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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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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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几年传召,或者她会忍不住,为八阿哥问过公道;如今隔了多年,怨恨依旧在,火气却没有那么足。 
高声几句,即便不问罪,也不过同小丑似的。对去了的与或者的人,都没有什么益处。 
没想到进了园子,她与弘旺等到掌灯时分,都没有见到圣驾。 
等到有小太监过来传旨时,也不是召见他们的旨意,而是让他们立时出园。 
八福晋险些气炸了肺,却也不敢抗旨不尊。 
等出了园子,北风渐起。吹得马车车窗哗啦啦之想。回城也回不了了,总不能在马车里安置。 
八阿哥府在海淀是有园子,但因是八阿哥殒身之地,八福晋这些年来都没有踏足一步。 
如今,却是北风凛冽,天寒地冻之际,来到伤心地,八福晋再也熬不住,悲声痛哭起来” 
这一夜,曹颙睡得很不好。 
曹家园子这边。这几年很少住人,只留了家仆下人看守打扫。尤其是曹颙的住处,更是几年没有住过人。 
屋子里阴冷。被子也有种霉味。 
管事送了几个炭盆,又拿了几个羊毛毡子铺在褥子下,收拾了一番。才勉强能住人。 
曹颙失眠,并不是因这些。 
巡捕营虽会来城北巡视,但是畅春园附近,驻扎的是满洲上三旗,天子亲掌的亲军。 
即便隆科多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去。 
若是四阿哥真是篡位,那在史书外,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曹家兄弟四人,两个在京,两个在外。都扯不上干系。 
可是,却是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辗转反复,直到东方破晓,曹颙才昏昏沉沉睡去。 
睁眼时,天已经大亮。 
虽与十六阿哥约的是中午,但是南苑那边也要往回送信。 
用了早饭,曹颙就唤来小满。吩咐两句,让他回南苑给十七阿哥回话。 
早饭后,他又眯了一会儿,看到快要到午时,就再次往畅春园去。 
到了院子门口,没等寻人传话给十六阿哥,就见赵昌从园子里出来。他的手上,捧了一份黄绫包,看着大小长短,像是圣旨。 
不远处,已经有几个侍卫牵马等候。 
见曹颙在,赵昌停了脚步见过,而后问道:“曹大人是寻十六爷?” 
曹颙面上应着。心里却是多了提防,不明白他一个传旨内侍关注这个用意为何。 
“奴婢方才听到十六爷吩咐人过来察看。才多嘴问曹大人一句,曹大人莫怪。说起来,还要恭喜曹大人。”赵昌哑着嗓子说道。 
若是魏珠,平素同曹家有些交情,这个赵昌平素基本没什么往来,此玄却刻意寒暄,,曹颙的视线扫过那张圣旨,, 
“皇上有旨,公塞什图为正白旗满洲都统。”赵昌小声说道。 
满州都统,这是武官中的大员,从一品高位。 
可是,曹颙如何能欢喜得起来? 
这个时候任上三旗都统,是好是坏,就要听天由命。 
他面上却是不显。随手将一个鼻烟壶塞到赵昌手中,笑着说道:“真是大喜事,如此就劳烦领大人。不知。这回除了家妹婿,还有别的大人高升没有,我好早些叫人预备贺礼,省得怠慢了。” 
赵昌笑道:“还真叫曹大人说着了,皇上钦点,十二爷为镶黄旗都统。公吴尔占为镶白旗都统。奴婢奉了旨意,这就进城给三位爷传旨去。” 
等在远处的侍卫见赵昌出来,过来问询何时出发。 
“如此,曹某就不耽搁首领大人。”曹颙见状。对赵昌道。 
赵昌倒是没有着急走,而后回来唤了个小太监,吩咐去帮曹颙请十六阿哥。 
曹颙少不得谢过,赵昌这才同曹颙别过。上了马。在几位侍卫簇拥下远去。 
乍一看,皇帝新任命三旗都统,好像并不显然,但是在十月底,康熙刚更换完正红旗与正黄旗的都统。 
如此一来,五旗满洲都统都是新任。其中,上三旗三位,都是宗室。 
想着塞什图,曹颙真是跟着悬心。 
偏生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能多说。要不然,说不定就埋下祸患。 
少一时,十六阿哥漫步而来,看着倒是比昨日轻松许多。 
他身后跟着两个内侍,手中也捧着黄绫包。 
十六阿哥摆摆手,打发他们去了,方从袖子里抽出折子,递还给曹颙道:“还好,方才皇阿玛瞧了几个折子,我就将这个递过去了。” 
曹颙接过,打开一个”朱笔御批,一个“准”文。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九十一章 日落(四) 

方家胡同,国公府。 
前厅,塞什图穿着蟒袍,摆着香案,跪接圣旨。 
接到圣旨那一刻,他面上不胜欢喜,接旨的时候胳膊都哆嗦着。旁边的管家伶俐,早已预备了银封,双手奉到赵昌面前。 
这是赵昌传旨的第二家,还有吴尔占处没有传旨,他便没有耽搁,又说了两句恭喜的话,就同侍卫们匆匆离去。 
塞什图亲自将赵昌送到大门外,返回府内时,脸上却没了笑模样。 
因为赵昌颁完旨意后,没有将圣旨留下,塞什图就晓得这不是传给他一个人的旨意,状似随意地问一句,知道十二阿哥与吴尔占亦承旨。 
“恭喜主子,您看何时置酒?圣旨明发,最迟明儿大家伙就都晓得主子高升的消息,府里是不是提前预备着?”管家躬身跟在身后,问道。 
塞什图停下脚步,道:“摆什么酒?多一事。。。。。”说到这里,他却是改了口:“就明日吧,不清外人,除了本家的几位爷与夫人,只请几位舅爷、舅太太过来,热闹热闹。” 
管家低头应了,下去准备不提。 
塞什图脚步匆匆,直接进了二门,而后往西北去。 
西北这有个角门,同西邻的宅子相通。西边宅子里,住着他生母喜塔拉氏。 
刚到角门,就同曹颐对个正着。 
曹颐见了他,有些意外:“爷,不是说有内官来传旨么?这会儿就走了。” 
塞什图去西宅,正是为寻妻。 
国公府的次子福哥儿百日后,就让他们夫妻两个送到西宅老太太处。这两日天气转冷,福哥儿有些不自在,曹颙白日里就过去照看。 
“已经走了”塞什图说着,夫妻两个转回正房。 
“这次换了都统,都是宗室。加上上个月换的,八旗满州都统换了大半。有点不对头,正好明日要摆酒,你去大舅家送帖子。看看大舅有没有什么话交代。”塞什图道。 
曹颙听丈夫这样说,也带了几分忐忑:“是要八旗点兵么?” 
