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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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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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思索着如何能够防止下一场还未发生的灾难发生,她突然灵机一动,心已了然。
“陛下,这件事情也许并不是沙特尔干的。”安娜又恢复起了臣下的面貌,她严肃地说,“沙特尔虽然有钱,而且有动机,可是,他在巴黎时只是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并不会做什么实事。相比起他,还有一个人更为可疑。”
“哦?”路易惊疑一声,问道,“谁?”
“波兰国王。”安娜清楚地咬着词根说。
“你是说我的弟弟?”路易疑惑道。
“是的,陛下。”安娜点点头,如有其事般说,“他不断觊觎着法兰西王位,之前萨丁尼亚之战时,他就没有支持你。也许,他想要借着你的死,让法兰西王位虚空,然而借机回到巴黎,掌握大权。”
“有道理。”路易点了点头,接着反问一句,“那你是要我向波兰宣战,还是和波兰断交?”
安娜一愣,她从路易的话中听出了“不相信”,因而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安娜,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没有必要编造这些谎言。”路易惋惜而无奈地说,“我死后,法兰西必定混乱,各方争权夺利之徒定会伺机而动,这对远在波兰的斯坦尼斯瓦夫并无好处,况且,他早已经放弃了王位承继权。”
现在法兰西的形势,派系十分复杂。路易扶植起来的立宪派,暂时冰封的守旧派,还有亲奥地利派,亲阿图瓦伯爵派……这些政治派系,在路易活着时不可能有作为,但只需路易一死,法兰西必然混乱,届时,真正能够浑水摸鱼的只有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沙特尔公爵,而非是连王位承继权的斯坦尼斯瓦夫。
路易虽不知安娜故意将斯坦尼斯瓦夫拖出来的原因,可刚才在心中产生的对教皇的一时冲动却已经消散了。
“波兰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他们的外交官即将送来道歉函,所以不会是他们。”路易之所以能够未卜先知,是因为玛丽娅·安娜已经收到了其姐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的亲笔信。
安娜黯然地低下了头,羞愧难当。
“安娜,你知道吗?三位姑姑在这次爆炸中死了。”路易苦涩地说。
安娜心中一凛,但立刻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表情。她对所谓的血亲并无路易般重视,所以当年才会将母系的血亲一并除去。现在,闻听父系的血亲中有三个人死了,她亦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路易注意到了安娜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沙特尔公爵的事,你看着办吧总之,他不能继续活着。”
娜点了点头。
外交函,路易并未放弃,但是,他也不对区区的一张纸有所期待,所以,他仍然对安娜寄予希望。
罗马教廷的现任教皇为六十九岁的克雷芒十四世,是一个难得的享有美德的教皇。放纵且无谋的前任相比,他既有优良的声誉,又有过人的外交手腕,因而得以在现在保存罗马教廷在各国国内的影响力。
前任教皇克雷芒十三世是一位贪婪、无谋、纵欲之徒,罗马教廷的声誉在天主教世界降至了最低点。正是在他任上,法兰西废除了隶属于罗马教廷的结社组织“耶稣会”,以此给予了罗马教廷以沉重打击。
克雷芒十四世登上教皇宝座后,先后遭到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要挟,被迫以废除耶稣会为代价,保证它们继续留在罗马教廷麾下。
现在的欧洲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纪以前,所以,路易即便真的令法兰西脱离罗马教廷,建立类似于不列颠圣公会那样的新教廷,也并非难事。不过,对于现在的路易而言,暂时保证内部的稳定,不引发国内教会的反弹,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他暗自对罗马教廷提出了一个选择题,交出沙特尔公爵或保护沙特尔公爵,这关系到法兰西未来能否继续存在于罗马教廷之中。



 
第三百七十四章 阳台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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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阳台露面
爆炸案的凶手并未能逃匿多久,两个小时后便被城内的士兵抓住。
巴黎的居民虽多,可是,要调查刺客亦非难事。这次的爆炸案虽然严峻,可是手段却不复杂,负责调查的迪昂在简单地检查了现场之后,便明白刺客是利用停在街边的运载着葡萄酒桶的马车进行行刺,其手法也许就是将火药替换葡萄酒,藏于葡萄酒桶内。
