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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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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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霍天北微笑,“林雅柔是云贵妃找到的人,皇上也吩咐死士在这关头寻个男婴送进宫中。不论是谁的孩子,进宫的确是能享几年的荣华富贵,可在之后,便是叫人杀也不是,留着也不是,还不如在这时就避免。”他带着歉意,握住了她阔袖下的手,“早就该知会你,却是忙得忘了顾及这些,是我不对。”
顾云筝不由失笑,“日后你是不是要以此成习了?——凡事都要先处置完再告诉我,说完之后再认错,事情便不了了之。”
霍天北逸出低低的悦耳的一声笑,“这种事不算是大事,料定你不会放在心里,我才没有与你商量。”
顾云筝笑意更浓,“小事?对于皇上和贵妃来说,可是天大的事。”随后体谅地一笑,“这些倒是真不用在意,只是经常见不到你人影,你又不肯好好用饭,这才是让我最头疼的。”
“等江南回京入朝之后,我就能清闲许多了。”霍天北目光专注又灼热地审视着她。他性情中有着诸多不足,自己明白,却不想更改。更是明白,若是换个女子,容不得他方方面面的霸道行事,忍得了的,也只有她了。
顾云筝回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光华流转,片刻后转为不自在,略带嗔怪地说道:“看什么?不认识了?”
霍天北温缓一笑。
回到别院,他发现此处已经被她慢慢地布置成了她喜欢的氛围,清新雅致。拥着她走入寝室,看到了素色锦被、帷帐,美人榻上、椅子上也都是颜色淡雅的软垫,分列两个墙角的高几上有两束白色香花,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无声地将她拥入怀中,双唇焦灼地寻到她的唇,覆了上去。
怀中的女子似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不碰还好,一碰便是欲罢不能。
第一次他因着太多时日的想念,很是急切,恣意冲撞几乎弄疼了她。
第二次,他因着意犹未尽,温和怜惜地对待,看她一步步在自己控制下陷入迷乱。
第三次,他便是好整以暇地享有她每一分美好了,唇舌、双手在那玲珑的身形上游走,不急不缓地将她的情绪再度调动起来,温缓又坚定地采撷,惹得她颤声百般求饶。
世间男女的情意,要么是灵魂相通一般,欣赏对方,也笃定对方能了解自己;要么就是因为身体无缝相溶时的绝妙感触,因为那份生来就有的契合、默契恋上对方。
他对她,是兼而有之。先一头栽到了她的心魂之中百般探秘,之后便是在一次次地拥有的过程中,如中了蛊毒一般,全身心的迷恋。
就好像是一个人那样默契,了解彼此一切。
他反反复复温柔绵长的亲吻着她,纠缠着她的舌尖。这样的时刻,总是让他愿意时光就此停住,凝固在这样满足、美好的一刻。
**
内阁已经拟定了册封郁江南为平南王兼任内阁大员的旨意,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流入军中,成了人人皆知的事情。
不之情的,只当是朝廷说到做到,允诺了郁江南什么,便做到什么。身在官场的武官想的当然没那么简单。
包括云笛在内,其实有些不解:
朝廷中的异姓王爷,这样的殊荣,这样的地位,已经高于霍天北。而霍天北完全不需这样厚待异姓兄长的,毕竟,这是在官场之中,谁压自己一头,意味的就可能是在来日成为自己的劲敌。
是,郁江南与霍天北有着那么多年的情意,可是谁又能料定日后不会因为权利反目成虫?若这种猜测成真,霍天北可就是养虎为患了。
这次到底是霍天北行事草率了,还是两人真的是一生都不会变的莫逆之交?
太多人都在猜测这一点。
平心而论,身在沙场的大大小小的将领,经过这一番征战之后,看穿一些事情的真相之后,对霍天北、郁江南只有钦佩。前者远在京城运筹帷幄,后者在南疆改善民生的策略胜过任何人,若是两人珠联璧合,是苍生的福气,而两个人若是反目,便是天下的劫难。
谁都不希望看到他们不睦。
而两个人日后的道路要怎么走,也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外人无从得知。
自然,也有例外,有人恨不得在当下就看到霍、郁二人反目为敌。
这人是蒋晨东。
他如今已沦为阶下囚,回京途中,乘坐的是囚车。
他恨顾衡,更恨霍天北。没有后者,他不至于这么快就落败,这么快就走到了这绝境。而前者,不时在囚车附近意气风发的出现,又很快消失在他视野。
快到京城时,蒋晨东撑不住了,对看押自己的人说要见顾衡一面。很多事,他需要一个说法。
顾衡听闻之后,先是禀明郁江南,得到允许之后,在这一晚,才到了囚车旁边探视。他命人备好了美酒佳肴,到了蒋晨东面前,命人摆好酒菜。蒋晨东大快朵颐时,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喝酒。
蒋晨东吃喝完毕,这才静静凝住顾衡,出声询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养虎为患,他被多年以来看做心腹的人生擒,这些都是他很多时候想不通的。
“是为什么呢?”顾衡的笑容略带伤感,“是因为你从头到尾恨错了人?还是因为你与付双成一样愚蠢?”
