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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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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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尔苏到京后,放假一个月。眼看假期快要满了,接差事也是正常。 
康熙在世,儿子太多,六部多是由皇子把持些。 
雍正的几个儿子。只有三皇子年纪稍长。开始当差。其他的不是在襁褓中,就是在上书房读书。如此一来。宗室诸王,反而机会更多。 
讷尔苏笑着摇头。道:“颙弟猜错了…山”说到这?集舟卓佳氏道:“福晋猜对了一半,皇上已经下旨,点我为左宗正,,令人欢喜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西北熬了这六年,总算得了搞赏,皇上晋我为和硕亲王了!” 
“啊?”曹佳氏闻言,已经是诧异出声。 
曹颙连忙抱拳道:“真是大喜。恭喜姐夫高升!” 
从郡王与亲王,看着只升了一级,但是从俸禄人口下人,相差了一倍。尤其讷尔苏这个王爵,还是世袭惘替,升爵是恩泽子孙后代的大事。 
曹佳氏眼中已是泛了泪花,插蜡似的福了下去,哽咽着说道:“恭喜爷达成所愿!” 
讷尔苏扶起妻之,点点头,道:“西北六年,虽没立功,总算尽职,没有给祖宗丢脸。” 
他打小养育宫中,十几岁就承袭爵位,早年总想着效仿祖上,在马上建立业。 
西北六年,他不只在驻军处。也曾进过一次西藏。 
无需敌人,只因道路艰险、高原病症,就使得兵马减员三成。他也得了一场大病,险些死去。因怕妻子担心,他瞒下了这段,却是在生死之间,将功名心看得都淡了。 
这次回京,他根本没想过得到什么赏赐。作为掌军务的王爷,能不被新皇猜忌,就已经是万幸。 
没想到,今日被传召宫中。就是为自己晋爵之事。 
曹佳氏虽不知丈夫还经历了这生死劫难。但是想着夫妻这六年的分别。终是流下了眼泪。 
讷尔苏见妻子这样,也觉得心中酸涩难挡,红了眼圈,“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道:“这是喜事,哭什么?” 
口中说着嗔怪的话,他手中却是轻柔。亲自给妻子拭泪。 
见他们夫妻情意绵绵的,曹颙在旁有些待不住了,道:“赶上姐夫大喜,本当陪姐夫一醉方休。只是不好同姐姐抢功夫,今儿还是留给姐姐姐夫说体己话。” 
一句话,听得曹佳氏臊红了脸,道:“好啊,你这当弟弟的,不想着琢磨备份大礼,到晓得打趣人了!” 
“别着急走,我还要同颙弟吃酒!”讷尔苏赶紧说道。 
曹颙摆摆手,笑着说道:“明儿再吃也不迟,这是大喜事,我也早些回去告诉母亲高兴高兴。” 
讷尔苏见他执意要走,边道:“既是这样,那明日我就同你姐姐过去给岳母请安。” 
曹颙道:“那感情好,母亲定会欢喜不已。” 
送曹颙出门,讷尔苏想起一事,道:“对了,不止我有喜事,十四爷要晋郡王,十七爷开府封郡王。就是七叔那边,也有好事,皇上点他掌左四旗旗务。” 
虽不关自己之事,但是都是姻亲好友,曹颙心中亦是不胜欢喜。 
说得现实点,这些人都体面,曹家被李家牵连的阴影也淡去许多。那些想要趁乱打曹家主意的,都要思量思量曹家这几门贵亲。 
待曹颙回家,将众人晋爵当差的消息说了,李氏与初瑜也不胜欢喜。 
“皇上仁爱,你姐夫很好。十七爷也很好。”李氏笑着说道:“七王爷更是能干的!” 
她是真心为众人欢喜,对于同自己关系向来不算亲近的十四阿哥,因李家的缘故,也盼着他能好些。 
若是皇上连跟他夺位的手足都原谅了。那对下边的大臣奴才迁怒也有限。 
初瑜关注的是父亲掌旗务这件事。固然是天大的体面,也是费心劳力的差事,不知父亲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曹颙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最近京城与地方官员,多有调动。其中以年羹尧任下的陕西、四川、甘肃三省官员变动最多。 
这三省的主官,罢的罢,调的调,升任的多是省内的知府、道台,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年选”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虎骨(上) 

安定门内,年宅。 
年遐龄带着嫡孙年熙,品级装扮,跪接圣旨。来宣旨的,正是御前太监陈福。 
自从二月中旬,年氏封贵妃,不足一个月的功夫,陈福已经往年家跑了好几趟,传了好几回旨意。 
前两年,年遐龄虽做主让两个儿子分家,年羹尧虽不在京中,却是来信反对此事。 
年遐龄却执意,可是年家二房在京城只有一子年熙,又身体孱弱,宿病缠身。 
思来想去,老爷子实在不忍,就在后街买了个宅子,在步军都统衙门处将年羹尧一房子孙登记别户。 
如此一来,虽隔府而居,也能对孙子照拂一二。 
他是年氏一族族长,又是一家之长,年希尧与年熙虽不赞成,却也无力阻止。 
年遐龄不过是未雨绸缪,免顷族之祸,能不能成事,不可尽知,毕竟天威难侧。 
去年大行皇帝驾崩当月,免官闲赋的年家长子年希尧就起复,署理广东巡抚。临行之际。年希尧不放心家中八旬老父,做主让侄子迁回老宅。 
随着雍正登基,年氏封妃,年家风光,一时无二。 
美中不足的是,年家长孙,年羹尧的嫡子,雍正最喜欢的内侄年熙,正月里犯了宿疾,在家中休养。 
陈福晓得年家是御前红人,宣完了旨意,便叫人搀年遐龄与年熙祖孙二人起来。 
就跪下这会儿功夫,白发苍苍的年遐龄还没什么,年熙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气喘吁吁,身子跟风中枯叶一般,站不稳了。 
陈福见状,唬了一跳,忙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不是指了太医过来么?怎么年御史的病还不见好?” 
