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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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9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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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都记录在册。算作他的军功。但是他却丝毫欣喜不起来。在双方交战前。他还是将这寨子里的视为“乱贼”恨不的除之而后快。 
等到刀锋入肉。血肉之躯在自己面前送命时。他的神色渐渐沉稳下来。觉得可耻可恨。 
男人的刀锋。不在疆扬威。不坎向敌人的脖颈。反而挥向自己的国人。这委实不叫人好受。 
不过他却丝毫没有迟疑。这些人竖起反旗时。就已经是当杀之人。 
只是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人该死罢了。希望哥哥能明察秋毫。不放过这些将无辜百姓逼成“狼”贪官污吏。 
洛阳城。驿站。 
曹颙虽是受了钦命而来。但是是官。又是负责核查亢氏兄弟越狱案的。因此他没有插手巡抚衙门的事。待案情查差不多后。他就等着圣旨下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人有出来顶缸。皇上要名声朝廷要体面。都不会担当这个干系。李廷臣不是个知府还不够分量。张圣佐是才到任没几个月的抚大员这情也追究不到身上。 
等到尹玉起破了神垢寨。“得胜归来”时。康熙的旨意的才下来。只一句“此系原任巡抚任内之事”。就指明了风向标。同时还要求。乱贼尽获。著刑部尚书张廷枢与内阁学士勒什布乘驿急往。严查详审。 
似乎没有曹颙什么事了。 
只是那箱子从曹项子运出来的珠宝等物在某夜里。又尽数运回。绿菊初还懵懂,曹颙只叫赵同带了两个字“圣赐”。 
曹项从寨子已经出逃半月。按理来说。应该早回洛阳。但是直到数日前才现身。 
根据寨子中人的交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有说的罪了亢氏兄弟。被杖毙的;有说趁着官兵围寨前跑掉的。 
因这个缘故。曹颂唬的不行。同尹玉起报禀过后。先一步回洛阳。看望弟弟。 
曹颙这边。早得了曹甲的消息。晓曹项的详情,这其中牵扯到“偱私”。要是一个不妥当。对于曹项的前程就有碍。 
因此。他没有立时叫曹项回来。而是使人安排了。 
于是。就有山中猎户无意”救助“伤重”的曹项。送他到县城。曹项从寨子出来前。挨了几十板。没等痊愈。就出了寨子赶路。身子早已顶不住。这一折腾。倒是真病了。还是曹颙这边。“得了”消息。亲自过去接了堂弟回洛阳。 
自始至终。曹项都是一个人。 
这对外所说的内情。真半假。直说是与逆贼争执。被打了板子。由民人见着可怜。将他私放出寨。结果在山里迷了路。 
倒也说的圆满。毕竟曹项只是个不及弱冠的小官。要是没有曹家子的背景。也没有人会留意他。自然也没人想到他会作伪。 
待曹项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时。已经在洛阳曹宅中。 
看着在床前侍药的绿菊。他只觉的移不开眼睛。鼻子酸涩难当。绿菊见他醒来。也带了几分感动。抓了他的手。含泪道:“爷。您总算醒了。” 
看着她神容憔悴。曹项心中不忍。摩挲着她的手道:“这些日子。累了你了。”说到这里。想起儿子。四下里没见到儿子的摇篮。道:“天阳呢?” 
天阳是他们儿子的小名。因生在河南府。所以就取了个“阳”字。 
“怕吵了爷。叫奶子抱到厢房安置了。”绿菊低下头擦了眼泪。回道。 
曹项虽想念儿子但怕过病气。不着急相见。他只觉嗓子响干。坐起身来。干咳几声。 
绿菊见状。忙倒了盏凉茶。送到他手中。 
喝了茶。曹项不由呆住。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绿菊道:“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只记的自己同娇娇在山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失去知觉。后来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过堂兄的声音。他还奇怪。只当自己是做梦。要不然京城的人怎么会跑到河南府? 
绿菊听他问的没头没尾。不解道:“是大爷送爷回来的。难道还有旁人不成么?”说到这。带了几分感触道:“四爷好好谢谢大爷。原只听说大爷待二爷好。这些为了爷专程跑到河南府来待爷也是真好。” 
曹项闻言。生出几分骇意。难道自己将娇娇丢了〃 
他正疑惑不解。就听外头有婆子禀告:“爷爷。姨奶奶。大爷与二爷来了。” 
说话间。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四。”曹颂心里急。没等进门。唤出声。 
待见了曹项黑又瘦的模样就是曹颂平素自诩子汉。也不有些哽咽。 
曹项被劫掠这一个多月。险死还生。也是脱胎换骨一般。他看着两位哥哥。要翻身下地。许是躺久的缘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曹颙在旁。扶住他道:“自己兄弟。不用这些虚的。躺着说话吧。” 
那边神色已有些狰狞。恨恨道:“老四是不是亢匪打了你板子?亢大在破寨之时已经自缢。亢二压往巡抚门了。这个仇。哥哥一定为你报。” 
“寨子破了?”曹项言。并不意外。问道:“二哥。亢大之母段老太。下落如何?” 
