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重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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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重写版-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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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述的全部是科学上未解之谜,中间也包括这段记录,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枚头骨的样子。

高阳问道:“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好好休息一段了,调整一下状态。这件事情,或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你们的意思呢?”我无言,赵颖也没有再表示异议,谈话到此结束。

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一方面,这几天的事情不停地困扰着我,另外一方面,我不知道‘诅咒’的事情究竟会不会有,或许,明天我应该给崔闯的村子去个电话,详细询问一下他的死因。看着身边的赵颖,我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心中感慨万千,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会不会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晚。

第二天上午,我又给崔家屯去了电话,详细询问崔闯的死因。从村长那里得知:当天晚上一起值班的一共四人,都中了煤气,三死一伤,活下的那个人睡在屋子正中间,而其他三人都是睡在墙边,看来崔闯的死应该不是因为‘诅咒’。但我还是不放心,当天晚上,我把高阳邀请到家里,三个人一起看电视聊天,一直过了十二点,并没有任何事情,我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发现了这最后的秘密,我们三个都失去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勇气,平日在一起,我们也不再谈这件事情。我私下给崔闯的女人汇去了很多钱,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我一直觉得,崔闯的死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即使给他们母子再多的补偿,也难以抹去我心里的内疚。

犹豫了很久,我和高阳还是将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讲给了社长。社长听罢,目瞪口呆,最后她决定,我正在写的东西暂时告一段落,让她想一想再作打算。社长一直没有再给我什么答复,想是她也不愿意再提起此事,过了不久,社里将我升职加薪,当然,工作也就变得更加忙碌。

不过忙碌归忙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那种空空的感觉却逐渐越积越多,准确地说,是一种心里找不到底儿的感觉,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并不同于一般的恐惧,这是一种淡淡的、莫名的,无法说出、挥之不去的恐惧,像梦魇一般缠绕住我,让我吃饭不香、睡卧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每当夜深人静或是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这种淡淡的恐惧感就缓缓包围住了我,我感觉冥冥中好像有一种我无法预知的力量,一种完全超出我意识范畴、知识层次的力量在那里操纵着这原本我以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世界。

日子就这么忙碌而平淡地过去,老三的老婆终于正式向他提出离婚,老三将自己所有财产几乎全部留给了黄灵,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自己只留下那间并不景气的影楼。老三离婚后,我们四个经常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纸牌,有时候也去打台球,高阳在我们的指导之下,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我们经常周末聚到一起,胡闹一整天,然后陪老三喝个大醉,一起歪歪斜斜睡在我家的客厅里。

整个春天就这么在傻玩傻乐中过去了,我们迎来了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夏天。这时距离我们二入皇陵已经远远超过了半年,但我们三个依旧没有任何异状,我开始不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慢慢从那件事情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老三的生活也逐渐又回到了正轨,又一次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他的影楼经营中。于是我们四个开始见得少了,最多两三个星期才在一起聚一聚。赵颖单位终于分了新房子,我们两人也开始筹备婚事,开证明、体检,送材料,再加上装修,买家具,忙得不亦乐乎。就在我们刚刚搬进新房的第二天,我接到一个线人的电话。
 


 


第十二章 督师祠堂
(本章字数:0 更新时间:2005418) 


放下线人的电话,我激动良久!我对中国历史,尤其是明末清初那段历史甚为熟谙。线人说的事情,就与那段内忧外患的历史有关,是和明末著名抗金英雄袁崇焕有关的事情。 

当年袁崇焕中反间计被处极刑,死后,帐下佘姓义士冒死从广渠门外旗杆上偷下袁崇焕首级,埋在自家后院,并终生为袁崇焕守墓。佘义士后人,现已是第十七代,这三百多年来风风雨雨,他们依旧为袁崇焕忠实地守墓,袁崇焕祠堂就在广渠门内花市斜街五十九中学校内。这次由于北京市政改造,新建广渠门大街将横跨袁崇焕祠堂,北京市政府斥资五百万元,准备将袁崇焕祠堂整体搬迁,并重新修建,线人建议我如果有空去作一次采访。最后他在电话中重重叹了口气,道:“袁崇焕是一个岳飞、文天祥一样的民族英雄,然而这几百年来却没得到任何重视,为他做一做宣传,也是应该的。”听完这一番话,我也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放下电话,我沉默了很长时间。

赵颖见我放下电话,良久没有说话,向我询问。我把线人说的事情讲与她听,又将袁崇焕的事迹约略向她讲述了一遍。赵颖听罢,点了点头,道:“应该去看一看,袁崇焕确是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英雄,记得中学历史老师讲到这一段时,曾感慨道:‘若不是当年崇祯中了皇太极反间计错杀袁崇焕,历史一定会改写!’”

