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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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东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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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致着实吃了一惊,本能地举掌封住左右方先攻上来的一棍一剑,但却无法分神去应付随後攻来的一拳。只能勉强缩肩硬挡一拳,借力就地一滚。脱出包围圈外、十分地狼狈难看。

才刚想要爬起身来,人还半跪在地上,又一个家伙扑上来、没头没脑的一刀猛劈下来。

“去你的!”烈风致大喝一声,左掌疾拍刀身,将刀势整个击向一旁,右掌抢入对方怀中。一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他的胸膛,将这趁火打劫的家伙得吐血仰飞出擂台外。

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三个人时表现完全不一样,让在一旁观战的麦和人禁不住替他捏一把冷汗。

烈风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比武方式,在很多时候都必须同时间应付各种兵器的攻击,更有时得提防身旁的敌人,上一秒他还和你并肩作战联手对付敌人,但极可能下一秒就掉转目标抽冷子给你一下。

烈风致心里想这种比武的方式和规则,根本不公平,运气坏一点的人马上就被淘汰,实力差一些的人,只要和别人联手先打败一些武功较强的人,再暗算掉合作的同伴,就可以往上晋级。难怪每年有那麽多人来参加,原来抱着想趁机混水摸鱼的家伙还真不少。

想归想,但打还是得打,自己向来就不是那种遇上事情就会退缩打退堂鼓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事,越困难的事就越有兴趣去面对和接受。

在他自小所养成的观念里,任何事都要亲身实际尝试,师父观苦说过:任何绝世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

这种武功在危急发生时根本不足为恃。

烈风致专找人多人挤的地方下去打,把自己置身於险地之中,让自己的身体用最直接的方式学习和记忆。

看得麦和人是猛皱眉头,一颗心提得半天高,七上八下的。

烈风致踮步旋身、避开两把砍来的刀。切入三名正在交战的小圈子中,双掌翻飞左右开弓,打飞两名来不及反应的倒楣鬼,其中一个直接被打下擂台,另一个则是比较倒楣,先被打倒在一旁又被不知从那飞来的一脚踹下台去。

剩下的中间那名刀客,见正和自己交手的两名敌人突然被打飞,而眼前却出现另一个人来。

那名刀客二话不说,提刀便迎面直劈而来。

烈风致收回双掌,在面门之前合并硬生生夹住这一刀。,大脚一提将对方踢了个吐血倒飞。

烈风致越打越顺手时突觉左方的人影少去数人。烈风致马上提高警觉防备,一条熟悉的人影疾攻而来,不但是来势汹汹、且夹带着刺骨寒风。

烈风致心头闪过一个人名是席如典。

烈风致暗呼不妙,旋身弹腿倒飞,双掌翻动、飞舞成圈,守的可足以称为水泄不通。

席如典身形飙前,在烈风致才刚退飞离地之际,手中摺扇先後点中烈风致双掌。

烈风致只感到手掌似乎被寒冰所制成的钉子钉了一下,刺骨寒劲和酸麻感由掌心沿手臂窜延而上。

烈风致运起连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内功心法,刚柔两劲、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同时由丹田昇起。交相迎向沿手臂经脉长驱直攻心脉的寒气,硬将已攻入肘部的寒劲给彻底化去。

席如典得势不饶人趁胜追击,摺扇扫打而来,原本轻灵之中夹带寒气的劲道,突然转化为另一种沉如深渊、内劲完全集中在一处,使得原本看似极轻的摺扇彷佛瞬间重达千斤。

向着烈风致似缓实慢的压迫过去。

烈风致自家知自家事,刚才的那一招便已经消秏掉大半的内息,以现时的状况断然接不下另一招威力更强且回然相异的攻击。

但又转念一想败在这种武功之下,并没有什麽好可耻的,虽然眼前这家伙很令人可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武功却是令自已不得不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旋即狂摧全身功力准备硬接这一招。

此时锣声响起一刻锺已到,比赛时间终了。所有参赛者理应收招停手。

但席如典袭向烈风致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越发地更加了几分劲道。像是非要致人於死地才肯罢休。

烈风致见席如典如此狠毒心肠,不由得怒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好!你想要我的命,老子就叫你陪葬!”说罢双手左右分张,门户大开,一派以命搏命同归於尽的模样,野性作风一表无遗。

乍看之下像似大胆而无智的作法,实际上却是眼下最高明的战略,赌的是席如典不可能用他将来的锦绣前程,来换他烈风致这平平无奇的乡野小子性命。

果然席如典原本高昂的气势削弱三分,必杀的一击因此露出些微破绽。

烈风致自己也没想到一番话会得到如此的成果,正要把握机会予以反击之时。一把不速之剑,横加插手。

就在席如杀招杀势减弱的後一秒,外表朴实无华、造型古拙的木剑,凌空刺中摺扇扇尖,那正是席如典此招功力的集中之处。

扇剑交锋爆出一连串闷响,木剑上酝含的深厚内力不但先化解掉席如典扇招後还能借着一丝余力飞回持剑人手中。

俩人同时转头看向那人,在当时擂台上有这份眼力及本事使出这惊世骇俗剑招的只有一人。

正是魏易用,别无其他。

魏易用收回木剑,转手背於腰後,气闲神定的立於四丈开外之处,淡然地道:“锣声已响,比试已然结束。俩位可以停手了。”

