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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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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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进门的时候,潘全的小厮就一个劲地往她身后看,莫不就是在找董方?

    他找董方干什么?他认识董方?

    “衿姐儿,坐下吃饭了。”二太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夏衿一看,大家都坐下了,就等她入席了。

    她忙对鲁婶道:“找人盯着他,看他还想干什么。待他回去的时候,叫鲁叔盯上。”

    鲁婶应了一声,匆匆退了出去。

    然而直至吃过饭,客人都告辞离开了,潘全和他的小厮也没有别的动静。鲁叔也照着夏衿的吩咐,在他们出门时,就偷偷跟在了后面。直到天黑,才回来,禀报道:“他们出了门,就跟五少爷分开了,潘公子带着他的小厮直接回了家。小人在外面盯到这时,也没见他们再出来。”

    夏衿点点头:“我刚才已问过董方了。她家跟潘家有亲。想来潘全在外面看到过董方跟在我身后,所以让小厮进来确认一下。”

    鲁良听了这话,脸色便不大好:“姑娘,董方的事不会给您惹麻烦吧?”

    夏衿蹙眉道:“董岩整日在知味斋和酒楼招呼客人,潘家人想来早就知道他的行踪。如今不去找他,却偷偷摸摸进来打探董方的下落,还不知打什么主意。”

    董方的事鲁良不关心,他只关心夏衿:“要是知道她女扮男装做小厮,姑娘您的事,会不会让人知道?”

    “谁规定我哥哥不能带自己的丫鬟出门?”夏衿淡淡道。这个问题,早在她带董方出去的时候就想到了。

    鲁良想想也是。到时候,一口咬定是夏祁带着董方出门,就扯不到夏衿身上。

    他放下心来,对夏衿道:“这两日小人会盯着他家的,有什么动静,就来禀报姑娘。”

    “有劳鲁叔了。”夏衿掏出一把铜钱给他,“天慢慢热起来了,你在外面,也别省着,买些凉茶来喝。”

    “多谢姑娘。”鲁良接过铜钱,退了出去。

    因为有潘全这件事,酒楼和点心铺在董方的管理下也没什么大事,夏衿接下来就一直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偶尔要出去,也没再带董方,而是带了夏祁的小厮出去。出去的时候,也极小心。

    而罗骞自打那日罗夫人松了口,又被夏祁警告了了一通,便不好再来找夏衿,而是在家里认真念书,准备秋天的乡试。

    所以无论是罗宇还是罗夫人派去盯梢,都没打探到什么消息。

    罗家三兄弟里,罗宸的智商差一些,即便是考个秀才,都费了老大的劲,秋闱几乎无望。所以罗维韬把希望寄托在罗骞身上,期盼着这个儿子也能考上举人,对他十分关心。罗骞在安全上又防范得紧。即便罗宇总怀疑他和朱友成生病是罗骞捣的鬼,也无从下手,加害不了他。

    日子十分平顺地到了秋闱的日子。

    秋闱的地方是在南、北直隶和布政使司驻地,临江这边的学子都要到省城去考试。早在一个月前,罗骞便带着于管家和乐水,以及罗夫人给他配的几名护卫,去了省城。

    临行前,他跟夏衿见了一面,告诉她:“我娘答应我,只要我考上举人,我的亲事就由我作由。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提亲。”

    夏衿怕他压力太大,叮嘱道:“别想太多,好好考就成。咱们的事总会有办法的。”又递给他几个瓷瓶,“这些都是常用药,你且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罗骞看到瓶子上用端正地小楷写着药名,后面则是药用范围和用法。除了金创药,还有治风寒、痢疾等常见病的药。他嘴唇动了动,望着夏衿半天说不出话来。

    “路上多加小心,马匹跟护卫换着骑。”夏衿又道。

    “嗯,放心。”罗骞用力地点了点头。

    罗骞走的那日,夏衿并没有去送。倒是夏祁去了,回来对夏衿道:“不用太担心,他会拿个举人功名回来的。”显然罗夫人答应罗骞,只要考上举人,亲事就由他作主的话,罗骞已对他说了。

    夏衿望着窗外往下飘落的树叶,久久没有说话。

    在窗外的那棵树树叶快要落尽的时候,那天下午,夏衿正坐在窗前看书,夏祁快步走了进来,满脸兴奋地对她道:“省城传来消息,说罗大哥中了举人了。”

    “真的?”夏衿惊喜地抬起头。

    夏祁点点头:“罗府都派了帖子了,准备大宴宾客。”(未完待续……)

    PS:谢谢卓梦、独行御风、xuan20052005打赏的平安符,谢谢囧囧有神1的粉红票和珠妤的评价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事

    罗府大宴宾客,但罗骞因为要在省城里跟同窗交流,参加诗会,并未回来。

    这一日,夏衿在家里看累了书,便做起了针线。

    菖蒲从外面急步走了进来。

    夏衿转头看她。

    菖蒲跟在夏衿身边日久,也学了几分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沉稳,些许小事,不能令她动容。如今步履匆忙、神色焦虑,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果然,菖蒲道:“姑娘,酒楼派人来,说有人在那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至今晕迷不醒,他朋友报了官。现在酒楼的被官府围住,正调查此事呢。”

