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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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权倾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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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从沁芳姑姑手里拿过画来递给德妃:“你明白就最好。其实,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就象这幅画一样,虽然是出自陛下的手笔,可是时至今日即使陛下再画一幅,很可能也不这样下笔了,正所谓此一时非彼一时,他心都不在了,还留着画干什么呢?”德妃接过画来,痴然道:“臣妾实在舍不得!”“说是没用的,幸福需要靠你自己的手去争取的,破坏这幅画的不是时间,是陛下心中的人啊!”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垂头不语的德妃。“太后的关怀教诲,臣妾会铭记于心!”德妃抬起头,原本灰暗的眼睛里跳跃着小火苗。太后则是孺子可教的笑了起来,一派慈母风范。德妃仿佛下了决心,一把将手中的画撕了个粉碎,雪花般的碎片从指间落下,“主子!”旁边的墨香和宝砚失声道,德妃却直视着太后,朗声道:“太后,臣妾有信心一定会使陛下重新用心再画一幅画给臣妾!”
  “主子,你不是一向很宝贝那副御画的吗?怎么今天……”墨香看着小太监打扫着地上的碎屑,不解道。德妃象经了一场激战似的,无力的躺到迎枕上,宝砚坐在床头为她按着太阳|穴。德妃闻言,轻笑了下,冷冷的看着紫檀条几上搁着的太后给她带来的重重叠叠装满了各式各样珍贵补品的锦盒,低声道:“你以为太后真的那么好心来看本宫?她只不过想坐收渔人之利而已。”“这……”墨香回想着太后素日的言行和她对主子的关切,似乎不是这样的卑鄙之人,莫不是主子疑心太重?德妃冷眼瞧着墨香的疑惑,轻哼了声:“在宫里浸淫这么久,即使当初还有点良心的人,如今也都拿去喂狗了,除了死掉的,剩下的都已经是人精了。你若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只不定哪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正说话间,又听见孙不语喊道:“皇上驾到!”德妃嘴角微翘,向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素日里,我和你说万事都要忍耐才是,可你……”素秋服侍贵妃脱下身上的墨色对襟披风,贵妃叹息道。“姐姐,你不知道,那德妃确实可恶,明明知道她是害我孩儿和惠香的凶手,还要和她虚与委蛇。我……我实在是气不过!”我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金丝官燕粥,蹙眉道。“我就知道你是急性子!”贵妃坐到床边,无可奈何道,“如今你和她撕破脸,我们又多了个敌人了!”“还好,她并不知道我和姐姐你素有交往”我歉意的握住她的手,贵妃不以为然道:“即使知道,我却也不怕她!”“到是如今皇后未除,又多了熙宝林和贞昭仪两个劲敌,现在连德妃似乎也不是个善主,情势真是越发复杂了”贵妃怔怔的看着桌上镂花铜灯里摇曳的烛火道。“有什么要紧,多一个是这样,两个还不是这样?总有办法解决的。”我淡然的瞧着那鎏金错银的紫铜熏笼,声音里透着无可抑制的倦怠。
  鸾仪宫殿门垂着沉沉的竹帘,上用黄绫帘楣,隐约只瞧见当值的太监,偶人似的一动不动伫立在殿外。天上一轮圆月,衬着薄薄几缕淡云,那月色光寒,照在地上如水轻泻。窗下的竹影摇曳,丹桂暗香透入窗屉。皇后难得的穿了一件藕荷色素缎衣裳,灯下隐约泛起银红色泽,衬得一张素面晕红。凝碧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着一头乌发,施红在旁边回报着打听的事情,她本是拿簪子挑了一点胭脂,此时却不急着抹,只是拿在手中把玩,脸上似笑非笑,“如此,皇上今晚便不来鸾仪宫了?”“来传话的太监是这样的说的”施红恭敬的说道。皇后手中的细银簪子越握越紧,手指一个恍惚,卡嚓一声断成两截。原来挑在上面的胭脂落到手心里,一点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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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暗谋]
  钟粹宫。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大片大片的叶子互相摩嗦着簌簌作响。“吭!吭!”德妃在大床上展转,身子低下的竹席渐渐的有了热气上来,一大把秀发披在雪白的肩胛上。睡眼朦胧间,恍惚见着低垂的绿色床纱外有个窈窕的人影。“墨香,是你么?”德妃用手肘支撑着抬起头来,伸手撩开床纱,“去给本宫倒杯茶来!”一面说着,一面把粉色的薄纱单衣送开了些,露出半截艳红的肚兜来,“这天真太热了!”德妃一边说着,一边转了转头,却发现那丫头还矗在那里,不由得有些火气,“墨香,你作死了,没听见本宫的话么?”数落一番后,发现墨香还是没动,只是身上薄如蝉翼的白纱衣在微风中翩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呼!”一阵风滴溜溜的灌进来,床架上悬挂的朱纱宫灯猛的闪了一闪,噗的一声熄灭了,屋子里顿时暗淡了许多,德妃壮着胆子正要唤人,却发现墨香已经不见了踪影。“娘娘,要水么?”猛然间一张脸出现在她眼前,脸蛋娇媚如月,似曾相识,可是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泛着可怕的死意,尤其是披着的长头发上还“滴滴答答”的流着水,滴在德妃的手上冰寒浸骨。竟然是她?!德妃吓得猛的往后一退,背抵在了床柱上,樱桃小口恐惧的大张着,却呼喊不出来。“娘娘,臣妾喝了很多水啊,你也要么?”