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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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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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忘忧方才的热情去哪儿了?”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
  天旋地转间,子穆已抱着我跃上锁剑楼,反应过来之时,已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铺天盖地的吻令我意乱情迷,“忘忧好香,好甜……”子穆梦吟般的低语,贪婪地吮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从未有过的欢愉包围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尖叫,还想要的更多,更多。
  双腿缠绕着他的腰际,忘情地向他发出邀请,初经人事的紧张,身体的渴望,心底的期盼交织在一处。“子穆,子穆,穆……”我喊着他的名字,伴随着破碎的呻吟,挨过最初的痛楚,只剩下无尽的愉悦,被他的气息淹没,沉沦……
  香汗微凉,我趴在他厚实的胸膛,用手指在他的肌肉上打着圈圈。虽然满身红痕,肌肉酸软,但看着枕边熟睡的男人,我嘴角微微上翘,都说女人的化妆品就是男人的食品,一点不假,他那么喜(…提供下载)欢吃我身上涂的混着迷药的香膏,我便喂他吃个饱。
  抚摸着子穆性感的薄唇,我留恋地印上一吻,顺便取下他颈间的钥匙,天亮之前他应该不会醒来。
  我快速翻身下床,原本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只得将就他宽大的衣衫。
  在原先预测最有可能藏机关的地方查找几遍后,在书架上有所发现,缓缓挪动一摞书,机关连动的声音传来,书架慢慢打开,露出一扇铁门。我并不担心有什么陷阱,因为那日子穆与姬夜尹对战,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边取出鬼泣,足已证明鬼泣所藏之地的机关并不复杂,至少设计是很方便主人取用的。
  与手中钥匙比对一番,插入转动,咔嚓一声,锁开的声音传来,可铁门却纹丝不动,我运足内劲,将门推开。这门十分沉重,我本就内息紊乱,此时妄动真气一口老血喷溅而出。来不及擦拭,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怪不得子家人只设两道卡就敢把鬼泣藏在这里,空旷的剑室中,十几把一模一样的鬼泣静静躺在剑托上。
  原来布的疑阵!仔细看过黑檀剑托,似有机关,也就是说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擦干手心的湿汗,掏出颈间的凝天珏握在手中,依次凑近每一把剑的剑柄。
  凝天珏所用材质与鬼泣剑柄上所嵌玉石乃同种,此种玉石相当稀有,红色为阳玉,白色为阴玉。当阴阳两玉相近则阴玉生寒,阳玉发热。只觉手中凝天珏渐渐泛起寒意,我心头一喜,就是他了!
  抚摸着冰凉乌黑的鬼泣,古朴的花纹带着金属的质感,我激动得眼眶发热,鬼泣啊鬼泣,你可知,凝天宫几代人找了你多久!一百年,整整一百年啊!
  事不宜迟,我稳下心绪,将鬼泣绑在身后,退出剑室。出来时,看到塌上熟睡的子穆,心头一紧。怪只怪你是子流觞的后代,你先祖的过错,只能由你来承受了。
  一百年前,念尘宵恋上的那个手机剑客正是子穆的先祖,藏剑阁的创办者子流觞。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子流觞,他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剑客,他利用念尘宵对他有情,先是拥有了鬼泣,又在洞房花烛夜盗走凝天珏,之后便销声匿迹。只是谁会想到这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居然会是大仁大义的藏剑阁阁主!他改头换面娶妻生子好不逍遥,念尘宵却因此自裁谢罪,凝天宫的衰落也由此而起。
  念尘宵虽然深爱子流觞,但对其还是有所保留,也怪子流觞太心急,以为得到凝天珏就能得到绝世神功。他却不知道念尘宵送他的鬼泣既是守护凝天珏的神器,更是打开凝天珏秘密的钥匙!念尘宵能将鬼泣相赠,可见对子流觞是何等情深何等信任,只可惜她参得透高深的武功秘籍,却看不透人心的复杂险恶。
  那日子穆请出鬼泣所使剑招,我之所以觉得眼熟,因为当年念尘宵曾授予子流觞一套剑法,子流觞将招式拆解融合,后创出子家剑法独步武林。只是那时凝天宫内部大乱,念尘宵身故,再无人识得。
  我识得,也是蓝沁瑶为找出凝天珏下落居然掘了念尘宵的陵寝,从她的陪葬物中发现流觞剑法。这套剑法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着一个女人至深的爱恋,以至于她虽因他而死,却还要将剑谱留在身边陪她步入轮回。
  子家人虽获得至宝,却忌惮凝天宫报复,从不敢将鬼泣示于人前,更不用说人人觊觎的凝天珏,只有每一任阁主才知晓其存在。后来凝天宫被第一山所灭,才渐渐放松警惕。不过,子家人虽有凝天珏在手,却不知其解,郁闷了一代又一代,想想都解气。
  直至十五年前,子穆的父亲子朔辰迷恋上冥教左护法容夙,不惜抛弃妻子,甚至将凝天珏拱手相送只为美人一笑,而那容夙满腔爱意全系姬玄仰,自然将凝天珏献给至爱,姬玄仰大喜之下迎娶容夙为妻。子朔辰得知后一病不起,从此疯疯癫癫不知所踪。当时的子穆年幼,他师叔蒋木峰忌惮子穆母亲家的势力,不敢妄动他们母子。只是藏剑阁在蒋木峰的打理下越发不成样子,直至子穆成人开始接理时藏剑阁已经徒有其表。子穆的外公去世后,蒋木峰无所忌惮,开始动手,不惜联合冥教,透露鬼泣所在。私底下又花重金搜罗毒物,蓝沁瑶就是这个时候与蒋木峰搭上伙,得知鬼泣的下落……
  看着子穆沉静的睡颜,我思绪纷扰,他这些年一定很累很累吧,居然会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提笔疾书:百年情债累宿怨,物归原主泯恩仇,三招遗漏今相赠,愿君莫恨妾冷情。
  念尘宵创流觞剑法时,留有三个破绽,那日子穆对战姬夜尹也正是由于破绽的存在不能一击制胜。不过剑谱最后却有三式化解之法,应当是她临死前所录。烛火在风中跳动,我将三式剑诀留书以告,稍微安心。
  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准备跑路。
  “禀报阁主!”连战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生生收回迈出的步子,调整声音,懒懒问道:“何事?”
