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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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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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儿,快拜见舅母。”凤吟抱着快两岁的儿子前来与忘忧见礼。忘忧将这胖乎乎的小肉球抱在怀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舅母?!”
  凤吟望了丈夫一眼,“离姐姐,我两位哥哥对你情深似海,二哥更是为你牺牲性命,三哥他悲痛欲绝,至今无法振作,凤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
  “水夫人,且慢!”君无邪陡然出声,打断凤吟,“欠债还情这种事,我们忘忧可不干!阿金——”君无邪一声呼喊,只见阿金领人抬了顶小轿进来。
  君无邪袖子一甩,背手而立,对着轿中人说道:“躲了这么些天,不想出来透透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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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不勤,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快点完结啊完结
  

第九章 心乱如麻
更新时间2012…5…16 13:35:09  字数:3773

 轿中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将轿帘掀开,虽是满头银丝,却掩不住他原本的风华,朗颜如玉,凤目含情。看似谦谦君子样,可嘴角那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暴露了主人的性格。
  “凤楚?!”“二哥!”“主子!”惊叫声不绝于耳。凤楚两眼胶着于忘忧脸上,想靠近却又不敢,只痴痴望着她,不过这一望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凤楚,你想永远留在忘忧心间,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呢!”君无邪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对着忘忧说道:“从此以后,你与他两不相欠,何去何从,做个决定罢。”
  “你的头发,怎么白了?”看到他还活着,忘忧庆幸不已。从前的阴谋和羞辱早已在他鲜血溅到自己脸上那一刻烟消云散,她接受了他的歉意,可是他的爱呢?他那份沉甸甸的爱呢?自己拿什么去装?
  凤楚漾起一个笑容,云淡风轻,“因为相思刻骨。”
  “咳咳,有话好好说,当这么多人面煽情,想犯众怒么?”君无邪忍不住叽歪道。
  众人莞尔,气氛轻松了些许。“你的伤,怎样了?”忘忧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被那么多人盯着,芒刺在背。
  “无碍,你……担心我?”凤楚眼中透出几分喜悦。忘忧不敢与他直视,“往日种种一笔勾销,正如君无邪所言,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凤楚心头那点甜蜜被忘忧的言语瞬间摧毁,“你要赶我走?”
  “两不相欠?什么叫两不相欠!他为救你散尽内力在前,舍身挡剑在后,在药桶中苦熬半年才换得今日行走如常!他的心更是全系于你,生死许之,忘忧,你倒说说看,你如何两不相欠?!”门外人朗声说着,大步进屋。一张与凤楚别无二致的脸孔,但较之前者更显温润。
  忘忧捂着胸口,只觉情绪起伏不受控制,见忘忧不适,凤楚拦住弟弟,“歌儿,不可,你让她难受了。”
  “凤歌?”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身份来到自己面前,“葛风,唉……早该想到的。”忘忧嘴角浮起一抹苦涩,“你们是凤歌,是凤楚,是墨弦还是葛风?你们这一次,又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如果一次两次只是巧合,那么三次四次就说不通了。
  “离姑娘,一切都是昆达的错,请您莫要错怪两位主人!”昆达现身对着忘忧行了个大礼,将心知一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也就是说凤歌的喜怒哀乐都会对忘忧造成影响?”子穆说着与独孤拓对望一眼,原本还想好好修理这对阴险的兄弟,看来如今只能作罢了。
  “正是,若是小主人有何不测,离姑娘亦然。”昆达满脸惭愧地回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忘忧丢下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众人对望半晌,也散了。
  忘忧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唉声叹气。【喀拉——】窗角一声响,压断了忘忧的忍耐极限,她飞身而出,扼住窗下之人命门。可是出乎意料,此人不是那几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一个拿着扫帚的仆役,而且,还是个身有残疾的仆役。
  他惊恐地瞪着忘忧,凌乱的头发挡住半边脸。“园……园主,小人该死,该死,惊扰到您。”
  忘忧盯着他唯一的胳膊,目光上移,“我不记得离园有你这号人。”
  “小人是悦然姑娘领进园子的,她怜小人身有残疾被人欺凌,故而收留。”独臂仆役诚惶诚恐地解释道。
  上一回发善心收留人,便带进了一个葛风,忘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狐疑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小人从火场死里逃生,容貌被毁,悦然姑娘怕小人貌丑吓着别人,故而给了小人这个面具。”
  “你叫什么?”一口一个悦然,看来还真得将此事问个明白,忘忧如是想。
  “小人火生。”
  “火生?”忘忧挑着眉,眼前之人给她一种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离姐姐,不好啦,前面打起来了!”凤吟飞奔前来报讯。忘忧一听进屋操起项亦泓从修罗塔中寻到的御神扭头便往园外走。
  “离姐姐,不是那边,是花厅。”凤吟忙追上去提醒。
  “我不管啦!他们爱怎样便怎样!”言罢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凤吟急得跺脚,忙返回前院报讯。火生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痴痴看着忘忧离去的方向。
  “呼——”忘忧呼吸着新鲜空气,逃离那团乱麻感到无比轻松。一路策马徐行,好不自在。“唱山歌来诶……山歌好比春江水……”
  “这是什么调子?还挺好听的。”道旁大树上忽然倒掉下一个身影,浓密的胡须挡住了脸。
  忘忧坐骑被他一吓猛然惊起,好容易才稳住。“哎哟哟,差点踢到我这老骨头!”树下草丛中纵出一个身影,忘忧定睛一看,是个黑胡子白头发的老头。
  “你们便是黑白眉老?”忘忧开口问道,觉着这二人好像是故意在此相侯。且不管他二人怀着何种心思,修罗塔的鼎力相助忘忧可真是没齿难忘的。当下翻身下马朝二人一礼,“忘忧拜谢两位前辈相助之恩!”
