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宁负如来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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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宁负如来不负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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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空躲都没躲,侧身避其锋芒,闪身扶摇而上,普渡四方。
  满堂势心想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向后一掷双剑,锋利的剑刃划过恒空的脖颈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
  恒空落地,千斤坠使出。
  满堂势没站稳又差点被一棍子敲下来,很没面子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恒空抹了下颈部的伤口,拇指上一抹朱砂似的血痕。
  满堂势的理智终于回笼,看见恒空脖子上的口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什么名剑大会!?什么竞争!?跟恒空比都算个毛!
  “是我输了。”恒空对满堂势笑了笑,对他做了个不要担心的口型。
  “技不如人再加上轻敌,贫僧今日受教了。”
  叶英皱了皱眉,恒空在最后一招上明显放了水——满堂势速度再快也躲不过去。
  “是平局。”满堂势看着恒空道:“若大师最后一招千斤坠没有收手,在下估计就得在床上躺几天养骨头了。”
  “习武先习德,就是冲大师这份胸襟气度,也是我输了。”
  恒空有些吃惊的看着满堂势,低声道:“现在别任性,我输了没什么。。。。。。”
  满堂势微微翘了翘唇角,想笑又不敢笑。
  这个呆和尚啊,怎么这么不了解他?
  满堂势笑着向恒空做了个口型——
  “与你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萧白胭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满堂势心中忽的有些感慨。
  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长大了。
  名剑大会强者如云,满堂势也不过十九岁,武学能练至如此境界实属不易,自己有何不欣慰呢?
  “师父,坊主。”
  满堂势走过来单膝跪地,低声道:“满堂势有愧师父、坊主教诲,先请责罚。”
  “说什么?你做的很好,不必自责。”叶芷青扶起满堂势,道:“是秀坊的男人就别下跪,跪什么跪?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吗?”
  满堂势道:“男儿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坊主与师父至于满堂势为师亦为母,怎能不跪?”
  萧白胭和叶芷青一下子都被逗笑了,叶芷青笑道:“我们哪有那么老?”
  萧白胭笑着与叶芷青打趣,忙让满堂势站起来。
  但萧白胭的视线却看向的是正与另一名藏剑弟子比试的恒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和尚绝对与满堂势交情匪浅——满堂势她太了解,为了秀坊的名誉可以不惜一切。
  但刚刚满堂势的出手虽凌厉,但还是有些许保留,那和尚也是,紧要关头给满堂势放水——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满堂势竟然会主动认输——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自家徒儿是个死心眼儿,认准了人就会掏心掏肝把一切都交出去给对方——
  看这和尚老实,希望人是表里如一。
  萧白胭总觉得,恒空的心境已是脱俗自坐禅——看似多情其实早已断情。
  因为那双瞳太过清澈,无污无垢,没有任何牵连,纯净的像琉璃珠。
  “妹妹,你怎么了?可是衣裳穿少了着了凉?”
  萧白胭回过神,见叶芷青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没什么,只是想了些不打紧的事出了会儿神。”萧白胭顿了顿,看了眼不远处的满堂势,又看了看身边的叶芷青——
  见满堂势正专注看着恒空,萧白胭微微蹙起眉心,低声道:
  “姐姐,你对这个恒空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上肉倒计时~~~


☆、第 26 章

  最后的赢家不是恒空,而是一位名叫哥舒夜的天策将领。
  恒空输给哥舒夜,不仅是因为实力,还有实战经验。
  哥舒夜是匈奴和汉人的混血儿,父亲又是匈奴和波斯的混血,以至于哥舒夜天生一双一蓝一黑的异色瞳。
  由于生在边关,哥舒夜从小便过着战乱流离的生活。
  在小时候,哥舒夜的母亲因长得漂亮被城主抓去糟蹋后来匈奴骑兵杀害,匈奴人正欲屠城之时正巧曹雪阳带着天策将士回援,救了这个一股子狠劲——当时拿着牙咬住匈奴骑兵脖子的孩子。
  于是哥舒夜被曹雪阳带回了天策府,学成之后杀了当时边城的城主替母亲报仇。朱剑秋和曹雪阳惜才不忍将哥舒夜送上断头台便偷偷保下他把这野狼一般的少年送去了边关驻守。
  一来二去十多年,哥舒夜杀敌无数成了边关大将。
  恒空见哥舒夜的第一眼便感觉到哥舒夜身上的煞气,即使他白马雕弓笑容仿若春风也掩不了这位年轻将领身上的血腥气。
  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踩着尸体前行常年沐浴在血与火之中的人才有的血气。 
  当恒空被击败时,一直不动声色的叶英竟然笑了。
  “看来天策府还养出了几个人才。”叶英对李承恩道。
  “那是。。。那是。”李承恩答得有些心虚,他能说那孩子是放养的嘛!
  果然是放养成狼圈养成狗啊李局!