席如收回摺扇,用摺扇轻轻敲左手掌心,两眼电射、目光横扫过烈风致和魏易用二人。冷哼一声,恢复他那一贯的高傲神态。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言,由大会人员的手上取走一块代表晋级的木牌离开擂台,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魏易用和烈风致同时由大会人员处取得木牌,与在一旁等待的麦和人会合,一起并肩离去。第十九组除烈风致、魏易用、席如典三人外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青年通过,共计四人。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一左一右地伴着魏易用走下白石山山道上的八百级石阶。

麦和人松了一口气对着烈风致道:“刚才你真是好险啊。”

“嗯。”烈风致也是心有余悸。虽然当时是威风八面、置生死於不顾、豪气盖世、雄心万丈的,但这条命其实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捡回来的。

“这完全得感谢魏前辈的一剑救了小子一命。”说者便要下跪一拜。

魏易用微笑着将烈扶起道:“欲得人救者,必先自救。这是你自己挣回来的,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管怎麽说,小子还是十分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还是坚持拜这一下。

“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魏易用侧过身算是半受了这一拜。

“对了!小烈。”差点把此事忽略过去。“刚才比武时,我在一旁观看你的武学,其招式和路子颇像是少林寺谈经论武堂的武学,加上你的禅门正宗心法……综合以上几点,我想你师父应是出自少林的云游僧人或是自谈经论武堂中艺满出师的武僧。”

魏易用的推理头头是道、且条理分明,令人想不信也难。更何况此推侧有八成接近事实。

虽然烈风致没有迫切寻找自己根源的念头,但他还是非常威激魏易用的苦心。

当晚,麦家府邸。麦福准备了一席较为简单的小酒席,为众人通过第一循环而庆祝,但因明日之战缘故、宴席早早便结束,以让众人有充足的精神。

烈风致坐在房外假山大石上头,一手托着下巴。凑巧坐的还是早上坐的那颗石头。

今天的比赛让自己学到很多,如身法和掌法的配合,以往只有在闪避时才会用到身法。并没有想过攻击时若有身法的配合威力及其效果会是如此的惊人和好用。

再来便是内劲,自己这一套不知名的内功心法。本来就是包含了刚柔两种劲道。只是以前只能一次使用一种,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指使如心。但这次在那个讨人厌的威胁下,发挥出高於平常的水准。这倒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师父所说的话,果然都是金玉良言。任何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但是如果为了领悟和磨练时,碰上今天的这种情形怎麽办。

自己是很喜欢冒险与挑战困难的事,但其中可没包括把自己命玩掉这一项。嗯…………下次得好好斟酌一下。

“这麽晚了还没睡,在想什麽?”随着声音的接近,麦和人的身影出现在假山的另一头。

“在想一个令人讨厌的混球。”烈风致托着下巴随口回答。

麦和人闻言笑笑道:“席如典?”

“还能有谁?”

麦和人也一起坐在大石之上。“想他干嘛?”

“想他这个很让人讨厌,但是他的武功很强。老实说我实在是打不过他。”

“嗯、嗯……”麦和人不知烈风致为什麽会提起这些事来,只能先静静地听着。

“你有胜算吗?”

麦和人摇摇头道:“一点也没有。”

“为什麽?”烈风致有些愕然和讶异,转过头看着麦和人,怎麽专讲这些对自己没信心的话。

“我和你们俩人都分别交过手,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劲确实较为深厚。但依我看也不过只是六比四的局面。那有你所说的那麽糟。”说着拍拍麦和人的肩膀。

“对自己要有些信心。”

“烈,你的眼力不差,但你所知的是他去年的实力,除非席如典荒废其心志练武,不然他的功力只会昇不会降。”

“咦?你怎知……也对毕竟和人你和席如典交手比较多次。”烈风致说到一半便改口继续说下去,人也搔搔头没再开口。”

“他的武功是兵家堡的四极四象限神功,使得便是其中两诀,寒冰及地裂。这俩招你我都曾接过。但在去年端午之时,席如典再拜入无量上君雷泉宗膝前为他的义子。”

“你听过无量上君雷泉宗吗?”烈风致摇摇头,没有听过。

意料中的答案。“他是皇朝六大上君之一,与斗南城之主卫云鹏齐名,战绩辉煌、所向无敌。最重要的是雷泉宗乃是无量气宗、资格最老、辈份最高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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