    夏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因为得知那酒楼有岑家的股子,又有白琮周旋,董岩管理得也十分周全,那酒楼自开张以来,都没让夏衿操过什么心,且日进斗金。除去给岑子曼和苏慕闲的分红,光她一个人的进账,这半年来就有几千两银子了。

    却不想,今天却出了这样的事。

    果然还得多去看一看才行。

    夏衿换了男装,叫了夏祁的小厮徐长卿,便要出门去酒楼,却不想董方不知从哪里听到说酒楼出事了,担心哥哥董岩,死活要跟着去。想想没什么大碍,夏衿便允了她的请求。

    一行人到酒楼时,便发现酒楼被衙门的差役把守着,直到她说是酒楼的东家之一,白琮跑出来确认了一下,又跟差役解释一番,才得以进门。

    一进门。就迎面碰上闻声迎出来的白琮。

    白琮见了她来。大喜。忙向她介绍情况:“今天中午来了四个客人,进门点了一盅炖羊肉,一条红烧草鱼,一个炒青菜,外加一碗鸡蛋汤。还未吃完,有一人忽然倒地,口吐白沫。其他人就连呼菜里有毒,揪着跑堂的小二不放。闹得满堂皆知,又有一人出去叫了巡逻的差役报了官。”

    夏衿点了点头,向厅堂里扫了一眼,见郎中正在给躺在地上的病人拿脉,而一个捕头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带着一个差役,在屋子中间的一张饭桌旁查看桌上的菜肴。董岩陪在他们身边。

    她走了过去,先去了病人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病人的脸色,见那郎中起身去开方子,她便也伸手去拿了拿脉。

    此时董岩已知道她来了。赶紧过来,见她收手。忙问:“公子,病人怎么样?”

    夏衿站起身来,没有说话,目光却望向了那个五十来岁须发花白的郎中。

    此时那郎中正跟捕头禀报:“……恐是吃了不洁之物。”

    夏衿的眸子顿时一冷,走上前去,对那郎中拱了拱手:“这位前辈,不知我玉膳斋可有得罪您的地方?”

    捕头和郎中都转过头来。

    郎中脸上露出怒气,口气也极为不善:“公子何出此言?老朽一生与人为善,从未干过昧良心之事。你说这话,难道是说老朽故意说谎吗?”

    “说没说谎,你自己心里清楚。”夏衿冷冷地看着他,“这人明明是巅疾,你偏要说是吃了不洁之物,坏我玉膳斋名声。莫不是你跟他是一伙的,看玉膳斋生意好,故意来敲诈勒索不成?”

    巅疾,就是现代所说的癫痫。

    那郎中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指着夏衿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一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巅疾?我是郎中还是你是郎中?”

    夏衿转头对徐长卿道:“拿我的拜帖,去请谢郎中来。”

    徐长卿跟在夏祁身边日久,如今也是十分得用。他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去。

    那胡子花白的老郎中见状,眼里闪过一抹惊慌,转头对捕头气哼哼地道:“老朽今日在医馆坐诊,并不知这酒楼有此事。之所以来此,也是官差大人所请。官差大人莫不也怀疑老朽与这病人串通一气不成?既然这位公子不相信老朽医术,老朽这便告辞。”

    “袁郎中请留步。”捕头将老郎中拦下,转过头来望向夏衿:“这位是……”

    董岩及时上前,介绍道:“这是童子试时获县案首的秀才夏公子。张捕头想来也知晓,这玉膳斋是宣平候府岑姑娘、武平候世子苏公子和夏家姑娘一起开的。岑姑娘和苏公子已回京城去了,让夏姑娘代管此店。夏姑娘出门不便,夏公子便兄代妹职,时不时到酒楼来坐坐。今日发生这般大事,小人不敢擅作主张,便请了夏公子前来主持。”

    一听面前这个是个秀才,还是个案首,张捕头立刻换了笑脸,跟夏衿见礼。

    “张捕头,病人现在正性命攸关,在下想先给他治病。”夏衿道。

    张捕头心里虽然惊讶夏衿还是个郎中,不过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头微笑道:“夏公子请便。”

    夏衿从怀里掏出布包,将里面的银针拿出来,对着躺在地上病人的头部穴位扎了下去。

    一直晕厥不知人事的病人,在下针了一盏花功夫后,竟然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有惊喜的叫声从半空中传来。

    夏衿抬头一看,却是二楼的客人还没走,大家都站在围栏处朝下看。

    董岩走近来歉意道:“事情紧急,店里只疏散了一楼的客人。二楼都是包房,而且客人身份尊贵,小人只想快速解决问题,将影响降到最小,所以没有惊动他们,只派了人在楼梯口拦住。却不想……”

    夏衿点点头:“你这样处理很是恰当。”

    发生了这种事,当务之急,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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