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道：“园子里景致极美，贾妃母自与家人叙天伦之乐，今日见妃母幼弟，实乃金玉之质，喜以玉佩赠之。”
贾妃见五皇子少有的给了她面子，也很是欢喜。一时间屋内其乐融融。
随即众人拥着皇子贾妃一同游园，期间写下诗书数多，园子定名为大观园。随即又是看戏、筵宴、赏赐等等，复又有那火树银花、炮竹声声。
再是怎么欢乐，省亲的时间终究有限。太监催了一二次后，贾妃只得依依不舍地叮咛了一番日后不可太过奢靡等语，才携着五皇子登驾回銮。
贾妃与五皇子回了宫，欲拜见崇宣帝谢恩，被免了未曾见面。贾妃心中失望，五皇子心下暗恨，但是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去了太后的慈安宫拜见。
那么此时的崇宣帝在何处？
御花园里那株百岁榕树上传来暧昧的喘息哭泣声，树枝间影影绰绰见着两个人影，正是崇宣帝和安昭侯。只见树上已经被金黄色的布缦铺上，树枝亦裹上了绸缎，树下铺着层层锦缎貂裘。太监宫女们退开十丈，二十丈开外便是暗卫守护。
御花园中一片寂静，悬挂在廊下的花灯流光溢彩。
“阿珏，这个姿势怎么样？可是趁兴？”崇宣帝促狭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被迫着抱住一根斜向上生长的树干，林珏承不住力，身子缓缓往下滑。每次滑下，崇宣帝便进得深一分，又会把他托上去一点。如此往复之下，林珏早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崇宣帝似是玩腻了这个姿势，又抱下林珏，让他踩在树上背靠树枝，一下子刺了进去。林珏闷哼一声，细细的呻；吟在御花园中弥散开来。“嗯唔……啊……”
“朕的阿珏，真美啊。”崇宣帝含着林珏的唇舌，银丝滑下，引出万分火热缠绵。
不多会儿，林珏便被崇宣帝给弄得丢兵卸甲，崇宣帝也被怀中人妖媚的样子给引得去了。
崇宣帝抱着林珏恢复力气，“呵呵。”他低声笑了，林珏脑海中的彩光逐渐退去，回过神来就看到崇宣帝满足而欢愉的笑容，不由得愣了一下。
“圣上胡闹够了罢，放我下去。”经过情；事，林珏的嗓音带上了喑哑，几乎立时便令崇宣帝刚灭下一点的火又燃了起来。还埋在林珏体内的东西又有了反应，林珏一下子僵住了，不敢动作。崇宣帝像是示威一般地动了动，道：“朕不够，尔待何为？”
林珏很是着恼，恨不得张口咬死这个昏君，最终还是哼了一声没有再行抗议。
他这个示弱，或是说妥协的举动简直令崇宣帝欣喜若狂。
可以说经过好几个月又是霸道又是温柔的教调，如今林珏也不会在房事上给崇宣帝泼冷水，因为最终受罪的都只是他而已。即使别的事上林珏依旧会跟崇宣帝对着干，但至少现在能够有这样稍显柔和的态度，崇宣帝已经很满意了。旁的，还得慢慢来，不是吗？
“来，试试这里。”崇宣帝把林珏放到最细的那根树枝上，初初放上去，树枝便摇晃个不停，怕是没两下便会断裂。林珏跨坐在那根还没他的腿粗的树枝上不敢动作，崇宣帝在他身后笑道：“阿珏，可是怕了？”
林珏回头看他，却被崇宣帝手中的东西给唬得差点摔下去。
“你可得坐好了。”崇宣帝手上抓着一条绿莹莹的蛇，大概有二指大小，幽幽吐着蛇信。他把蛇放到林珏坐着的树枝上，绿蛇便沿着树枝朝林珏滑去。
林珏脸色都白了，崇宣帝偏偏这时落井下石地道：“你若是怕了，便答应主动一次，朕便放你下来。”
“想都别想！”林珏嘴硬，那蛇已经爬到了他腿上，顺着缠绕住他的腰身，蛇信嘶嘶地吐在眼前，蛇尾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臀。林珏浑身被激起了鸡皮疙瘩，咬着下唇不肯说话，几乎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见他是真的怕，崇宣帝不免松了口，道：“好吧，先放过你。来，慢慢转过身来，朕把蛇抓走。”
林珏依言而行，动作间树枝摇晃地更厉害了，那条蛇也朝着他的腰腹滑了过去。林珏咽了咽口水，不由得看向崇宣帝，却见这位帝王眼中已经充满着情；欲，极富侵略性地盯着他。
林珏自是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迷人，由于恐惧而微微发抖的身子上还留着欢。爱的痕迹，转身过程中，股间流出丝丝白浊。崇宣帝突然扶住林珏不让他转过身来，口中说着“朕这就来”，却是坐在树干上让火热的那物一下子埋进了林珏体内。
林珏浑身一震，差点没掉下树去。
“朕把蛇拿走就是。”崇宣帝捏着绿蛇一把甩了下去，进出的动作大了起来，树枝摇晃个不停，林珏也忍不住叫出声。
那根脆弱的树枝坚持了许久也没能断裂，林珏失神地被崇宣帝抱着。天空中突然炸开了火树银花，一丛又一丛，华丽而绝美，宛如在刹那间便绽放了这世间所有的繁华富贵。
崇宣帝停下动作，轻吻着林珏的耳垂，低声说着：“阿珏，不要再逃了，就这样和我过一辈子吧。”他已许久没有在林珏面前说“我”这个字眼。
林珏慢慢转过脸，看着崇宣帝认真而执着的眼神，久久不语。
