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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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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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围又没有合适的兵器,我实在不想空手和他打,我一扭脸看见了瓦妮娅身边的一个阉人,他手里的长棍上挂着一个灯笼,这种棍是一种金属细棍,有一米多长,小手指粗细。我快步走了上去,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灯笼,那个阉人看了一眼坦莎娅,伸手递了过来。

我把阿拉伯弯刀扔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搞什么鬼,我朝坦莎娅笑了笑:“告诉他,我不用刀,有这一个东西就足够了。”坦莎娅看了我一眼,如实地翻译了。下面顿时安静下来,那个瓦里斯罕站在哪里,气得浑身发抖。我暗暗发笑,这个家伙上当了。

他越急我越不急,我慢慢走了下去,脸上挂着轻蔑的微笑。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毛主席他老人家多次教育过我们。他越急越容易心浮气燥,越容易冲动,就会有破绽,我就越有胜利的把握。

瓦里斯罕显然没学过这么高深的辩证法,他根本不客气,还没等我走近,一个虎步飞跃,弯刀向我刺了过来,我撤步急夺,他刀如风轮,连刺急转,刀越来越快,全是进手刀数。我身随意转,步步后退,而手里的金属棒却不示弱,我使的是梅花刀里的梅开雪溶,夹杂着柳生剑法中的一刀三式。一剑剑刺向他的眼睛,这些剑法虚实结合,但我不敢使实,全是虚式,他既要进攻,还要保护眼睛,状如疯狗。

一开始,围观的人还大声地呼喊,但这些呼喊慢慢地静了下来,瓦里斯罕的进攻越来越快,但我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之声。他的武功并不高,刀法也说不上精妙,我越来越有自信,金属棒也更加挥酒自如,梅开雪溶虚中有实,但以虚为主,意境高远,而柳生剑法却凶中求险,招招夺魂,这两者都虚实相生,瓦里斯罕怎么见过这么神奇的招式,只好护着眼睛,一会儿便气喘如牛,破绽百出。我趁机连续几次敲在他持刀的手腕上,最后一次他吃痛不住,手一松,弯刀坠地。

周围一片喝采声,我趁机后退几步,负手于后,看着瓦里罕,想趁机给他一个台阶。瓦里罕站在哪里,双眼赤红,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突然他狂哮起来,扑向地上的弯刀,我还以为他不死心,犹做困兽之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他拾起刀,却不是扑向我,而是反转刺向了自己。难道是这小子想不开,输了去自杀,可是他刺的并不深,鲜血直流却不至于致死,我听到几人大叫起来,叫声中充满恐惧,而他周围的人都纷纷躲避开来,我知道大事不妙,凝神静气,等待迎敌。

他俯下身子,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滴落在地上,却不凝结,渐渐汇集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在后退,希望离他越来越远。他已经蹲在地上,两手相撑,不断发出吼叫,而那些血凝结成一条线,已没入地下,无影无踪。

第二十九章 是怪是魔

脚下的地在轻轻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想破土而出。我感觉不妙,这算是什么?是妖术还是巫术,我是一个受过高等科学教育的人,我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人可以操纵妖魔鬼怪,降头,蛊术或者有些科学道理,但这血入地动却又如何解释,难道这地下有东西需要血来引活吗。我想不明白,但已经容不得我多想。

瓦里斯罕已经跃了起来,全身流血的他跳的又高又快,就象狸猫捕鼠。我身形急躲,同时手中的金属棒刺向他的眼睛,他随手一挥正打在金属棒上,我虎口一疼,金属棒飞了出去,他一爪抓来,已经到了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低头缩身,向外窜去,耳听的布撕裂的身音,身上的长袍却被他抓个大洞,整个后背也热辣辣的疼。

我一个金蝉脱壳,已经脱下长袍,并把长袍向后掷去。可是作用不大,我身后又响起了风声,我猛地站住,身子侧跳,瓦里罕已经从我的头上跳了过去,他整个人都变了样子,活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身上鲜血淋漓,让人十分恐怖,他手脚并用,用力地刨着地面,尘土飞扬。

我伸手拔出腰间的沙漠之鹰手枪来,瞄准了瓦拉斯罕,空手打不过,我用枪,先保命要紧。瓦拉斯罕依旧在狂吼,他的样子非常象猫,发出的声音却象卷进屠宰场的猪,十分难听。猫在埃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冥界来往阴阳界的使者,在古金字塔和其它类型的古代埃及陵墓里,经常可见巨大的埃及猫神的雕像。

瓦里斯罕再次跃起,我连续击发,清脆的枪声在回响。虽然我的手枪枪法一向平平,但是我相信我最少有两发打中了瓦里斯罕,手枪的冲力阻碍了他的进攻,但并没有造成明显的伤害。他侧着头,保护着自己的眼睛。可是沙漠之鹰的弹匣里一次只能装七发子弹,子弹一旦打完,手枪还不如一块砖头。

可是在现场只有两把弯刀,一把是我的佩刀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另一把是瓦里斯罕的佩刀,在比武场的对角。我主意一定,用枪瞄准了瓦里斯罕,一步步地退向我佩刀所在地。瓦里斯罕发现了我的企图,又扑了过来,枪声再次响了,他又往后退,我一个箭步跳到了弯刀前面。刚伸出手,脚踝处疼痛难忍,一股大力用力往后一扯,我的手指已经触摸到刀柄,还是被拉了回去。

