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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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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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还不同意,想着不能毁了秀珍的前程…… 
(刘老汉说到这里,我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当时心里想:你都把人给糟蹋了,想甩手不管啊!那个年代,女人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也许刘老汉看出我的想法,补充了一句:“我们那个年代,连拉手都不敢,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我小窘一下,轻咳掩饰。以下接着是刘老汉的叙述。) 
可是秀珍说我要是不和她私奔,她宁可死也不嫁给武装部长那个傻儿子。我一咬牙,当天晚上就和秀珍搭上了火车。 
唉!也不知道当年这个做法是对是错。 

我们一路向南,到了这里,秀珍说这里山好水好,就住了下来。 
那时候社会很混乱,到处是大串联的学生,查户口差的也不严,我和秀珍就在这里安了家。我会点修理,就在这里当了铁路维护员。秀珍上过医学中专,在这附近的村里当上了赤脚大夫。 
小子日虽然苦点,但是也是有滋有味。 
直到那一天…… 
我和月饼安静的听着刘老汉讲述三十多年钱的往事。老人的叙述很朴实,可是我们俩听得却挺感动。 
刘老汉沉默半响,才又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是接鬼胎么?” 


老槐鬼棺(七) 
(以下是刘老汉的讲述) 
那天我和秀珍在家吃完瞎黑饭(晚饭),秀珍正收拾着碗筷,一个小伙子连门都没敲就冲进来。我还以为我和秀珍的事情被发现了,结果那个小伙子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老婆要生了,请秀珍去接生。 
秀珍是个热心人,二话没说就拎着药箱跟小伙子走了。 
那晚我记得月亮特别圆,送秀珍出门时我看到小伙子身边却一点光亮没有。我们那个年代,真没人相信鬼怪妖物。这里民风淳朴,秀珍也不是第一次夜诊,晚上都是病人家给送回来,所以我也没太当回事。 
秀珍路上询问小伙子产妇的情况,小伙子支支吾吾却不说话。这种情况秀珍以前也遇到过,这里有个风俗,待产前产妇的亲人都避免和不是本家的女人说话,怕沾了阴气,产妇生不出男娃。秀珍也很理解,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走。有几次走到山路的缺口处,小伙子回过头来给她照路,因为手电光太强,秀珍也觉得小伙子周遭漆黑一片。 
大约走了不到半小时,秀珍觉得不对:这附近就三个村子,而小伙子带她走的这条路,是往山上槐树林里走,那里就没有人家!就要往回走。 

谁料到小伙子跪下来说家里祖祖辈辈是住在山上的猎户,很少下山,产妇实在等不住了,又给她磕了几个响头。秀珍看小伙子老实,头上磕起了大包,心一软,就跟着小伙子接着走。
在槐树林里绕了一会儿,一幢木屋出现在秀珍眼前,小伙子抢先进去了,里面还有女人的号声。 
秀珍她觉得这个地方挺眼熟,听到女人号声,心下着急,也来不及细想,跟着小伙子进了屋。屋里没有电灯,也没有蜡烛。小伙子招呼她坐下,把手电筒放在一张桌子上照着她,便进了里屋。 
秀珍正想着不知产妇咋样了,一个老太太,大概是小伙的妈从里屋出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递给了她。 
这是这里接生前的规矩。 

等秀珍吃完了蛋,老太太又拿了手电筒,端了一盆开水,领着秀珍进了里屋。 
一切顺利,生了个大胖小子。秀珍要用酒精把脐带剪消毒,但是老太太坚持要用开水烫。她拗不过,把剪刀在开水里烫了一烫,剪断了脐带,把婴儿包好,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一手接过哇哇啼哭的婴儿,一手递给她一斤粮票。秀珍接过粮票,倒了盆里的污水,便出门往回走。 
秀珍心里还有些不高兴,这家人也不说送送。 
走了大概半里路,她突然想起还有脐带剪没有拿走,便连忙转身回去。来到刚才接生的地方,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木屋?她那只脐带剪正在一座坟头上,反射着白森森的月光。她再往周围一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年前难产死去的老张家小儿媳妇的坟吗?坟边的槐树涨高了不少。那个媳妇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娃还没出来,母子双亡。 

这事儿在这里可是不吉利的大事儿,老张家偷偷请道士做了法,村里干部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做法时秀珍也去了。 
秀珍再看她手里的粮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张冥币。她吓得连忙撒手,没命的狂奔,我在院子里码着柴火垛子,看秀珍慌慌张张跑回来,也不说话,拿起瓢就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哪知水刚咽下,就见她嘴一张,呕出好多只通红通红的蚯蚓。 
打那天起,秀珍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要带她去医院,秀珍也不让,她说这得的不是病,没得治。 
没过五六天,秀珍就这么走了。 
说到这里,刘老汉老泪纵横。 

老槐鬼棺(八) 
“那后来呢?”月饼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接着问道。 
“后来……”刘老汉凄惶道,“秀珍死前跟我说是接了鬼胎。我气不过,想给秀珍报仇。就杀了条黑狗,满满灌了一桶黑狗血,晚上带着锄头就偷偷摸摸到了张家儿媳妇的坟头。”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树林里风吹的像鬼号一样。我对着坟包子泼上黑狗血,就觉得那个坟包子往外直冒阴气。我拿着锄头,手里直哆嗦,就这么抽了几颗烟,一咬牙,开始挖坟。” 
说到这里,刘老汉皱皱巴巴的脸变得异常狰狞。 
虽然刘老汉的描述很平淡,但是我依然联想到那个场景:月黑,风高,孤坟,一个男人,站在坟前,拎着锄头,目光狂乱。不由打了个冷战。 