崇宣帝覆上眼前这个人的唇，像是不愿意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一般。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与君燕好，唯求白头。
夜深人静时，林珏会睁着眼睛看那窗棂间撒下的月光发呆。想着自己，想着已故的父亲，想着身边这个帝王，想着那不知何处的儿子。想着想着，便是怔忪了。
八岁之前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林家长子，八岁之后那个只受一人荣宠的安昭侯林珏。到底那个才是他想当的呢？或是谨守君子之风、聪颖守礼，或是放纵心底与生俱来的野心、谋略天下。林珏知道，自己命中带着杀伐，那个被称赞为先古之风、彬彬君子的林珏不会是他真正想要的身份。
那年他才几岁？十二？抑或是十三？
帮着三皇子出主意，让元太子因“残暴肆虐、目无君上、歼害手足、结党营私”而被废，让三皇子以“进退有据、孝行恭德、杀伐果断、威仪赫赫”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时先皇不是没有疑惑过三皇子，但是除了三皇子意外的皇子都出了各种各样的状况。三皇子也就是蓄养个把幼娈，以及夺了林家唯一的幼子罢了。
相比下来，那时已是病重的先皇自然只好选了三皇子继位。
林珏在稚龄之年，已经凭着自己当上了安昭侯，显赫一时。这样的战果自然让他心中欢喜，欢喜之后却也迷惘起来。自从崇宣帝登基后，他居在明俪阁，受尽荣宠。不是不知道背后那些人以娈臣佞幸来形容他，但是他却不在意。
无论是幸臣也好，权臣也罢，林珏从来都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但是他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了。
崇宣帝已经登基，如今也坐稳了江山，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是留在宫中当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昭侯？还是站在朝堂上与众多狐狸交锋，为民请命，帮着崇宣帝治理天下？
林珏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设计离开皇宫，为父亲的遗愿而留下子嗣，如今和崇宣帝对着干，这一切的一切，都渐渐地失去了意义。每当夜幕降临，林珏只觉得心里空得很。
第10章 第十章
因着近日林珏心神迷茫，自己不知往后该当如何，也就没有时不时地和崇宣帝对着干，使得崇宣帝很是餍足地过了几天好日子，把个林珏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地吃了许多遍。
这日云雨初歇，崇宣帝抱着林珏在游廊里看月光，林珏忽然道：“圣上还不肯放过那个孩子吗？”
崇宣帝的脸色一僵：“难不成你这几日的乖顺只是为了求朕不要再追杀那个贱种？”话语的恼怒很是显而易见。
林珏道：“若我说是呢？”
崇宣帝哼了一声：“那你还不够乖顺，最好再自己主动取悦朕几年，朕才好考虑一下。”
林珏咬牙道：“从明日起圣上就别再碰我，那个孩子你爱怎么处置就怎样处置！”
崇宣帝这才放缓了口气，道：“朕这口气还没散，阿珏你总还能够藏着那个贱种一段时日，那便继续藏着吧。等什么时候朕不生气了，你再把他放出来。”
林珏被那说猫狗的语气给气得笑了：“圣上一口一个贱种，可见林珏在圣上眼中也不过此二字了。”
崇宣帝搂着林珏的手紧了紧，带着一丝得意地道：“别胡说，朕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贱。阿珏何必如此贬低自己。”
林珏简直被气得要死，挣扎之下却被越箍越紧。
又听得崇宣帝轻描淡写的声音：“内务府晋上了一批江南织造局出来的罗服，朕命人送到明俪阁了，明日你试穿一下。”
“不穿！”林珏偏头硬声道。
崇宣帝也不生气，只柔声说了一句：“那你便什么都别穿了罢。”说得林珏背脊生寒。
“呵呵，骗你的。朕不忍心一直把你囚在宫中，你若换个身份，朕便让你出宫去散散心。”
林珏有了一丝好奇，便问：“什么身份？”
崇宣帝却卖起了关子，只说他回去换了那衣服就知道了。
等到林珏回到明俪阁，看见那些被内务府送来的衣裳，气得眼中立时便红了。“来人，把这些全都给我扔出去！”看着那些女人穿的锦衣罗襦，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如今在明俪阁伺候的宫人却不敢听他的命令，一个个跪在地上，口中说着“侯爷恕罪”。
“滚出去！滚！”林珏气得站立不稳，身子抖了一下，随即便被紧接着踏进来的崇宣帝给搂住了。“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你还说！这是什么？圣上把林珏当成什么了？供人玩弄的伶人吗？”林珏极是气愤，忽而又自嘲地笑道：“呵，可不是么，如今的林珏怕是连伶人都不如了吧？圣上想怎么玩弄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