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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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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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血缘上来论,她与我有着血缘关系。我的祖父的母亲是萨丁尼亚王国第一任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姑奶奶,而她的母亲又是西班牙的王室之女,西班牙的国王是路易十四的后代。所以,在这种特殊的层层联姻之下,我也说不清楚我们相互间到底谁是谁的什么。
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出现在法国宫廷中,虽然她是跟着她的父亲——未来可能成为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的萨丁尼亚王国现任王太子来到,但她的出现仍然令我警惕起来。
我模糊记得在返回凡尔赛宫之前偷听到的我的侍女们间的闲聊。她们闲聊的话题不是其他,而是我的婚姻。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到了确定未婚妻的年纪。
法兰西王室可说是一个重男轻女的王室,我的几个姑姑已经变成了老女人,她们已经不可能再有出嫁的机会了。但是,王室男性成员却完全不同,不只是我,就连我的那两个小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和阿图瓦伯爵,他们的结婚对象都已经在我祖父的笔记中被列举了好几个。
王子与公主,简直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况且萨丁尼亚王国对法兰西来说极为重要,它不仅仅是法兰西的东南门户,更是法兰西通往亚平宁半岛的唯一路上通道,历来法王都极为重视与萨丁尼亚王国的关系。
我观察到,我的祖母和我的父母似乎对这位小公主都很喜欢。我隐约感觉到,历史可能会在这里发生变化,我不会再娶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转而迎娶这位萨丁尼亚的小公主。
可是,这里出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并不喜欢这位小公主,以至有些讨厌。
小公主的容貌较大多数同年龄的贵族小姐还是很好的,可是若是与彭蒂耶夫小郡主玛丽·阿德莱德相比,那却差了一截,若是和我身边的安娜相比,那就更是丑小鸭不自量力地挑战白天鹅了。
容貌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若仅仅是容貌,我还不至于讨厌她。
她年纪小小,可是却仿佛已经染上了凡尔赛的习气。她穿着华丽、显眼的礼服,带着和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珍珠项链……能够说,她从头到脚都在炫耀着富贵。可是,礼服和珠宝首饰恰恰遮掩了她身上原本应该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靠礼服和珠宝来衬托高贵,那无疑只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我不喜欢凡尔赛的奢华,同样也不喜欢依靠身外之物来衬托高贵的女人,我喜欢的是小郡主和安娜那种自自然然透露着美丽和高雅的女子。
两相比较之下,我对在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更是没有兴趣了。虽然她时时辰刻都粘着我,只差没有和我回房。
圣诞节后,公主便回国了,而我之气怀疑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我的婚姻并没有被提起。
持续了数年的欧洲大战在新年之后便出现了结束的征兆,虽然出普鲁士和奥地利外的其他参战国,在去年就已经退出了,可是那两个国家却仍然还在打。它们是最早开打的,所以它们间的战火维持到了最后。
无论奥地利的玛丽娅·特蕾莎皇后能否情愿,她的外交官最后还是在《巴黎和约》上签字了。这份和约只是在去年《枫丹白露和约》的基础上多加了一条“奥地利承认西里西亚归属普鲁士,而普鲁士支持玛丽娅·特蕾莎皇后的长子约瑟夫在将来承继崇高罗马帝国”。
战争结束时欧洲的状况和战争迸发前欧洲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此一来,丧失了大量海外殖民地的法兰西便成为了这场战争中唯一遭受土地丧失的国家了。
早已经预料到的挞伐声浪已经响起,首先是巴黎,然后是马赛、波尔图等地。一份份信件由来自各地的信使送入宫中,然后再由国王侍从送入国王办公室,我只能在走廊上看着,却无法帮上忙。
反对之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目标转移了,从挞伐国王变为了声讨蓬帕杜夫人,现在,全法兰西都认为,是蓬帕杜夫人鼓动国王参加了这场战争,并且任人唯亲导致了战争的失败。然而,他们并没有去思考战争真正失败的原因其实是那些不称职的盟友。
我明白了祖父在《枫丹白露和约》签订后对我说的那句评价战争的话。
战争之前谁又能预测到最后会失败,而且还是在巨大的优势下?而在同盟众多、敌人孤立的情况下,谁又会舍弃已经到眼前的利益?失败虽然有**的原因,但参战难道就不是被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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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出使计划
您现在的位置: 》 》 》 第三十章 出使计划 第三十章 出使计划 
一七六三年夏季的一天深夜,我在熟睡中忽然被贝克里夫人叫醒。
“怎么了?夫人!”我恍恍惚惚地问道,“现在几点钟了。”
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着,即便是在白天房间也是昏昏暗暗的,但我却从我身体的反应意识到现在并没有天亮。
“三点钟,殿下!”
