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4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出来了?曹倒是有些意外,这是叩阍案子,才两天功夫就结案,好快的速度。

   虽然想知道如何定案的,但是涉案之人都是静惠的至亲,当着个小姑娘问这个,也不合适,因此曹点头,道:“既是这样,你是該早些过去侍奉,好好劝解劝解,省得好夫人心里头憋屈。”
  
   因看着曹颂穿着外出的衣服,曹略带着疑问地瞥了曹颂一眼,曹颂憨笑两声,不待他开口详询,便主动说道:“嫂子不能亲送,特意嘱咐,说让弟弟代哥哥嫂子送一程呢,顺道再瞧瞧那边宅子有什么需要照应的。”

   曹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是如此,就带几个人好好跟着,要是需要请太医的话,就拿咱们府的名帖。”

   曹颂一一应了,曹见天色不早,便摆摆手,让静惠上马车。

   静惠想要开口称谢,又觉得这些话轻飘飘的,说出来实是没滋味儿,便俯了俯身子,扶着婆子的手上了马车。

   等马车去了,曹才跟喜云,喜彩两个进了二门,往梧桐苑来。

   没看到初瑜,曹有些不放心,问过喜云同喜彩两个,都道是格格没事,只是身子沉,在炕上躺着。

   曹这才稍稍放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初瑜中午还好,下晌在院子里溜达时,脚滑了一下,虽说喜云在旁扶住,但还是有些惊到肚子里的宝宝,腹痛不已,请太医过来瞧过,给开了两副安胎药,此时在炕上养着。因此,静惠要走,她才没有出来相送,只叫喜云,喜彩两个代送,又喊了曹颂,吩咐他跟着去照看一二。

   因怕丈夫担心,初瑜就吩咐了院子里侍候的几个,叫她们休提今日延请太医过府之事。所以,喜云,喜彩两个才瞒下未说。

   不过两日功夫,他如同老了十岁似的,花白的头发零落着。哪里还有半点封疆大吏地影子,同寻常的老翁并无二样。

   赖都同张廷枢两位尚书亲至。宣了康熙的口谕。随行跟着的狱卒,手中端着一杯鸠洒。

   噶礼木木地听了,看不出悲喜,只是当听到“色尔奇,干都斩监候秋后处决”时,身子一下堆萎下来。

   圣旨里虽说众人处置都有了,“家产并入官”,却是没有觉罗氏的安置。噶礼扬起头,眼睛已经浑浊如死鱼,喃喃道:“我额。。。。。。”

   事已至此,虽然有将近六十年的母子情分,但是额娘两字,却是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顿了顿,道:“敢问两位大人,老夫人,圣意如何安置?”

   赖都见噶礼如此狼狈,心中也有些戚戚然,想当年噶礼风光正盛时,为天下督抚之首,真真是天子重臣。时至今日因弑母案落马,瞧着康熙同八阿哥两人的态度,赖都心里也能寻思明白点缘故。

   他叹了口气,道:“据查,老夫人在新开胡同有一两进老宅,是当年地陪嫁之产,那边儿的宅子倒是没有罚没,给老夫人做养老之地了。”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走到眼下这步光景,噶礼的心中已没有怨愤。听到陪嫁二字,他想起静惠之母名下的产业,抬头道:“大人,罪臣兄弟媳妇名下有土地庄子,也是其生前陪嫁之产,并非我董鄂家公家。”

   赖都摇摇头,道:“噶大人,老夫人也问过那处庄子,只是那庄子,在数日前让令夫人过户了,如今已经收没入官。”

   噶礼闻言,不由苦笑,真真是报应不爽,才算计了亡者的遗产,就 要到地下请罪去了。

   牢房里一片寂静,赖都等了好半晌,不见噶礼再说话,咳了一声,开口问道:“噶大人,用不用叫人送你一程。”

   所谓的“送”,不过是说得好听,毕竟圣旨下的是“著自尽”,要他自尽了,才能复旨。但是要是犯官畏死地话,传旨的官员也不能一直等着啊,少不得让人“送”一把了。

   噶礼出仕四十来年,那里还不明白其中关键的,他抬起头,道:“谢过大人好意,待罪臣谢过天恩,便上路。”说着,他往西北方向三叩首,而后从狱卒手中接了鸠洒。

   直到接过杯子那刻,他才真正地生出恐惧来,手哆嗦着,对赖都同张廷枢道:“清官难为,贪官易做,却是天网恢恢。。。。。。没有谁。。。。。。能逃得过。。。。。。”说着,满脸尽显决绝之色,一仰脖,将手中的鸠洒一饮而尽。

   见噶礼倒地抽搐,赖都同张廷枢都不忍再看,退到牢外,待过了盏茶功夫,再也听不到噶礼的声音,赖都才打发狱卒同仵作进去验尸。

   少一时,狱卒同仵作出来,回禀犯官已经自尽身亡了。

   赖都长吁了口气。摆摆手,唤了牢头过来,让其往女监,责令噶礼之妻从死。。。。。。

   台基厂大街,廉贝勒府。

   因明天要凌晨出城,所以八阿哥早早便安置了,却不是想睡就能睡得着的。

   康熙对噶礼安的处置,他已经得了音信,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早知道皇父会另有“恩典”。不会依着他给出的论断。

   只是,皇阿玛,儿子的心迹,您可晓得?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您能“仁孝”治果,为何不相信您的儿子也能孝顺恭谨呢?

