面前晃了晃,侍卫赶忙打开正门,让轿子过了去,进了皇城。

再经过太常寺和鸿胪寺,穿过尚书省,这就到了宫城之外的承天门。

到了这儿,轿子可就进不去了,里边的人吩咐了停轿,从里头迈了出来。

还是那面腰牌,在守住承天门的侍卫面前一晃,那几名侍卫当即单膝跪倒,口中说到:“恭迎李大人!今儿不是朝会之日啊,怎么您倒是进宫来了?”

这位李大人就是李逢吉。

李逢吉摆摆手:“我有点儿事情,快些开门。”

那几个侍卫不敢啰嗦,开了边门,让李逢吉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李逢吉脚下加快,没多会儿就到了内侍省。内侍省在宫城内的西南角,占了大约整个宫城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积,基本上没有院子,就是围成一个大圈的单层建筑。

这外头围着的一个大圈,主要就是那些宦官们平日里的办公场所,也就是现在说的办公室,而在被这些办公室围住的中间,则是几幢供以大部门的宦官起居的住处。像是王守澄这些人自然是不会住在这里的,不过倒是也隔的不远,而且还非得从内侍省里才能走过去。

在内侍省的正北面,就是掖庭宫,这掖庭宫的最南边,就是王守澄等几个主要头目住着的地方了。

李逢吉的目的地,显然就是这里。

到了内侍省门口,李逢吉没等外头站着的小宦官开口说些乱七八糟的马匹话,他就抢在前边张了嘴:“王守澄大人还病卧在床么?赶紧进去通秉一声,就说本官求见。”

一看李逢吉这么急匆匆的。那个小宦官也不敢多啰嗦,连忙回到:“喏!”说完,一转身,屁颠屁颠地就往王守澄住着的地方跑去。

很快,这个小宦官又回来了,满脸堆笑:“李大人,王大人有请。”

李逢吉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撩起袍裾,一跨步就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穿过内侍省的回廊,很快小宦官就把李逢吉带到了王守澄的屋门口。敲响了房门之后。小宦官招呼了一声,里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是李大人到了么?快快请进吧!”

李逢吉听出是王守澄的声音。可是没想到,这王守澄好像真的是很衰弱的样子,心里不免犯了些嘀咕,难道昨晚的猜测都是错误地?

先按捺住心头的想法,李逢吉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看到王守澄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表情痛苦。就宛如真的被刺了一刀似地 ̄ ̄嘿嘿,可不就是被刺了一刀么?

“李大人,您今日如何有空啊?快快请坐!”王守澄似乎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转而又向屋里伺候的下人说到:“快去给李大人上茶!”

李逢吉干嘛个施了一礼,然后才找地方坐下:“前两天就听闻王大人遭到宵小暗算。只是一直俗务缠身,未能找到空闲前来探望王大人。好像王大人气色真的很不好。”

王守澄痛苦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是可能是翕张的嘴唇又牵动了伤口,竟是没能说出来。

李逢吉一看,这王守澄还真的是被刺伤了,如果是他自己刺的,那可也算是真地下得了手了。

“王大人不要乱动,待下官来给您诊诊脉,这儿我也带来了几颗药丸,等我诊完脉,大概也知道该用哪味药会让王大人好的快些了。”

王守澄自然不会反对,这位李逢吉自幼父亲身体积弱多病,经常需要寻医问诊,因此李逢吉侍奉老父亲,反倒是让他学了一手精湛的医术。这大概是朝臣和宦官们都知道的真相,并且传的很邪乎,都说李逢吉的医术比三五个御医加起来还要高明地多。

所以这会儿李逢吉说是要给王守澄把脉,王守澄自然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李逢吉站起身来,走到王守澄的床前,在床脚坐下,然后伸出一只手,用拇指食指中指轻轻地搭在了王守澄的脉搏之上……

毕竟是久病成良医的典范啊,这李逢吉稍稍一搭,就知道王守澄果然受了很重的伤,这脉搏早已将真实的情况曝露出来。看来,这个死家伙还真是被捅了!

李逢吉想了想,说了一句:“王大人介意不介意我给你看看胸口的伤势啊?”

王守澄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只是努力的将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上使劲儿喘着粗气,眼神中却好像是对李逢吉说,你赶紧的吧,给我看看伤口,有什么好问的,还介意不介意呢,见到神医了我敢说介意么?

