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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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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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轩淡淡一笑,说:“旧怨归旧怨,如今咱们另有谋划,不必为昔日之仇坏了大局。当年围攻本教的江湖中人,咱们不能一一报仇,难道就不接待所有江湖中人了吗?”
杜州如沉吟半晌,点头称是。
慕轩问起本地的救灾事务,杜州如说郑州知县何间虽极力筹措,本地也有一些商绅富户响应捐粮捐银,但大多数有钱有粮的唯本城富户胡禾三马首是瞻,始终不肯予以配合,何知县为此非常伤神。
慕轩跟杜州如商议了周边几省弟兄为本地所捐钱粮的交接、使用方式,而且决定去拜访一下何知县。
时近中午,杜州如请慕轩吃了饭再走,两人往大堂走,杜州如向柜上嘱咐了一下,陪着慕轩上二楼,却在楼梯口遇见了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凤姑娘一脸“你是不是跟着我们”的表情。
“公子!”槿儿很是高兴,这一路上跟着凤氏母女俩转了小半个城,她跟凤小姐说了自己的遭遇——自己遭逢惨剧成为孤女,被人卖入青楼,是公子花巨资将自己赎出,凤小姐说公子原来是个好人啊,说那就不找他报仇了。
凤夫人笑盈盈的在后面站着,没说话,不过看慕轩越发的顺眼了,这个年轻人花那么多银子救鸣鸳出火坑,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要是真和梅儿成一对,那也不虚此行了。
慕轩得知她们是慕名来这里吃饭的,就说:“要是凤夫人不嫌弃的话,就请一起吧!”
凤夫人含笑说好,杜州如当先带路上楼,慕轩请凤氏母女先走,自己跟槿儿随后,槿儿悄悄说:“公子,银票都在客栈里,我带的银子不够付账。”
慕轩笑了,低声说:“别怕,杜掌柜请客,咱们只负责敞开肚皮吃,不负责掏腰包付账。”
槿儿扑哧一声笑,赶紧伸手掩住了口,前面的凤姑娘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了他的话,虽然答应鸣鸳不再跟他为难,但听见他那似乎非常得意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一句:“贪吃鬼,撑死你!”
前面的凤夫人嘴角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杜掌柜请他们进了二楼竹叶青房——青眼楼每一间雅间都以一种酒命名,伙计早就把这里准备好了,雅间布置得非常雅致,进门有屏风挡着,临街的窗开着,阳光洒进来,加上清风微送,实在是令人非常惬意的环境。
杜掌柜请大家坐下,侍女开始上菜,杜掌柜亲自交代的菜色看来非常合胃口,凤氏母女吃得都很舒畅,槿儿在凤姑娘强按下坐着吃饭,却有些拘谨。
慕轩跟杜掌柜一边吃着,一边问些本地的风俗掌故,凤氏母女俩相当感兴趣,听得很是专注。
“本城最近还出了一个怪人,是个落魄的秀才,专门跑到客栈、酒楼行乞,总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要客人可怜可怜,秀才原本家道殷实,其老父在世时对本城好多馆栈楼阁照应有加,为此许多掌柜都不忍将秀才逐出,只能任他所为。”
杜掌柜这几句话,让凤姑娘目瞪口呆,但她马上冲慕轩大瞪其眸,慕轩莫名其妙,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位善良的小姐认为自己串通了杜州如编这谎话来讥讽她,他只好笑笑,不作回应,但在凤姑娘眼里,这更是他心虚的表现。
“嘭——嘭——”外面忽然传来非常大的脚步声,雅间里的人都能感觉脚下的楼板在震动,好像是有什么人负了重物上楼,虽然大家都知道有屏风隔着,雅间门也关着,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头往外面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凤姑娘起身,绕过屏风,开门探首往外看,槿儿心里也痒痒的,望望慕轩,见他冲自己微笑着点点头,就也起身过去看,却见楼梯口上来一行人,当先是个紫衣老者,须发半白,背有点驼,但身量仍然有八尺多高,神态威猛,双眼开合间,眼神犀利,他脚步沉稳,但“嘭嘭”声不是来自他的脚下,而是后面那人。
那是个青衣大汉,浓眉阔目,膀粗腰圆,额头左右各有一个包,像长了两只角,他肩扛着一柄独脚铜人,看情形至少有个七八十斤,他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楼板“嘭嘭”响,真让人担心被他踩出窟窿来。
再后面是一对神态亲密的男女,男的三十上下,相貌清秀,身着黄色文士服,手中折扇轻摇,举止潇洒得很;那女子年岁略轻,容颜美貌,身形妖娆,她一身翠绿衣衫,连手中所握的长剑都是翠色的剑鞘,令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最后是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男子,一身白衣上满是梅花图案,斑斑点点,乍一看,极像梅花鹿的毛皮,尤其腰间一对怪模怪样的叉子,像极了一双鹿角。这个男子不像前面几位目不斜视,他左顾右盼的,看见凤姑娘跟槿儿,居然眼睛一亮,冲她俩露齿笑了。
槿儿赶紧退回房里,凤姑娘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才回身关门,她回到座位上,描述那五人的模样,慕轩脱口说:“驼虬鹤莺鹿!”
