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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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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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是看在十四福晋的面子,抬举堂兄弟;实际上,未尝不是同十四阿哥保持距离。 
曹颙见状,心中为其欢喜。 
如今都康熙六十一年了,十四阿哥就是秋后的蚂妹,蹦醚不了几天,远点安全。 
伊都立见曹颙心情好,想起一事儿,道:“孚若。听说年前你找了几个琉璃厂的师傅在家中,是修补古画么?” 
曹颙黄点头,道:“确有其事。” 
就是从蒙古运回的那些财物中的字画,因破损严重。曹颙就请人修。 
用了两、三个月的功夫,才勉强修补好。 
那两位古画修补师傅,都是古董行的名人,这在曹府待了这些日子,也瞒不了行迹。曹颙请他们之前,就同他们说过。不要将字画的详情外露。 
这两位师傅都应了,出曹府后也没有宣扬。 
不过早在曹家那批财物运回京城时,就有不少人盯着。这请了两个字画师傅,有心人也便猜到一二。 
“孚若,我有位堂兄,是个画痴,不知怎么听到你手中有古画,托我跟你打听呢。能否一观?他若看好了,还惦记请孚若割爱。”伊都立道。 
曹颙想了想,道:“大人同我说这个,我本不当推辞。只是那些东西。是太后所赐。家母要留做念想的,随意示人到底不恭,我更无权处置。” 
伊都立点点头。道:“孚若说的正是。我也这样同我那位堂兄说的,偏生他不肯死心。硬是央求我传话。如今话以带到。我也能同他回话。” 
在官场上,这古董字画可是好东西。 
应酬往来,送金银是行贿,触犯大清律;送古董字画,则是透着风雅,不落痕迹。 
而通过各大古董店寄售、当铺典当的形式,这古董字画又转换成银子,委实方便。 
按照曹颙的本意。这名人字画就当金子存的,只是现下不方便出手罢了。加上。曹家暂时不缺金银,自不会因一时人情,就开这个先河。 
只要让伊都立的堂兄看了,那往后旁人提出同样的要求。回绝了就要得罪人;不回绝,就要麻烦不断。 
伊都立同曹颙交好十来年。也晓得他的性子。并没有因他回绝就着恼。 
两人吃了席。从馆子里出来,骑马而行,走了没多远,就碰到十三阿哥轿子。 
少不得下马寒暄,十三阿哥见他们吃酒回来,闲暇肆意,就请他们到十三阿哥府小坐。 
伊都立微醉,舌头有些大,聊着聊着也带了几分肆意:“十四爷当自己是最受宠的皇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让他挂着虚名,到西北吃沙子就是宠了?当年十三爷那才叫宠。 
曹颙听了,不由愕然,目光转向十三阿哥。 
这些陈年旧事。本是十三阿哥隐痛,如今搁在台面上,伊都立实是失礼。叫人难堪。 
十三阿哥听了,却是神色如常,只是眼神越发深邃。 
曹颙已经从十六阿哥口中得了消息,晓得正月十五后圣驾巡行畿甸的随扈名单中有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终于要回到御前。 
康熙此举,是心疼十三阿哥,还是为四阿哥铺路? 
“十三爷,腿疾可好些?”曹颙岔开伊都立的话。问道。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道:“好了,骑马射箭当没问题。听小十六说。你府中来了两个身手好的护院,改日我也去会会。” 
他挺直腰板。眼中带了几分锐气,再也不见早年的顾废之色。 
曹颙听了,不禁苦笑。 
这京城本不就没有秘密,曹府向来不要外头的下人。这就接受了蒙古郡王的馈赠。总要对外有个交代。 
恒生生父,不知是否怕曹家阻扰他认子,对于见曹颙与赠人之事,都不算私密。 
十三阿哥同曹颙亲近是真,但是言谈之间,鲜少涉及两家私事。 
这番话,不知是他真好奇,还是替旁人问的。 
曹颙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如实交代。 
十三阿哥显然没想到恒生会有这般身世,瞪大了眼睛,半晌方道:“你养大的儿子。指定错不了”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三章 直言 

十三阿哥明明是夸奖的话,却听得曹颙心惊 
同嬉笑无忌的十六阿哥不同,十三阿哥看着和气,但曹颙从不敢怠慢分毫。就怕他在逆境中。心里不对劲,将好心当成恶意。 
未来的佐政亲王,现下就当是四阿哥的左膀右臂了吧?曹颙压下心中的狐疑,只做寻常,说“当不起十三爷谬赞,”云云。 
伊都立在旁听了,瞪目结舌,道:“原来外头说孚若家收了两个蒙古家奴是真。早先还以为是因太夫人之故,没想到扯到恒生身上。孚若倒是有蒙古有缘。” 
是有缘啊。曹颙想着自己在每次随扈蒙古,都是惊心动魄,险死还生。而且,还远千里,抱回个蒙古儿子,少时好友智毅然弃了主持之位,去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大喇嘛名下学佛。 
十三阿哥见曹颙说完恒生身世就缄默,这才想起此事毕竟是曹府私密。恒生能否认祖归宗还不知定数,曹颙不愿多提及此事,也是正常。 
偏生伊都立不知趣,还来了这么两句? 
其实,曹颙虽觉得刺耳,并没恼伊都立。他自是晓得因为两人相处十来年,关系亲近,所以伊都立说话才少了几分顾忌。 
他只是在反省自己,往后在十三阿哥、十六阿哥面前也留心,且不可因太熟悉而失了分寸? 