那女人“呵呵”的干笑着,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慢慢的爬上来,头发上、身上的水“答答”的滴着床上,平时极微小的声音此时可怕的大/“不!不!你……你别过来!”德妃拼命的往后缩着,眼看着那女人一步步逼近,德妃浑身激烈的颤抖着,渴生的本能促使着她双眼一闭,不管不顾的猛的一脚踢出去,“滚开!”那一脚却踢了个空,德妃惊恐的睁大眼睛,眼前空空如也,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窗外的树叶沙沙做响。难道真是自己看花眼?德妃紧张的四处张望着,探头探脑的向帐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一颗心才稍微放了下来,她无力的往后一软想要靠到床柱子上喘口气。却靠到了一个僵硬的腿上,“啊!”她惊叫一声,猛的向旁边弹开了。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拖着条紫红的舌头,嘻嘻的低下头来,“啊!”德妃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晕了过去。没过几天,宫中就传出德妃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又惊又吓,导致身体羸弱,卧床不起的风声来。
  “真是辛苦你了!”我从描金小漆盘里拈起一块樱桃酪送到嘴里,最近老是觉得吃不饱,所以宫里准备了许多小零食。“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小螺恭敬的向我和旁边的宇文毓施礼道。“办得好,下去休息吧!”宇文毓虽然是在和小螺说话,可是手里却一勺一勺的舀了甜腻的雪蛤炖燕窝送到我嘴里,我的嘴顿时象塞了个包子一样,慌忙吞咽着,我拿眼乜他良久,他的脸上始终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不一会,雪蛤炖燕窝和樱桃酪都被我消灭了,“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做好了没?”我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他细心的用帕子替我擦拭嘴角,“我已经找了京城最好的稳婆了,你放心!”我点点头,惬意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到墨玉竹榻上,说道:“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内务府派来接生的人,我始终不太信得过,改日让乔夫人把她带进来好好的教教亚兰她们几个。”“什么乔夫人?她可是你娘!”宇文毓不满的点了我的额头一下,“是你娘可不是我娘哦!”我调皮的眨眨眼,眼波流转,抿嘴儿窃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乌黑的眼睛深邃无比,紧紧的盯着我:“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你这么紧张,是担心我,还是……”我媚眼如丝,伸手指了指隆起的腹部。他脸色一沉,猛的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呢喃:“当然是你!”我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的轻抚着唇瓣,心中一片宁静和悲伤,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明日一早就让乔夫人进宫里来吧!”宇文毓放开手来,慢慢踱到窗前,逗弄着外面挂着的几只画眉、黄鹂,微风吹拂着他深绯色纱袍,真是生的俊逸出尘,气度淡雅温和,只是一双含着些须嘲弄的明媚大眼太过冷冽,和他对视往往让人如在冰雪之中。“皇上最近好象已经再动手了”他突然说了一句,我用手理了理有些汗湿的碎发,不以意道:“听说是明升暗降,打算先除掉他的臂膀。”我从水晶盘里捻了一块冰湃过的苹果,他却转过身拿掉,“你快临盆了,也该忌嘴才是,冰湃的水果都有寒气,不可多吃!”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他不位所动的样子,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一身盛装丽服的乔夫人就坐了一乘软轿带着几个随侍的老仆妇进宫来瞧怀孕的女儿了。我特意吩咐刘福安搬来一张辫花老藤椅来,垫上绣花的真丝软垫,向乔夫人笑道:“娘就坐这个吧,够软和。”乔夫人忙不迭的拜谢恩典,“都坐吧,自家母女何必行此大礼”我让亚兰把她搀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王妈,还不去给娘娘磕头?”乔夫人刚坐定,就回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老妇人道。“奴婢给娘娘磕头,娘娘万福金安!”那妇人大约五十来岁,一身干净的宝蓝色云纹布衣,看着甚是利索。“恩”我笑着点点头,指着旁边的亚兰道:“你随她到侧殿去吧。”王妈忙磕头道:“奴婢省得。”她站起来,又向乔夫人行了个礼才和亚兰一起去了侧殿。挽翠给乔夫人砌了一盏新茶,送到她面前:“夫人请用。”乔夫人忙伸手接住,喝了一口,“这茶味道到好,只是颜色淡些。”我道:“这茶是南方的新茶,我尝着到是一般,娘既然喜欢,等会就带几罐回去吧。”乔夫人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眼睛却不住的四下打量着重华宫中的摆设,直楞楞的看着当地的一尊彩漆描金楼阁式自开门群仙祝寿出神,我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儿贡上来的,皇上素日总说我这殿里的摆设太素了,巴巴地要太监们抬了过来,折腾了半日倒耽搁了我不少午睡的时间。”乔夫人笑道:“娘娘这可是凤凰窝,哪能算素净?足可见皇上对娘娘的爱惜之情。”忽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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