李逢吉读懂了王守澄眼神中的含义,笑了笑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王守澄的亵衣领口向两旁挪开,尽量不使其碰到伤口,可是饶是如此,王守澄还是感觉到肋下猛然的一疼。

看到那宛如新生婴儿翻起的双唇一般翻开来的肉芽儿,李逢吉这才算是彻底相信王守澄的确是受了伤,而且在李逢吉的观察之下,这伤势还真是有点儿不对劲。

“这家伙的确是被刺中了一剑,可是,这究竟是刺客所为还是他自己搞得什么花样儿,就不太好说了。”李逢吉自顾自的想着,王守澄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逢吉。大概是王守澄的眼光,让李逢吉很快的回过神来,说了一句:“王大人这伤势还真的是不轻啊,只是这肌体之上药膏用的不好,才搞得这伤口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往外挑出来一截似的。”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瓷瓶,打开了瓶塞之后,从里边用手指头抠出一点儿黑乎乎烂唧唧的膏状物,好像还真有点儿像是治伤的药膏似的。

“此药名曰黑玉断续膏,别说是你这被剑所伤的口子,就算是骨头断了,用这黑玉断续膏也能治好。”

李逢吉嘴里在说,手上却没停下,用那一点儿药膏轻轻的涂抹在王守澄的伤口上,引发出王守澄一声一声的惨叫。

幸亏在大唐的时候同性恋还比较少,因此王守澄虽然发出的声音很像是菊花被爆的动静,可是还真的没有人往这方面去想。

等到李逢吉的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正四处寻找软一点儿纸,想将手里的黑玉断续膏擦擦干净,王守澄也开始感觉到了黑玉断续膏的威力。

黑玉断续膏在那些新生的肌肉表面上,仅仅只是薄薄的覆盖了一层,可是王守澄却感到伤口一阵阵的清凉,之前的疼痛感也几乎消失了。

“果然是好药膏啊,这刚刚涂上,基本上就不疼了!”王守澄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李逢吉淡淡的笑了笑:“这是我家中传了好几辈子的秘方了,自然有效……”他这纯属胡说八道,他又不是家里开医馆的,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生病久了,他跟着伺候慢慢掌握了一些医理药理,后来他很努力的学习了这些,才知道了一点儿奇怪的治伤的办法。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一百七十七章 脑子被门板压坏了
这伤是好转了一些,而李逢吉也如愿以偿看到了那个伤口。

仔细的检查过后,李逢吉暗暗点头,更加觉得王守澄是在自导自演一场好戏,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阻止群臣意见达成一统,将自己的权力更加凌驾于皇家之上。

要说在现在的这件事情上,若是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向河北三镇发兵与否的事儿,李逢吉跟王守澄的观点倒是完全一致的。

但是王守澄的这种做法,显然会令得内侍省的权力尤其的集中,甚至再过几年,估计朝中就没人敢跟他们说反话了,就连皇上恐怕也是要仰其鼻息,看他们的脸色。这十几年来,皇宫之中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了。从宪宗开始,其实严格点儿说是从德宗开始,这些宦官就有点儿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感觉。

得罪他们的官员就不说了,莫名其妙的遭到流放那都是轻的,重的是稀里糊涂罗织一些罪名就掉了脑袋。

而甚至于皇上,究竟能否坐稳自己的龙椅,都要看宦官们是不是愿意让他坐下去。搞得不好就是一刀干掉,然后向外宣称所谓的突然暴毙……

这些,当朝的官员们其实心里都有数,只是无奈自身的权力跟宦官一党无法比拟,也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不知情而已。

王守澄现在的表现,在李逢吉看来就有点儿无所不用其极了,按照李逢吉的小算盘。如果一切按照王守澄地思路发展下去,很自然的,是群臣的势力被再一次的削弱,而宦官里真正跟李逢吉亲近的仇士良,至少也是要被流放的,到时候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所以,在李逢吉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少要为李昂效忠之心,甚至于他还巴不得李昂下台,明摆着这个皇帝不像他的父亲穆宗那样对李逢吉善待有加么。可是如果说让王守澄的势力无限膨胀。李逢吉这些年苦心在宦官集团之中笼络的那些个人,估计一个都讨不了好。他自己也就彻底地失去了翻身的机会。与其如此,倒是不如倾向于皇上或者说是朝臣这边。至少先把王守澄这条大鳄给除掉。

从仇士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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