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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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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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抿着嘴一笑:“好,顾先生让我不要做,我就不做。”

***************

病房外,握着保温盒的辛澜,无声的退了出去。

她转身,望着眼前那扇被粉刷的无比光洁的墙面,忽然觉得心口处,似乎有什么被堵住,即将崩裂而出。

她坐上了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疾病和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坦然的面对自身的污点。

自私。

这是辛澜昨晚反反复复思考了一整夜的词语,是的,她很自私。

当她知道安止璇没有死后,她害怕,害怕她会忽然闯进她和他本来平静的生活,将之搅的天翻地覆。

所以她本能的隐瞒、逃避。隐瞒时烟的真实身份,不让她接近他,近乎无理的将她从他的身边驱逐开。

可是,这一切真的有必要吗?

辛澜抚摸着小腹处的微凸,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可爱的小生命。

五年前,她既然可以毅然决然的从他的身边抽离开,带着星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为什么,五年后,却胆怯了呢?

一份不完整、不坚定的爱情,对于自己,又有何意义?

不如放手,活的更加洒脱恣意。

想到这儿,辛澜推开了门。

看到辛澜进来,时烟目光中闪过明显的慌张。

眼前的女孩,总是很懂得如何激发别人的保护欲。

顾非寒站起身,脸色还算平静,走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辛澜将手中的保温盒,放上了病床边的桌子上,说:“我来只是想送些粥给时烟吃,还有——。”她顿了顿:“顺便解决一些事。”

时烟朝顾非寒看了一眼。

顾非寒拉住辛澜:“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她刚做完手术才醒……。”

辛澜微愕,他以为自己是来闹事的?他以为她要伤害她?

他竟是这样在想她?!

念此,她的神色不由得变冷,扯开他紧抓在她手臂上的手说:“顾非寒你想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走到病床前,弯下腰,还算好脾气的问:“时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回答。”

时烟咬咬唇,点头:“是。”

“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公众场合舍身救我的丈夫?勇敢到连性命都不要?”

“……。”

“因为你喜欢他?还是——。”辛澜顿了顿:“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理由。”

“我……。”时烟踟蹰,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好像眼前辛澜的这一番话,是在无礼的步步逼问。

“好了辛澜,别说了……。”顾非寒拉住她:“她刚醒,还需要休息……。”

他的话中,已满是偏袒。

他在担心她?

辛澜了然,本来只是犹豫的想法,忽然变得宛如磐石般坚决。

顾非寒……她在心里轻轻地笑。

谢谢你给了我下定决心的勇气。

“回答我。”她不理会他,加重了语气。

时烟咬唇,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本能——。”她说。

本能……

辛澜将这两个字在嘴角反复的咀嚼再咀嚼,终于无声的笑了起来。

她起身,略有些摇晃。

顾非寒上前想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她站定在他面前,静静的开了口:“顾非寒,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顾非寒:“……。”

“这些年你一直放在心口上怀念的安止璇其实并没有死。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一直都在你身边,默默地爱你等着你……。”

他的目光遽然变得犀利和不置信:“你说什么?”

辛澜伸手指着病床上时烟,笑容轻而浅:“她——就是真正的安止璇。”

************

走出医院,辛澜微微仰起头。

透过梧桐树斑驳疏离的绣枝间,天空依然如昔般蓝的空澈见底。那样的干净,仿佛稀释了无数倍的蒸馏水。

她吐出一口气,忽然感觉到全身从上到下,彻底完全的轻松。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唯一。

失去并不值得恐惧与害怕,而人只有勇于做出了失去的决心,才能如浴火的凤凰般,涅槃重生。

回到家,薰薰依然在厨房里忙碌,辛澜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她立刻回头,笑容单纯简单:“夫人,你回来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随便做一点吧。少爷晚上不会再家吃饭了……。”她顿了顿,转身,声音轻如呢喃:“以后,应该也不会在家里吃了……。”

顾非寒是在辛澜回来后不久到家的,他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换,就直奔二楼,急匆匆的走至卧室,推开门。

而她,则坐在床边,叠着衣服,神色平静。

他大步走至她身边,蹲下,手撑在她肩膀上,问:“辛澜,你在医院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时烟是安止璇?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辛澜叠衣服的手一顿,没有抬头:“时烟后来没有和你说吗?”