  哥舒夜的判断力和应变力都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恒空较之差了一截,因而败。
  “可惜这小子不学好,进了恶人谷。”李承恩看着哥舒夜,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得瑟:“不过这小子有本事,不仅现在拿朝廷的俸禄,还在恶人谷混成了极道魔尊,手下还有好些能人,倒也没给天策府丢脸。”
  入夜,藏剑山庄在天泽楼前大宴宾客,庄主叶英不喜热闹,只在宴会前与诸位掌门寒暄两句后就把事情全部推给了二庄主叶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儿。
  奇怪的是,连天策府的李统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当叶晖意识到李承恩也消失的时候,怒气不禁直冲天灵盖。 
  妈蛋谁知道那只老狼要对自家大哥做什么!
  叶晖气归气,一方面应酬不能丢,只能忍着气心里念着李承恩咱们秋后算账——下次天策府再来订兵器,我死活也不给你打折!
  满堂势直视喝了几口茶便离了席,连酒也没喝上几口。
  秀坊的妹子今晚一个个排着队给她他敬酒,眼中慢慢的情思和敬意——
  算好了今晚来勾搭妹子的藏剑少爷和渴望结束单身的天策将士在一旁都急红了眼——妹子眼中根本没有他们啊QAQ!
  “敢问姑娘芳名?”满堂势刚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就又见一个藏剑的少爷过来找妹子搭讪。
  “凌雪。”凌雪妹子答得简直是急不可耐——她转头回来给满堂势夹了个龙井虾仁,轻笑道:“师兄,虾仁补身,你今日累了,多吃些补补。”
  满堂势看着碗里的虾仁顿时觉得鸭梨山大。
  旁边那个白斩鸡快把小爷瞪出个洞来了好么?!小爷的仇恨拉的是妥妥的!
  “那个。。。凌雪姑娘,今晚在九溪十八涧会放烟花助兴,不知能否赏脸。。。。。。”
  白斩鸡话未说完,只见凌雪又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给满堂势。
  凌雪柔声道:“这鱼的肉鲜嫩非常,汁也收的刚刚好,师兄你尝尝看。”
  白斩鸡&满堂势:“。。。。。。”
  妈蛋凌雪妹子她已经选择性无视了白斩鸡童鞋!
  白斩鸡幽怨的凝视了满堂势一眼,与上一位兄弟一般在满堂势的“美色”下铩羽而归。
  满堂势吃完碗里的东西速度闪人。
  妈蛋他再不走自己一定会被一群愤怒的小黄鸡用大风车转成肉酱包包子!
  刚脱离仇恨范围,满堂势便见恒空与哥舒夜两人坐在天策那边的酒席上把酒言欢。
  哥舒夜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满堂势一个人在一旁晃荡。
  他站起身对满堂势招了招手,示意满堂势过来。
  恒空回头,只见满堂势携着一壶酒向他走来,一阵花香缠着一缕酒香醉人也惑人。
  “哥舒参将好兴致。”满堂势笑着对哥舒夜行了个礼,手中酒壶被他用小指勾着,里面的酒水竟未洒出一滴。
  “满堂少侠也是好兴致呐。”哥舒夜笑着拍了拍身旁的空座,道:“来喝酒!”
  “这不还有个出家人吗?”满堂势坐在了离恒空近的位置上,边说边转过身去闻恒空身上的味道。
  “哟,酒气还挺重啊!”
  恒空无奈道:“乱说什么。”
  满堂势玩味的看着恒空,拖长了调子道:“真的?”
  恒空内心默默的扶额,避开满堂势玩味的眼神道:“只不过喝了几杯。”
  “噗——”哥舒夜憋笑憋不住了,道:“大师,酒肉穿肠过,我佛留心头——今夜咱就尽个兴。谁说了破了佛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戒,就修不成佛了呢?”
  哥舒夜喝了口酒道:“修佛便是修心,修成佛心一样成佛。管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修什么都是一个样儿,人生在世,什么事不是修行呢?”
  哥舒夜说着,一旁的水台忽的亮起来,定睛一看竟是在水中放入了许多的莲花花灯。红烛高烧,映的水面泛起粼粼波光,碎金一般的流淌,旖旎缱倦的仿若一场水月镜花。
  紧接着乐声渐起,身着红纱的舞姬们踏着愈加激烈的曲声跳起了胡旋舞。纤细雪白的腰肢上金铃相撞,悦耳的铃声如雨落如鸟鸣如断弦。
  “好——”观舞的人为舞姬超绝的技艺喝彩,叶晖坐在主位上看着舞姬的身影摸着下巴笑的自豪。
  把秦淮河前十的花魁组成这支舞队来为来宾献舞——这就是藏剑山庄的本钱与底蕴啊!
  绝不用什么野班子来糊弄!
  满堂势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冷笑道:“庸俗。”
  主位旁的萧白胭和叶芷青的反应与满堂势类似,看了一眼就姐姐妹妹亲热的自己吃饭,全然无视了这热闹的歌舞。
  叶晖瞥了一眼叶芷青和萧白胭,心想二位好歹给下面子啊喂!
  但叶晖转念一想,自己在七秀坊的名声可谓是臭名昭着——抛弃了昭秀曲云导致曲云想不开去五毒教做了教主。
  负心汉,渣男,庸俗——这些都是七秀坊给他贴的标签,叶晖不知道今夜过后,秀坊妹子们又会给他贴个新标签:没品位。
  那边一舞终了,正当众人意犹未尽之时,众舞姬之中一名梳着高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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