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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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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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说起户部的两个尚书,有赞好的,也有说风凉话的。无非是张家是统称大财主,家中土地数十万顷,并不缺官场交际中的这点银钱,又说曹家父祖两代人经营江宁织造,攒下大片产业。前行了没一会,就见路边停着一个马车。

不像是见到贵人退让,而是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已经卸下了马匹。。除了这辆坏掉的马车外,还有一个骡车,看着要粗糙些,应该是给下人预备的。那坏掉的马车外,是几个下人仆妇,还有个穿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个少年。

这是马车坏了?张义晓得自家主子不是爱管闲事的,便移开视线。曹颙却是眯着眼睛看着马车前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男子仿若察觉出有人瞧他,抬头向这个方向望过来。这会儿功夫,曹颙一行离那男子只剩下不到数仗的距离,连张义,曹满也看出前面那人面善。
“是表少爷。。。。。〃曹满惊讶出声。那人也认出曹颙一行,先是一愣,随即立时疾行几步上前,走进曹颙的马头前,大礼参见,道:“侄儿。。。。见过表叔,侄儿请表叔安。。。。”
原来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顾纳。曹颙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亲自福气顾纳。当年的清俊少年,已经成了中年汉子。。

他不过比曹颙长年几岁,现下看上去却像是年长十余岁。虽说早已晓得顾纳会回京陛见,可见到顾纳这一刻,曹颙的心情还是有些激荡,点头道:“我安,裕容是否也安?” “裕容”是顾纳的字,由其恩师兼岳父蔡升元早年所赐,取“宽裕而多荣”之意。顾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朗声道:“托表叔的福,侄儿过的很好,过的很快活。”

因大小颠簸流离,命运多难,顾纳早年媚眼之间常带抑郁之色,眉心之间根式因经常皱眉,有了深深的 “川字纹”,看着缺乏朝气。外方几年,他随晒的黑了,身体却也健壮,略显富态,眉心之间的“川字纹”也浅淡许多。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早先大变样。曹颙外方过两次,自是晓得“天高皇帝远”的自在,即便政务繁忙,需要背负的责任大,可那种远离朝廷中枢,远离权利的日子即便累,心里也是松快的。

想他半生坎坷,终于能顺心如意的过日子,曹颙也替他快活。曹颙抬头,望着不远处踌躇不前的少年,对顾纳道:“这是带妻儿回来了?” 早在京城,顾纳虽与曹颙私交,偶有造访,可是在世人面前显露的,是顾纳想要攀附曹家不得的情形。毕竟两人一个党附阿哥,一个励志做纯臣,道不同不相为谋。

因此,顾纳之妻蔡氏与两人的儿女也没有到曹家请过安。曹颙之所以认定那少年是顾纳之子,是因为那少年的长相与少年时的顾纳有几分相似。

听曹颙问话,顾纳才晓得自己激动之下,忘了给曹颙引荐自己的儿子,忙道:“是侄子的长子伯平。岳母年迈,思念女儿与外孙外孙女,侄儿便带她们母子几个进京,骨肉天伦也好聚一聚。”说罢,转过头去招呼那少年上前。 “平哥儿,是这是为父的表叔,你的表叔公,还不快上前请安!”顾纳扬声道。

顾伯平依言上前,毫不犹豫撩起衣襟,跪倒在地,对这位初次相见的“表叔公”大礼参见:“孙儿见过表叔公,孙儿请表叔**。” 这虽说他初次见曹颙,可是听到“表叔公”三字,已经晓得这个人是谁。

是顾家太姑祖的孙儿,户部尚书,二等伯曹颙。顾纳从不在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出身,顾家身为士林魁首在江南的辉煌,顾家的败落,失父嫁母得曹家照拂的少年时代。顾伯平都听到耳中,记到心里。至于为何早年两节往来疏远,内情好几重,顾纳不好对一个孩子细说,只说是政见不同。顾伯平似懂非懂,指觉得隐约或是这么一回事。当年顾纳被贬离京时,顾伯平已经十来岁。早已是半大孩子,不仅记事,还有自己的判断。

他晓得父亲的过错是“党附阿哥”,而外公生前污了名声的缘由是“献媚权贵”,“轻浮无实”,只因外公挨不过九阿哥说情,将一个庶女嫁给九阿哥的一个门人为妻。现下,那门人早被罢官夺爵,蔡氏的庶姐也已经病故。这些都是他影影灼灼听来的,他不敢细问缘故,直接这两年见大了,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父亲与外祖父到底有什么苦衷,可站队就是站队。因九龙夺嫡,牵扯进去多少官员。

曹家这位表叔祖疏远他们,到也说得过去。然而,即便是在两家关系疏远的情况下,曹家表叔祖还能不计前嫌的指点照拂父亲,如此不让顾伯平真心感激?他到底年少,即便极力克制,可眉眼之间的感激之色却是掩盖不住的。曹颙伸手将顾伯平扶起,少不得问两句多大,读什么书云云。