刘老汉舔了舔嘴唇:“我越挖越觉得不对,按理说这坟不是新坟,土应该很结实了。可是我每一锄撅到土,就像是拿刀剁猪肉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铲了土。不过那时候我啥都不顾了,就想着把那棺材挖出来,泼上黑狗血,破了那个恶鬼的修行。” 
“眼瞅着就挖到了棺材,我狠狠心,拿着锄头把那棺材给劈开了。哎……谁曾想是这个下场。” 
刘老汉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苦笑着。 
“我看到张家儿媳妇就像活人一样躺在棺材里,下体全是干了的黑血,一个小娃娃正坐在她的肚子上。棺材里还有一条蛇,有一只黄大仙,那黄大仙嘴里叼着东西,小娃娃从黄大仙嘴里拿过那个东西就往嘴里塞。那条蛇就在小孩腿上盘着,我当时被吓得魂都找不到了。也忘了淋黑狗血,扔了锄头就要跑。” 
“死妇产胎?”月饼皱着眉头沉思着。 

我心里了然,这个胎婴就是秀珍接生下来的。胎婴在张家儿媳妇的腹内,怨气太盛,引来了能通阴的蛇和黄鼠狼,造了幻象,让秀珍着了道。 
刘老汉脸皮抽搐着,眼中满是恐惧:“我跑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我,像是秀珍的声音。那时人慌乱,忘了黄大仙能模仿人声,一时迷了心窍,回头一看,小娃坐在黄大仙身上咂巴嘴,那条蛇盘在小娃的胳膊上,就在我身后面。我这才看清楚,小孩嘴里嚼的是蚯蚓。” 
“我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那条蛇就爬到我身上来,围着我的身子绕了周遭。我瞅见胳膊被蛇爬过的地方开始冒泡流黑水,倒也不害怕了,心想死了也好,到下面找秀珍去。想到这儿,我就闭上眼等死。” 

“就这当儿,我觉得眼皮子一亮,就听见几声奇怪的叫声,然后闻到一股糊味儿。再睁开眼,哪里还有那个小娃、蛇、黄大仙。我身边倒是多了一个道士。” 
“那个道士就是下葬那天做法的道士。他算着那个婴儿没生出来就死了,一股怨气撑着婴儿在孕妇肚子里魂魄不散。这几天正是魂魄化成怨鬼,出来寻找接生他的秀珍的时候,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当时我的身子已经被已经开始烂了,皮肉带着脓血就往下掉。那道士觉得欠秀珍一条命,就在这里布了这个封魂阵,续住了我的命。” 
“道士虽然续了我的命,但也告诉我,天地循环,万物生亡,这天理不可违背。我的身体从脖子底下已经全坏了,迟早血肉都会烂干净。这三十多年,我就这样活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烂,一块肉一块肉的掉,直到剩下这么一副骨头架子。” 
“大爷?你屋子里面的那些人偶?”我试探着问道。 

老槐鬼棺(九) 
“人偶?”刘老汉显然没有听懂,看了看屋里,才明白我说的人偶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些泥巴人?这三十多年我之所以能看见自己一块肉一根筋的烂掉还能活着,就是有这个念想。那个道士告诉我,那鬼娃的肉身虽然被除了,但是怨灵还在。他让我晚上经常去铁路上转转,要是碰上死人,就背回来。按照他们的样子做成泥巴人,再把尸体埋到坟边,靠这阳鱼里的阴眼之气吸那个鬼娃的怨气,等什么时候凑够九十九具尸体,怨气就能转成灵气,他会把九十九个泥巴人带到这个地方,做法把秀珍还阳。那道士能让我活下来,就一定能救活秀珍。你们看,那个就是秀珍。” 
刘老汉指了指放着秀珍人头的人偶,笑得很幸福。 
“碰到你们之前,我又碰上两个死人,送了过去。那个道士应该快来了,他一定能让秀珍活过来。”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个道士的法术能让一个死人在阳世没魂魄的情况下活三十多年。其实这刘老汉完全靠着对秀珍的爱形成的怨念支撑着。 
月饼突然锤了自己大腿一下,满脸怒容。 
我心里一冷:问题出在做法的道士身上,那个道士养了个鬼胎!那个坟是个养尸地! 

这种鬼胎,要由生前替他接生的人亲手剪断脐带,才能活下来。 
那个道士利用张家小儿媳妇肚子里成形未出世的婴儿,培育出活的鬼婴(就是俗称的养小鬼)。 
这种鬼婴,必须在每年出生那天到出生地吸死人聚集的尸气才能成活。 
等到吸够九十九道尸气,鬼婴就能转成阳世的人身,虽然身体与正常人一般无二,却拥有通阴阳、掌神通的各种本领。 
鬼婴只有在每年的出生那天,体内的阳气最强,才敢去养尸地吸尸气。否则就会被养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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