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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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 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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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是说您的安全工作是无懈可击的吗?”
  “您不是说过,未经您的允许犯人连气都不许出吗?”
  “难道戈林不是纽伦堡自杀的第三个犯人吗?”
  “请您回应问题。”
  “抱歉,我无可奉告。”安德勒斯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一回到办公室,便瘫倒在椅子上。他深信,戈林自杀只是由于他不能面对自己的命运懦弱。但他知道,记者们只会得出结论说,纽伦堡监狱的看守终究算计不过戈林。那个恶棍在临死前还想了这么一个圈套,将自己摆了一道。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沿着寂静无声的走廊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体育馆,目击证人都已经散去了,两辆六轮双驱军用卡车在外面停着,现在天还黑,借着夜幕的掩护,十副棺材很快就装上了卡车。卡车在满载武装卫兵但没有标志的两辆小汽车的护卫之下开走了。莫洛托夫站在阴影处,沉默的看着汽车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眼神里带着阴郁和压抑,但是当他的视线转回自己的小汽车的时候,却很快笼上了水一般的柔情。他坐进了车里,嘴角还含着一抹笑意:“约阿希姆,我们可以回家了。”
  早晨7点,押送尸体的车队到达了位于东慕尼黑的东弗里多夫公墓,他们停在一幢阴森可怕的灰色石头建筑前,准备进行火化。德国随从人员事先得到的通知是,有几具在战争中丧生的美国士兵的遗体将被运到此处火化。每副棺材都贴有标签。标着“乔治芒杰”的那副棺材装的是赫尔曼戈林的遗体。
  遗体连带绞索、头罩很快被火化完了,骨灰被收集起来,统一运到慕尼黑郊区索尔恩的一幢白色水泥别墅里。这座别墅原本属于一位富商,但如今是欧洲战区美军一号殡仪馆。一群美国军官正等在那里,看到殡仪馆人员前来,他们默契的点了点头,一起走到了房后的孔特文兹巴赫河边。他们看着殡仪馆工作人员从车上拿下十个铝制圆筒,把每个圆筒里的骨灰依次倒入水中。接着用斧头劈砍这些圆筒,并用皮靴后跟把破碎的圆筒踩平。孔特文兹巴赫河水将骨灰冲入伊萨尔河,再引入多瑙河,骨灰从那里进入大海,流逝的无影无踪。这是调查委员会事先规定的,消灭这些人的一切肉体和遗物的痕迹,因为环绕着这些痕迹,可能产生将Nazi主义奉为神圣的神殿。
  而负责绞刑的约翰伍兹军士长正在享受声名大噪的乐趣,他在斯坦因城堡召开了生平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在会上,他得意的笑着:“我绞死了这十名Nazi分子,我为此感到骄傲。而且我的任务完成得也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我绞死过347个人,但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死掉的下场要胜于此。我不紧张。可我没有任何胆量。任何人干这一行都不能有胆量。”
  “那么在行刑之后,您又干了些什么呢?”有记者这样问他。伍兹还保持着微笑:
  “给我和我的伙伴们来了一杯烈酒。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
  但《伦敦星报》的资深记者塞西尔卡特林随即问及伍兹,犯人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被宣布死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提出了一连串的数据:“里宾特洛甫,17分钟;约德尔,18分钟;而凯特尔,20分钟,这实在太令人吃惊了,怎么会拖延这么长时间,让他们一直j□j挣扎?”
  “医生可以证实,”伍兹轻咳了一声,神态显得有些不自然,“正如任何医生都可以证实的,从被绞死的人身上听到的任何噪音都是反射作用的反应。”
  “那么另一件事怎么解释?根据可靠消息,有些犯人的脸遭到了毁伤,那么血呢,血是怎么来的?。”
  伍兹愈加局促不安起来:“这是十分自然的。犯人在下落那一瞬间咬了自己的舌头,这种情况是有的。”
  伍兹的反应并没有引起注意,卡特林的质询被淹没在另一种狂热的气氛中。其他记者中有人扔给伍兹一个绞索,并要他摆出姿势拍照。他便用那双有力的大手抓着绳子,冲着闪光灯作出微笑,没有再理会卡特林的问题。
  “这完全是荒诞不经的说法,”卡特林的同事后来询问过他对伍兹解释的看法,卡特林对此嗤之以鼻,“我亲眼目睹过很多绞刑的场面,没有一次像他这样。那些犯人的捆绑不得当,落下的高度也不够。我可以确定,那些犯人并非脖子一断就马上失去知觉的,而是被活活勒死的。”
  卡特林的判断是否正确现在已经很难说清了,但他也许是对的。因为军方后来再没有用伍兹军士长做绞刑执行者。