“段老太?”曹颂皱眉想了想道:“被抓的人中有亢二还有李一临的两个兄弟三个儿。并未听中有亢匪之母。是了亢二投降时。穿了麻衣。还以为他是为兄长戴孝。看来是为母戴孝。” 
曹项听了。想到那个待自己慈爱温存的老妇。不禁黯然。 
绿菊见他们兄弟有话说。亲自奉了茶后。就带着丫鬟婆子下去。将屋子留给他们兄弟。 
曹颂瞧着他神色不。道:“老四认识这个段老太?”“二哥。她是弟弟恩人。若不是她庇护。弟弟已死在亢贼的板子下。弟弟能从寨子中逃出来。也是段老太援手的缘故。”在兄长面前。曹项无所隐瞒。如实说道。 
听到这个。曹项想起寨子里救出的两个县官。道:“幸好老四先出来。那两个县官。虽还有口气。也只是有口气了。” 
曹项想到失踪的娇娇。犹豫了一下。看着曹。问道:“大哥。弟弟同之人。。。。。。” 
曹颙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老四。曹家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是先祖母对今上的抚育之恩。还大伯垂龄伴驾之义么?曹项听了曹颙的话。脑子里有些馄饨。 
“是君恩。”曹项思量了一会儿。道。 
曹家长辈不说了。在他们这一辈。从堂兄曹颙算起。都是幸进。加上哥哥曹颂的侍卫缺也好。还是他曹项的七品顶戴也好。 
“还好。你还不糊涂。既是如此。你就当晓得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曹颙冷哼一声。说道。 
当哥哥的也不容易。弟弟太心狠了。怕弟弟失了良知;弟弟太心善。又怕他优柔寡断。事没魄力。 
他自己给能收留有盗墓嫌疑的王氏女。却不能让弟弟将亢娇娇带着身边。 
两个女子都是重罪但是性质不同。一个“反”字。就使的曹退避三舍。 
“大哥。弟弟我。弟弟我。”曹项望向曹的目光。带了几分恳求:“她祖母将她托付给弟弟。能不能求大哥想个法子。保全她平安。” 
“一切。还要看圣裁。”曹颙看了看东北方向。回道。 
曹项带了几分意外。喃喃道:“大哥已经报到御前?” 
曹颙点点头。没有丝毫迟疑。道:“四弟。你要清楚。自己是朝廷命官。明白自己的立场。只要你是这清朝子民。就要学会敬畏大清律。切莫想着以身试法,要不然。不仅是你自己的性顶戴。还要连累家族。你当清楚。” 
曹项晓堂兄说有理。脸色带了分沮丧。没动静。 
曹颙这边。也是没有法子。这个娇娇虽身世可怜。但要是就这样收入曹家。遗祸无穷。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然。他的堂弟们。真仗着家的势。为所欲为。那就是破家的根本。 
在皇权凌驾于律法的封建王朝。虽然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说法。但是大树不怕外边的风雨。只怕里面的虫。 
曹颂在旁。听的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谁?” 
曹颙想了想。没有瞒他。将娇娇之事说了。想看下曹颂的反应。 
曹颂听了。神色变的郑重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刀柄。禀:“亢匪之女么?我杀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们不仅是反贼与咱们曹家也算接了私仇。我绝不许亢氏女进曹家门。” 
曹项这边。被两位兄长说过。耷拉个脑袋。没有多说。 
曹颂性子暴躁。见他有怅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账东西你被劫掠的消息到京城。大伯与我们都提心吊胆。大伯花甲之龄。都要亲往江南,被大哥与我劝了几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请了圣明背着“假公私”的名声。千里迢迢来到河南府。你一声谢都没有。这是为了个反贼之女。给我们摆脸子么?” 
却是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已经气满脸通红。身子直发抖。 
曹项见他这般气恼,哪里还坐住,忙从炕边的身下来。跪倒在的垂首道:“累及大伯与哥哥们担心。都是弟弟的过错。弟弟错了。二哥请息怒。” 
曹颂见他如此。越着恼。想着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当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还能晓的错?你不是觉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当我们这些做手足的对不起你。不配当你的兄弟。这些年。太太有不对的的方。是让你受过委屈 
因这个。旁人的好。你也见不着了?自作主张的纳妾。自作主张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张的收留反贼之女。你是石头蹦出来的。就不顾别人死活?” 
曹项大病一场。子本来虚弱。这一脚下来。就摔倒在的。 
曹颂态度不好。说的却都是实话。曹项辩无可辩。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颙在旁。并不担心娇娇的安危。 
这边是竖了反旗。不过是儿戏一般。康熙为了名声。会换个说辞结案的。这为首之人。肯定是要斩立决。震慑百姓。其他家属。不是流放,就是入官为奴的可能性更大。 
热河。雍亲王府花园。 
今日。是四阿哥请皇父幸皇园之事。按照每年的规矩。进入七月圣驾就要开始行围。巡视蒙古。 
现下。太后凤体有恙。圣驾至今停驻在热河。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来的女眷也多。不过在热修建园子的。是只有几位年长的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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