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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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道-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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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器材留在这里,我们空手过去,被抓到了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阿虎还是有些犹豫,方云逸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愿意冒险吗?可不去不行啊,再不搞到点有价值的情报,那边说不定就会把我们抛出去,前车之鉴啊!”
阿虎把器材藏好站起来说:“那还不如现在去,晚上视线不良逃跑都难。”
“好吧!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方云逸又叹了口气,跟在阿虎身后走了。
树林中恢复平静,大瓢身披伪装网从茅草丛中钻出来,把罩在右眼前的视频摄录系统翻到钢盔上面去,按下单兵电台的送话开关低声说:“隼一报告隼巢,野猪过去了,准备收网!”
“明白!”耳机中话音刚落,大瓢回身踢了刚钻出茅草丛的士兵一脚,骂道:“你乱动什么?还他娘的是班长呢!”
“段参谋,你看看!”班长撸起裤腿,小腿肚上凸出一个核桃大小的肿块:“也不知是什么玩意,突然咬了我一口,我毫无准备……”
大瓢突然竖起一个手指,班长立刻闭嘴端枪瞄准大瓢注视的方向。
“别,别,是我!”两人耳机中同时响起张队的声音。
大瓢按下送话钮低吼:“你找死啊,我们枪里可是实弹!”
“对不起,对不起!”张队弯腰跑过来问:“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大瓢按下送话钮询问:“隼巢,视频资料是否清晰?”
“清晰,你们可以撤离!”耳机中传来肖路的声音。大瓢点点头说:“很清晰。他们把器材藏在那个草窝中!”
大瓢指了个方向,张队站起来摆摆手,从后面“呼拉拉”上来四五名国安干警跑过去取证。
大瓢帮助那名班长把腿伤处理好,凑过去见干警们有的在拍照,有的在器材上取指纹,忙得团团转,不由怪模怪样地笑。张队见状说:“这些证据很重要,你立了大功。我发现你很适合搞侦察工作,有没有兴趣来国安局?”
“没兴趣,我答应老连长当一辈子的兵,再说,就是不当兵了我也不去国安局,我想去当演员,我发现自己很有表演天赋。”大瓢摇晃着脑袋搔首弄姿,张队赶紧别过头去。
方云逸、阿虎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在树林内前进,有点风吹草动连忙钻进草窝隐蔽,太阳西沉才走到侦察连野营驻地附近。
躲过两波巡逻哨,阿虎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探出头,举起望远镜观察一阵,指指西北方低声说:“老板,看那个方向!”
方云逸叉开腿瘫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肚子喘粗气,闻声困难地爬起来接过望远镜死盯着隐没在杂草中一条较为平整的小径,小径上布满了无人机滑跑后留下的痕迹。
“直线距离多长?”
阿虎目测一下说:“大概有一百米左右。”
“实用价值不大!”
“不一定,我们并没有看到无人机的实际助跑距离。”阿虎看看方云逸说:“不过,一百米应该是绝对安全距离,可以推算出实际助跑距离。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不着急,等一下!”方云逸把望远镜头转向侦察连驻地,盯着一名走出帐篷的士兵说:“看那个兵拿的什么?。”
阿虎好奇地张望,士兵在一个草绿色的小箱子中,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摆弄一阵,向他们隐蔽的位置举了举。方云逸惨叫一声,扔掉望远镜双手捂眼痛苦地翻滚。
“激光眩目装置!他们有这玩意?”阿虎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醒过盹来,伸手去腰间拔枪,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举起手来!”
阿虎脑子中“轰”一声巨响,全身瞬间僵硬,木呆呆地举起双手慢慢车转身。肖路背手而立,满面笑容,他身边站着两名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士兵。
“我叫肖路,肖飞买药的肖,大路朝天的路。用这种方式与两位见面,应该没有出乎你们的预料!”肖路对阿虎扬扬下巴:“出枪还算迅速,你当过兵吧?”
阿虎目光散乱,木木地点点头。
肖路笑笑说:“把武器丢下,动作慢一点,我身边的这两位是侦察连的优秀射手,希望你不要给他们检验成绩的机会。”
阿虎的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把手枪丢在草地上,又拉开冲锋衣撩起衣襟露出腰部示意没有其他武器。
“好枪!著名的GLOCK26手枪!”肖路的目光从手枪转到阿虎的脸上说:“看得出,你是个行家,这种枪长160毫米高106毫米,却有着12发的弹容量,很适合你这种的人用。”
阿虎目光呆滞,一声不吭。
肖路说:“把你的老板扶起来,请吧,国安局的同志等你们很久了!”
方云逸吓得瑟瑟发抖冷汗淋淋腿都软了,泪水从紧闭的双目中不停地流出来。阿虎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拖起来,扶着他站稳。
“好了,把客人带回去吧!”肖路扬扬下巴。一名士兵背好枪,从腰间解下两副手铐走过去。
木呆呆的阿虎突然发作,猛地把方云逸推进士兵怀里挡住众人的视线,一矮身钻进身后的草丛,双手抱头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下滚去。
“嗒嗒嗒”士兵一把抱住方云逸,单手操枪打了个短点射,反身把方云逸压在身下戴上手铐。
三发子弹呼啸着钻进草丛,伴着一声惨叫溅起一朵血花,阿虎捂着受伤的胳膊翻滚到山脚,刚站起来就看到一名士兵对着他微笑。
“啊!”阿虎惊恐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肖路拿过身边士兵的自动步枪,利索地打了一个短点射。阿虎正前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子弹打的跳起来。阿虎变了个方向,还想跑。
“阿虎,你能跑过子弹?”肖路厉声大喊。
阿虎像被钉住一样,猛地停住,举起双手。
“跪下!”那名在山脚设伏的士兵把阿虎铐起来,然后大声问:“连长,这家伙胳膊受伤了,怎么办?”