  没有被处刑的其余犯人等待着被转移到他们的新住所——施潘道监狱去,他们被打发去收拾最近腾空了的第一层牢房。这让他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少房间里,最后一餐的残羹剩饭还在小床上和桌子上摆放着。文件和被褥散落各处。只有凯特尔和约德尔的房间窗明几净,毛毯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角。赛斯…英夸特墙上的日历上用铅笔在10月16日处标上了十字架。
  施佩尔他们被派去拖体育馆的地板。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体育馆,落在放置过绞架的地板上。施佩尔看到一块棕红色的污渍。他认为这是血,这使他眼眶一阵发酸,再没法保持镇定。而曾经的副元首赫斯站在那块有污渍的地上,咔嚓一声立正,举起手行了一个Nazi礼。施佩尔默默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举动是出自嘲弄、疯狂还是真心?他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已经消逝的帝国的最后一点遗物。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骨灰都没有留下啊~历史上外长的骨灰其实也是照此处理的,锤子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带出来,不过小说嘛,还是让锤子留个念想吧~~至于赫贵妃,实在不懂贵妃是不是真疯了。部长听完判决回来,被要求转移囚室,然后路遇赫贵妃,就问贵妃判了几年。贵妃给了一个神一样的答复:不知道,也许死刑,也许罚钱,我根本没听……部长当时一定OTZ了~~不过帝国这样结束,感觉心有惆怅啊~~~ 
                
805  是否公正
  纽伦堡审判已经尘埃落定了,然而却不能就此判定美国和欧洲其他国家就是赢家。那些曾主持过审判的人,检察官和法官,眼看着自己的不朽功绩在最后一刻被Nazi的诡计所破坏,他们的心里正因此而纠结着。戈林最后所做的一切使得一个不妥当的标题——《正义未获胜》,从纽伦堡流传了出来。戈林在最后一刻瞒过了绞刑执行人的眼睛自杀了,这带来的影响让胜利者感到不妙。
  本来这次审判给罪犯定罪并加以惩处的目的除了阻止未来的侵略者,更切合实际的是迫使德国人民认识到希特勒和Nazi主义带来的可怕后果。但在处决的第二天,《时代》杂志驻纽伦堡的记者约翰斯坦顿深入街道搜集群众的反应后,却惊讶的发现,一夜之间,德国人“突然挺直了腰杆。人们的眼睛闪闪发光,停下来兴致勃勃地互相交谈……德国人昨天晚上还避开美国人的眼光,而今天则坦然地望着美国人,脸上还带着微笑”。戈林忽然变成了“我们的赫尔曼”,就是“报复了德国的征服者的那个人”。《纽约时报》的社论说的更明确一点:“戈林死时的戏剧性姿态似乎帮助了这些德国人忘记他的罪行。本应掌握在民主国家手中的武器,忽然变成了执迷不悟的德国民族主义者的武器。”
  而戈林在整个审判期间最爱说的话题隐隐有变成现实的可能性——苏联与西方的联盟是战时不得已的结合,是注定要失败的。现在,他的死促成了这一联盟的破裂。俄国官员开始大声推测说,美国人暗中串通好了来帮助戈林从羞耻中挽回名声和荣誉。
  胜利者不得不做些什么以弥补他们的过失。十天以后,他们发布了对戈林自杀事件的公开报告,这份声明很简短,他们接受了戈林在遗书中声称的,所谓氰化钾胶囊一直由他掌握着的说法,而调查委员会通过调查证明戈林曾在不同时候将这种胶囊偷偷放进马桶里,他的消化道里以及肚脐中。他们免除了该牢房值班看守及其他疏忽大意的监狱人员的罪责,并且最后得出结论——“在特殊的审判情况下所采取的保安措施是得当的,执行情况也是令人满意的。” 他们最终没有公布详尽的调查结果,并把它列为高度机密,也没有披露戈林自杀前留有遗言的事实。他们在调查报告中把戈林描绘成一个“聪明而执迷不悟……用妙计哄骗守卫的很有心计的人”。但这实际上也会让人在心里偷偷嘲笑:一支拥有约120人、日夜看守一个牢区的分队,在监管期间不断监督、频繁搜查,结果却根本不是关在牢里的戈林的对手。
  实际上那些熟悉官僚机构办事手法的人都明白,这种调查没有太多的实质意义。调查当然是要的,但其目的却未必是要披露真相和惩办失职者。因为这样的调查深入下去,给被责怪的就是美国军方了。既然戈林的遗言中说明了他是如何自杀的。那进一步的调查就没有必要了。要是一不小心发现这里面有因为表现好而享受优遇的战俘,或是美国监狱工作人员曾经帮助赫尔曼戈林自杀,那么人们对美国陆军会怎么说呢?戈林既然声称,他能够得到毒药是凭他自己的天才。那么就当他真的是个天才吧,美国陆军选择接受这种解释。而调查委员会中的英国和法国委员并不想使他们的同行军官感到难堪。现在只需要避开唯一一位可能对调查结果提出质疑的委员,苏联的马尔科夫少将就行了。于是他们选择在他出差去柏林期间发表了报告。
  这是纽伦堡最后的尾声,但这并不意味着关于它的争论到此结束。纽伦堡事态发展的意义何在?那次审讯是否作出了公正的审判?那次审讯是否实现了阻止未来的侵略这一宏伟目标?后来的战争发动者是否会害怕法律的制裁?纽伦堡有没有为处理未来的战犯留下持久的法律机制?这一连串的争论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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