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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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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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初雪抬起脸,瞅着虚弱无力的尚成宇,道,“爹,你生病了,得看大夫”14938775

一声爹,让尚成宇缓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反常吓到韩初雪,赶紧下床去追,可脚一着地,人就狼狈的扑倒在地。

尚惊天心疼又失望,无奈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爬在地上的尚成宇突然放声大笑,“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儿,说不定是和别的男人生的,我早就让人戴了绿帽!”

去而复返的宁不屈抱着韩初雪脸色铁青站在门口,低吼,“尚成宇,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是不是男人啊!”

韩初雪拿着手中的檀木盒,用尽全力朝他丢过去,他没有闪躲,盒子砸到他的肩头,然后掉在地上摔开,里面的人参滚落在地,她倔强的抬高下巴,一字一顿道,“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义父,我们回宫!”

宁不屈握着拳头,极其失望透顶,“错看你了!”

“小宇,你真是让人失望!”尚惊天甩袖离去,“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房间又剩下他一人,不知在地上爬了多久,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后,他猛然惊醒,撑起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去前厅。

前厅没人,他又往大门跑去,和把人送走折回的父亲撞个正着,“人呢?”

尚惊天没好脸色的白他一眼,“走了!”

他绕过父亲要追出去,听的尚惊天道,“别追了,公主现在不会见你。”

尚成宇盯着大门,站了很久,在他要转身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

韩初雪从宫外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问都不说见面的情形,宁不屈也一直回避这个话题,韩君临顿时明白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用晚膳时,韩初雪突然道,“母皇,能不能让义父当雪儿的爹爹!”

韩君临一怔,抬头看一眼同样错愕的宁不屈,一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宁不屈轻笑着化解诡异的气氛,“义父也是雪儿的爹爹!”

“那雪儿以后就喊义父爹,好不好?”韩初雪一脸的期盼。

可以说,雪儿是宁不屈一手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比父女来的还要深厚,就连她有时候都要吃味。

只是当爹,这个问题来的有点严重,“雪儿,义父就是义父,不能乱喊!”

她留意着宁不屈的脸色,看他没有异常后才松一口气,他的心意她明白,可一段感情都没处理好,加上一堆国事要烦心,她根本没有心情想太多。

宁不屈对撅嘴闹脾气的韩初雪笑道,“如果雪想的话,以后没人可以这么喊!”

她双眼一亮,撇着小嘴看韩君临,见她低点头允许后跳下椅子,腾腾跑到宁不屈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叫了声爹,惹的宁不屈大笑着把她抱起坐在腿上,不停的夹菜喂她,其乐融融的画面,看的韩君临鼻头一酸,如果是他,那该有多好!

******

京城谣言纷纷,说皇宫里住着的皇帝是个女人,尚府的年轻俊美将军曾是她的入幕之宾,后遭抛弃放逐沙场,再见面为打击报复,擅闯入明光殿揭穿她的女子身份······

李二牛在客栈等了三天,可听着漫天飞的流言越想越不对劲,李艳儿说九儿在皇宫,指明见了皇上就会真相大白,而皇上是女的,他琢磨了两天两夜,突然怀疑九儿就是大家口的女皇帝,可九儿是林兄弟的娘子,对林兄弟痴心一片,当年为了救他还替他挨刀,这事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这点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皇帝严重不符。

怀疑是九儿,可又不像是九儿······李二牛越想越混沌,越想越烦躁,终于按耐不住,决定不再等林君,打算去尚府找尚惊天,他是朝中大臣,最该清楚是怎么回事。

的她上女开。李二牛从客栈出来,一路打听着去尚府,正走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这长的粗枝大叶的大汉叫张把式,是林兄弟手下的人,上次当街拦了他的马,因此李二牛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156 【女皇选夫】爱恨纠缠

李二牛从客栈出来,一路打听着去尚府,正走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这长的粗枝大叶的大汉叫张把式,是林兄弟手下的人,上次当街拦了他的马,因此李二牛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想到这里,他紧步走到他身边,打招呼,“张将军!”

“啊?是李二哥啊!”张把式不知他的身份,只道他是将军熟识之人,他直来直去道,“哈哈,不过一个小校尉,叫将军就折煞我了!”

见他刚从医馆出来,好奇道,“张校尉身体不舒服?”

“是将军身体抱恙!”自从将军受伤后,尚府气氛低迷,他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快待不下去,找了理由来街上透透气。

“怎么,严重吗?”

张把式疑惑的看他,一副你又不是聋子的语气,“街上传的满天飞,李二哥不知道?”

二李了看象。李二牛若有所思道,“明光殿的事莫非是真的?”

张把式叹气又摇头,“哎,孽缘啊!”

李二牛呆住,怪不得他这三天都没来找他,原来林君就是尚成宇,那个赫赫有名的玉面将军,这么说来,传言中的女皇帝就是九儿了!

