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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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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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瞅着两柱笔直的灯光拐了几拐,终于消失在黑暗中,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操!人一辈子谁没做过几件亏心事!” 
回到家里,卧室房门虚掩,他顾不得浑身沙土的腥燥味儿,豁然推开门。 
妻子躺在床上,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妻子,因为妻子身上穿着一身奇怪的西域服饰。 
“喜欢么?”妻子含情脉脉的问道,葱玉色的手指轻拢了一下乌木般漆黑的长发。 
“喜欢。”他突然觉得妻子穿的似乎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妻子幽幽吟唱道。 
他突然哆嗦起来,屋外虽然月色满满,但是却仍然漆黑如墨。妻子温润的脸庞抹起一缆嫣红,但在他眼中,却变得分外恐怖。 
那个黄金琉璃壶上,正是一个美人醉卧图,身上的服饰和样貌正和此刻的妻子一模一样。那个图上,还写着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阵阵凄厉的喊声从屋里传出…… 
拂晓,天边微微的鱼肚白预示着鬼节的离去。一切如常,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追逐着两样东西:“名”“利”。 
三天后,邻居实在忍受不了他家里的臭味,报了警。 
警察破门而入,发现了他的尸体。 
苍蝇和蛆虫密密麻麻的在他身上爬着,还有几只甚至从他的鼻孔里钻进去,从干扁的眼眶里爬出。 
“常飞,考古局职工。” 
“他为什么会死呢?”探员仔细观察着现场,百思不得其解。 
“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大约于84小时前。阴历七月十五零点至三点左右。” 
“鬼节?”探员轻轻点着额头。 
“这三年,考古局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均死因不明。” 
“嗯,我知道。” 
楼下,一辆出租车静静地开走,没有引起路人的丝毫注意。 
“进来。”考古局最有权威的教授推了推眼镜,头也没抬。门开,那个出租车司机拎着包走进。 
“放这吧。”教授仍然没有抬头,只是把一个牛皮袋子推到桌前,司机没有抬头,只是点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里透着阵阵异香。 
教授皱着眉头,不满的瞪着司机。 
司机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忘记您最不喜欢烟味了。 
“事办妥了就走。”教授等到司机走出门,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反锁,贪婪的从包里拿出黄金琉璃壶。 
“真美!”教授仔细的摩挲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有她,才能配上这个传世精品。” 
司机发动起出租车,把半根没有抽完的烟放回烟盒,又急忙吃了几片药粒,冷冷的望着教授那间屋子。 
一阵凄厉的喊声传了出来…… 
夜半时分,万鬼横行;拂晓时分,人心都在肆无忌惮的滋生着。 

第三章  幽冥血玉  幽冥血玉(一) 
我拿着竹筒,在竹节挖出的缺口处塞上一束点燃的艾草,按在了月饼颈椎第一节突起处——大椎穴。 
艾草独特的药草香味随着白烟飘入鼻腔,我神智一清,又立刻把另外三个竹筒塞上艾草点燃,按在了两侧肩胛旁的肺俞穴和肺俞穴中间的身柱穴上。 
月饼疼得呲牙咧嘴,我忍着笑:“是不是太烫了。” 
“妈的!你削的竹节子能不能平整点,毛毛刺刺扎的慌。”月饼把衣服垫在身下,坚硬的岩石硌的他很不舒服,想动又动不了。 
我忙着往火势渐小的火堆里加了几段木头,几块石头搭起的简易灶台上面放着一口旅行锅。 
我和月饼在十万大山的一个山洞里。 
幽暗的山洞中,由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群缓缓滴着冰凉的水珠,随着岁月的积攒,在坚硬的岩面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圆窝。潮冷的洞壁上生长着暗绿色的青苔,在没有阳光的滋养的环境中,旺盛的茁壮着。 
篝火燃烧在山洞中央,于潮湿的空气中圈出一丈见方的干燥。 
月饼被冥蛇刺伤后,失血过多,体内灵气损耗过大,完全没有行动能力。我只好不情不愿背着他四处乱找,找到了这么个十多平方米的山洞。洞里虽然潮湿,除了洞底一副不知道是什么野物的骸骨,倒是干干净净。 
把月饼安置好,洞外折了几杆木料,生上火,琢磨琢磨觉得那副骸骨很是晦气,就用木头把那具骸骨一块一块夹起来扔火堆里当柴火烧了。月饼虽然身体虚弱,精神头却好,趴在地上嘴还不停:“南瓜!你丫儿心里不舒服我是知道。可你丫儿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就烧尸好不好。这火离我不到两米远,熏得慌。” 
我还在想着老槐鬼棺的事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明知道月饼这么说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却没心思斗嘴。 
月饼想翻个身,疼得吸了口凉气,又咳了口血。我扒开月饼伤口,皮肉倒翻,有几处肉已经开始溃烂,周围一圈隐隐的黑气。我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到火上烤了烤,又拿出瓶二锅头,用牙咬着瓶盖转开,顺手捡起一块儿木头递给月饼。 
“妈的!你丫儿缺德不!”月饼刚想把木头咬到嘴里就扔掉了,“操!能不能看清楚点,这是块儿骨头。” 
我瞅了瞅,是刚才夹骸骨时掉下来的一块儿,不由也乐了。 
月饼从我手里要过二锅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吧!” 