“包扎一下,准备移交给张队!”肖路按下胸前单兵电台的送话键说:“鹰穴,隼巢呼叫。”
悬挂在气球上的大功率中继台,立刻把肖路的声音传送出去。
“我是鹰穴,讲!”耳机中传来梁伟军声音,肖路汇报说:“鹰穴,隼巢已顺利完成任务,请指示。”
“移交目标,即刻归建。”
“明白!”肖路关闭单兵电台,向出现在不远处的大瓢、张队等人挥挥手。
2
一辆槐荫市政府派出的面包车和一辆军用卡车组成的小车队,在天擦黑的时候返回跳伞队营区。免了乘卡车的风吹日晒,姑娘们的情绪很高,唧唧喳喳说笑着跳下面包车自动在罗娜面前列队,等着讲评。
面包车司机故意驾车从罗娜身后缓慢驶过,侧目观察肃立的女军人,他有些不相信这些姑娘怎么就敢从天上往下跳。
罗娜微微侧头,看着身后缓缓行驶的中巴车,对兵们喊:“鼓掌欢送!”
女军人们立刻把目光投向司机,齐齐地拍手说再见。司机慌了,又是鸣笛又是招手,赶紧踩了脚油门,逃似的出了营区。
罗娜简单地讲评了两句,说了声解散,姑娘们一哄而散。罗娜看看灯火通明的宿舍楼,又看看车棚中她那辆红色的摩托车,犹豫一阵,拿出手机把电话打到梁伟军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他的公务员。小战士听出了她的声音,甜甜地叫着嫂子,告诉她团长带队去驻训了。
罗娜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向摩托车走去。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想见到梁伟军,又不想见他,她还是有点生气,什么样刻骨铭心的感情,让他至今念念不忘。罗娜明白她爱着梁伟军,也曾想不把那个虚幻中的女人当成对手。所以梁伟军被停职后,她回到他身边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但梁伟军的焦躁不安让她愤慨。我才是你的妻子!罗娜无数次想这样对梁伟军吼。但她明白她永远不会吼出口,她要的是梁伟军的心而不仅仅是梁伟军的人。
姑娘们嬉笑着涌出宿舍去洗澡,罗娜连忙跑进车棚发动摩托车,跳上去驶出营区大门才想起没戴头盔。罗娜想回去拿,刹了车回头见姑娘们正在列队,想了想索性作罢,心里说着全当吹风吧,一拧油门向S师一团驻地驶去。
跳伞队地处郊外,一条宽不过四五米的公路与城区相连,平时行人车辆稀少。罗娜经常往返与此,对路况极其熟悉,所以摩托车开的很快,车头大灯射出的雪亮灯光就像一把利剑,快速切割着夜幕。
路况良好,车速平稳,心乱如麻的罗娜不禁又想起梁伟军那天的倾诉,他对那段经历还是有所保留的,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更没有提到折刀和丝扣的下落。
会不会还留在那个小木箱里?罗娜气哼哼地加了把油门接着想,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嫁,难道是为了梁伟军?可他为什么要找到我,是逃避还是其他原因?罗娜仔细回忆她与梁伟军相识相恋的经历,否定了她的想法,心说他爱我只是不会表达……
“嘀-”刺耳的汽笛声惊醒了罗娜,一辆卡车亮着大灯像头怪兽一样充满了她的整个视野。
“啊!”刺眼的灯光照的罗娜眼前白茫茫一片,她本能地踩刹车转向躲避。疾驶的摩托车冲出路面,撞在路边石上翻倒,罗娜被甩了出去连打了几个滚,重重地撞在一颗大树上昏死过去。
摩托车的油门被锁死,发动机轰鸣着推动后轮飞速空转,雪亮的大灯照在血流满面的罗娜身上。
“天!是个女的!” 坐在副座上的一名中年男人倒吸一口冷气,问吓呆的司机“撞上了吗?”
“不……清楚,应该没……没有!”司机战战兢兢地跳下车,检查了一下车头说:“没擦痕,没撞上她!”
“那就好,她自己摔得不关我们的事儿,走!”
司机惊魂未定爬上车拿出手机说:“报警吧,她要是死了,我们可是过失杀人啊!”
“你把手机号告诉警察,找倒霉啊!”中年男人想了想说:“不能在这儿报警,我们调头返回市内住下,通知货主就说车坏了明天把货送到,然后找个公共电话报警。”
“听你的,你说得对!”司机心慌意乱,卡车在公路折腾了一阵不但没调过头,反而憋灭好几次火。中年男人烦躁地推开他,驾车调头向市内驶去。
卡车快要开上外环线时与一辆吉普车擦肩而过,中年男人探头看了一眼吉普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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