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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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8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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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什图闻言。迟疑一下。道:“想来永全心里也害怕,生怕得罪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寻思。用闺女顶了妹子。继续跟曹家叙亲。” 
“什么?”曹颙听着有些糊涂:“用女顶替妹叙亲?不能吧。瞧着永全的岁数。同妹夫差不多。” 
塞什图苦笑。道:“说起来。比我还小一岁。只是他成亲早。长女大些。今十二了。” 
曹颙闻言。挑了眉。确实荒唐。 
两家已经有了之前件事儿。就算不结成仇人。也当避而远之。吃饱了撑的。还要继续结亲? 
这个永全看着就不像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荒唐地念头。 
见了曹颙神情丝毫没有通融之。塞什图将剩下的话就咽回肚子里。道:“也不晓什客。还巴巴地使人追到这里。大哥先忙着。我先回去了。改日再陪大哥说话。” 
曹颙点点头。想一事儿。问道:“宗人府的那边。什么时候去当差?算下来。你还没有出孝。” 
“简王爷的意思。就是先将缺补上。也不用过去差。左右那边的差事也清闲。等转正年式服满。再过去听差就行。”塞什图回道。 
赶在这个节骨眼。曹颙不得不怀疑简亲王地用心。怕是不好白使唤自己。卖个人情给自己。 
出了大门。塞什图翻身上马。带着长随回府去了。 
曹颙待他走后。转身进了大门。心里已经在思量。如何回绝永全的荒谬提议…… 
方家胡同离曹家本不远。塞什图骑马行了两刻钟。就到了家门口。 
他翻身下马。就有门房小厮上前来牵马。塞什图将马鞭递过去。问道:“来了什么客?” 
门房闻言。不禁懵懂。道:“爷。下晌没人来啊。” 
塞什图还在迷糊,就有管家弯腰过来。回道:“爷。是夫人听说爷让永大爷拉走了心里不放心。才使人传话的。” 
塞什图点点头。进了院子。到了内宅。 
曹颐坐在炕上。搂寿儿。教他解九连环。见了丈夫回来。曹颐放下儿子。起身道:“爷回来了……” 
寿儿在旁。已经奶声奶气地道:“儿子见过阿玛。给阿玛请安。”说着。甩着小袖子。有模有样地行礼。 
塞什图应了。哄着儿子说了两句闲话 
曹颐一肚子疑问。唤奶子上前。将寿儿带出去耍。 
“永全无缘无故地过来。还拉爷去那边。莫非是亲事有变动?”曹颐着。问道。 
“是啊。瞧着永全心虚的模样。怕是你之前听过的传言是真的。他妹子真有些不妥当。” 
塞什图道:“再说。大哥也不是鲁莽之人若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也不会没头没脑地使人递信过去退亲。” 
曹颐闻言。脸上已添了怒意。咬着银牙道:“混账东西。既晓的自己妹子的底细,就该消停地寻个人外嫁。还敢往曹家说亲?哥哥既是给他留了面皮。他还来歪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塞什图听了。抚了抚额头。道:“我也算服了他了。没见过这么黏糊地。他方才过来。我听着这话就不对。原是借了说辞。不跟着过去的。但是他一个黄带子说跪就跪。说头就头。真是让人没招招的。” 
“不要脸,他不肯退亲?这委实也太下三烂了!”曹颐说着实是着恼。忍不住叹道:“当初就觉的不妥当。只是因是那位拿地主意。我也不愿多掺和。早知弄成这般地。还不如我那时多留心。多问一句也不会像今日般腻歪。” 
塞什图将永全想要用闺女继续叙亲之事儿说了。听的曹颐不由皱眉。 
她寻思一回。道:“爷。这京里又不是就剩一户人家,这永全葫芦里的什么药。怎么盯上了那头不成?” 
“说来话长。我之前在外头听过两句。因为没头没尾的。就没对你说。听说永全在房山有个庄子。六月里因水渠之事。他家地管事与别人发生了口角。最后还引起械斗。打死了两个人。没想到那相邻地庄子是简亲王春日里给外室置办地。永全晓了。到王府去请罪被拒之门外。简亲王的性子。京里没不晓的。虽说现下没有发作永全。保不齐什么时候想起了。永全心里害怕。就着攀上那边。简王府继福晋同平郡王福晋与你是故旧。简亲王同大哥的关系也算不错。这在京里也不算什么秘密。”塞什图回道。 
“真是如此。永庆就更不该隐瞒丑事结亲。这哪里是结亲。这是结仇。”曹颐说道:“想倒美。为妹子不成了就换女儿上。当曹家都是泥人不成?再说。他才多大年纪。闺女能几岁。就想着说亲?” 
“说是转年十三。好在不用送嫁。着四弟任满京再完婚。”塞什图道。 
曹颐仍不住摇头道:什么人啊。跟编故事似的。难道这世上的事儿都由他说了算不成?” 