葡萄酒的产地是波尔多和普罗旺斯,所有的酒都是刚刚从外地运来,而负责运送者都是波尔多和普罗旺斯当地的酒商聘请的运输者,因而,刺客也就理所当然被锁定为这些运输者,又由于这些运输者大多为波尔多、普罗旺斯当地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所以,在对巴黎城内进行一番搜查后,很快便找到了三个嫌疑犯。
迪昂是审讯的高手,拥有一大套酷刑,但是,这些嫌疑犯还未被用刑,便开口招供。
嫌疑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马赛港的装卸工,因为收了一大笔金钱,才会铤而走险地来到巴黎进行行刺。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行刺对象是当今国王,直到早晨才知道行刺的目标和方式。在沙特尔公爵留在巴黎的接头人的要挟下,骑虎难下的他们只能被迫从命,可是,在实际动手的时候,他们自称是因为对国王的畏惧,而耽搁了一些时间,而这也就是**并未在国王和王后经过时爆炸,而是在之后三位老公主经过时才爆炸的原因。
除了刺杀的幕后主使和具体细节,三个嫌疑犯还供出了沙特尔公爵留在巴黎的接头人。
让利伯爵夫人,对这个女人,路易既熟悉,又陌生。她是蒙特松夫人的侄女,沙特尔公爵的情妇。在去年的萨丁尼亚之战中,身为奥尔良公爵妻子的蒙特松夫人被玛丽·安托瓦内特处死并没收财产,而让利伯爵夫人则因为和奥尔良公爵、沙特尔公爵的关系,也被关押了起来,不过,由于她和奥尔良家族并未有间接的法律关系,因而,玛丽·安托瓦内特饶了她一命,但却剥夺了她的头衔和财产。自此之后,让利伯爵夫人便在贵族圈中销声匿迹,路易也因而而忽略了她。
让利伯爵夫人的财产是被没收了,可是在身在国外的沙特尔公爵的赞助下,她在巴黎租了一套简陋却干净的公寓,过起了都市隐居生活。在隐居的日子里,她并未中断与沙特尔公爵的联系,因而,便成为了在路易眼皮子底下的间谍。这一次的刺杀事件,便是由她获取了车队**方案,也是由她负责具体刺杀时的行动部署。
逮捕让利伯爵夫人的过程很有戏剧性。
嫌疑犯是在让利伯爵夫人的公寓中被逮捕,但当时,让利伯爵夫人因性别原因而未被人注意,因而逃过一劫。接着,嫌疑犯供出了全盘计划和幕后主使,让利伯爵夫人才再次被重视起来,但在第二次去抓捕时,公寓早就人去楼空。让利伯爵夫人逃到了她以前的一个闺**的家中,但不幸的是,这个闺**见势不妙,出卖了她,因而,她最终没能够逃出被逮捕的命运。
逮捕与审讯很快便结束,晚上七点钟,犯人的口供和大臣们的建议便摆在了路易的面前。
“三位间接参与者以谋逆罪、杀人罪判处死刑,让利伯爵夫人以yin乱和谋逆罪判处火刑,让利伯爵夫人的两个侍从、侍女以从犯身份判处死刑……”路易默读了一遍纸张上的文字后,对面前的伏尔泰说,“先生,我能够用王权改变判罚吗?”
伏尔泰愣了愣,好奇地问:“陛下,这样的判罚应该没有必要更改吧”
“你误会了,我想要宽恕其中的几个人。”路易说。
“陛下,他们全部罪大恶极,我并不赞同您宽恕他们中的某些人。”伏尔泰严肃地说道。
“我的首相,我的先生,有时候流血虽然必要,可也需要有个限度。流血太多,虽然能够对试图叛乱者形成心理打击,但它同时也会令我背负起‘暴君’的罪名。”路易若有所思地说。
“陛下,有十三个平民、八名士兵、三位王室成员遇害,任何人都不会因为您处决了这些暴徒而认为您是‘暴君’,相反,您若是手下留情,反而会给人以软弱可欺的形象,最后,只可能导致类似之事不断重演。”伏尔泰异常激动地说。
路易沉默地摇了摇头,但他并未立即反对,但也没有立刻赞同。
正在这时,莫普**官进入了路易、伏尔泰所在的办公室。
莫普**官恭敬行礼之后,便对路易说:“陛下,巴黎已经趋于稳定,断头台也已经运送到了路易十五广场,明天就能够公开处决那些罪犯。”
“**官,作为我的司法大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路易严正地问道,“作为国王的我,能否以我的王权改判某些罪犯的判决?”
莫普**官愣了愣,但一贯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立刻察觉到一旁的伏尔泰满脸疑问之色。意识到气氛不对的他,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回答道:“陛下,您有这个权力。”
“那好,关于那些犯人的判罚,我希望作如下修改。”路易庄重地说,“那三个间接点火者,他们虽然是间接凶手,但是,因为被迫行事的原因,因而改判为流放之行。将他们流放去东非的殖民地。”
“是,陛下。”莫普**官点头应道。
伏尔泰的脸色变得难看。
“关于让利伯爵夫人,她罪不可赦,但是,火刑为宗教裁判后的刑罚,在宗教裁判被废除的今日,法兰西不能再拥有这种刑罚,所以,她的死刑改为断头。”路易说。
“是,陛下。”
伏尔泰庆幸,幸亏还有几个人需要上断头台,否则王权必然会遭到贬低。仁慈是一把双刃剑,不可没有,但也不可众多。在伏尔泰眼中,若因为仁慈而冒犯法律的威信,那么便等于影响了国王的威信,因为国王是在这套法律下享有权力,一旦法律得到威信,那国王也自然无威信可言。
判罚一事就此定下结论,但是,这一天的事情还没有完。
莫普**官这次过来,除了演讲断头台一事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
“陛下,您的军队,部分贵族,还有部分巴黎民众,此时正在宫殿外,等候着他们安然无恙的国王陛下。”莫普**官低着头说道。
路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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