   迷迷瞪瞪的,直到远远地传来二更地梆子声,他才算沉沉睡去。。。。。。

   却是被束得死死的动弹不行,身上也赤裸着,只穿着一条亵裤,八阿哥不禁又羞又怒,抬起头来,周遭围得严严实实地,都是人。。。。。。

   大阿哥在,二阿哥在,其他的皇子阿哥都在,内大臣,尚书,都统,每个都是熟面孔。

   大阿哥面色如霜,仰着下巴冷笑道:“为什么我会被幽禁,老八,你给我说说看?道士到底是哪里来的,巫蛊之行又是谁人所为?”

   二阿哥的神色更是狰狞,指了八阿哥道:“谁人能当储君?我本为君为史,你本为臣为弟,却行不忠之事,存不义之心,这就是众人争捧的贤阿哥么?”

   就听到各种咆哮声,如同排山倒海似地涌来,八阿哥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想要伸手揉揉额头,却是动也不能动。。。。。。

   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声音道:“胤祀身为皇子阿哥,图谋储位,又谋害亲兄,不忠不义已极,应凌迟处死,凌迟。。。。。。”

   “剐了他,剐了他。。。。。。”人群里呼应地动静越来越大。

   八阿哥急得不行,高声道:“我是万岁爷的亲子,谁人敢动我。。。。。。”

   骚动一下子平息下来,只见人群左右分开,让出一条甬道出来,有一人冷笑着走进,道:“朕呢?动得动不得。。。。。。”

   一瞬间,八阿哥只觉得心神俱裂,凄声道:“皇阿玛啊。。。。。。”

这时,就听有人道:“爷,醒醒,爷,醒醒。。。。。。”

八阿哥慢慢张开眼睛,却觉得脸上冰凉,伸手摸了一把,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是泪。

   八福晋郭络罗氏已经下地掌了灯,回到炕边,带着几分担忧道:“爷这是被梦魇住了?”

   八阿哥坐起身子,胡乱抹了一把脸,道“嗯,什么时辰了?”

   八福晋从炕边褥子下摸了怀表出来看了,道:“子初二刻(晚上十一点半)了,爷要再歇再刻钟,还是现下就起身?”

   八阿哥道:“更衣吧,一会儿还要赶着出城!”

   这次随扈热河,八福晋也跟着同往,好想起早年听过的传闻,斜着眼睛看着八阿哥道:“我去了,会不会耽搁了爷的好事儿?可是听说爷也修了园子,想要金屋藏娇呢?”

   八阿哥还在想方才的噩梦,却不晓得这是什么征兆,都道是梦是反的,那皇阿玛这次钦点他跟着避暑,难道是看重他么?

   这半年折腾的,八阿哥心里实在没底儿,不晓得皇父到底是什么章程,他心中有些恐惧,还有些许期待,各种滋味儿混到一起,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

   八福晋见他没有出言否定,脸色有些难看,娇哼了一声。

   八阿哥这才省过神来,茫然道:“什么好事?”

   八福晋还想吡打他两句,但是看着他那枯黄地脸色,突然心生不忍,道:“赶快梳洗吧!”

   她没有追问的原因,也是晓得虽说有人给八阿哥送了五名江南女子,但是都说八阿哥转送九阿哥了。这个时辰,皇子阿哥也好,文武官员也罢,都要赶在丑正(凌晨两点)从西直门出城。

   要是晚点了,错过了西直门水门开关的时候,想要赶点儿出城,却是再也不能,都是有着随扈差事的,谁敢吃了豹子胆,因为睡懒觉耽搁差事。

   西城,曹府,梧桐苑。

   曹已经起了,初瑜也跟着起来,原本曹拦着,想让她继续睡,只是毕竟丈夫要出远门,初瑜哪里放心得下,自然是巴巴地跟着起来。

   看着初瑜的大肚子,曹想起昨日去探望曹頣之事,道:“算算日子,妹夫去年也是九月底才到京的,萍儿地孕期跟你的差不离儿,肚子却小了一圈。”

   初瑜想起大前年,她怀天佑时,曹老担心她的肚子大地事,笑着说道:“就是大孩子,小孩子那个,我早同三妹妹说来,三妹妹是头胎呢,肚子大了不好生。”

   曹梳洗完毕,换好了官服,走到初瑜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这孩子却是像有分量地,倒是要把天佑比过去,估计同恒生差。。。。。。”说到最后,却是有些说不下去。

   恒生是胎位不正,难产而生地。

   这个年代,胎儿过大或者胎位不正,对产妇来说,足以致命。

   曹怕吓到初瑜,便转了话道:“恒生已经能坐能爬了,甭让他往你身上爬,瞧着那小子分量不轻,别再累着你。。。。。。”

   初瑜笑着说道:“等额附随扈回来,恒生就一生日了,到时候差不离儿能走能学说话儿了!”

   曹听了,想起远在江宁的长子天佑,虽说在父亲 的家书中,每次都提到天佑的近况,但是到底不能看着他在身边长大,不能教他说话,心中不能说没有遗憾。

   虽说兆佳氏回来,对初瑜也能照应一二,但是曹还是有些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