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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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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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目赤红时,他想起初上京时陛见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康熙。真像个慈爱的长辈。他不是石头心肠。要说不感激康熙的庇护是假的;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使得那样感激都了无踪影, 
接下来,曹颙看了一场大戏。 
雍正扶着皇舆。双眼含泪,徒步随行。亲手扶至宫门。 
诸位王公大臣与皇子阿哥。都拼了命的嚎叫。 
听说七阿哥留守唇畅春园后,曹颙最后那点担心也都烟消云散。 
四阿哥在御辇旁,已经没有早先的内敛与低调,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曹颙关注着四阿哥,四阿哥似乎留意到,也望向曹颙看了两眼。 
将大行皇帝安奉在乾清宫后,四阿哥就使人召礼部官员,安排大行皇帝大殓之事。 
因看到曹颙。四阿哥想到李氏身上。 
等到礼部官员跪安,四阿哥才想起方才礼部所拟,大行皇帝大殓时。王公贝勒 
文武百官近前寄相思;公主福晋们的也能就近照看。 
李氏的身份是外命妇,不能近前瞻仰致哀。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九百九十五章 大殓 

太和门外,一片缟素。曹颙站在队列之中,脸上被寒风吹得有些僵。从卯初(凌晨五点)进宫,他已经站了几个时辰。站了这许久,加上他昨晚没有睡好,精神头不足,就有些昏昏沉沉。幸好虽食欲不振,出来前他还是就着小米粥吃了半盘子花卷,倒不至于饥肠辘辘。他看着队列前,身子如风中枯叶的老臣,很是不厚道的想,怕是一场国丧下去,就有几个老臣得“面君”去了。方才七十多岁的工部尚书。就是昏厥在地,让人抬出去的。 
直等到酉初(下午五点),才有礼官过来,引着百官顺着甬道,缓缓地往乾清门去。 
按照世祖驾崩时的规矩,二品以上文武大臣在乾清门内列队,从二品以下汉文官列队乾清宫广场东侧的景运门外,汉武官列队广场东侧的隆宗门外,满蒙官序立乾清门外。 
根据吏部记档,至康熙六十年。文职京官有两千五百五十余人。武职京官四千三百余人。 
总计将近七千京官,这还不算宗室与在京候缺的官员。 
总不能让这些人全都涌入乾清宫外,所以只有正五品以上官员入内。五品以下、七品以上官员在太和殿广场致哀,七品以下至不入流小吏,则只能在宫门外列队。 
饶是如此,这乾清门内外,聚集的王公百官也数以百计。 
曹颙于乾清门内,随着其他文武大员列队。在文武大员之前,是宗室王公。公以下宗室将军,则是随同其他满蒙官员,与乾清门外列队。 
在宗室王公前,乾清宫前的丹陛上,则是大行皇帝的子孙。 
曹颙眯着眼睛,望了望丹陛上的皇子皇孙,有些奇怪。 
按照世祖时的国丧礼仪,这皇子皇孙是在丹陛下,宗室王公前;丹陛上列队的应是公夫人以上的宗室命妇、县君以上宗女。 
以曹佳氏、曹颙、初瑜的身份,都要进宫来举哀。 
现下,却是不见她们的身影。 
又站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幽暗下来,乾清宫内外掌灯,立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等到戌初(晚上七点),哀乐声起,大行皇帝大殓。 
乾清宫门前正中位,四阿哥失声痛哭,跪倒在地。 
乾清宫广场内外官员侍卫,也随着尽数跪倒,一时之间,哭声震天。 
大脸后,四阿哥亲入内,于梓宫前设几筵,致奠。王公百官随着。行了大礼举哀,如是而三。 
这一番折腾,直到戌正(晚上八点),才算礼毕。 
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与大学士、内大臣、侍卫要在宫里守夜,曹颙则随着其他官员,列队出宫。 
明日起,他只需要在早、午、晚祭时,到乾清门内哭临即可。 
还没等上马,他就听到有人说起新皇今具下的几条旨意。 
因要为大行皇帝举哀,新皇哀痛方深,心中繁乱,无法顾及政务,因此命三阿哥、十三阿哥、隆科多、马齐为总理事务大臣。除了新皇藩邸事务外,其他政务都交由这四大臣。 
七阿哥、十三阿哥俱封亲王。皇孙弘哲为郡王。 
十四阿哥驰驿回京,西北军务。由公延信与四川总督年莫尧接管,大将军印敕暂交平郡王讷尔苏署理。 
户部尚书孙渣齐署理工部事务,两江总督查弼纳暂理礼部事务,乾清门一等侍卫拉锡暂管理藩院事务。 
十三阿哥与隆科多的当权,曹颙并不意外;另他意外的是,岳父七阿哥在这个时候晋升亲王。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说得过去。大行皇帝诸子中。排行靠前的几位皇子,都已经得封亲王,四阿哥无法再加恩。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正式登基。要是只加封十三阿哥一个的话,显的有些任人唯亲;使得七阿哥升一级。加恩兄弟,也利于宗室安定。 
