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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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 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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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鱼,你说得没错,因此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否则我不会介意将你抛出去,甚至亲手毁灭你的。”

华歆听到蒯越这威胁,心里一阵冷笑,暗骂蒯越无耻,可是嘴里却笑着说道,“我们的敌人都是林若,只要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在,你一定会用得上我,而我也一样用得上你。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蒯越看向华歆问道。

华歆看向蒯越说道:“如今你已经杀了你的兄长了,那只能走第一步计划了。不过,你的人马布置妥当了吗?”

“绝对妥当。”蒯越马上说道,“只是那林若身边也有将近三千多的近卫兵,而且荆州城里的百姓都感其恩德,若是公然对付他,我们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

“怎么?你害怕了?”华歆看向蒯越问道。“你现在才害怕?方才你勒死你兄长的那种勇气去哪里了?”

“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今后整个蒯家的命运。”蒯越马上说道,“我不能让蒯家毁在我的手里。”

“做什么事情都会冒风险的,何况还是这谋逆的大事。”华歆当下说道,“你难道认为林若会乖乖地辅助刘备的儿子吗?若是刘备死了,刘备的儿子,一定会被林若杀掉的。甚至一切看起来和刘备有关的人。”

“你们看看这几年来,扬州多少世家被林若打击覆灭?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华歆继续说道。

华歆的话,让蒯越下定了决心。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178章 暗藏祸心(一)

不知不觉当中,天色暗下来了。

林若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伤口,经过他运气疗伤,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伤口不像早上那样刺痛了。练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想到这里,林若脱去了衣物,躺上了床闭眼就要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机那里,跪在地上说道:“庄主,出事了!”

听到这话,林若嗖地弹身坐了起来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军师,蒯良大人去了……”

听到这话,林若当下愣住了。他挥手示意那家丁可以下去了。家丁见状不由退下去。而林若脑子里却充满了疑惑。蒯良去了?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虽然看起来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去了?

突然间林若想到了什么,不由一阵冷笑,是啊,如果蒯良不去世,那怎么能将自己、荆州的一干文武都骗到蒯家去呢?真是好手段,这个时候用到装死的伎俩吗?

可是自己岂是你装死就可以骗到的?

想到这里,林若当下站起身来,然后吩咐道:“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蒯良的丧礼上、葬礼上,自己肯定要出席的。

林若穿着一身雪白色的丧服,来到了蒯家,发现蒯家的大门上,已经挂起了白色的幔布,两边站着的护卫和家丁们,也都披麻戴孝的,一个个低垂着头,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这么沉闷的场面,让人看了就觉得压抑。

在林若的身后还跟着刘谌、吕蒙两个人。刘谌低声对林若说道:“老师,这蒯大人昨天不是还能来上朝吗?怎么今天就去了?我总感觉,这事情怪怪的。”

林若当下说道:“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公子,等一下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不必出声,我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进入蒯家,就听到整个蒯家哭声一片,不少蒯家的男女老幼都跪在了地上,披麻戴孝地哭泣。而在灵堂上,也集聚不少蒯家的老人们,除此之外还有少数和蒯良相熟的荆州官员。

蒯越见到林若过来,当下走上前,抱拳对林若说道:“严军师,家兄去世得突然,这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蒯越说到这里,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泪直往下掉,每一个人看到蒯越这副样子,心里都唏嘘。

要知道,在这么多世家当中,谁不知道蒯良和蒯越两兄弟的感情是最好的,他们兄弟二人那可是同一条心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蒯家能够在荆州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了,一个家族的兴亡,这与家族里的内部团结是分不开的。

林若看到蒯越这个样子,不知不觉地一阵黯然,然后抱拳说道:“子柔兄已经去了,还希望异度兄不要悲伤过度才好。哎,子柔兄才华横溢,神机妙算,他的去世,是我主的一大损失。”

林若说着更是黯然伤感,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了,如今又是一阵伤感,更让人觉得他的脸色差了,这让旁边的刘谌和吕蒙两个人忍不住说道:“军师,你的……你不要太难过了,如今荆州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林若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蒯良的长子蒯文亲自点了一炷香递给林若,低声说道:“家父去世,文知道军师的内心深感悲痛,还请军师为了荆州、汉王的江山节哀。”

林若接过香,看向蒯文说道:“还请蒯公子节哀!”林若拿着香躬身朝着蒯良的灵位拜了拜,然后让蒯文将香插进香炉去了。

就在他躬身行拜礼的时候,蒯越清楚地看到,林若每次躬身的动作当中似乎都带着极大的痛楚,因为他看到林若额头冒出了冷汗,嘴角发出抽搐。

这些动作虽然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蒯越这双眼睛。看来那林若的伤确实是在腰间,这躬身行拜礼,牵动到了他腰上的伤口,这才让他这么痛苦的。

