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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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0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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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中午送来小菜,人参白斩鸡、葱爆海参、水晶核桃仁、红烧大虾,虽没有什么雄黄、牛鞭之类的秽物,但是多是补气壮阳的,他更是笃定如此,不由笑望曹颙。 
曹颙也是通读本草的,一看这菜式,自然也心中有数。 
蒋坚笑得贼兮兮的,曹颙焉能不知他调笑之意。 
只是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为四阿哥造访之事失眠。 
他横了蒋坚一眼,道:“非磷前两年回乡,不是订了亲事么?是不是也当早日迎娶?省得克柔老想着给非磷传授些‘心得’” 
蒋坚正喝着绿豆汤。听了曹颙的话差点没噎住, 蒋坚已经年过不惑,未曾娶妻,也不曾纳妾,向来不在女色方面上心。 
这曹府的新夫子,郑燮才学虽佳,品行却比不得钱陈群洁身自好。他是个断袖,虽妻儿子女俱全。但是男女通吃,与好几个同乡士子保持“非一般”往来。 
见蒋坚妻妾皆无,他只当蒋坚是此道中人,常去他院子,与他分享断袖分桃之趣,扰得的蒋坚烦不胜烦。 
“她还去年才及髻,岳父岳母舍不得她远嫁”想要再留两年,蒋坚撂下粥碗,说道。 
“才及髻?”曹颙算了算蒋坚的岁数,笑着说道:“非磷今年四十四了,得个小媳妇,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枝梨花压海棠!” 
蒋坚原要笑他,反到被他笑话了两句。也不好再接话说这些,就默默地用了午饭。 
提及郑燮,曹颙心中有些发愁。 
虽说郑燮没有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带进府里。在教书上也颇有心的。但是这行为‘不检’也是大忌。 
现下还好,他不名一文,没有人会关注一个西席。 
等到成了“扬州八怪”之意,名动天下之时,别人提及他,再提到他教过曹家的几个孩子,这不只是师徒名分的问题,无聊小人说不定还有胡帖些其他的。 
曹颙知道郑燮“断袖”之症时,已经是今年年初。 
曹颙心中不无后悔。不该迷信历史名人,不多加探问,就延请郑燮入府。 
怪不得离开京城时,总觉得匆忙。像是忘记了什么,是五月里忙着七阿哥的伤势。忘了郑燮这茬。 
“断袖”之症,在清朝并不算什么。闽淅男风最盛,就是噶礼权倾江南时,总督府就养了不少青年才俊,名为“幕僚”实为“男宠” 
在几百年后,这更是个人性取向。外人不好干涉。 
曹颙眼中,男风也好,美色也好。都是他人私事,无心干涉。就说京城中,雅尔江阿走出了名的“双插头”也没人敢借此发挥。 
理解归理解,但是曹颙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们受什么影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天佑、恒生他们跳出来说自己不爱女人爱男人。曹颙指定就要家法处置。 
换做其他人,曹颙就送些金银出府,但是郑燮同曹颙又有同门之谊。况且他文人品行,不事生计。拖家带口的,也不好直接叫他们离开。 
“哎!”曹颙叹了口气,实是不行。就给郑燮捐个实缺,送他出京。 
历史上的那个郑燮,以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著称,五十来岁出仕为县令,坎柯半世,才得出“难得糊耸,四个字的人生感悟。 
现下郑燮还不到三十,虽不能说风华正茂,但是也没有那种看透世情的萧索,还没有养成那些“怪性子” 
自己力所能及地扶持他一把,也算全了两人的缘分。 
想到解决办法,曹颙松了口气,夹了几块白斩鸡,就着用了碗中的剩饭。 
这边小满才撤下食盒,就见十六阿哥穿着常服,大踏步地进来。 
“见着四哥了么?我刚从他屋子过来。怎么不在?”十六阿哥向蒋坚点点头致意,随后问曹颙道。 
“王爷头午没来,听说是抱恙。”曹颙回道。 
十六阿哥闻言,微微皱眉。道:“孚若若得空么?” 
瞧这样子。是有话要说,觉得官署不便,曹颙点点头,道:“正得空。”说完,两人出了官著,踱步而行。 
“十六爷寻四爷何事?”曹颙见近前无人,低声问道:“四爷昨儿递牌子,回来后有些不对,是不是御前有什么变动?” 
“变动到说不上,只是当着大家伙儿面,被皇阿玛吃挞了几句。”十六阿哥闷闷地说道。 
“就为那赈济条陈?”虽是意料之中。但是此刻得了准信,曹颙心里仍不舒服:“若是有不妥当之处。再商讨便是,犯不着为这个申斥四爷吧?” 