这么个功夫,我看刀又凉下来,就又放到火上烤了烤,直到刀刃被烤的微红,才拿了出来,对着月饼背上的伤口就按了下去。月饼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攥在拳头里。被烤烫的伤口发出“嗤嗤”的烤肉声,冒出一股白烟,我又沿着伤口处,把烂掉的腐肉切干净,对着伤口里面又烫了一下,然后倒上二锅头。 
如此又把月饼胸前锁骨下贯穿的伤口如法炮制,月饼额头黄豆大的汗珠把头发全湿透了,死咬着牙,浑身哆嗦着,疼昏过去了。 
我从旅行包里找了件没穿过的衣服,用二锅头浇了一遍,给月饼做了简易的包扎,又撬开月饼干裂的嘴唇,灌了几口矿泉水。 
水在月饼嘴里却咽不下去,顺着嘴角往外流。我只好用手顶着他的下巴,一手按着他的脖子把水顺了进去。 
安置好月饼,我又把火旺了旺,就坐在火堆旁发呆。 
从晚上人偶娃娃到上午的老槐鬼棺,所经历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可理解。虽然我和月饼在此之前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但从未像这件事让我无法自拔。 
毕竟这关系到我的过去和我的来历。 
无数问题在我脑子里面转来转去,我拿着根木棍拨拉着柴火一边把每个细节细细思索,却仍然理不出个头绪。 
我懊恼的把木棍扔到火堆里,火势亮了一下,几颗火星落到我的手上。我竟然觉不出疼痛,怔怔的看着它在我的皮肤上慢慢变成白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火车和槐树都是养尸地。 
养尸地! 
我和张扬长的一模一样。鬼婴十六年后才开始从婴儿成长,所以我们俩看上去没有年龄的差距! 
张扬和刘建国所说的出入很大,但是他们俩都肯定了一点:张秀珍只生了一个孩子。而现在掌握线索的两个人都死了,那么还有一个关键点:张扬的师父! 
张扬的师父是谁?我又把所有细节筛了一遍,恍恍惚惚有个很不清晰的思路。但是这个思路很模糊,我性子又着急,越想就越想不出来。 
突然我心里一动,好像想到了一点,月饼却呻吟起来。我连忙看去,月饼脸色赤红,呼吸急促,试了试额头,滚烫滚烫的。 
我解开月饼伤口的包扎处,看看伤口没有感染,松了口气。这是虚弱加上感染引起的发烧。月饼没有被蛇牙咬到,并没有中毒。只是被冥蛇的舌头贯穿了右肩膀,体内也许还有几道没散尽的阴气。 
我一想到月饼挡在我身前替我挨了这一下,喊着让我快逃,狠狠地捶了自己几拳:南晓楼!这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最好的兄弟伤这么重,你竟然还坐在这里想没有答案的事情!
这时我才发现洞内暗了下来,火势也越来越弱,洞内的潮气更大了,石壁上开始凝结着颗颗小水珠,洞外的山野中传来几声夜枭古怪的叫声,我才恍然发现:天色已黑,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坐了一下午了。 
月饼开始咳嗽,每一声咳嗽都牵扯着伤口的刺痛,眉头紧皱,表情看上去异常痛苦,却仍在昏迷中。 
我连忙起身,给月饼又喂了几口水,想给他体内输点灵气,却发现我体内的灵气完全消失了! 
刚给月饼包扎完的时候,我就想给他输气,但是当时也是这种状况。我以为是清晨灵气损耗太大,也就没在意,随后又想事情,竟然没有察觉到灵气消失! 
我无暇多想灵气为何会突然消失,拿了几件衣服给月饼盖上,捡了几块带着露水的石头放在月饼手掌和腋窝里,跑到洞外,折了几段木头把火势烧旺,又胡乱堆了几垛草木把洞口虚掩,在坎、离、乾三个位各摆了两块相距九寸的石块,坤、兑各埋了一块,艮、震、巽插了一截粗树枝,这才略觉安心:虽然这山上不一定能碰上妖鬼山兽,但是布上这个“迷行阵”还是踏实一些。虽然时间紧迫,只是简易布置,不过也能防的住了。 

十万大山的野生资源倒是丰富,枸杞、杜仲、自然铜、白花草根、野枣、威灵仙这些草药竟然没用两个小时就采全了,甚至还拾到几片特别大的炮甲(穿山甲的鳞片,对外伤功效显著)。我如获至宝,用几个空的矿泉水瓶盛满溪水,往回赶去。 
沿途我怕迷路,都做了记号,归途很顺利,也无暇顾及草木被身体刮蹭发出“簌簌”声带来的恐惧感。 
眼看着山洞就要到了,我突然觉得不对!我听到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我停住脚,身后的脚步声就消失了;再跨出一步,身后也会随着我的脚步声发出一声“踢踏”。 
我又试探着迈出一步,身后的声音又响起;停住脚,声音又消失。 
我汗毛乍了起来:鬼跟脚! 
人如果死于横祸,则死的不明不白,死后不闭眼,双腿不合。化为冤魂,跟在走夜路人的背后。你走一步它走一步,你不动它则不动。当你飞奔时,它也会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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