“子柔兄啊,子柔兄……”林若行礼了之后,突然间扑到了蒯良的灵柩上,拍着灵柩哭泣地说道,“你怎么就这样去了,你这样去了,让主公失去了一个臂膀,你这样去了,让荆州的百姓情何以堪,主公的大业离不开你啊,子柔兄……”

这副样子让全场的人看了,一个个都心碎了,早听闻严新和蒯家相处不愉快,如今看来,这些传言都是假的,那严新若是和蒯家相处不愉快,还会为蒯良的死哭得那么悲戚吗?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对付蒯家了。

“看到了没有?”这个时候马家的家主对旁边的儿子低声说道:“这严新哭得那可是真诚,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能够当得起大任。”

“爹,孩儿不明白。”

“想要成大事的人,就必须要学会收买人心,那严新这样子做,就是为了收买人心。你别以为他真的苦,蒯良死了,那林若心里偷着乐呢!”

“他偷着乐,还哭得那么伤心?”

“傻孩子,这就是政治,你好好学着点。”

在马家家主的旁边的马良静静地看着林若的表演,他内心也生出了和家主一样的看法,同时也佩服林若表演的天赋。

林若边哭,边捶着棺木,别看林若这看似简单的捶着棺木,可是若是让一些有门道的人来看,就发现林若每捶一下棺木,都会运气将自己的真气打入棺木当中。林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探究这棺木里躺着的到底是活人,还上死人了。

林若感受得到,棺木里躺着的确是是一具没有生命,冰冷的尸体,他当下忍不住暗暗皱眉头,这怎么可能?

难道蒯良真的死了?或者棺木里的躺着的根本不是蒯良?

林若想要弄清这个,他当下哭着叫道:“子柔兄啊,新想要见你最后一面啊……子柔兄啊……”林若说着就伸手去推那紧盖着的棺木的盖,可是林若发现棺盖竟然钉死起来了。要知道,一般是停灵三天,才会盖棺,然后下葬的。

这一天没到,怎么就盖棺了?

林若拍着棺木,用头撞着棺木,哭泣地说道:“子柔兄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新就少了知音啊,子柔兄啊……”

“军师……”吕蒙看到林若如此,害怕林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当下走过去将林若拉开,他说道:“军师,你这样子,会让蒯大人去得不安心的。”

林若当下收住眼泪,哽咽地看向旁边的蒯越和蒯文两人说道:“异度兄,新想和子柔兄见上最后一面……不知道异度兄和公子可否开棺,让在下和子柔兄见上最后一面!”

听到林若这话,蒯越当下脸皮抽搐,而蒯文也面露难色。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林若当下忍不住问道,“新深感悲痛,若是不能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在下内心实在是遗憾非常……还望两位让新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吧!”

其实林若这话,也是在此很多和蒯良私交甚笃的人,想要说的话,他这话一开头,就让在场的人闹腾起来了,他们纷纷说道:“是啊,我们也想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

“这些年来,我们和子柔兄经常相见,他死了,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内心却是悲痛啊!”

“异度兄,你就让我们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吧!”

“公子,你父亲去世了,我们身为老友,是应该见上你父亲最后一面的……”

看到大家都吵嚷起来了,蒯越当下说道:“哎,非越不顾人情。乃是家兄一直身患恶疾,去世时,容貌十分不雅观,而且听闻这病传染性极强,越担心诸位见了家兄的面,更加伤感……才让人提前封棺的。”

蒯文也说道:“还请诸位见谅……”

很多人听到蒯越这话都闭上嘴巴了,他们也知道蒯良患的是什么病,那可是肺结核,在当时来说,肺结核那可是不治之症,而且具有相当的传染性。这人都死了,见不见面,那不是那么回事,可是为了见上一个死人一面,而冒着感染上肺结核的危险,这确实不划算。这些世家的家主们,都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林若听到蒯越这话,当下说道:“哎,若是不能见上一面,新的内心却是深感遗憾,还请公子和异度兄打开棺木吧!”林若边说边垂泪。

“这……”蒯文看向了蒯越,他已经深深地被林若对自己父亲的真情感动了,没想到严军师竟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如今蒯家做主的人,不是他,是他的叔父蒯越,没有蒯越的允许,他怎么能够打开棺木,让林若见蒯良最后一面呢?

蒯越当下暗骂林若多事,他知道林若为什么要见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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