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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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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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临近预产期,可能会出现的早产状况,所以路易干脆就将狩猎会的时间提前。2月15日,住在凡尔赛的一群贵族,一起坐上马车,向斯特拉斯堡方向行去,整个车队至少绵延有一公里。
贵族们包括了奥尔良家族、孔蒂家族、孔代家族在内的所有成年且能够出行的王公血亲,以及那些在宫廷礼拜时,能够获准拥有一张小马扎安坐的非血亲贵族。如此一来,前往斯特拉斯堡的贵族就有三十多家,成年贵族男女一共三百余位。
贵族们离开巴黎后的一天,也就是2月16日,路易率领着由八百瑞士卫队和三百军校生组成的卫队,离开巴黎。他之所以会晚一天走,一方面是因为前一天正好是双胞胎的生日,而她们又因为太小只能留在巴黎,作为父亲,他不得不留下,另一方面,则是政务上需要安排一下。
在政务安排上,他将艾吉永公爵和舒瓦瑟尔公爵都留了下来,但同时也令迪昂的秘密警察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并不担心自己不在,巴黎会因为这对敌手的互相争斗而发生混乱,财政预算已经安排好,这一年只需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能够按部就班的走。而在现行的体制下,若是真的发生了必须马上决断的紧急之事,他们也没有权力决定,最终还是要通知摄政王。
今年的狩猎会,原以为王祖父不会前往,但没有想到他还是去了,而且比谁都要早出发。在2月14日,国王的马车就离开了凡尔赛,去往斯特拉斯堡。
国王能够亲身去,这对路易来说是一个喜讯,这意味着孩子出生的时候,将有一个强有力的人为其证明。当然,他也察觉到王祖父这一次出行,很可能是注意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孕期。如果说这个宫廷中还有谁像路易那样关怀王储妃的话,那恐怕就只有老而不糊涂的国王陛下。
只是,欣喜之下,路易也有着一丝担心和烦恼。因为国王的车队并不仅仅只有国王一人,还有那几乎和王后没有两样的杜巴丽夫人。杜巴丽夫人这一次去斯特拉斯堡,可能是普通的跟随,但也有可能会借此去讨好未来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了解到,这一段时间,杜巴丽夫人是不止一次地向玛丽·阿德莱德示好,可是,玛丽·阿德莱德在身边人的提示下,早就对此起了防备之心,身份低下的杜巴丽夫人自然是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不难想象,这个靠着姿色爬上全法兰西女人梦寐以求高度的女人,正在寻求国王以外的另一棵大树,她很有可能会转而笼络、讨好玛丽·阿德莱德的“情敌”,正牌的王储妃。
若只有杜巴丽夫人跟去,路易也仅仅只是担心,还不至于会烦恼,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智慧有信心。可最大的问题是,除了王祖父和杜巴丽夫人,国王车队中还有一个不安因素,那就是凡尔赛嫁不出去的三位公主——阿德莱德夫人、维多利夫人和苏菲夫人。
国王的女儿有七个,但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四个,最小的路易丝夫人一年前去了修道院当修女,所以现在在凡尔赛的还有三位。
作为宫廷中反国王情妇的急先锋,那三位老公主的努力从少女时代不断延续到中年时代,只是最开始的对手是蓬帕杜夫人,现在的对手则是杜巴丽夫人。
她们三个年轻的时候,凭仗着青春美貌和作为公主存在的政治价值,还能够在宫廷中产生影响力。可就算是在那时,当时的宫廷女主人蓬帕杜夫人就从没有将她们当做对手,由此可看出她们到底有多少能耐。到了现在,这些已经人老珠黄而且永远不可能再嫁出去的老公主,自然是不可能再对杜巴丽夫人产生要挟,即便杜巴丽夫人与她们一样缺少政治智谋。
路易最为烦恼的就是怕这三个老女人会为了增加对抗杜巴丽夫人的实力,而去拉拢玛丽·安托瓦内特。他现在暂时还不愿意让玛丽·安托瓦内特介入到宫廷的争斗中,同时也担心玛丽在这件事上的处理行为。
无论是杜巴丽夫人还是那三个老公主,都是不可小视的女人。然而,相比起贪慕虚荣的杜巴丽夫人,那三个老公主更为可怕。老公主们虽然政治智慧有限,可终究是在宫廷内长大,权谋之术从小耳濡目染,难免会学到几手。相比起事事都明来的杜巴丽夫人,她们更擅长暗中的小手段。路易就怕妻子在应付这三人之时,一个失当得罪了她们,最后落得一个“君子中了小人招”的下场。
经过两天的赶路,路易的车队就追上了早一天出发的贵族车队,但不断到3月1日到达斯特拉斯堡,他们都没能够追上国王的车队。
到了斯特拉斯堡之后,贵族们都被安排住进了斯特拉斯堡大教堂后的修道院中。这座修道院原本就存在,后来新主人安娜为了自己居住,而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扩建,勉勉强强能够挤进去从巴黎来的这群不速之客的“客人”。
相比起那些贵族们,早一步到来的国王、杜巴丽夫人和三位公主则得到了优待,他们被安娜安排住进了大教堂主建筑中的房间。而在路易和玛丽·阿德莱德到来后,他们也住进了大教堂主建筑。
