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同人]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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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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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金龙奸诈,我也不傻。”许辉绽个笑,看住梁笑棠,“焦尸都是义丰的混混。”
  梁笑棠点点头,“我早该想到,能当上义丰的坐馆,你这个卧底肯定不简单。”
  想了想,问,“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我要离开香港一段时间。”许辉笑着拍打梁笑棠,“你呢,有什么计划?”
  “我?”梁笑棠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我要继承你未尽的事业。”
  “这点我信。”许辉咧嘴,“就凭你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个坐馆还不容易~”
  “只是,”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多留心那个瘸子。”
  类似的话姚立不知讲过几多遍,梁笑棠早已习惯左耳进右耳出,虽然那颗子弹随时候命,但用人不疑,况且他跟他还有了那层关系。不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别上司与同僚,梁笑棠去问询室接苏星柏。警员爽快地放行,苏星柏黑着脸站起身,踉跄了两步,借助梁笑棠的搀扶才站稳。他嘴里碎句脏话,撇开梁笑棠的胳膊,躬下身去用右手按住瘸腿。片刻,他抬起头,发出声微不可闻的喘息,接着起脚迈步。
  两人一前一后,默然行路。梁笑棠实在不习惯这种气氛,步子带快赶到苏星柏前头,胳膊一展揽住他肩。苏星柏停下来,偏过头对着梁笑棠翻个白眼。梁笑棠回应一对黝黑的大眼球,嘴角笑出弯弧。
  头顶一轮圆月,两人踩在月光遍布的地面,找了间高档食肆祭五脏庙。苏星柏独自消灭了三客例餐,吃饱后舒展双臂挂上椅背,歪着头等梁笑棠买单。后者却眼神放空,佯作不觉。
  苏星柏调整坐姿继续等,梁笑棠也继续装傻,并且两人从出警局到现下就没讲过一句话。
  男人要发起神经,比女人更神经。梁笑棠想着,低头看表,时间当然是不早,胳膊上那圈牙齿印仍不见消退。苏星柏属狗,牙齿更是堪比猎犬。
  食肆在午夜十二点宣布打烊,这场神经大战终于落幕,苏星柏与梁笑棠互相瞪视,手指对方同声说“他买单”。侍应也不催,候在原地似有用不尽的时间。一刻钟后,梁笑棠摇着头感慨了声“小朋友”,摸出钱夹预备结账,“小朋友”却捷足先登,刷卡,走人。
  夜色出奇的好,苏星柏仰望天际。梁笑棠站到他身旁,故作惊讶地说,“怎么扮深沉会传染的么~?”
  苏星柏不负期待地笑了出来,牵动出眼角的细纹,“近墨者黑吧。”
  对看数秒,两人默契地同时伸展胳膊,搭上对方肩膀。
  道路不甚明晰也无妨,两人四脚总能找到方向。