  听是我的声音,连战身形一震,“独孤公子请阁主小叙。”
  “嗯,这么晚?阁主已睡下了。”我边说边解散头发,踢掉鞋子,拉开胸口衣襟,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打着呵欠越过屏风。
  连战才见我模样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满脸落寞,慌乱地别开目光,盯着我赤裸的双脚,“连战这就去回独孤公子。”说着走到窗前,行动不似从前那般潇洒利落,狼狈地跃了出去。
  见他走远,我赶紧梳好头发,穿戴完毕,将鬼泣缚在背上。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子穆,微微叹气,在生死面前,任何的不舍留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换做是他,怕只会更狠。
  决然跃上窗台,夜凉如水,风从我的发间穿过,黑暗如无境的大海,一眼看不到头,双腿不可自己的发颤。这个高度,要真摔下去,恐怕得碎成好几段吧?我像一只初次离巢的雏鸟,笨拙地起飞,耳畔风声飒飒,我的身体急速下落。
  四肢不听使唤,内息也不能很好融汇,这一坠便落到第五层楼顶,翻滚几次,缓冲力道,险些摔出去。左臂脱臼,我强忍住疼痛,爬上楼檐,再次纵身往下,落地之后,提气狂奔,将已惊动的守备甩在了身后。
  穿过丰茂的红杉林,我以为暂时摆脱追击,却听到身后有人尾随而至。
  玄袍在初晨的薄雾中一起一落,我没有时间思考他是怎么追来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出藏剑阁地界后,越往西走越是人迹罕至,我趁着天光还暗,蹿入林中躲避追击,我这半吊子轻功能跑这么远,已是奇迹。丹田中早已沸腾一片,当下躲入一个隐蔽的山洞盘腿调息,祈祷能够逃过此劫。
  我的到来惊动了洞中原本的主人,它们缓缓向我聚拢过来,冰凉滑腻,发出滋滋的声响。我的恶心和恐惧到达极点,冷汗直流却不敢睁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声。
  “独孤公子,您可看清那人?”
  “天色太暗,我看得并不真切,但那人确实是从锁剑楼跃下,身形决计不是子阁主。”独孤拓笃定地说道。
  “连战,穆怎样了?”
  “回二公子,阁主无碍。二公子请回,剩下的事交由连战即可。”连战委婉地请独孤拓回去。
  独孤拓大概也猜到藏剑阁发生了什么不愿让外人知晓的事情,当下告辞。
  听得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一口血毫无预兆地喷出,我咳嗽不止,做好了被洞中主人们群殴的准备。可奇迹发生了,这些原本攻击姿态吐着信子的毒蛇,居然缓缓游开,退到离我三尺开外的地方。
  我错愕地盯着满手鲜血,试探性地伸手过去,所及之处毒蛇纷纷逃似地避开。想不到这血居然还有驱蛇的功效!又调息一会儿,确定追捕的人已走远,我这才起身往外走,瞥见几条五步蛇正要逃跑,我伸手将几只小东西逮住。
  出洞时,太阳已完全露脸,我观察了下地形,继续往西,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我计算着。
  跑了一整夜,我已饥渴至极,当下寻着水声而去。清冽的溪水缓解我冒烟的嗓子,我扑在水中狂饮,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我猛然抬头,一身玄衣静静立在对岸。
  “我就知道,你并未走远。”独孤拓露出抹冷笑,向前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巨大的压迫感令我窒息。
  死死盯着他,不敢妄动,“独孤拓,你要怎样?!”
  

第二十章 鬼泣逢恨天
更新时间2011…12…20 20:20:41  字数:3893

 “放下你背上的东西,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他冷眼微阖,并未将我放在眼中。
  轻敌?很好,要的就是你小瞧。我双手浸在水中暗暗蓄力,水中沙石猛然被我掀起,我用尽全力拍出一掌,趁着水幕迷眼,迅速窜入林中。
  独孤拓没想到我会发起攻击,迟疑片刻才追上。他的轻功比我好太多,不多时便只有咫尺之距,他陡然发力,跃到我上方,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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