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宫里,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道。别说沈琳厌。四爷也厌啊。
因此,弘昼走的时候,沈琳就和弘昼提了这么个要求。什么珠宝首饰啊,对她来说,那简直是浮云啊。
你说她身为大清第一宠妃,有啥珠宝是她得不到的。那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只不过。她不提罢了。
四爷那时候听到这儿,简直是很无语,就想,你说的第一宠妃也太夸张了。对你,咱那就是一个责任好么,什么时候宠过你啊?
这货吹牛的本事也扯到家了。
只不过。扎拉芬和弘昼,弘瞻都在。他也不好意思驳了沈琳的话,省得伤害女儿的幼小心灵。
再加上,四爷对找广东厨子这件事倒也不反对,因此,任由沈琳说着。
反正真找到了,他也是可以享用的嘛。
他觉得沈琳有句话倒是真说对了,好的厨子,未必就在大酒楼里,或者是在宫里。
厨师那也是得讲有灵气的,往往这种在深街小巷摆摊的厨子,手艺更加精湛。
不过,人家精湛的手艺菜色,也就那么一两道摆了,这是唯一的缺陷。
换了是以前,四爷肯定会和沈琳说声,顺便训她一顿,也不知道为啥,四爷特别喜欢训沈琳,唔,当然了,其实宫里的女人,只要是四爷想训就可以训,只不过,训起来没沈琳哪儿这么爽。
明明别人更加会讨饶认错,小心赔不是的,其实有的时候,四爷静下心来,都感觉,这是为毛呢?
明明这货特别讨人厌!!
沈琳知道弘昼被人参,那是从皇后哪儿得到的消息。
沈琳一听,立即道,“那皇上怎么说啊?这事儿,明明皇上也同意的啊,他当时也没反对,怎么不帮弘昼解释下呢?”
实在是太气人了,明明有好吃的东西,都是一家人共享的,四爷吃得可不少,就拿上次的夫妻肺片来说。
一开始,四爷那叫一个嫌弃,说什么这等下作东西,就是一般的平民也不吃的,多肮脏啊巴啦巴啦的说了一大堆。
可是当厨子上了菜,三个孩子吃得很香,那时候还在雍王府呢,扎拉芬努力推荐,见四爷不为所动,因此就挟了一块递到四爷嘴边。
四爷没法子,只能吃了下去。
吃过之后是眼前一亮,不过,人家有人家的矜持,愣是不下筷子,毕竟,刚才他说是不吃的。
扎拉芬哪会不知道四爷的心思的,就一个劲儿的挟给四爷吃。
因此,只要后来一家人在一起吃,夫妻肺片那是肯定会上的。
“皇上知道这事儿?”皇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琳。
倘若是皇帝的意思,完全可以下旨,让广东的官府来督办这件事,可为什么是弘昼去办呢?
毕竟,皇帝对这种事有些小小的要求,并不算太过份,整个大清都是皇帝的。
“对啊,皇后姐姐,会不会有事啊,弘昼会不会又被打啊?”沈琳有些郁闷了。
明明是建了功回来的嘛,怎么又惹事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让弘昼带厨子回来了。
本来那些厨子就不容易进宫,唉。
“这就看皇上的意思了。”皇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皇帝来和自己说,明显是要借自己的口告诉沈琳,让沈琳去求求他。
其实子凭母贵,母凭子贵,这个全部是相辅相成的。
倘若沈琳和皇帝的感情好,那么,弘昼出了点小事,只要不是上升到危害国家利益的这种事上面,怎么处置都由皇帝说了算。
皇帝说咱教训过弘昼了,那臣子又不可能说来旁听或者表达他们的不满,认为训得不够多的。
所以,弘昼是被骂几句,还是被打,或者别的,就看容妃自己的手段了。
倘若容妃的绿头牌还在,四爷还是老跑长春宫,估计那些奏折还会少一大堆。
主要是有些人觉得,弘昼现在宫里也没依仗,所以,才会凑份子,大着胆子参奏,谁也不是傻的。
沈琳一听,就明白皇后的意思了,便让人去通知扎拉芬,让她明天进宫一趟。
四爷有明令禁止过,宫里的女人不准踏入养心殿半步。
这条旨令只对两个人无效,一个是皇后,另一个就是扎拉芬。
因此,第二天一早,沈琳便开始准备起夫妻肺片来。
沈琳的夫妻肺片自然是比不得厨子的,只不过,以前在雍王府最擅长最夫妻肺片的厨子并没有进宫侍候。
所以,沈琳的手艺还算不错的,至少勉强能入几位祖宗的嘴。m
☆、第五百三十四章 如雪片般的奏折
四爷一见扎拉芬端上来的夫妻肺片,就知道是沈琳的手艺了。
对沈琳自己不上门,让女儿来当中介,很是不看不起,因此,瞄也没瞄一眼那盘子夫妻肺片,然后亲切和蔼的问起了扎拉芬最近的生活起居啦,饮食啦等等一类的事儿。
因为扎拉芬又怀上了!!
