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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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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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钻进另一辆汽车,自己驾车尾随白薇的汽车跟踪。

汽车进了城,进入东单一条胡同,在一座有小洋楼的大门前停下。白薇下了汽车,朝司机点了点头,汽车开走了。

白薇四下望望,觉得没有可疑之处,于是上前叩门,门开了,一个老太大开了门,朝她笑了笑,白薇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

龙飞在远处看得真切,把汽车藏在胡同拐角处,然后踱步来到这座小院的后院墙前,一纵身,上了院墙。

小院很幽静,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院中有一个破旧的小洋楼,笼罩在爬山藤中,院内还栽着一些向日葵,向日葵个个低着头,显得疲倦。

龙飞悄悄下了院墙,冷不丁旁边趴着一只老花猫“喵喵‘地叫了几声,吓了他一跳。

老花猫瞪着一双又昏又黄的眼睛,跑走了。

龙飞急忙跑到旁边一棵老槐树后。

一扇楼窗开了,露出那个老太太的脸,满目狐疑,一脸憔悴。

“该死的猫!”她骂了一句,又缩回了脑袋,窗子又关上了。

龙飞试探着上了楼,楼内潮湿,楼板破旧,“嘎吱嘎吱”,龙飞尽量把声音弄到最低声。

一间屋内有动静。

龙飞急忙摸过去。

屋内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

龙飞设法攀上房顶,从窗内俯视。

只见白薇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

那个老太太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用耳挖勺掏着耳朵。

老太太问道:“东西到手了吗?”

白薇摇摇头:“这家伙胆小了。”

老太太盯着白薇:“我不信,你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奸又滑。”

白薇哈哈大笑,用香烟划了几划。

老太太神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老实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白薇只是格格地笑着。

“这么说,拿到了?”老太太立了起来。

她扑向白薇。

“拿来我看看。”

白薇左躲右闪。

老太太扑了一〃奇〃书〃网…Q'i's'u'u'。'C'o'm〃个空。

白薇笑得更响了。

“你猜不到!”

“有什么猜不到的,还不是藏在那沟沟坎坎里,别抠烂了,哼!”老太太说着停住了手,颤抖着,脸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

白薇一双大眼睛望着老太太。

“快,快给我……来一针,我……受不了了!……”

老太太哀求地望着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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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艺在哪儿?”白薇问道。

“在那儿!”老太太手指着橱柜。

白薇冲过去,打开了橱柜,拿出一个注射器。

“快打啊!”老太太叫道。

老太太倒在地上,直打滚儿。

白薇在老太太的右肘弯处注射着。

老太太大叫了一声,像是呻吟。

白薇急忙抽出注射器的活塞,向老太太注射……

老太太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沉醉着进入梦乡。

白薇狂笑着:“这回舒服了吧,这可是上等的海洛因!”

龙飞正在观望,忽见身后“喵”的一声,那只老花猫窜了过来,张牙咧嘴,口吐白沫,朝他扑来。

龙飞一歪身,险些被它的利爪抓着。

龙飞刚站稳,那只老花猫又扑了过来,双爪尖利,张开利齿……

龙飞知这猫训练有素,不敢轻视,一拳朝那只老猫打去。

老猫大叫一声,利爪挥了一挥,它身上的警笛响了。

龙飞有些恼怒,飞起一脚,将老猫踢下房去。

老猫翻着筋斗,连响警笛,平稳地立于地面,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龙飞再看房内,老太太平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白薇不知去向。

龙飞冲进房内,接连搜索了几个房间,也没有见到白薇踪影。

龙飞又返回那个房间,只见老太太仍然躺在沙发上,他上前去推那老太太,没有任何反应。他将手放在老太太脉搏处,声息全无,原来老太太已然死亡。

后经调查,这座小洋楼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乐教师李琴居住,她是印尼华侨,已出国探亲两个月。至于老太太和白薇,邻居们都说不认识,那只训练有素的老猫也无人见过。

这小洋楼真是一个谜!

法医解剖老太太尸身,发现死者生前被人从右侧腰部静脉注射了大量空气,致于死命。

当法医沿着老太太右肘弯的注射针眼切开皮肤,沿着血管分离时,发现右侧腰部静脉内串珠样的气泡充满血管,一直剥离到腋窝。

气泡随着对血管的挤压而移动。法医又切开死者的胸肋骨,暴露胸腔,发现肺表面有肋骨压痕,肺叶质变软,边沿钝圆,呈大理石样改变。肺呈气肿状,肺表面有瘀血并有点出血。检验心包,见心包充盈。剪开心包,心脏膨大,右心呈半球状,轻击有空洞声。提起心包,作成围堰状,将水倾入心包内,将心脏按入水下,用手术刀尖利通右心,见右心内的气体冲过清水,而出现大量气泡外溢,并同时听到气过水声。倾去心包内的水,剪开右心,见右心室壁附着大量的血状气泡,而左部则无上述现象。

老太太是被白薇注射大量空气而死。

白薇为什么要杀死老太太呢?