康熙龙体不豫之事,还不广为人知;西北打不下、谈不拢,僵持数年,曹颐却是晓得的,所以这般猜测。 
她并不是有野心的女人,家中婆母年迈,两个儿子还小,实不希望丈夫远行。要是像平郡王讷尔苏出兵西北那样,一去就是七、八年,老太太哪里受得了。 
“若单单是出征是就好了!”塞什图心中感叹着,怕妻子担心。没有说出来,只道:“谁知道呢,大哥在南苑,同十六爷、十七爷他们也近,消息许是灵通些。” 
见丈夫郑重,曹颐没有耽搁。使人预备了马车,换了件出门的氅衣。往曹府去了。 
初瑜得到消息,知道三姑奶奶来家时,正对着两个八寸长的小木匣呆。 
这两只木匣是小满奉了曹颙的命令,才送回来的。总共送了两只。曹颙还专程嘱咐一句,曹颐爱吃这个,让初瑜使人送一匣过去。 
这匣子里,并不是稀罕物,不过是饰饼儿。这是常见的蜜线,家家都有,大喇喇地送到国公府去,初瑜总觉得不妥当。 
她没有想太多,还以为是丈夫昨日去了海淀园子的缘故。那边园子宽敞,栽了不少果木,出息除了鲜果。还有蜜饯。 
“咦?”初瑜听说曹颐这会儿来了,有些奇怪,看着那两个木匣越疑惑起来。 
这么巧? 
心里疑惑着,她起身去兰院见客。 
兰院,上房。 
李氏拉着曹颐的手,满心欢喜:“国公高升了,这是大喜事,当摆几日酒!” 
曹颐陪笑道:“我们爷不爱招摇。说只请亲戚热闹一下就成了。母亲可要同弟妹们过去溜达溜达,我们老太太早上还念叨母亲来着。” 
“这是好事儿,你不叫我,我同你兄弟媳妇也要过去凑趣的!”李氏笑着说道。 
等初瑜进来,听了这个好消息,少不得又道贺一番。 
她存了心事而来,不禁多看曹颐两眼,发现其说笑之间,带了几分忧色。 
初瑜寻了个由子,请曹颐去梧桐苑小坐。 
李氏晓得她们姑嫂有体己话要说,到是也不恼,只是使人预备曹颐最爱吃的两样奶饽饽送过去。 
回到梧桐苑,初瑜将丫鬟们都打下去,只留下姑嫂二人说话。 
曹颐脸上的笑模样没了,忧心仲仲地道:“嫂子,我们爷说有些不对头,这旨意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意思?莫非要点兵?我们爷让我回来问问,哥哥有什么交代没有?” 
听到“交代”二字,初瑜不由皱眉,回头看了半晌坑桌上的木匣。 
“嫂子?”曹颙见她不吭声,低声唤道。 
初瑜若有所悟,拿起那只木匣。推到曹颐面前,道:“可是巧了,就在三姑奶奶进府前,老爷使人送回来这个,还巴巴地嘱咐一句,给妹妹送一匣过去。” 
曹颐打开来,睁大了眼睛。 
“这。。。。。这。。。。。。嫂子可知大哥是什么意思?”曹颐饶是再伶俐,一时之间,也没从这半匣子柿饼中看出什么。 
初瑜摇摇头,没有多言。 
祸从口中,有些事儿,即便是自家人,也不好宣之于口。 
曹颐收起小匣子,带着几分糊涂离去。 
李氏这边,则使人去请兆佳氏过来。初瑜有孝,是不好出门应酬的。既是三姑奶奶家的喜事,不好落下兆佳氏” 
曹颐身为国公府女主人,毕竟不是无知妇人。亲戚女眷闲话,时而也会带出些朝廷大事。 
等到马车将近国公府时,她低头看着那匣子,数着柿饼儿的数量,只觉得浑身发软,心里“噗通”“噗通”。。。。。。。乱跳。 
南苑,围场。 
十七阿哥穿着行服,竟也带出几分英姿飒爽来。 
“幸不辱命!”曹颙拱手道:“折子已经送回户部,天黑之前,应该能先送一部分银钱过来。其他的。还得十七爷使理藩院司官过去支取。” 
十七阿哥盯着曹颙的脸,带着几分激动道:“这样说,折子批了?” 
曹颙点点头,道:“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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