年熙虚弱得不行,强撑着,说道:“已是大好了,昨晚睡得迟些,,有些乏,” 
陈福见他如此,不敢留他说话,对年遐龄道:“老大人,奴婢也是常来的,圣旨已经宣完了,快叫年御史下去歇息吧 
年遐龄见年熙冷汗直流,也是心疼孙子,道:“如此,就不恭了。”说着。使人扶着孙子下去安置。 
陈福看着年熙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为难,道:“晓得奴婢过来传旨。贵妃主子定会召奴婢问年御史的病情,这可如何是好?” 
年贵妃身子本就孱弱,现平又怀孕七月,实是不能有什么闪失。 
“还请公公帮着隐瞒一二。年熙前些日子吃了太医的药,已是看好,这两日天气突冷突热的缘故,就有些不得劲,休养几日便好了。”年遐龄道。 
陈福见年遐龄神色镇定,想来年熙确实无大碍,便点头道:“既是如此,奴婢就尊老大人吩咐 
早有管家在旁,递上银封,陈福着急回去复旨,与年遐龄闲话两句。便带人回宫。 
年遐龄站在堂上,看着香案前摆放着的圣旨,脸上没有半点欢喜之色。 
这封旨意,是封年羹尧为三等公的。 
管家杜忠在旁,已是美滋滋道:“老太爷。二老爷如今封三等公。是不是过些日子也要推封到老太爷身上,咱们家就是公府了?。 
年遐龄摇摇头,道:“不可妄言,老二是因西北办差得力获封,未必就推封三代。” 
杜忠听了,有些糊涂,道:“老太爷,不是因为贵妃娘娘么?迎陈公公进府前,奴才打听了一句,他是从皇后娘家与佟家过来。” 
杜忠所说,年遐龄先前就有所耳闻。 
皇上追封皇后之父原任内大臣步军统领费扬古为一等公,致祭一次修理坟茔,其子孙袭封一等侯;追赠一等公佟图赖为太师,一等公终国纲、终国维俱为太傅。 
年遐龄所担忧的,正是今日的圣旨上。 
皇后娘家兄弟侄儿只袭一等侯爵,自家也是外威,儿子以贵妃之兄的身份封了三等公,实是太过惹眼。 
这之前。年羹尧已获封二等轻车督尉世职,又加了太保,自己也加了尚书衔,已是昭显皇恩浩荡。 
今天这道封公的旨意,更是将年家推到风口浪尖。 
年遐龄叹了口气,只觉得满心疲惫。他没有再同老管家说话,拄着拐杖去探看孙子。 
年熙这些日子,病情加重,并非是因季节变换的缘故,而是因为拖着病体,给父亲年羹尧写了数封长信,耗费心血,疲劳所致。 
年熙此时,倚在炕边,口中咳声不断。 
炕边有个着桃红色衣裳的丫鬟,二十来岁的年纪,修眉细眼。神态温柔,手中端了温水,每到年熙咳声稍止,就送到年熙嘴边,给他润嗓子。 
“大爷心思太重了,老爷体面是好事。二爷、三爷虽在老爷身边受重用,谁也越不过大爷去……”她是年熙身边的近婢,晓得他病重的缘故是忧思过重的缘故。轻声劝道。 
年熙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 
他这半月,挣扎着父亲写信,写了有七、八封,洋洋洒洒上万言,就是劝父亲收敛,早日交出西北军权,谋求京缺。 
年家如今已成烈火油烹之势,仅次于佟氏,压过太后与皇后家,成为显赫的外戚。 
佟氏两代后族,一门两公,孝懿皇后还是今上的养母,有招摇的资本。 
年家祖上是包衣,顺治朝因年遐龄之父中了进士,才举家脱了奴籍,入汉军旗。同那些八旗勋贵比起来,年家的根基太薄了。 
落在旁人眼中,他这做儿子的,竟是不希望父亲体面似的。 
年熙想起继母与几个异母兄弟,只觉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年遐龄进屋时,就见孙子眉头紧皱,不知在痴想什么,上前道:“百岁儿,莫忘了医嘱,不可费神!” 
“祖父!”年熙见他进来,从炕上起身,要穿鞋下地。 
“好生坐着!”年遐龄说着,做了个手势,不许年熙折腾。 
年熙起得急了,头晕目眩,身子倒向一边。那丫鬟忙扶了,才没跌到地上。 
见长孙如此,年遐龄心疼得不行,挥挥发那丫鬟下去,而后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年家还不到那个地步。我这老头子都不着急,你操心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从今天开开始,不许你再给你父亲写信”。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严厉。 
年熙抬起头,问道:“祖父莫非也认为……孙儿此举,是为了与二弟、三弟他们争父亲宠爱?” 
年遐龄听着这话不对,横眉道:“说什么糊涂话?你是年家长房长孙,已经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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