莫非是杀人灭口?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那东西,而杀老太太灭口。

龙飞在重庆天主教堂得到的那部影集又有了新线索,影集上的第二个人也找到了,他叫计兆祥,是国民党保密局华北潜伏电台少校台长。

原来在解放后不久,在北京发现有国民党特务的电台在活动。这道可疑电波从宣武门移到前门外后又移到南池子上空。

一个叫计采楠的风骚女人已经在我特工人员的监视之中。

负责监听计采楠电话的侦察员报告了一个情况:计采楠与一个叫李超山的男人关系暧昧。

杨奇清立即命令特工人员肖克设法接近李超山。

肖克以谈生意为名,与李超山混熟了。

一天,肖克来到李超山家里,李超山热情款待。

交谈中,电话铃响了。

李超山去接电话,他拿过话筒:“我是超山,采楠吗?……”

肖克的两耳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李超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是,李超山说了几个:“是,是,是,好,好,好。”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肖克有些失望。

李超山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有几个电话要打,请您用茶稍候。”

李超山家的电话是一部老式电话,在南墙吊挂着,他拨号时,肖克装作抽烟一侧身便可看见。李超山则约人到颐和园漪澜堂聚餐,他拨的几个电话号码,全被肖克—一记在心里。

李超山打完电话,转过身朝肖克一拱手:“失礼,失礼!”

肖克摆摆手说:“不客气,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就不久留了,有时间再来请教。”说完,肖克走出院门。

肖克来到僻静处,赶快掏出笔来记下了那几个电话号码。

颐和园漪澜堂聚会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叫计兆祥,他是计采楠的弟弟。

敌特电台发出的电波从宣武门到前门外,又移动到南地于上空,而计兆祥的住所正在南池子九道湾8号,宣武门,前门外,他都曾居住过。

初步判断,计兆祥很可能就是潜伏下来的敌台发报员。

我特工人员很快就在计兆祥家的院内安排了“内线”。

夜阑人静,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可是透过窗帘的缝隙,“内线”看见计家灯光频频闪动。经查实,与我方电台监视的敌台发报时间完全一致。

敌台就在计兆祥家,确定无疑。

夜晚,月光皎洁,万籁俱寂。

北京东城南地子九道湾的一个大杂院里,一间屋里柔弱的灯光透过厚实的窗帘透出来,像是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计兆祥容光焕发,正躺在旧沙发上看报纸,他是一个秀气的年轻男人,棱角分明,带着几分盛气,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此刻,他正陶醉在无限喜悦之中,因为他刚由少尉台长一跃成为少校,并将要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计兆祥恍恍惚惚,心绪飘飞,仿佛来到异国,半躺在柔软的海滩上,周围依偎着如花似玉的佳人,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蓝眼睛,绿眼睛,棕眼睛……

湛蓝湛蓝的大海,绵羊般的白云,徐徐移动,一片片白帆散在海面上,泛起一片浪花……

在咿咿呀呀的言语声中,计兆祥更加陶醉,浑身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

“我,快开门。”

“你是谁?”计兆祥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猛地站起来,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幻觉顿时云消雾散。

门呼的被撞开,肖克等人闯了进来,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

侦察员们围住了他。

肖克把逮捕令一亮:“少费话,你已经被捕了!”

“你们为什么随便捕人?”计兆祥大叫道。

两个侦察员不由分说,用手铐铐住了他。

计兆祥被捕了!

肖克等人在他的屋里屋外翻了半天,却不见电台。

计兆祥呆立一角,露出了笑容。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同志,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计兆祥想掏香烟,可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被手铐铐住。

计兆祥感到有些尴尬,苦笑着说:“同志们,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错改了就好,我绝不会计较的。同志们,我说同志们……”

计兆祥的自我表演并没有分散侦察员们的注意力。

肖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儿,他敲敲墙,跺跺脚,没有发现夹壁地道,便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心里琢磨:真是见鬼了,敌人的电台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没有证据,就难以结案,敌人也不服法。

想到这,肖克出了一身冷汗。

肖克无意中扫视着屋顶,发现天花板上贴着一幅梅花图。那是一幅国画,梅花暗香浮动,衬着飞雪,有一行小字:暗香浮动月黄昏。

肖克双眸倏然一亮,用手一指那幅梅花图说:“上去,把电台取下来户原来,这幅梅花图遮住了一个洞口,一推就开,天花板上,电台、电器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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