“还真就未必。”塞什图道:“你是没见着。永全那一番哭功。只怕大哥与二弟他们也没见识过这个……” 
曹家。东客厅。 
永全已经没有丁点黄带子爷的样儿。跪在曹颂座位前。搂着曹颂的大腿。扯了嗓子嚎着。 
俗话说地礼多人不怪。 
方才塞什图走后。等曹家兄弟开口。永全就没口子地躬身致歉。态度那叫一个诚恳。红着眼圈。咽着声音。从父亲早逝。自己拉扯几个弟弟妹妹说起。真是情深意切。 
虽没有直接为他妹子辩解。但是话里话外说了奶子贪鄙。才怂恿妹子卷了细软跟着逃出国公府的。因发现地早。并未在外头过夜云云。 
曹颂也是少年失父。家里弟妹众多。永全说的心酸。怒气也去了几分。 
曹颙这边。则是眼旁观。说不心里什么想法。 
虽然永全有意隐瞒族秘辛。但是立场不同。曹颙也没什么可怪罪他地。但是体谅归体谅。退亲地心思丝毫不改。 
他晓的曹颂向来心软。所以自己这边越发拿定主意。不管永全说如何天花乱坠。这亲事还是要退。 
要不然。往后新妇进门。再有不妥当的地方。曹家丢的面子就要越发大了。 
那什么想要继续叙亲之事。曹颙这边也觉的不妥当。就凭兆佳氏那性子。受了前面的气。往后还能给新妇好脸色不成? 
家和万事兴。到时候弄的鸡飞狗跳。不够闹心的。 
说到最后。永全果然点头认了退亲之事。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用女顶替妹子。说给曹家为媳妇。 
曹颂这边虽有些心动。但是也晓的轻重。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永全看向曹颙。曹颙这边也是口称“不敢高攀”什么的。丝毫没有考虑地余地。 
永全急不行。眼已经出来了。想要去央求曹颙被他一个眼神给止住了。便转战曹颂这头。 
曹颂实没想到他说就跪。忙起身想要避开。腿被永全抱住。 
实没想到永全能这样不顾及身份。曹颙直觉的头疼忙走早门口。将外头的小厮打发的远远地。 
永全是爵不高位不显。但毕竟是正经地宗室。 
这在曹家“跪求”的消息传出去。不管晓不晓的缘由。都会显的曹家骄横无礼。 
毕竟在世人眼中。全是正经主子。曹家才是抬举了没几年的包衣奴才。 
想到此处。曹颙冷冷地看了永全一眼。倒是有些不明白。他是真的没心没肺地性子还故意装疯卖傻。 
着自己被揉把的不成样子的下襟。看着永全哭的鼻涕了。心里一阵恶心。 
这要是被女人抱着还能觉的舒坦些;被个男人抱着不汗毛耸立才怪? 
曹颂实是坚持不住了。望向曹颙。央求道:“哥……要不然。要不然……” 
见曹颂松口。永全的越发来劲儿。曹颙这边已忍到极限。 
他站起身来。道:“二弟。扶将军起来。” 
曹颂应着。伸出手去要架永全起来。没想到永全看着单薄还有两把子力气。着力气。就是不肯身。 
婚姻大事,本就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也晓得,我们兄弟上面。还有两房亲长。凡事不好自专。到底如何。还的问了亲长的意思再说。今儿。就不留将军了。”曹颙忍着怒气客气地说道。 
宗室里。眼高于顶的多了去了;像永全这般能放下身架无所不用其极的。倒是少见。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使得曹颙发生一种错觉。 
好像眼前这个三品的奉国将军是个人物。最好别结仇。否则凭他这能屈能伸的模样。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报复回来。所以。曹颙不耐归不耐烦。口中仍客气。面上也不失礼。 
曹颂正被搂的无可奈何。听了哥哥地话。忙跟着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将军快快请起。别再为难我们兄弟了。反正我家老四要在外任待三年,也不急着说亲。凡事慢慢说。” 
永全闻言。也晓的他们兄弟说的在理。 
虽说退亲的事儿是他们兄弟出面。是做主的指还是家中老人。他态度始终谦卑。跟着曹颂又央求了两句。方才强起身。 
许是跪的久了。他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扶住旁边地椅子。才算站稳当。 
他脸上狼狈。曹颙怎么好让他这般出门。 
谁晓的大门外。会有谁的“眼睛”。谁的“耳朵”摆着。在京城。哪里有秘密可言? 
曹颙低声吩咐了曹颂两句。让他小厮端来清水。请永全简单收拾了。才叫管家送客。 
屋子里只剩下兄弟二。曹颂看着自己衣角地泪痕。浑身一哆嗦。道:“哥。真没见过男人哭成这样地?这做派。像是咱们不要他闺女做媳妇。他就活不成了似的。” 
终于清静了。曹颙坐在椅子里。也觉的是长了世面。 
这个时候的人。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君亲师”。鲜少有下跪的时候。 
只是无利不起早。永全这般做派更说明其中有蹊跷。这亲事越发做不得。 
曹颂将茶里的茶一饮而尽。看曹颙。迟疑了一下。问道:“哥哥。这门亲事……” 
曹摇摇头。道:“结不得。二弟同二婶说一声。看寻个什么由子婉拒吧。” 
曹颂点头应了。看了看衣角尚未风干的泪渍。低声道:“虽是黏糊了些。倒也不算是坏人……” 
福祥胡同。奉国将军府。 
看着丈夫回来。舒舒觉罗氏忙近前两步。急着问道:“爷如何了?” 
永全往炕上一坐。全无方才的谦卑。眼中多了几分深沉。道:“还差些火候。说不的还的请三舅母再出面做回中人了。” 
他口中的三舅母就是兆佳氏的堂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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