并没有发生新皇登基,就立时抄家之事。 
曹颙松了口气,这样平稳过渡很好。生生站了一整天,现下这腿脚、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骑在马上,他觉得自己都坐不直了。 
再看其他官员,也都比他好不到哪去。 
入夜的京城,处处都是白灯笼,看得人心里发怵。 
终于回到家中,曹颙下马时,已经有些站不稳。 
进了大门,看到蒋坚在,他才想起蒋坚的婚期定的是十六,因在国丧期,怕是等推迟了。这音乐嫁娶。官禁百日、民禁一月。 
蒋坚跟着曹颙在户部当差,虽只是书吏,但是也不算民了。看来。这婚期要推到明年三月。 
“非磷,使人往钟氏处送几腔羊。”曹颙随口代道:“婚期改期之事,也早日说一声比较好。” 
这国丧开始,京城四十九日之内是禁止宰牲的,城里过两日就没有猪羊肉卖了。 
幸好曹颙这边,不仅有他从围场拿回来的那十几头鹿,还有十六阿哥后来使人送来的七、八车羊髅子。 
蒋坚躬身道谢,曹颙又对曹元交代两句,让他准备七阿哥府、十三阿哥府贺礼。 
听说初瑜还没从宫里回来,曹颙就没有回梧桐苑,而是直接去了兰院。 
兰院上房,天佑、恒生、长生都在。围着坑桌,陪李氏说话。 
曹颙见了,曹颙觉欣慰。他与初瑜都不在。李氏病尚且没好利索,有孩子们在身旁,也省的老太太过于伤怀。 
见曹颙进来,除了李氏。众人都起身见过。 
不管是旗学,还是上书房,今儿都停了。 
李氏见儿子回来,满腹疑问,不知该从何处相问。 
曹颙见状,就借口夜已深,打几个孩子下去安置。 
长生年岁小,熬到这时候,已经打着瞌睡,满眼泪花;天佑却不肯就走,犹豫一下,道:“父亲,既是母亲未归,儿子与弟弟去前院候着,等母亲回来再安置可好?” 
即便女眷比外臣延迟出宫,也当晚不了不少功夫。 
曹颙估摸初瑜也差不多快到家了,便点点头,成全了儿子的一片孝心。 
李氏少不得嘱咐几句,外头风大。让孩子们加件衣裳,仔细吹着什么的。 
等几个小的出去,曹颙坐在炕桌边。道:“母亲这边,有什么现成的吃食没有?儿子站了一日,可是饿得狠了。” 
李氏伸出胳膊,摸下儿子的手背,触之一片冰凉,不由皱眉:“难道是在宫殿外头站着?”说着,她又唤绣鹤去给曹颙准备吃食。 
“殿里都是宫妃与宗室命妇。岂是外臣能进的?”曹颙见她关切,道:“儿子还好,前头站着的一个尚书体格肥硕,给儿子挡了风。可怜那些老大人,冷风了吹了一日。明儿能不能爬起来,都是两说。” 
李氏有些怔神,过了半晌,方低下头,轻声问道:“皇上……走得可安……。” 
“昨日丑时觉得不行的。将皇子阿哥都召到御前,说了遗命,令四阿哥继位,戌时没的……大脸时,新皇命王公百官近前瞻仰。大行皇帝神态祥和,想必去的安宁”前边一句,是曹颙听说的,后边则是他猜测的。 
四阿哥虽让王公百官近前,但是人数众多,前面真能到棺寝前探看的。除了皇子就是宗室王爷了。 
不知道,四阿哥叫众人上前。是不是为了表示青白,以显示大行皇帝确实是寿终正寝。 
曹颙只知道,若没有四阿哥的安排,列队一整日的文武官员,不会对康熙驾崩前动静知晓的这么详细。 
他多嘴说这些,不过是担心李氏…… 
李氏听完,长吁了口气,见儿子满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红着眼圈说道:“颙儿放心,我虽为皇上崩难过。却无丧亲之痛。我知道,因太后的另眼相待,这些年来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可是,皇上终没认我。我也不会厚颜自认为帝女,在我心中,皇上就是皇上,是咱们曹家三代效忠之人,” 
曹颙看着母亲,安慰道:“有失必有得,母亲虽没有在尊贵身份,却比旁人多了几分自在。” 
李氏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同宗室贵人比不得,与外头的人相比。我已经是极满足,怎就不尊贵了?往后。就等沾儿孙的光了。” 
曹家的伯爵,已经是封得够高。 
如今不像开国初,没有军功,想要封公,只有是外戚推恩。这京城人家,民爵中封公的不过十家。曹颙这个伯爵,也算能拿得出手了。 
“儿子怕是没机会转武职,等恒生大了,赚了军功,给母亲捞个公太夫人的诰命回来。”曹颙说道。 
说起儿孙,原本有些伤怀的李氏也露出几分笑模样:“都是好孩子。天慧虽没回来,也使人回府来请安了。”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初瑜回来了。 
这会儿功夫,绣鹤已经使人备好了饭桌,过来请示李氏摆在何处。 
李氏见儿子、媳妇都带着了乏色,道:“耗了一整天,你们也都累了。回自己屋子吧,饭桌也摆那边。” 
曹颙与初瑜应了,一道回了梧桐苑。 
梳洗完毕,夫妻两个饿得没力气说话,先把空了一日的肚子打点好。虽说晚上不该多用,但是现下也顾不得。不只曹颙吃的多,连初瑜也多喝了两碗粥。 
等他们刚吃完,李氏又使人送来姜汤。 
曹颙吹了一日,这会儿身上有些热,趁热喝了两大碗姜汤下汗。 
等丫鬟们将饭桌撤下,夫妻两个上炕安置,初瑜才讲起这一日遭遇。 
原来,她本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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