  第17章

  三天后,梁笑棠跟苏星柏去参加许辉的丧礼。
  宽敞的大厅内部遍是黑纱与白花,肃穆庄严。许辉孤家寡人,无血亲为他哭丧,只义丰的几个老辈端坐棺木两旁。当望见苏星柏,几人眉心攒动,窃窃私语起来。
  丧礼完毕,苏星柏被几人拦住,老头们不无感慨地表示“许辉太命短,又不济事,还是阿CO你能干。”言下之意,怀念苏星柏当坐馆时银钱如山的日子。说白了,是盼他重回义丰执掌帅印。
  许辉才刚翘辫子,这帮老不死就急着跟他示好。苏星柏觉得既可笑又无聊。
  随便应付两句后,他去到车子旁,敲敲车窗,梁笑棠探出头冲他笑,“你很受老人家欢迎嘛~”
  “我天生魅力无法挡~”苏星柏拉长嘴角,“怎么,你不爽啊~?”
  “是啊是啊我不爽到家啊~”梁笑棠嗤笑着打开车门,放苏星柏上来。
  自从卖糖事件顺利解决,两人便正式成为布金龙团队的一员。苏星柏不必再回保安监控室,梁笑棠也不用奔波送货。两人隔三岔五去皇廷享受大餐,去D&N锻炼体魄顺带泡妞,偶尔也会去STEPHON品尝杨卓玲的私房菜,但仅限布金龙在的时候。日复一日,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有时,梁笑棠望着苏星柏,会将他想成一条枝桠,伴生于自己这棵大树。有时又会觉得自己才是那条枝桠,需要借助苏星柏才能向上攀爬,直至茁壮。
  车内暖气熏人,苏星柏觉得闷热,敞开外套再打开车窗,一大股冷风瞬间侵袭。梁笑棠鼻头冰凉,连声喷嚏,恨恨地朝苏星柏瞪去一眼。苏星柏咧开幸灾乐祸的笑,“保重身体啊,老人家~”
  梁笑棠懒得同小朋友计较,扯了下嘴角,继续稳当地行车。
  片刻,车子停在了上次的那间祠堂前,苏星柏瞟了眼梁笑棠,“你想干嘛?”
  “这里够安静,最适合拍拖。”梁笑棠笑着说。
  两人进到祠堂里面,骨灰龛照旧整齐划一,与前次有所不同的是新添了几张先人照。
  梁笑棠一排排地浏览过去,将耳朵凑上石壁,手上也没闲着,照准一个个壁龛敲击。
  折腾了一阵,他确定壁龛里都是空的,于是停手,坐下休息。
  这时,一个男人向他走过来。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简单的休闲服,手里提着个纸箱。
  梁笑棠笑着同男人点头,男人神情冷漠,对梁笑棠视而不见,只顾将地上的菊花白烛收进纸箱。地面很快被清理干净,男人转身离开。
  “张自强?”梁笑棠在男人背后叫一声。
  男人毫无反应。
  梁笑棠不以为意地抬了抬嘴角,对苏星柏说,“我们也该走了。”
  “这么快就完了?”苏星柏懒洋洋地问。
  “不然你自己再留多一会~?”梁笑棠戏谑地笑。
  两人回到车里,梁笑棠突然烟瘾上头,跟苏星柏一起干掉两支。不知何时起,两人已习惯共抽一支烟。姚立曾说,做卧底一定要能耐住寂寞。梁笑棠心说我寂寞了快半生,现在只不过是拉个人陪我一起寂寞,不算破戒。
  “你接着想干嘛?”苏星柏的插问打断了梁笑棠的思路。
  “你想干嘛?”梁笑棠摆出民主的姿态。
  苏星柏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全天都得闲。
  时至今日,他已然觉得做线人比当坐馆来得强太多,虽然都是提着脑袋度日,但前者只需任人摆布,后者却要劳心劳力算计他人。有时,任人摆布也是一种智慧,能让你吃喝不愁,何乐而不为呢。
  梁笑棠歪着头想半天,给出了回答:“去拍拖。”
  “哦。”苏星柏应一声,“去哪儿拍拖?”
  “两个男人能去哪儿拍拖?”梁笑棠茫然反问。
  两人面面相觑,苏星柏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电影?
  在捱过一部令人昏昏欲睡的电影后,两人去到上次那间高级食肆。
  苏星柏对住菜单研究好一会,竟不知该点些什么。梁笑棠从不挑食,果腹即可。
  现下,他正叉着碟中的肉,对苏星柏的优柔寡断给予毫不留情的嘲笑。
  苏星柏瞪起眼,丢把叉子过去,“吃死你!”
  叉子稳稳坠入梁笑棠的汤盘,汁液溅了他一脸,他嗷嗷怪叫,模样狼狈而搞笑。
  苏星柏竖起菜单,遮挡自己反败为胜的得意。如此低调的举动照样招来性质恶劣的报复,该死的梁笑棠抽走菜单,先是凑脸过来,把汤汁全蹭到他的衬衣上,跟着再依照画葫芦,丢来叉子、汤匙和刀子。苏星柏避过了叉子和刀子,汤匙则躲闪不及,正中脑门有点疼。
  “你TM来真的啊?!”苏星柏怒喝一声,起身掀翻桌布,顺手抓起邻桌的菜碟就砸。
  梁笑棠礼尚往来,也顺手抓过某桌的菜碟回敬。
  一来二去间,菜碟与餐盘齐飞,杯光同刀影相映成辉。
  客人全被吓跑了,食肆经理以为碰到癫佬闹事,直接999了事。
  两人上了警车才安静,互相瞪眼继而弯开嘴对住大笑。
  所幸无人受伤,两人听完警方训育,缴付了赔偿金后,大摇大摆地走人。
  车子开不多久,就听到一长串的咕噜噜,梁笑棠看向苏星柏,苏星柏按住肚子,眯起眼睛回看他。
  “我记得你很劲啊,怎么才饿这么一会就不行了?”梁笑棠痞笑着伸手过去,还没碰到他半分,就被狠狠抓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得逞后的苏星柏甩开梁笑棠的手,炫耀似地亮出一口白牙。
  “你咬的很爽啊~!”梁笑棠目露凶光,倾身而上将苏星柏压抵车窗。苏星柏扬起下巴,勾出一个挑衅的笑,“不服气啊~”
  下一秒,嘴巴被梁笑棠撬开。舌尖翻卷,牙齿碰撞,梁笑棠好似高马力吸尘器。苏星柏闭住眼睛,两手摸索着去扯梁笑棠头发,喘着粗气将他推弄上椅背,一边吻他一边胡乱抚摸他整张脸,随后,隔着裤子解决彼此的生理需要。
  调情结束,两人各自望住车顶,平复喘息。之后,梁笑棠默默开车,苏星柏默默发呆。
  回到住屋,苏星柏面朝沙发呈躺尸状,听着梁笑棠开冰箱关冰箱,开煤气关煤气,再任由梁笑棠过来拖自己起身,把一碟炒饭放到自己面前。
  苏星柏歪了歪嘴,埋头扒饭,脑袋里蓦地跳出往事,那时他窝在花圈店,梁笑棠过来找他,也是像这样,将一盒便当放到自己面前,笑容真诚,全然不似对待一个混混或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线人。
  回忆令人温暖,同时也在提醒他,哪怕他跟他现在正行在同条路上,也终归是不同世界的人。
  “梁笑棠,”苏星柏搁下调羹,眉毛揪起似有话讲。
  梁笑棠应一声,顺手取走苏星柏嘴边的饭粒。
  一闪即逝的慌乱过后,苏星柏拉开嘴角笑容高挂,把碗一推,“好人做到底,碗也麻烦你了。”
  当天晚上,苏星柏想了包括往事今事在内的许多事。
  而所有事中都有个相同的名字。

  第18章(上)

  香港的一月虽不寒,却也不暖,更何况一大清早立天台,鼻尖最能体验这种滋味。
  梁笑棠戴着借来的帽子和墨镜,与他的操作员巩家培比肩而站。
  一周前,荣升西区总警司的巩家培重返CIB领导岗位,二度与梁笑棠成为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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