停顿片刻,他赶上张把式道,“张校尉,我还有事,改天再去府上探望将军。”

两人告别后,李二牛在一家酒楼坐下,神色有几份恍惚,拿着酒坛子一个劲的往下灌。他终于明白艳儿为什么会说见到皇上就会明白为何会被屠村,皇上就是九儿,九儿就是皇上,十八年前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小李村才遭此劫难。

很久以前,他一心想着报仇,可随着时光流逝,这个念头渐渐变淡,但最近最近几年,这个念头又渐渐扩大,特别是遇上艳儿以后,这种念头愈加强烈。

可对象如果是九儿,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现在,该如何是好?

******

张把式把药交给下面的丫鬟,就朝尚成宇的房间走去,抚琴着一身桃红色小袄,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头的矮墩上,手拿着手帕为尚成宇轻轻的擦去额头的细汗。张把式站的门口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看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厚实的步子进去,“抚琴姑娘,将军有没有好点!”

抚琴嘘声,示意他小声说话,“成大哥刚睡下!”14965925

“烧退了没?”他尽量压低声音,可嗓门大习惯了,他的小声在软声细语的姑娘听来,还是如敲锣一般。

“还没,不过没那么烫了。”昨天尚成宇高烧晕倒在前院,吓坏了一家子人。

抚琴又拿起手帕,为他擦去刚冒出细汗,这才起身,“张大哥,我们出去吧!”

听到门阖上的声音,尚成宇就慢慢的睁开眼,即使发烧,他仍旧睡的比较浅,张把式一开口说话,他就醒了过来,可他不想睁开眼,不想面对任何一个人。

他想起昨天,初雪来看她,喊他爹,知道他生病,还关心的让大夫来看她,可他却说了那样的话,伤了她的心。

想都那些话出自自己之口,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她叫初雪,喊他爹,不就证明是他的女儿嘛,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伤人。

她说她讨厌他,以后再也想看见他,这是赌气的话,还是不想看见他这个父亲。

是她,都是她,这个可恶的女人,骗了他十二年不说,还隐瞒初雪的存在,让他这个父亲缺席十一年。

当他傻瓜一样蒙在鼓里,看他伤心落泪心里很爽吗?

如果她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

出现,她会吗?三天了,口信、书信都没,昨天初雪在这里,两人只说了不上十句,如果最难听的那句传到她耳中,她会不会生气?

初雪叫宁不屈义父,和他关系那么亲密,是不是表示两人真的有某种关系?

想到这里,他无意识的往怀里摸,空空如也,什么都么摸到,他这才想起那天朝堂上,他把绣相和玉簪都摔了出去。

尚成宇叹气,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在恨她时还控制不住的想她!

门轻轻的从外面推开,尚成宇赶紧合上眼装睡。

佟小翠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让丫鬟把汤药放在圆桌上,她则拿出帕子为他擦额头薄汗,一边擦一边叹息,“我可怜的孩儿,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狠心的女人。”

基于女人和母亲的立场,佟小翠完全不能理解韩君临的作为,更无法了解她怎能狠心的抛弃丈夫。

“把你打成这样,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真让人心寒。”

佟小翠絮絮叨叨的念了很多,一直说落韩君临的不是,尚成宇再也听不下去,“娘,你不要这么说她。”

“醒了?”佟小翠先是吃惊,继而不满的皱眉,“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替她说话?”

“娘,把药端来吧!”不管她是对是错,听到有人这么说她,他心里很抗拒,可不管两人的爱恨纠缠,初雪是无辜的,他不该把(W/U)气撒在孩子身上,所以他要把身体养好,然后找女儿道歉,至于她,他目前还不知该怎么办。

佟小翠端着药送到他嘴边,尚成宇去吃力的用胳膊肘支起身子,自己接过药碗,不管有多苦,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

“娘,镇儿呢?”

“被你姐姐关在书房看书!”尚成洁怪儿子带着弟弟在宫里乱跑,才招此子灾祸,所以就把好动的严镇关起来,以示惩戒。

尚成宇道:“屋里太安静了,让镇儿过来陪我一会儿!”

屋里的确太过安静,死气沉沉的很压抑,让外孙过来闹一闹,儿子心情好或许身体会好的快点,这么想着,佟小翠就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喊人。

一盏茶功夫,严镇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间,却站的床前不敢靠近,做错事般低着头。

尚成宇指着床头的矮墩,招手让他过来,“镇儿,过来坐!”

严镇抬眼瞄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低声认错,“舅舅,都是镇儿不好,不该带你在宫里乱走!”

“和你没关系,是舅舅的错!你过来坐,舅舅有事找你帮忙!”

严镇的小脚在原地点了又点,才轻步走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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