贝克里夫人一边回答一边扶着我坐了起来,而在她的身边,米雅和其他一些侍女分别端来了洗漱用品。
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将未干的湿毛巾盖在脸上,因为水的作用,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夫人,现在太早了,怎么回事?”我一本正经地问道。虽然我现在是在枫丹白露宫这座不用守规矩的宫殿,但我依旧是身份高贵的王子——这个国家未来的王,结果被莫明其妙地从睡梦中叫醒,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殿下,”贝克里夫人将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国王陛下的侍从刚刚来过,陛下召您去他的房间。”
国王陛下?我的祖父?
我心中一惊,急忙拉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翻身下床。
“是让我现在就去吗?”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即便是穿着睡袍和披风,但也必须要得体,这就是对贵族的要求。
“是的,殿下。”
我听到贝克里夫人的回答,立即转身走出房间。
我觉得我的祖父在这种时候召我去,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我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国王卧室前。
只见国王的侍从正守候在门外,他一见到我来了,便悄然将门推开一角,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进去。
我走入卧室后,房门立即被关上了。
国王卧室中可说是灯火通明,从门边到国王的卧床旁,都燃烧着蜡烛。
卧室中并不是只有我祖父一人。
我祖父坐躺在床上,而在床边的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位女士。
这位女士看见我来了,站起来向我行了屈膝礼,这也使我得以打量起她来。
她的头发盘在脑后,而且被一块米色的粗布包裹着。从她前额显露的已经杂乱无章的金色刘海中,我推测她可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了。更令我惊讶的是,她全身上下都穿着穷人的一副。无论是包裹住身子的褐色陈旧风衣,还是身上的那条手艺粗糙的墨绿色裙子,不仅做工粗糙,而且一眼便能够看出是穿了许久的旧衣服。
在凡尔赛中,我已经看惯了一直华美、崭新的服装,如今看到这位女士,一下子生出了洁癖,产生了一种厌恶的心理。
她的脸上并没有化妆的迹象,嘴唇和面颊都没什么血色,而且容貌也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类型,然而,我仔细看去后,才惊讶地发觉,就是这么一张普通的脸,却分发着不一般的英气。
她向我行屈膝礼,在她撩起裙角的时候,原本严实包裹住两侧的风衣也张开了,这时我看见,她左侧的腰上,竟然佩戴着一把剑。这把剑在周围的烛光下,竟然还反射着璀璨的银光,可见此剑的价值。
“请起来吧!”
我只能叫她起来,但我实在是伸不出手去扶她起来。这不是因为我自以为高贵不愿去接触“平民”,而是这个平民看起来实在是太脏了。令我感到幸运的是,根据礼节,若对方不是贵族只是平民,那我能够只对她挥挥手而不用与她接触。
可是,她却迟迟不肯起来,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
“奥古斯特,”我的祖父这时说道,“无论你如何不愿意,都要依照礼节来。”
我的祖父可能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愿意,可他如此强调礼节又为了什么?难道这位女士是贵族?
千不甘万不愿中,我被迫伸出手去将她扶起。
“她是谁?”我问道。
“她是丽雅·德·博蒙小姐,不用怀疑,她是真正的女性。”
祖父恶趣味的回答令我产生疑惑。
“女性?难道我会把她当成男的吗?”
祖父立刻说道:“如果你在后一秒见到穿男装的她,你就会产生疑惑。”
“这不可思议。”
我根本不相信,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着自信的。长得再女性化的男人还是男人,长得再男人婆的女人还是女人,我并不认为区分他们有什么男的。
“我的孙子,”祖父指着德·博蒙小姐说道,“她刚刚从伦敦回来,是秘密回来的。”
伦敦?大不列颠王国的首都,虽然签订了和约,也重新恢复了外交关系,可至少法兰西的人民还将他们当做敌人看待。一个法国女人,从伦敦回来,并且还可能是在回来得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国王的卧室,可祖父和她的关系又不像是对其他情人那样,我意识到这其中必然有些不正常,而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为你工作?”我问道,“将伦敦的情报在第一时间传来?”
间谍!这是我所能够想到的唯一答案。
“是的。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监督员,她负责监督在伦敦的人。”
猜想得到了确认,可这却让我糊涂了。间谍这种事无疑是军国大事,在此之前,我还从没有接触过这类事情,我有些紧张。
祖父说道:“德·博蒙小姐是我特地从伦敦召回来的,她将被赋予新的使命。”
“和我有关?”
我料想他竟然能够把间谍引见给我认识,那么他口中的“新使命”也必定与我有关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海军大臣舒瓦瑟尔公爵提议派一位王室成员秘密出访伦敦,以起到麻痹大不列颠的效果,让法兰西能够在毫无阻挠之下扩充军力,尽快恢复到战前水准。”
“然后选择了我?”
“是的!舒瓦瑟尔公爵原本提议让你的父亲去,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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