这边叔侄相见,初瑜在马车里得了消息。就在顾纳提出,先带儿子给初瑜请安,初瑜已经打发婆子过来,禀道:“老爷,太太说了,外头见礼不便,到底不便宜,既是表少爷带了女眷,便请女眷过来通车返京,路上也好说话。” 话虽说的婉转,可是顾纳哪里不明白?如此安排,不过是因为他们马车坏了,想要捎带他们回京,又顾忌他们夫妻颜面。如此好意,顾纳只有感激的,哪里会不领情?他 打发儿子过去传话,少一时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下了马车。那妇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半新不旧的以上,神态优雅从容。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冰雪可爱,惹人怜爱,男孩年纪更幼,也就三四岁年纪。曹颙视线从那妇人身上略过,看到小女孩时却有些意外。据他所知,顾纳只有两子一女,儿子局长局末,女儿居中。女儿出声不满周岁就死了,两个儿子一个出生在京城,一个出生在顾纳任上,曹颙都叫人预备过,“百岁”“周年”,所有多少记得这些。现下,怎么多出个小姑娘?

这会儿功夫,蔡氏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上前,顺从丈夫吩咐,毕恭毕敬的带着两个孩子给曹颙请安见礼。曹颙能受顾纳父子的礼,却不愿意妇孺跪在自己面前,便吩咐旁边的婆子扶住蔡氏,带蔡氏与两个孩子上了初瑜的马车。

叔侄有叔侄的寒暄方式,女子有女子之间也是同样的,不过初瑜待人温和蔡氏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也算投机。曹颙与顾纳都已经上马,没等曹颙发问,顾纳就老实交代了那小姑娘的出身来历。

这小姑娘随不是顾纳夫妻所亲生,可是却是当亲生女儿一般养着。这女孩的父母,就是蔡氏的庶姐姐庶姐夫,当年嫁给九阿哥一个得力门人为填房。。。。。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宫婢
九阿哥下场不好,九阿哥当年的门人更是处境不堪。
像顾纳这样与九贝子府关系并不甚密切的还好,他那个连襟却是侄了大霉,被寻了由子问罪发配,死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
虽没有祸及妻儿,可蔡氏庶姐本就是填房,前头又留有成年的几个儿子,在老父病故后就闹腾分家。若非蔡家还有几个子侄在京,蔡氏庶姐怕是连嫁妆也保不住。
即便带了女儿回了娘家,蔡氏庶姐也没能熬过命数,终是病倒。
在咽气前,蔡氏庶姐到底不放心自家女儿,听说幼妹家外甥女天折,便留下一封信,将嫁妆与女儿托付给幼妹。
蔡氏怜惜庶姐命运多蹇,又见外甥女冰雪可爱,便受了抚孤之请。
曹颙听了顾纳所说,也只能唏嘘两声。
自康熙六十一年雍正登基,到雍正四年,被抄家流放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在后世所知的那个历史上,曹家也在抄家之列。
顾纳见曹颙情绪不高,收住这个话题,问起曹颙的身体来。
他几个舅子虽品级不高,可妾在京中,曹颙患病之事,也传到顾纳那边。
只是他收到的消息比较晚,待晓得此事时,已经是曹颙养病将痊的消息。
曹颙点点头,道:“我还好,有些小病症,可年前休养一个多月也好利索。侄是你,即便政务再繁忙,也要爱惜身体。你还年轻,想要这仕途上大展宏图,总有机会,可也要有个好身体才能熬下去。”
顾纳闻言,不由一愣。
曹颙说了这句,就闭口不言,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怡然自得眺望远处的春景。
他那一句话,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是,颗叔,…;顾纳正色谢道:“侄儿谢颙叔教弘…;
曹颙轻轻摇摇头,没有接她的话,反问起顾纳上京的见闻。
两人边谈边行,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待一行人进城,初瑜想着他们马车不便宜,便使人对丈夫说,是否绕路将他们夫妇先送回去。
顾纳在京城有房,不过是在南城。
通州却在京城西边,若是让初瑜专程送他们回家,那要绕小半个京城。
曹颙尚未应答,顾纳已经连道使不得。
他虽是回京叙职,升官在即,可脑袋上毕竟戴着九贝子府旧人的帽子,还不知皇上会如何相待。要是与曹颙过于亲近,保不齐牵连到曹颙。
曹颙稍加思量,便也没有勉强,只打发张义就近找了个车马行,雇了一辆还算干净的马车给蔡氏母子。
在分道前,曹颙对顾纳道:“今日同行回京之事,瞒不住有心人,也不必瞒。如此以后,两家有了走动的由头。过几日应酬少了,就带蔡氏与孩子们过来。”
顾纳应了,目送曹颙一行远去,才翻身上马,带着妻儿回家。
虽说都是回京叙职,可他一个小小知州,自是比不得那些督抚大员,可以直接递牌子请见,而是要先到吏部,等着吏部堂官3见。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回京一个官员就见一个。
吏部如何引见,多少官员一起了见,都是有章程的,所以顾纳这边并不急……
曹府这边,拢共也不过那几个主子,如今走了一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曹颙每日往返衙门与家里,感觉不到,初瑜的感觉却很明显。
就连处理家务事,也带了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冷清,还是挂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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