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办公桌对面的宋波才一脸忧色放下电话，“怎么，送请柬来了？”
将一张请柬递了过去，“三天之后开业，到时候记得来捧场。”
“这么多年关系了，还用你小子提醒，到时候一定送个最大的花篮过去。”
摸出一香烟给自己点上，宋波又接着冒出一句，“你这个信息咨询公司到底做什么生意，我现在都还没搞明白？”
“通俗点来讲，就是别人向咱们公司咨询信息，得到满意答复之后支付一定报酬。”
“就这，也能挣钱？”宋波一脸难以置信。
“当然能挣钱，否则还会有谁去做。”
喝了一口热茶，罗达解释道：“打个比方，你现在需要在海城买一套住宅，却又不知道那里有最便宜的房源，这时候就可以打电话给咱们公司帮忙解决，付出咨询费不过只是一点声讯话费；或者你刚从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之后觉得十分迷茫不懂怎样开展自己的事业，这个时候也可以到咱们公司来咨询，只需要付出一定费用就能够获得最专业的指导建议；甚至你想知道一样商品在海城是否会畅销，本公司也能够提供相关市场信息以做参考……”
听过好友一翻解释，宋波一脸不以为然，“这种公司咱们海城多得是，似乎并不怎么挣钱。”
“这种公司海城确实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作坊似小公司，最多只能为客户提供一些初级信息咨询，却没办法为提供更贴心、更深层次服务。”
被对方这一讲，宋波也不由被勾起兴趣，“什么是更贴心、更深层次服务？”
想了想，罗达这才继续解释道：“就讲‘大商担保’好了，你现在手头最大一笔业务应该是东阳县永嘉煤矿的单子，如果你想知道对方具体的经营情况与财务状况，咱们公司也可以提供这方面的服务。”
“这也行？”宋波闻言，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罗达微微一笑。“当然行，不过在收费方面相对会高一点。”
这种业务，其它咨询信息公司也许不行，不过在他这里却绝对不会有任何困难，否则也不会投资开办这家信息咨询公司。
“你小子，不会在忽悠人吧？”宋波还是有点不相信。
罗达拍着胸脯保证，“骗谁，也不会骗你不是。”
做担任这一行，最大风险就来源于对客户财务状况的未知，如果能够事先得知客户在财务状况方面具体信息，那么无疑会将风险降低到一个可控范围之内。用通俗点的话来讲，那就是在获得高额利润的同时，却不需要去承担与之伴随的高风险。
想到东阳那笔生意，宋波心中又是一阵心烦意乱，“既然是这样，说不定你已经获得了第一笔业务。”
罗达离开不久，对老同学这家公司内部情况十分了解，于是出声询问道：“怎么，东阳那边遇上麻烦了？”
宋波点了点头，“我得到消息，那家向咱们公司贷款煤矿财务状况十分糟糕，据说在外面欠了很多钱。”
这一下，罗达才终于明白老同学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好，原来是那笔二千万贷款正面临血本无归风险。
没错，对方手中现在确实还有一座价值几个亿煤矿，表面上看偿还二千万借款似乎并不是什么困难。可问题是，这笔钱实际上是属于不受法律保护的民间非法借贷，要是煤矿被清盘必须先偿还通过正规渠道获得贷款，然后再来清算这部分非法民间借贷。
也就是讲，如果那座煤矿清盘之后还不够偿还正规渠道借款，那么这部分非法民间借贷便无法获得补偿，成了一笔永远不可能兑现的坏帐。
至于老同学为什么要调查那家煤矿财务状况，无非是想知道对方财务方面已经糟糕到什么地步，也好制定出相应对策。
比方讲，趁对方债务危机还没暴发直接给绑了逼债讨钱！
开门第一笔生意，而且客户又是自己多年好友，也没打算收钱的罗达十分大方表示这笔业务完全免费，等公司开业之后就陪老同学去东阳县走一趟。
宋波依然不太相信对方能搞到那家煤矿具体财务资料，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来医，总好过继续呆在办公室一筹莫展。
取过一件羊毛尼便给自己套上，“走，喝酒去。”
……
第42章衙内杀手（1）
冬日的海城天黑很早，当罗达、宋波一行人走出大厦与从对面写字楼内走出来萧淑贞汇合时，西方天际最后一抹彩霞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黑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统治了整个天空。
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瑶鼻分布在一张清纯、妩媚绝色娇颜上，再配上那线条优美曲线与吹弹得破娇嫩肌肤，当萧淑贞穿着一袭职业套装从大厦内走出来时，初次见面宋波立即露出一种魂不守舍模样。
之前，他也曾经听好友提起在海城结识了一名同乡，不过却没想到对方嘴中女人会长得如此美丽动人，甚至能跟自己心中女神苏子颜一较高下。
而此时，笑颜如花的萧淑贞已经迎上来主动伸出小手，“这位应该是宋哥吧，达子经常提起你。”