一枝细长的藤条破土而出,紧紧缠着我的脚踝处,见鬼了,这里虽然是砂岩地面,比不得花岗岩的坚硬,但也常年修整,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长出来这种藤萝来。那藤条越缠越紧,不断用力,仿佛想把我拉到地下。而地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成百上千条藤萝要破土而出。

瓦里斯罕已经扑了过来,我再扣动板机,却没有听到枪响,不容我多想,我猛地把手枪掷向了瓦里斯罕,然后两手撑地,借势一跃,已经从瓦里斯罕手下窜过,一把抓着藤萝,入手之处,藤萝冰凉湿润,根本不象一般的植物,我用力一扯,竟然扯断了脚下的藤萝,绿色的汁液四溅。

瓦里斯罕又扑了过来,我再次蛙跳,躲了过去,扑向了那把佩刀,可是瓦里斯罕比我快的多,已经跳了过去,一脚踢飞了弯刀,弯刀变幻着美丽的弧线,人群中青影一动,有人稳稳接着了弯刀,正是那美艳少妇。

我心里一凉,就在这一呆滞之间,又有两根藤条破土而出,缠在了我的小腿上,我站立不稳,又被拉倒在地。瓦里斯罕大叫一声,这一声大叫显得非常快乐,他的眼神中跳跃着快乐和满足,他望着我,像望着一头可怜的小老鼠。猫有这样一种习性,他们捕捉到猎物后,不是急于杀死,而是先与它嬉戏玩耍,训练自己的捕猎技能,当自己筋疲力尽时,才会杀死对方。

我已经感到了绝望,我和瓦里斯罕生死相搏,如今败局已定,但坦莎娅和瓦妮娅根本没有出声,丝毫没有帮我求饶的意思,更不用说出手相救了,我再无回天之力,只有等着被戏弄后,再被杀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我稀里糊涂的为了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异族少女卖命,风流鬼算不上,糊涂鬼倒有我一份。

我被瓦里斯罕一脚踢上了半空,这一脚虽重,却并不致命,显然他不想让我死的太过痛快。那些藤蔓倒和他心思相同,他一接触到我,藤蔓就松开,我一摔到地上,立马破土而出,紧紧缠着我的两腿,让我动不了分毫。

我抬头看着周围,有些少女已经不敢看,悄悄地低下了头,更多的人则是异常的兴奋,脸上挂着嗜血的表情。我又一次被踢上了半空,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说也悄,这次正摔在那美艳少妇脚下,那少妇似乎吃了一惊,往后一跳,手中的弯刀落在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边,听见上面风声急,我不及反应,顺手抓起弯刀,往空中直刺。

只听得啊的一声,这一刀正中瓦里斯罕的腹部,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松了一口气,歪打正着,想不到我还能死里逃生,看来七哥我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想收。

可是我高兴的太早了,瓦里斯罕发出一声狂笑,伸手拔出了腹部的弯刀,却没有鲜血涌出。他狂笑一声,双手一使劲,这精钢打造的弯刀便应声而断,就象有人在拗一支细树枝。我瞠目结舌,中国的传说中猫有九条命,难道埃及的猫也有九条命,这小子已经成魔成怪,刀枪不入。

藤蔓越缠越紧,我痛入心扉,我想大叫,可是我却没叫出声,我不想在异国他乡丢落中国男人的尊严,还是想保留在那少女心中最美好的印象。我咬牙苦撑,我身上的血在沸腾,瓦里斯罕的面孔已经扭曲,变得丑陋无比,我突然有一种跳起来把他撕成碎片的感觉。

第三十章 反败为胜

瓦里斯罕一脚踩在我的胳膊上,他用力地踩着,发出愉快的笑声。可是我怎么感不到痛,我只感到一种快感,一种暴虐的快感涌上我的心头,我发出了一声长啸,这长啸又高又长,穿云裂雾。瓦里斯罕吓了一跳,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双手突地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扭。他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我狂吼着扑了上去,身上的藤蔓被我扯断了许多。我们两个扭打在一起,更多的藤蔓又从土里钻了出来,缠绕在我身上。我什么也顾不得,一拳拳地击出。

可是刚打了两拳,我却怔着了,刚才还扭曲狰狞的瓦里罕,他的嘴角在抽动,显得十分痛苦,湛蓝的眼睛里不断地冒出鲜血。他的身子在颤抖,但也就仅片刻之后,喉管里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音节,就断了气。而我身上缠绕的藤蔓也迅速钻入了地下,除了面前瓦里斯罕的尸体,一切就象刚做了一场梦。

静,出奇的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或许都不相信,刚才还步步后退,败局已定的我竟然转眼就取得了胜利。而大发神威的瓦里斯罕已经横死。

过了半响,才有人围了上来,有人清理尸体,有人过来观察我,我被人用软网抬起,我看到一双美丽的会说话的大眼睛,这双眼睛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水,正是那个青年少妇。她轻启朱唇,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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