听对方提及付双成,蒋晨东无从平静,怒斥道:“狗奴才!你何来的资格谈论双成?!”
顾衡轻笑,随后并不克制情绪,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意。良久,他笑声才止住,淡漠地道:“那些事,也的确该让你知道了。死到临头的人,应该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

☆、第71章 度芳菲(6)

这一次;顾云筝只能由着他揶揄自己,坐在他身边;环顾周围。
霍天北坐起来;环住她腰肢,言语还是没正形;“要不然就不给你东西了,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顾云筝笑得不行;也在这同时;看到了床头小柜子上的一枚玉戒指。她发现宝贝一样拿到手里;“是这个吧?一定是这个!”说着话比量一下;戴到了中指上;尺寸刚刚好。
顾云筝抬手让他看,“好看么?”
洁白莹润的和田羊脂玉戒指;戴在她纤长的手指上,煞是悦目。“好看。”他由衷地道,又柔声询问,“喜欢么?”
“嗯!喜欢。”他送给她的手串、这枚戒指,她都很喜欢,“我该怎么回报你啊?”她调皮的笑着,“晚上你要是有空,我以身相许啊。”
霍天北掐了掐她腰际,“现在不行么?”
“你自己说行不行?”他不是在意什么的人,但是白天根本没时间和她腻在一起。
还真不行。不定什么时候,同僚、幕僚或贺冲等人就会过来见他。他在她耳畔呵气,“那就晚上,你说话可得算数。”
她忽闪着大眼睛,悄声道:“行啊,到时候等我收拾你。”随即起身往外走,“你睡会儿吧,我去写字了。”
霍天北望着她的背影,笑着嗯了一声。琢磨着去小书房还是外院的时候,顾云筝转回来,对他说道:“沈二爷过来了,但是不肯进门,要你去垂花门迎他一下。”
“怎么回事?”霍天北躺着没动。
顾云筝笑道:“跟他过来的还有一顶轿子,大概是要你去迎轿子里的人吧。”
“我去看看。”霍天北这才起身,去了垂花门。
沈燕西神态悠闲地等在垂花门外。
霍天北在台阶上止步,用下巴点了点轿子,“里面是谁?”
沈燕西笑道:“是雅柔,她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霍天北看着那顶轿子,目光锋利得能将轿帘割断似的,“这个人,你以后离远一些。让我不胜其烦了,我只能让她从京城消失。”
“……”沈燕西倒吸一口冷气,“她是我们的妹妹……”
“是你们的,不关我事。”霍天北的视线转回到沈燕西身上,目光变得温和,“你有话与我说,就进去坐坐,若只是送人过来,恕我失礼。”
沈燕西犹豫的时间里,听到了轿子里压抑的啜泣声。他还能怎样,对轿夫一摆手,“把人送走。”随后进了垂花门,说起正事,“晨东尚宫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和我提了两句。”霍天北微笑,“以他那性情,事情定下来之后才会跟人说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吉日将近了。”
“是么?”沈燕西半信半疑,“我倒是也这么想过,可是,尚宫主的事,哪儿有那么容易?再说了,那位景宁公主……”他一副牙疼的样子,“名声太差了。听说还纠缠过你?后来被你请去一起和刑部的人研究酷刑才给吓跑的。”
霍天北没说话。
沈燕西不知该钦佩还是该叹息。
只要见过霍天北的女子,大多会一见钟情。纠缠过霍天北的人,在西域时就有不少。霍天北要是愿意,风流帐怕是会从西域欠到京城,但是他不肯,胆子大的都被他吓得或气得有多远躲多远了,胆子小的连他一个冷眼都受不住,也只能遥遥看两眼。
景宁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准确的说,是唯一活下来到如今的女儿,别的公主正如当今皇上的兄弟们一样,都在先帝晚年先后陷入太子之争、几宗谋逆贪污大案中,被先帝赐死或永远囚禁起来了。皇上原本是没被任何人看好的,虽然是太后所出,但资质平庸,生性好色,实在没一点儿帝王相。可没法子,就是有这个命,兄弟们斗来斗去,相互打压,最终不是被先帝赐死囚禁就是被人揭底畏罪自尽,只剩了皇上一个,连个争夺皇位的人都没了。先帝也想过好生教导皇上几年,怎奈时间不允许,对皇上耳提面命一年之后就病故了。
景宁公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和皇上的性情如出一辙,皇上是好色,她是花痴。因为身份尊贵,被她缠上的人也大多是名门子弟。
沈燕西来到京城之后,也听说过景宁公主一些……该说丑事还是风流帐呢?好像前者更贴切。这位公主人长得不错,见一个英俊的男子就喜欢一个,常惹得名门子弟争风吃醋。去年开春儿,她偶然在宫中遇到了霍天北,就此洗心革面,只认准霍天北一个。
霍天北待她与同僚的态度一样,虽然疏离却也温和,除了公务,便是筹备婚事、应付她的纠缠。
某一天,景宁公主在路上拦下了霍天北的轿子,他去会友还是忙公务都无妨,她跟着。霍天北爽快地答应了,说那你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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