握着美人儿滑嫩小手，回过神来的宋波只觉得嘴中一阵发酸，并且一脸真诚赞美道，“萧小姐，你本人可比罗达嘴中描述得还要漂亮。”
妈匹，这小子有个苏子颜就够让人羡慕了，现在又泡上个美貌不输给前者的萧淑贞，而自己却只能找公司内那位风骚有余、姿色却十分普通小会计下火，难道这就是人品问题！
想到这里，这家伙心中顿时忍不住一阵火热，暗自决定回头就算是对好友严刑逼供，也要把平时泡妞绝招给拷问出来。
做为一家小型担保公司，“大商担保”从前台接线兼杂务的小诺到做为老板的宋波，全体员工加起来实际也就八个人，几位女同胞乘坐罗达好辆奥迪A8，其余几名男同胞则挤宋波那辆前不久刚换的法拉利，驶过几条街区不一会便来到“帝豪大酒店”。
还真巧，当罗达将汽车停进酒店附近停车场一个车位时，一辆十分眼熟宝马也缓缓在旁边车位停了下来，紧接着老熟人常传宝就从汽车内钻了出来。
“常公子，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怎么每次来‘帝豪’都能碰上。”
听到这个熟悉声音，最近低调不少的常传宝只觉得牙齿又是一阵发酸，连忙把腰一弯就凑了过去，“确实很巧，罗哥也来这里吃饭？”
经过上次惨痛教训，甚至到现在他还会不时做恶梦，对这家伙也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如果知道对方会来帝豪吃饭，打死也不会过来。
一个电话就能调来武警，自己做区委常务副书记老爹都敢打，甚至连自己做常务副市长舅舅出面都不给面子，这样的牛人那里是他这种小衙内所能招惹。
低调，一定要低调！
至于做为当事人的罗达，自然不会想到对方心中已经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摸出一张大红请柬便递了过去，“开了间小公司，回头有空过来捧场。”
面对递过来大红请柬，常传宝立刻一脸恭敬双手接了过来，“一定，到时候一定过去贺喜。”
曾经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衙内，现在却温顺得仿佛一只家养小花猫，这让罗达心中暗爽的同时，也不由暗自赞叹权力这东西在中国的巨大作用，朝对方点了点头便领着身边一行人走进了帝豪大酒店。
将瘟神送走，常传宝也没兴趣再去赴好帮狐朋狗友的饭局，刚想重新钻进自己那辆红色宝马溜之大吉，耳边就响起一个声音：“我说传宝，人都来了怎么又急着走，不给哥们面子？”
瘦高个，梳了一个小平头，五官还算端正，脸上架着一幅让整个人看上去比较斯文的眼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尼大衣，身边还跟着一名打扮十分娇艳女人，正是市委副书记张自清的儿子张平贵，今天晚上饭局的主角。
做为本土干部，别看张自清在市常委内只是排名靠后副书记，可在海城为官数十年关系网绝对是根深地固，许多政府机关二三把手都是其一手提拔上来，连带儿子张平贵在海城衙内圈子里也是水涨船高十分有势力，所以常传宝也不敢得罪对方，“平哥生日怎么敢不给面子，这不是烟挪在汽车里了！”
听闻对方只是回车内取烟不是想离开，张平贵脸上神色也不由好看不少，十分亲热搂着常传宝肩膀走进了酒店。
都到了这份上，常传宝自然也没办法再找借口离开，只暗自祈求饭局能快点结束，免得回头又碰上那个命中魔星。
只可惜，这个世界不如意的事情通常是十有八九，你越是怕什么往往就会偏偏发出什么，做为饭局主角的张平贵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趁着酒劲借酒装疯，离开包厢去洗手间时刚好遇上从隔壁包厢走出来萧淑贞，忍不住就伸手在女人挺翘屁股上摸了一把，结果还没来得及品味那种绝佳手感就“啪”挨了一巴掌。
“臭流氓！”骂了一句，一张漂亮小脸蛋涨得通红萧淑贞那里肯善罢干休，转身跑回包厢不一会罗达就领着一群人冲了出来，二话没讲就把张平贵给揍了一顿。
做为海城十分有势力的衙内，张平贵虽然为人并不是特别嚣张，不过在海城地界也绝对是横着走的主，平时来那里吃过这种亏。一声召唤，就从包厢内将一群衙内给召唤出来，一群人顿时“噼里啪啦”在走道中战成一团。
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宋波公司内几名业务员身体素质明显要好过这些平时养尊处优衙内，再加上刚才在包厢内喝了不少白酒壮了胆气，那管对方是什么市委副书记公子、工商局长侄儿，税务局副局长外甥，公安局马处长小舅子举起拳头就是一顿猛揍，等酒店经理王建国得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一帮平时牛气冲天衙内已经被揍得躺了一地，另一边除去罗达之外也是人人带彩。
“怎么回事，怎么不阻止他们？”发现斗殴双方都不好惹，一张老脸已经有点发白的王建国只好拿身边酒店保安撒气。
上次只是砸个车，最后对方一个电话把武警召来才算把事情给压下去，这次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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