什么驼虬鹤莺鹿?槿儿跟凤姑娘都看着慕轩,槿儿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凤姑娘却故作不屑,但耳朵还是竖了起来,凤夫人也似乎很感兴趣。
驼虬鹤莺鹿,分别是“紫驼”海长峰、“青虬”石上流、“黄鹤”黄散风、“翠莺”柳秋桐、“白鹿”李凭中,这五人是三年前才出江湖的,他们义结金兰,在这河南一带行侠,锄强扶弱,很受百姓称道,被称为“五侠”。
“他们五位也是夏侯公子请的客人。”作为掌柜,杜州如只能说这些,客人的情况不便多说。
“他们的名号以衣服颜色跟样貌、兵刃来定,莫非江湖人都是这样获得名号的?”槿儿对江湖人似乎越来越感兴趣,公子看来也是江湖中人,自己要是会这些高来高去的本领,爹爹的冤屈或许就有机会昭雪了。
凤姑娘一下子来了精神,决定好好给这个“江湖盲”指点一下:“江湖人的诨号,可以有各种取法,你刚才说的是一种,也有以个人的爱好、擅长的武功、所属的门派、居住的地方等命名。”凤姑娘对江湖中事相当熟悉,一下子举出了什么“色恶魔”“鹰爪手”“崆峒双剑”“邙山七鼠”之类,不过凤夫人忍不住蹙起了娥眉,那“色恶魔”能算是以爱好取号的吗?
“我家公子被称作‘银箫’,就是因为兵刃?”槿儿倒是能举一反三,不过想公子那银箫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啊。
凤姑娘瞥一眼慕轩,故作不在意的说:“用箫笛一类作兵刃,一般都是擅长点穴的。”
慕轩将腰间的银箫取出来,递给槿儿,口中说:“小心!”
旁人只道他珍视自己的兵刃,槿儿接箫入手却“哎呀”一声,手一沉,赶紧双手用力,堪堪托住,她喊一声:“好沉啊!”
凤姑娘俏脸之上掠过诧异之色,伸手去接银箫,入手之后诧异之色更浓,将那银箫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明所以,于是就瞪一眼慕轩,慕轩笑笑,示意她将银箫还回来,凤姑娘赌气一用劲,将银箫脱手掷过来,慕轩接箫在手,银箫在手里转了两圈,非常轻松的样子,他起身离开桌子三步,一抖银箫,“铮”一声,银箫化作一杆银枪,他随手耍了个枪花,说:“其实是一杆银枪。”
凤姑娘气得别转螓首,暗自咬牙切齿;凤夫人望望自家女儿跟慕轩,嘴角的促狭笑容是显而易见的;杜州如低头喝酒,只当没看见这一切;只有槿儿非常好奇的看着慕轩手里那银枪。
银枪很快就又化作银箫,慕轩拿着坐下,才要将银箫插回腰间,凤姑娘冷哼一声说:“原来是欺世盗名,拿杆枪混了个‘银箫’之号,丢人!”
凤夫人脸色一变,叱一声:“梅儿,不得无礼!”
慕轩说:“夫人不必动怒,想是凤姑娘误会了。”
他道声“献丑”,将箫凑近唇边,箫声悠悠扬起,起初似远处溪流中传来的潺潺水声,随着水声,听者如同走进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山间小径,两边花艳草青,虫噪鸟鸣,溪水声渐渐清晰,水流时缓时急,缓处似丝绸般柔滑,急时如跳珠般活泼,很快,溪流跃下深涧,慢慢的流淌到了一处平坦的田野中,水流缓缓前行,渐行渐远……
房中各人听得心神俱醉,连凤姑娘嘴角都不由自主挂上了轻松的微笑,等箫声止歇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看槿儿一双妙目望着自己,她赶紧撇撇嘴说:“真闹人,也不怎么样嘛!”话虽这么说,但怎么自己脸上好像有些发烫呢?
槿儿扑哧一笑,没说话,现在,她好像渐渐明白这位凤小姐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了。
“好一曲《清流》!”外面忽然有人高声赞叹,“‘银箫’方兄,夏侯潇湘特来拜访。”
夏侯潇湘?
慕轩望望杜州如,心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杜州如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摇头表示不清楚,慕轩看看凤夫人母女俩,凤夫人笑笑说:“妾身母女不便见外人。”
慕轩点头,说:“那请夫人稍坐片刻。”
他起身绕过屏风去开门,门前站着不少人,当门而立的是个年青公子,二十出头,身量高高的,一对剑眉斜飞入鬓,衬着一双秀气的星目,挺直如白玉雕成的悬胆鼻,线条柔美而似涂朱的唇,这一切,在那长圆脸蛋上分配得恰到好处,他头顶束发公子冠,身穿金线滚边的白色蜀锦长衣,腰束银带,带子正中镶着一块美玉。
看他手执描金折扇,长身玉立,气度不凡,慕轩暗自喟叹:当真是风度翩翩、丰神如玉,整个一偶像派巨星的范儿,尤其是那肌肤,白皙细滑,没有一个雀斑、黑痣或者青春痘,比那些细皮嫩肉的闺阁女子都细腻,难怪江湖中人还给这位夏侯公子一个“白玉郎君”的雅号,据说很多江湖侠女非常疯狂的追逐他的身影,其所到之处,往往引起轰动。
慕轩想那些深居闺阁之中、没见过几个男人的思春少女,面对这样粉雕玉琢一般出众的少年郎君,要不动春心还真是难上加难啊!
“方兄赐见,潇湘不胜荣幸!”夏侯潇湘拱手一揖,慕轩一边还礼,一边说:“夏侯公子大驾光临,慕轩有失远迎,慕轩的箫声搅扰了各位的雅兴,恕罪恕罪!”
夏侯潇湘笑说:“方兄过谦了,方兄雅奏,小弟有幸聆听,荣幸之至。”
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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