他的手握紧,语气急促:“我只相信你说的。”

辛澜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一口气,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接下来,辛澜絮絮叨叨的说起当年安止璇遭遇爆炸,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那一场案子里面,其实并没有。

她被救了出来,并且因为身体皮肤重度烧伤,被送往澳洲的一家整形医院救治,最后整容换皮,变成了现如今的时烟,重新归来……

顾非寒听完,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我确认在那场案子中的死亡名单看到了她的名字。”

辛澜反问:“可是你又怎么能确认她真的死在了那一场爆炸案里呢?”

“我……。”顾非寒说:“可是止璇后来确实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的声音一顿:“难道是有人故意要设计这一场爆炸案,再带走她,伪装成死亡?”

顾非寒自言自语,很困惑:“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有理由啊……。”

“我想这些事实真相,只有时烟能告诉你。”辛澜说,语气有些低。

她看了他片刻,忽然低头,取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放进了他宽厚的掌心。

见此,男人的目光泛冷:“你这是做什么?”

辛澜说:“顾非寒,我们离婚吧。”

他皱着眉看她,眼睛是冷冷的墨黑色,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冻结在了里面。

他僵着唇角,说:“给我一个理由。”

“当初结婚前,我们就约定过,用一年的时间来试婚。如果一年后,你无法成为我心目中的好丈夫好父亲,你就放我走……。”

“……。”

“最开始的两个月,这段婚姻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你对我满满的关怀,对星星毫无保留的父爱,都让我非常的感动。那时候,我是那样的满足和快乐,我坚信这场婚姻会像婚礼时牧师说的那样,相互扶持,荣辱与共,直至死亡才能将其分开……。”

“……。”

“但不过两个月,这份曾经让我无比笃定和珍惜的婚姻,就开始变得残缺而不确定。你给我的,再也不是完整无缺的爱了,它破了个洞……。”

“辛澜!”顾非寒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急怒:“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

“是因为时烟吗?”他抓着她,眼神牢牢将她锁紧,好似磐石一般:“你的恐慌,全都是因为她?”

“不是时烟……。”辛澜打断他:“是安止璇……她是安止璇啊……顾非寒……。”

“……。”

她伸手,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顾非寒你自己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忘记过她吗?”

他用力的抓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辛澜仅剩的一点点勇气,在他无声的沉默中,终于分崩离析。

她推开他,站起身,说:“离婚的事我已经想了很久,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永远笼罩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一生都无法救赎。我不想我的丈夫在抱着我的时候,脑子里念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我要的是完完整整、毫无保留的婚姻……。”

她顿了顿:“顾非寒,你给不起……。”

辛澜转身,朝外走,他却忽然从身后不管不顾的抱住她。

“我不同意!”他狠狠地说:“辛澜,我不同意——。”

他紧紧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呈180°的转弯速度,急匆匆的揽进怀里。

辛澜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了他强壮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在她开口阻止之前,他的头已经迅速的低下,双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口。

“嗯……。”辛澜无法开口,只能挣扎的闷哼着。

第一次,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胳膊像铁索般强而有力,牢牢的禁锢住她。

他浑身都带着那样男性的、粗矿的气息,使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张俊挺的脸……

感受着他全然的侵略性,他真的是急怒攻心了……

可辛澜不明白,她的退出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坎坷了这么多年,相思了这么多年的伟大爱情吗?她都决定要放手了,他此刻这样子纠缠不休又是为什么?

难道奢望她像娥皇女英一般,笑着和时烟称姐道妹?

很抱歉,她做不到。

她对爱情,最后的底线就是专一。

她有洁癖,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被肆无忌惮的强吻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步,辛澜被他推到了墙壁前,知道躲是躲不掉了。

她心一横,索性朝顾非寒张狂在她嘴里搜刮的舌头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顾非寒吃痛,唇终于离开了她,只是一双铁掌却始终捏着她的腰,紧到无法抽离。

辛澜背后是墙,身前是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到了喘息相对的地步。

他的目光满是阴霾,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辛澜稳了稳混乱的气息,这才开口:“顾非寒,不要孩子气了。如果不能给我完整的爱,那么就放我走。明天我就会通过律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她的目光中,满是毅然决然的坚毅,两人紧紧对峙了片刻,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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