十三阿哥只当他不高兴,岔开话道:“对了,王全泰这两年在四川立了功,兵部那边拟票,要升游击。” 
游击是从三品。王全泰可谓是平步青云。 
这里头,有十三阿哥府的招牌,有年羹尧这个四川总督的提挈。 
十三阿哥府门人出去外放的,王全泰是第一人。 
“这可是喜事,王老七晓得了,还不知该如何欢喜。”曹颙顺着十三阿哥话,道。 
伊都立后知后觉。晓得自己方才孟浪了。说恒生尚可,闲话提及李氏。实是失礼。 
他倒是老实地闭了嘴,听着十三阿哥与曹颙说了会儿闲话。 
等到曹颙起身告辞,伊都立也乖乖地跟着出来。 
“孚若,方才对不住。”上马前,他带着几分羞愧,对曹颙说道。 
曹颙摆摆手。道:“无碍,大人又不是故意的,不必放在心上。 
伊都立仔细看他两眼,见他没有责怪之意,也就放下不自在,说起内务府衙门中听到的各种趣事。 
过了西单牌楼,两人各自归家。 
曹颙的神色平平,心中却是郁闷难挡。 
从十三阿哥问及恒生那刻,他就有不好的预感,要失去那个儿子了。即便恒生还养在曹府。他的未来也不再是他自己或者曹家能决定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就像当年的曹颙,身为曹家嫡子,身不由己地上京,一步一步走向名利场? 
他本想以一己之力,庇护自己这几个子女安乐无忧。 
进了大门。曹颙就听到孩子的嬉笑声。 
转过影壁。曹颙就见天佑他们几个小家伙,手中拿着鞭子,在青石板上打陀螺。 
见曹颙进来,孩子们忙停了玩耍,趋步上前请安。 
“怎么在这里耍?”这句话曹颙是问孩子中最年长的天佑的,平素孩子都在校场玩耍。那边是从城外拉的黄土铺地,就算跌到,也没有这青石板的疼。 
“回父亲的话,那边不平整。”天佑小声回道。 
今天已经初九。过了十五孩子们都要上学,也不能玩几天了,曹颙就没罗嗦什么,只是吩咐道:“慢些跑,小心跌到。” 
孩子们老实应了,曹颙就进了内宅; 
回了梧桐苑,初瑜在屋子里,一边服侍曹颙更衣,一边道:“额驸,老太太先头打发人过来,叫额驸回来后过去一趟。” 
“母亲说了何事没有?”曹颙问道。 
“许是关于舅太爷那边的,今儿舅太爷打发人过来,好像是定下了归期。”初瑜道。 
曹颙点点头。让初瑜好生歇着,他自己个儿去了兰院。 
兰院上房里,曹元家的也在,见曹颙来了,带着个小丫头侍立在一边。 
有外人在。曹颙也不着急说话,给李氏请安后,挨着炕边寻了把椅子坐下。 
李氏转过头,吩咐曹元家的道:“这门亲事是太太保媒,你也当去谢谢大太太。” 
“老太太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给太太磕头。”曹元家的俯身道。 
李氏笑着点点头,又道:“这个小丫头看着不错,即是你孝心,我就收了。至于你那两个孙子,明儿也抽空叫太太瞧瞧?” 
曹元家的听了,满脸堆笑,再三感恩地下去。 
她身后那小丫头,十二、三的年纪,是个美人坯子?眉眼之间,却是不俗? 
李氏吩咐丫鬟带她下去安置,随后才对曹颙道:“是为她三小子娶媳妇的事儿来的。年前你媳妇给配的,是天佑身边的核桃。还有她两个孙子,也惦记当差呢” 
这曹元三子,就是小满的堂弟,曹颙身边的长随惊蛰。 
这门亲事。明面上是初瑜做主,实际上是乌恩帮着做的媒。核桃与惊蛰在乌恩家碰到到两次,算是认识。 
“走关系走到母亲这里了?”曹颙说着,有些不快。 
李氏道:“天佑、恒生要出府读书,她们自是盼着自己儿孙能给两位小主子做书童。你同媳妇这两日抽空功夫,挑几个人出来。既耍忠心,晓得护主;还要老实,省得将好好的孩子都拐带坏了。” 
曹颙没有再说什么,李氏想起叫儿子来的缘故,带着几分期待道:“你大舅打发人来。说是定下日子,十六出京?你看。是不是预备两桌席面,给你舅舅践行?” 
对于李家。李氏委实难以割舍,但是又不愿惹儿子不快,这言谈之中,就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曹颙想了想。道:“说起请舅舅来吃饭,十五那日正好。不过,偏生那日宫里有赐宴。明日我过去瞧瞧,看看舅舅十三、十四是否有闲暇,过来吃顿便饭。” 
李氏见曹颙应了,红了眼圈道:“不是给我儿找麻烦,只是你舅舅七十多了,往后还不知何时能进京” 
她与李煦名为兄妹,但是因年岁相差了二十来年,她心中将堂兄当成长辈敬的。 
曹颙没有多说什么,在外人面面前,能避嫌疑就好,要是真让李氏割舍李家。她也狠不下心。 
不过,现下李家还风光,就狠不下心,那以后李家败了,李氏会如何? 
“母亲,关于太后所赐,舅舅问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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