十六阿哥压低了音量,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闽淅总督前几日有折子上来,台湾朱一贵造反,将前往辑贼的总兵都给杀了。福建前朝遗民最多。向来不太平,如今只是台湾、澎湖乱。也要防范着福建这头。南边对峙,正是人心动荡之时,北边是万不能乱的。四哥的赈济条陈虽好,虽不适合现下这个时候用。” 
“造反?”曹颙怔住,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满清毕竟是以少数旗人,统治庞大基数的汉人,这江让。向来做得不踏实。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民乱。 
如今西北战事还没平,要是东南再乱起来,那真够康熙喝一壶的,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零六章 呼声 

曹颙怔住,皱眉不语,十六阿哥还当他担心福建局面,“弹丸之地,闹不出花来,孚若不必担心。” 
曹颙上辈子对于清史涉猎,除了课本上的知识,就是影视剧的那些。 
对于朱一贵造反,丝毫没有印象。但是这个朱,却是明皇室的姓氏,不由得引得曹颙多想。 
“朱?莫非是前朝皇裔?”曹颙脑子里想着“反清复明”四字:“希望福建太平,要不然遭罪的还是百姓。”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泥腿子,是闽南长泰人,到台湾刨食儿,兴风作浪。”说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最可恨的是台湾知府王珍。不顾百姓死活刮地皮,弄得民不聊生,要不然百姓也不会盲从贼首生乱。这一出事儿,他们这些当官的,又弃岛隐匿,将台湾留给贼人作乱。若非如此,也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听到此处,曹颙才晓得,这回不仅仅是“作乱”整个台湾都已失陷。 
怪不得康熙要慎重以对,这毕竟同河南府数千人进山扯反旗不同。 
台湾数十万百姓,刘朝廷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从施琅收台湾,至今不过三十多年,要是乱起来,朝廷能安心才怪。 
连曹颙,心里都带了几分沉重。 
台湾离东洋、南洋太近,南洋又有西洋各国的殖民地,要是借此机会有外国势力介入,战争对持,还不知死多少百姓。 
朝廷为何考虑同准格尔议和,除了财政匿乏之外,就是担心旁边虎视眈眈的俄罗斯出兵。这蒙古人向俄罗斯借兵,早有先例,不得不防。 
“有倭寇与洋人掺合么?”曹颙问道。 
“倭寇?洋人?”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倭寇不晓得,洋人应当没有。若是有洋人,少不得就要火枪火炮什么的,对方不敢不报。但是这折子里说的清楚,朱一贵他们是砍竹为尖枪,先是占山为王,随后与官兵打了两仗,将总兵、副将、游击、千总等有官职的杀得差不多了,吓得地方文武官员尽数出逃。” 
台湾同准格尔不同,福建水师数万大军在,海峡相隔,早已算不上天险。除非清军三、五年打不赢。让朱一贵站稳脚跟,再引来外援什么,才让人生忧。 
可是,这“失土之责”是死罪。不用康熙着急,闽淅总督与福建提督,定以准好攻台准备,只等朝廷的旨意了。 
曹颙晓得自己费时数晚的赈济条陈当不得用了。就算四阿哥再看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康熙霉头。 
台湾民乱之事,现下还是朝廷机密。十六阿哥少不得再嘱咐曹颙一句,保密云云。 
曹颙痛快地应了,他不是长舌之人。况且这”造反”向来为朝廷所忌,若是背负个“造谣生事”的罪过。就要被人当成居心叵测。 
这天南地北,相隔数千万之遥,除了朝廷邸报,民间消息一时半会儿也穿不到北边来” 
果然,朝廷对福建的军报是保密了的,晓得的人不多。所以,进入六月的热河,处处都是歌舞升平。 
蒙古各部,相继来朝,与曹颙夫妇数年不见的宝雅也随着丈夫来到热河。 
这次她身边除了长子阿尔斯冷,还有三岁的次子巴图。阿尔斯冷已经九岁,有点小大人的意思。 
不知时候的事儿,是他记得,还是听宝雅念叨的。正经八百的给他的“安达”准备了礼物;听说她没来,小家伙少不得有些失望。 
到底大了,他不爱在屋子里待着。待给初瑜请了安,就出去耍了 
宝雅还是那么爱笑,声音欢快嘹亮。 
初瑜只是听说她又添了小儿子,这还是头一回见,稀罕得不行。 
“栽花了?”初瑜将巴图搂在怀里,低声问宝雅道。 
蒙古人对天花病毒没有抵抗力。所以“人痘”流行这些年,蒙古王公敢主动的接种的少。 
宝雅却不同。讷尔苏心疼妹妹,从曹家得到“牛痘”方子后,除了自己的几位小阿哥,还使了个心腹下人学了,还到关外宝雅处。 
阿尔斯冷小时候就种了“牛痘”不过对外宣扬的是“人痘”而已。 
宝雅的丈夫原是怕嫡子熬不过去,不让种的,后来侧王妃劝的,又答应让种了。 
听了初瑜的话,宝雅点点头,道:“栽了,若是不栽,哪敢带他出来?” 
初瑜想起宝雅前几年的话,笑着说道:“不是说只要一个么?还是惦记闺女吧?” 
宝雅笑道:“可不是,盼着闺女呢。怀他的时候,喜辣嗜睡,大家都说是闺女。我连给女儿的嫁妆单子都列好了。这生出来的又是儿子。” 
“儿子好,阿尔斯冷有亲生兄弟伴着,往后也省得冷清。”初瑜说道。 
“他冷清不了,如今我们王府才叫热闹。”宝雅的脸上似笑非笑,叫奶子抱了巴图下去。 
初瑜见她有话要说,也打发乐春带着丫鬟退下。 
宝雅的眼睛亮晶晶,伸手抓住初瑜的手,笑着说道:“老天爷还是开眼啊!” 
初瑜见她心情好,跟着笑道:“到底什么没事儿,快说来听听?” 
宝雅笑着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本不当同你说,但我幸灾乐祸得紧,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了。” 
初瑜安静地听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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