听到赵颖又提到皇太极,我猛然一怔,马上想起来,对!记得当时我们怀疑到皇太极并非正常死亡,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谁是皇太极最大的敌人,才会有试图谋杀的动机,而当时能够想到的人,就是多尔衮与袁崇焕两人。

我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赵颖。赵颖听我又一次提到那件事情,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道:“或许有一定道理,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不一定能够查到什么了。”我也知道赵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不再提这件事情。

第二天忙完一天工作,傍晚时分,我独自来到广渠门花市斜街寻找袁崇焕祠堂。五十九中学就在花市斜街一条胡同里面,但并不好找,胡同七弯八拐,问了数次才找到。学校门口没有任何关于祠堂的标识,我问过校传达室看门的老大爷,确认袁崇焕祠堂就在校内,老人听我是来拜访袁祠的,叹了口气,给我开了门。

老人告诉我,来拜访袁祠的人并不多,袁崇焕名气不大,而且很多人并不知道袁祠就在这里,这些年若不是佘老师一家拼死保护,祠堂恐怕早被拆好几次了。听了老人的话,我默默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走进了校园。

按照老人指点,绕过传达室,走过两排校舍,再穿过操场,远远是一堵断墙。跨过断墙,后面一片断壁残垣,甚为荒凉,角落里几个孩子在一块断碑旁跳上跳下,正在玩耍。我走过去,小孩子见我过来,远远跑了开去。我在石碑旁蹲下,虽然是断碑,但不知被谁擦拭得异常洁净,这是石碑上半部分,上书两个大字“有明”,我抬头在院落里寻找,果然另外一边墙根之处,又有一块断碑,我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着“袁大将军之墓”。不错,这两块断碑,就应该是袁将军的墓碑了,上面书写的应该是“有明袁大将军之墓”。

我唏嘘良久,站起身来,绕过这个院落,后面是一片不大的空场,两座小小坟冢就在空场中央,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拿着一把扫帚,正在费力打扫。我走向前去,老人并没有抬头,依旧默默扫着。我走到中间那座稍大的坟冢前,坟前一张粗陋的木制供桌,上面供一块牌位,上书“有明袁大将军灵位”,旁边一块灵牌稍小,写着:“佘家列祖列宗之位”。

我站在坟前,不由得又一次想起袁崇焕的故事,一时间感慨万千。既感慨佘家忠义,又感叹袁崇焕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呆立良久,才在坟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的时候,发现一直扫地的老太太突然停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暗暗点了点头,嘴边露出一丝嘉许的微笑。我想起此行的目的,或许这位扫地的老太太就知道佘家后人的下落。

我向老人询问,老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答道:“我姓佘,就是袁将军第十七代守墓人。”我一时愣住,万没想到在我心中异常高大,英雄一般的人物,竟是如此普通。老人看来已过花甲之年,满面沧桑,一身普普通通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颈间挂了一张月票,一串钥匙,手持一把巨大的扫帚。

我愣了许久,才将此行的目的讲与老人。老人又笑了笑,道:“来吧小伙子,到家里坐坐,坐下再聊。”我跟着老人转过身来,向老人住家走去。转身的时候我看见老人留着一条长长的发辫,直垂腰间,不觉甚为诧异。老人看见我的表情,笑道:“这条辫子是二十多年前开始留的了,我曾发过誓,如果不能重修袁将军祠堂,不剪去此辫。”我点点头,心中一阵感叹。

跟随老人绕过几堵围墙,前面是几间破旧的平房,老人打开房门让我进去。我在屋中坐下,不由得暗自打量屋中陈设,只见房中四白落地,收拾得甚为干净整洁,只是屋中家具已是那种早已过时的破旧家具,房中电器也是少得可怜,看来佘老师一家生活甚为清苦。

寒暄了几句,我问起这次搬迁袁祠的事情。从佘老师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解放后政府曾一度对袁祠非常重视,但“文革”开始,祠堂被红卫兵破坏,随即又搬进数十户人家成了大杂院。“文革”结束,佘老师夫妇前后奔忙二十多年时间,其中历尽艰辛、受尽白眼,才终于引起社会各界和市政府的重视。借这次扩建广渠门大街,由于新街将横跨现在祠堂,政府特意拨款五百万元,再加上先前社会各界捐款,准备将袁祠整体拆迁至离原地二里左右事先预留好的一块空地上。搬迁后,会对袁祠重新修葺,对外开放,并被市政府列为北京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之一。

佘老师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到今天,我才算是对先祖有了一个交代,我不能让我们佘家十七代三百多年守墓历史,毁在我手上,现在我就算立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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