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修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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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修罗门-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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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怀有一颗善心,无论正邪法术,其用皆正。而若是怀有一颗魔心,就算学尽正道法术,其用必邪。所以浑儿只需心存一善、日行一善,莫去管它法术是正是邪!”

吕浑听罢师傅所言,胸中豁然开朗,说道:“师傅既然如此说,浑儿定会心存一善,做个好人。可是师傅,按师傅所言,师傅也必然会使不少邪术吧?”

吕登说道:“为师也只看过太公传下《太公金钞&;#8226;拾遗篇》中所记十几样截教法术。太公传下此篇是让后辈知晓一些截教的邪术绝学,并不提倡学习篇中所记的邪术。再说我封神们的法术乃是阐教正宗,威力只在《金钞》所记邪术之上,所以为师自然不屑去修炼。”

吕浑说道:“师傅,既然浑儿无法学得师门绝学,师傅不如就把《金钞》上所记邪功一并交给浑儿吧?”

吕登说道:“浑儿,话虽如此,却也不可在那魔功邪术上过度用心。这个魔功邪术修炼之时若有一念不纯,便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啊!而且魔功越高邪念越炽,需用善心时时压制方可。浑儿,修炼魔功邪术以求反正入道的法门是鸿钧老祖传给截教的秘密法术,当今也只有通天教主能融会贯通。你虽说也能修练,但太过凶险、无大心愿、大毅力是修不成的。”

吕浑拍着胸脯说道:“师傅您想,那截教教徒不是畜生恶鬼、就是山精树怪,修行几千年才能得个人形。再想修练出一颗正道善心,恐怕怎么也要再花上千万年。不如浑儿,一颗善心早就安在了胸中,学魔功邪术料也无妨!“

吕登思忖一番,说道:“也罢,是福是祸自有天定!浑儿,为师可以将《太公金钞》上所记载的截教魔功入门心法传你,不过尚有两件事要你恪守。”

吕浑说道:“还请师傅示下。”

吕登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你日后绝不可成魔物、行魔行。”

吕浑答道:“浑儿谨遵师命。”

吕登说道:“第二件事,你日后虽然是习练截教功法,但此生只能作阐教弟子,决不可以再入截教门墙。”

吕浑答道:“师傅放心,浑儿答应……”

吕登摆手说道:“答应不够,你还需对天发下誓言。”

吕浑听罢面对东方跪下,竖三指代香,对天发誓道:“我吕浑对天发誓,此生虽习魔功只行正道,魔心一起自爆而亡。”

吕登等吕浑发完誓,便把《太公金钞&;#8226;拾遗篇》上所记截教入门功法一一传授给了吕浑。只听得吕浑脸上一会儿混沌一片,一会儿又豁然开朗,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方才将截教入门功法学完。

吕浑强将功法默记于胸,发觉一字不差,抬起头来说道:“师傅,浑儿还有不甚明了之处,想请教师傅?”

吕登说道:“为师对截教功法也不甚精通,你先说说看。”

吕浑问道:“师傅,为何截教同我阐教一样,都修炼混元罡气?”

吕登答道:“阐教、截教均出自鸿钧老祖门下,同样修炼混元罡气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其中尚存有大不同!我们修炼丹气所用之丹炉乃是人体圣胎,而妖魔鬼怪修炼混元罡气所用之丹炉乃是魔体鬼胎。虽能同归,但毕竟殊途。依此理而推,魔物所修习的法术也多不符合人体生理,若过于醉心魔功邪术,也定是害人害己啊!”吕登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吕浑说道:“浑儿,《金钞》上所记载邪法除魔龙手之外还有一法勉强能学,今日就一并交给你,让你在保命时使用。”

吕浑急问道:“师傅,是何保命法术?快讲啊!“心中却暗想:不愧是做师傅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吕登说道:“此功法极邪、名唤‘血煞’。乃是用齿咬破舌尖,抽出心头热血吞入丹炉,再用混元罡气全力压制,然后从口中急喷而出,血雾所罩之内玉石俱焚!“

吕浑金得心痒难熬,站起身冲吕登一躬到底,说道:“还请师傅快些交给浑儿!“

吕登招手说道:“附耳过来。“等吕浑附身上前,把施展血煞邪术的咒法交给了吕浑。”

吕浑记住咒法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泰山极顶石,心想:何不就拿此石一试?双腿一蹬,跃到极顶石前,正要施出血煞邪法,被吕登急急唤住:“浑儿不可!”

吕浑扭回头,诧异地看着吕登,也不知为何?吕登站起身说道:“浑儿万万不可试功。此血煞邪术未伤人先伤己,据《金钞》所记,此法一生最多只能施展六次,第六次施出之后,施法者也将灯枯油尽、府内五脏衰竭而亡。浑儿除了在危急关头保命时施展,其可轻易试去一次?”

吕浑惊道:“师傅,这血煞邪法真有这么邪?”

吕登说道:“《太公金钞》所记岂能有假?浑儿一路西行,能不用尽量不用。”

此时太阳尽出,照得四周霞光一片,吕登背负双手远眺东方,对吕浑说道:浑儿,一夜没睡也该换了,你先回酒楼休息,让为师一人呆一会儿。

吕浑说道:“是,师傅。”转身往岱顶酒楼走去。

吕登看着吕浑欢天喜地地走远,又扭身面对东方天际说道:“各位祖师爷,今后浑儿若有任何差错,全由弟子吕登代为承担,届时还望各位祖师爷饶了这个苦命儿吧!”