四爷养女虽然挺多的,不过,亲生的就这么三个,而且只有扎拉芬在京城,本来三个女儿里,最疼的就是扎拉芬,更何况,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能展现他的父爱了。
因此,对扎拉芬的一切都细心的询问,差点仔细到扎拉芬一天喝几口水,一天上几次茅房了。
扎拉芬一向是个急性子,因此便扯着四爷的袖子道,“皇阿玛,你也知道的,额娘那就是个呆呆笨笨的,你这样晾着她,她是真不知道的,你就看在弘昼和我的份上,还有弘瞻的份上,绕过额娘吧。”
四爷一听扎拉芬提起了沈琳,便不说话。
对于自己小妾的蠢笨,四爷是知道的。
更加知道,这小妾吧,和别人不一样,人家那是装笨,这货是真笨,特别是在一些人情事故上面。
你说自己年轻时的眼光也不差,怎么就和这货生了这几个孩子,也幸好,这几个孩子都像自己,聪明,要不然,绝对是对不起大清的列祖列宗啊!!
“皇阿玛,你看,你这一撤了额娘的绿头牌,弘瞻就在宫里被人欺负,被人说闲话,然后弘昼就被人这么参奏,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参弘昼?还不是因为弘昼听您的话,扶持起新的世家,打压老的世家,所以。才引起别人的打击报复嘛?”
扎拉芬见四爷脸上略有所动,便又加了把劲儿说道,“他们哪是想扳倒弘昼啊,人家那是想扳倒您的新政。给您一个正面打击,弘昼在海运这方面,不就代表着您嘛。”
应该说,扎拉芬说的这些,四爷自然知道了。因此,那些奏折虽多,四爷也是一直留中不发。
而朝臣们如此,也是四爷气愤的原因之一。
因此,他才会去和皇后说,让皇后去示意那货。
只不过,那货属于踢一脚动一动的主儿,因此,四爷表示极为不爽。
沈琳在长春宫是焦急的等着扎拉芬。
其实她对于自己失宠或者得宠,一向是无所谓。可倘若是这事连累到自己,那就太对不起弘昼了。
这些年弘昼的努力,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倘若不是自己,弘昼还可以过得顺风顺水些。
“怎么样,你皇阿玛怎么说?”
沈琳一见扎拉芬回宫,赶紧吩咐人给扎拉芬上点心,然后围在扎拉芬身边问道。
“额娘别担心,我问过皇阿玛了……”
“你皇阿玛怎么说?唉,上次你皇阿玛的那个禁令在,我都不能去面见。他又撤了我的绿头牌,我想见都见不上他,真是的……”
沈琳听了扎拉芬的安慰倒是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挺担心的。
本来么,她也是有叫宫女什么的,偶尔端些吃食去养心殿的。
虽然进宫这么多年来,也就那么四五次,不过,那也是咱的心意啊。
基本上。四爷只要自己端去了,人就会过来。
可现在,养心的殿的奴才见是自己宫里的人端来的,人家都不肯收,还把宫女给赶了回来。
要不然,自己急急的把扎拉芬叫进来干嘛。
本来呢是想找弘瞻的,不过,他还是个孩子呢,懂啥呀。
沈琳也不敢在扎拉芬面前抱怨太多,毕竟女儿怀着身孕呢,也不能太过操劳。
过些日子,弘昼回来了,估计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
不过,这事还没完结,第二天,又有参弘昼的奏折上来了。
这次就比较严重了。
倘若说找些厨子只是弘昼为了满足自己的口欲问题,那么,人家带了一大批的南洋美人,那就完全属于风化问题了。
沈琳一听到这事儿,便立即哭晕在承乾宫了。
“皇后姐姐啊,这弘昼现在除了容月,就没别的人,他是你一向看到大的,那是绝对绝对不好这口的,这孩子,这方面,脑袋就少根筋,那时候太上皇还在的时候,就为弘昼操碎了心,妾身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你可得帮我和皇上说说啊……”
沈琳见皇后不为所动,因此,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后啊,你可得为弘昼做主啊,你想啊,咱家弘昼那是个多实诚的孩子,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肯定是有人教坏他了,对对,明显是南洋哪儿的风水不好……”
皇后见着自己今天穿的这身新衣被沈琳抹了这么多的眼泪和鼻涕,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
要知道,快过年了,所以,皇后做的新衣裳还是挺多的。
昨天四爷还和皇后约好了,会来她这儿吃饭。
虽然是老夫老妻,而且四爷肯定也不会留宿,但女人都是爱美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后了。
而现在,皇后又不能把沈琳推开,这货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的,劲儿这么大。
皇后用眼神示意承乾的几个嬷嬷。
好容易摆脱了沈琳,皇后便安慰沈琳,让沈琳放心。
心里却不以为然,这男人哪个不好这口呢?
那不好这口的,那就不是男人了。
以前弘昼不好这个,那是没尝到过滋味,现在尝到滋味了,那不是喜欢上了嘛。
皇后觉得,这个一点也没关系,有必要哭成这样么。
这人红了,是非就多,正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