这样的安排,路易现实上很不满,不过他对此也表示理解,所幸的是,安娜十分聪明,给杜巴丽夫人的房间又小又暗,给三位公主的房间大而明亮却远离王储妃,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二百四十四章 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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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斯特拉斯堡位于内陆,四周又都是未开发的森林的关系,就算是三月份,气温也没有上到十度。房间不能开窗,壁炉也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火焰不熄。
十几平米的一间房间中,四面光滑的墙壁上,没有凡尔赛式的精美雕饰,有的只是宗教主题的壁画。这样的壁画也许比不上文艺复兴时的那几位著名大师,但与凡尔赛以及其他宫殿的墙壁装饰相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除此之外,墙上还有好几幅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画像。这些画像全部出自女画师伊丽莎白之手,几乎是一出不同阶段怀孕状况的展览,将王储妃从怀孕之处的肚子平平到现在怀孕九个月的大肚便便,全部描绘得栩栩如生。有趣的是,将这些画像和墙壁上的壁画相比较,一眼便能够看出孰优孰劣。和壁画上的那些生硬的所谓天使相比,玛丽·安托瓦内特无论是任何一个体型,都比她们美丽。
房间的门在西侧,是一扇单开木门,打开它不是用拉的,而是用拽。几乎每一次开启、关上,都好像在举一次哑铃,只有使尽全力方能够开启。为了照顾孕妇,因而,这扇沉重的门上被凿了一个小气窗,这样房间中的声音就能够被外面的人听见,以防止发生不测却无法在第一时间找人来救急的境况出现。
路易实在不明白,怀孕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为什么恰恰要选这间就算是她没有怀孕之时都无法自由出入的房间,难道只是因为这间房间的采光是大教堂任何一间房间都比不上的?
房间位于大教堂东南侧,而东面和南面的墙壁上也开了窗,所以只需天是晴的,这间房间就能够保证长时间有自然光照。
壁炉在北面,里面的火熊熊燃烧着。路易就坐在壁炉边上,手中捧着一本精装版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所写的《战争原理》,无所事事地翻阅这本多年前就读过的军事著作。
床在东南角上,床尾靠着东面墙壁上的双开门窗户,床头则靠着南面墙壁上的单开窗户,犹如被这两扇窗夹在中央一般。玛丽·安托瓦内特挺着一个大肚子,坐不像坐,躺不像躺地在那上面,双目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欣赏拙劣的画作,还是凭空发呆。恐怕多半是在发呆,因为现在的她根本不能动弹。
怀孕的女人是世界上唯一能够合理享受特权的群体,对路易来说,不怀孕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都是特权阶级,更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了。因而,为了保证母婴安全,他自从来到斯特拉斯堡,就抛下了一路同来的玛丽·阿德莱德,也不去理会许久不见的女画师伊丽莎白,更不去管那个正在郊外轰轰烈烈进行“房地产开发”的安娜,乖乖地在妻子身边扮演五好丈夫的角色。为此,他以至推掉了许多个由安娜发起的贵族舞会。
“你是不是特别不愿意陪我?”
安静突然被打破,玛丽·安托瓦内特话中带刺,明显是为了什么在生气。
“怎么会呢?”路易合上书本,语气耐心却又有气无力地安抚起正生气的妻子。
他不是不愿意陪一个深爱着的女人,只是无奈孤男寡女却又什么也不能做。当然,令他士气低沉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阴晴不定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许这就是怀孕女人的一大特权,能够随时随地、随便找一个理由发火,然后又能够保证会被原谅。总之,这几天下来,路易已经抵御了这个孕妇好几次没来由的发怒。因而,他也只当是又一次雷阵雨到来。
“你是要气死我吗?”
话音刚落,便是“咚”的一声传来,路易吓了一跳,在看清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用着粉嫩地小拳头敲击着床边的小木凳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了?我的玛丽。”
路易看懂了她的意思,于是说话间便起身离开壁炉旁的椅子,坐到了她刚才用手敲打的木凳上。一天前,几乎也是现在这个临近黄昏的时间,路易才被她从靠近床边的木凳赶到了“遥远”的壁炉边,没想到这么快又返回了“故地”。
“‘我的玛丽’?叫的还真是亲热,只怕心中想的是另一个吧”
面对玛丽·安托瓦内特醋意浓浓的挑衅,路易心虚地不敢和她直面。
是的,路易确实是在想玛丽·阿德莱德,不过却是在将当年她怀孕时的状况与现在玛丽·安托瓦内特怀孕时的情况作对比。其实也根本不用对比,温顺的玛丽·阿德莱德怀孕时哪有这么闹。
“你果然是在想她”玛丽·安托瓦内特怒气哼哼,扁平的嘴唇已经撅成了三角形。
“我没有”路易将憋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全然**了出来。他的耐心就算如马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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