午时一到,平顶峰上摆满了桌椅,长的、方的、圆的、估计山顶上能找着的桌椅全都搬了过来。平顶峰南段则搭起了凉棚、设下炉灶,各家饭庄酒楼的大师傅也都被请了过来,点火生炉,煎炒烹炸,忙活起来。

各派道众或是旧识、或是交好、或按门派,各挑座位坐好。主席台上用三张八仙桌拼成一张长桌横着摆好,上首面南依次坐着神风门吕登师傅,天师道派张与材天师,全真教派宋德方真人,大蒙古国国师智障吉祥大师,上清宗派虚霞道长。下手依次坐着张留孙、吕浑、李华音、刘德真。

宋德方真人见各派道众都已入座,端起酒碗站起身,走到台前说道:“诸位道友,今日设下酒宴,这一来呢,是相谢道教各派对本次选才大会的鼎力支持。这二来呢,是庆贺我道教众派选才大会获得圆满成功。这三来呢,也是为本次大会的四位头魁、我道教四英庆功。这四来呢,便自然是为道教四英饯行。诸位道友,请满饮此碗!”说罢将碗中水酒一饮而尽。

台上台下都随宋德方真人站起,各自饮尽碗中酒,见宋德方真人入座,方才一一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喝酒说话。尽说着本次大会上的道教四英如何神武、如何精彩!

宋德方真人进了智障吉祥一碗酒,说道:“国师看我道教选才大会觉得如何呢?”

智障吉祥说道:“道教之士法术精湛,道教之中藏龙卧虎,贫僧佩服!”

宋德方真人又问道:“国师看这四子如何啊?”

智障吉祥说道:“均是骥子、龙文之才!”

宋德方真人说道:“国师,今日便将令此四子结伴西行,直取昆仑天城,以证老子化胡之说并无虚妄。”

智障吉祥听罢哈哈大笑,说道:“也好,也好!不过还有一事要办,方可成行。”

宋德方真人诧异道:“国师所言是指何事啊?”

智障吉祥说道:“尚需向朝廷求得通关文牒方能成行。不然,莫说在关外行走,就是被当作私通外敌也有可能!”

宋德方真人面见难色,说道:“国师讲得有理。可是这通关文牒……”

智障吉祥笑道:“真人无须挂心,这西去一路关内关外已经是大蒙古国版图。只要让四位道友同贫僧去一趟大都,面见当今世上,求下这通关文牒也就是了。”

宋德方真人冲智障吉祥抱拳说道:“那就有劳国师了!”

智障吉祥合十还礼,说道:“无妨。”

宋德方真人又敬了四子一碗酒,说道:“你四人西去昆仑,一路定是山险水恶、魔神挡道,还需团结一心、共渡难关。也好早日完成使命,为我道教扬眉吐气啊!”

四人齐声说道:“遵法旨。”

台上另几位前辈也分别敬了四子一碗酒,说些勉励的话。宋德方真人对刘德真说道:“师弟,四人之中以你的年岁最长,此去昆仑定要把仲灵、华音、还有留孙当作师弟师妹一般。无论何事何责,你这个做师兄的都要先行承担起来,就算是要舍身证道,也切莫犹疑。记住了吗?”

刘德真当胸抱拳,说道:“师兄放心,此一路西行,刀山我先上,火海我来趟,对师弟师妹清玄自会竭心尽力照顾。并带着师弟师妹同上天城,不达目的誓不回头!”

李华音一边听着刘德真说话,一边投去了崇敬爱慕的目光。吕浑瞧见,也想对几位前辈说上几句英雄话,刚准备抱拳站起,突然发觉边上的李华音用眼角冷冷地扫了过来!吕浑怕她当桌骂起自己“淫贼”,只好一缩头,硬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智障吉祥举起酒碗敬罢四人,开口对吕浑说道:“吕施主如何?贫僧的话应验了吧!”

吕浑说道:“大和尚果然一语成谶,仲灵佩服!仲灵佩服!大和尚,你也别吕施主、吕施主的叫,你就叫我小兄弟,我就叫你大和尚。你瞧,这多亲热!”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说道:“好!就依小兄弟所言。来,大和尚再敬小兄弟一碗!”

吕浑端起酒碗,同智障吉祥一饮而尽,心想当今国师也同自己称兄道弟,不觉面露得意之色。重新倒满酒,想要回敬智障吉祥。忽听边上李华音“哼”了一声,吕浑心中暗惊,转而对吕登说道:“师傅,我下去敬一敬各派道友!”

吕登说道:“应该的,你去吧。”

张与材天师也开口说道:“你们四人都去,同各派道友也多亲近亲近!”

四人齐声应“是”,走下台去。吕浑见刘德真与华音已到了最近的一桌席上敬酒,刚想快步跟上去,却听见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说话声。

“王兄道友,依贫道看、此二人正可算得上是金童玉女啊!”

“陈道友所言果然!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绝美若仙,妙啊!”

吕浑这一听见,心中被堵得不轻,一扭头,往其他方向走去。也不管它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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