  两人站定,嘻嘻笑着,接受忘忧这个大礼。“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白眉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黑眉接腔道。
  “上回在幽州暗中相助亦泓送银翼草的,也是二位前辈吧?请再受忘忧一拜。”忘忧说着又要躬身。
  “且慢!”白眉袖摆一甩将忘忧挡住,“丫头,你方才那一拜我俩就当你行的晚辈礼,你再一拜,我二人可受不起了。”
  黑眉捻须点头,“是啊是啊,说来我们君山眉氏与凝天宫也有些渊源,当年族长怕惹祸上身选择袖手旁观,远走避世,虽保得一族安宁,却良心不安,临终前交待后人若凝天宫还有传人必当相助。你现身江湖之后,我俩先是觉得好玩,暗暗尾随,处处留意,而后发现你乃凝天宫传人,这才出手相助。只是……上一回修罗塔,都怨他贪杯误事,害你遭了一回罪,如今见你平安,我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咯。”
  听黑眉数落自己的不是,白眉涨红了脸,可有无法辩驳,只得满脸歉意地看着忘忧。
  忘忧莞尔,“过去之事休要再提,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两位前辈不必介怀。”
  白眉一听出声附和:“就是,就是,莫要再提,莫要再提!”想自己这一年来日日被黑眉叨叨,真是悔恨交加,如今终得解脱,如何不乐?“丫头,你是如何逃出修罗塔的?你与暗夜盟那个面具小子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白眉如同好奇宝宝一般追着忘忧问个不停,黑眉虽然好奇但脸皮没白眉那么厚,虽没开口,但眼神暴露了一切。忘忧被这俩小老头整得没了脾气,便将事情始末复述了一遍。
  夜君,夜君……在罗刹海与姬夜尹他们重逢之后,几人默契地对此人闭口不提。这还是第一次,向旁人说起他,心中居然会生出些许柔软,他琥珀色的眸子浮现脑海。“嘶——”忘忧揉着被自己掐出血丝来的手掌,“离忘忧你真是没救了!居然会想那条毒蛇!”
  见忘忧兀自出神黑白眉对望一眼,白眉眼中露出星点儿贼光,“忘忧丫头,我与黑眉打了个赌,赌的你入主凝天宫之时尊谁做主夫。你给我透点水行么?上一回我打赌你不会去找董玉痕便熟了,都怪那个凤歌,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爱你爱得要死要活,居然还用董玉痕成亲的消息故意激你。害我输得好惨。你行行好,这回一定要让我翻本啊!”
  “凤歌?相激?”忘忧奇道,接着细细回想当时在凰州的种种,随即恍然,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想起他还是葛风时的种种细心;想起他背着自己翻山越岭时的坚毅;想起他为自己与凤楚的争锋相对……想到凤歌,便不可避免地想到和他有着同样脸孔的凤楚,那个被仇恨迷了双眼的男人,他狠他毒,可谁又会想到,他会为自己牺牲良多,甚至不惜生命?所有的一切涌上心头,令忘忧胸口阵阵发胀,一阵晕眩。
  “我自己也不清楚最爱的是谁,或许都爱,或许都不爱……”忘忧满面愁容,喃喃自语。
  白眉见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黑眉,要不要加大赌注?”看来忘忧心中未有定论,粗略一数已有七八个人选,也就是七八个可能,也就是说这个赌局,难度会很大,也更加刺激。
  黑眉一咬牙,“加!谁输了去将剩下的活一个人干完!”白眉一听不禁咂舌,一巴掌拍到黑眉肩上:“好老弟,有魄力!”想到那个未完的活计,要是全有一个人承担,那可是整一年的日夜劳碌哇。
  忘忧只顾暗自神伤,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二人。噼里啪啦的雨点兜头打落,忘忧正想牵马到凸起的岩石下避雨,却见黑白眉一面抱怨着梧州该死的天气,一面从包袱里抽出一个物什,捣弄之后一座简易雨棚赫然出现在眼前。忘忧惊讶地指着这个类似帐篷的发明,竖起大拇指,“君山眉氏,名不虚传!”
  二人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黑眉不满道:“丫头,你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小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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