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平赤着上半身靠在床头,而怀里拥着的,正是方才与他翻云覆雨后沉沉睡去的孟晓久。
十六岁的少女,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鲜嫩可口,让他欲罢不能。
俊朗的五官十分柔和,男人平视着前方,目光深邃,大手抚摸着怀中少女圆润白皙的香肩,一下一下,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
深夜,西门家早已漆黑一片。西门妆坐在房中,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反复回味。傍晚回家,她从沈尔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警方已经抓捕了姚君海,确认他就是杀害李娜的真凶。而且,他还承认了之前几起案子皆是他所为。
若说他是杀林海慧几人的凶手,还算可信。若说他是杀李娜的真凶,西门妆却还有所疑虑。闵恩说过,根本不知道李娜是因为中毒还是那致命的一刀死的,如此判定姚君海就是凶手,未免,太草率了一点。
如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了结了,若是凶手真的是姚君海,那么往后,她也就不必再担心西门御的安危了。
——
两天过去,这日,西门妆一如既往的早起,早早的去了学校。
讶异的是,本该请假的孟晓久,竟然笑容满面的坐在位置上,和正在看书的苏寒闲话。
一见西门妆和沈尔,那少女便向他们招了招手,问早。
西门妆微微愕然,却还是从容的步过去,在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小妆,你来得正好。我和苏苏正在商量,这个周周末去旅游呢!你来拿个主意吧!”少女的面上满是笑意,明媚如阳光,不见丝毫悲伤。与那日的孟晓久,判若两人。
西门妆狐疑的打量着她,尔后询问的目光看向苏寒。只见苏寒也正看着她,很明显,她也十分惊讶。
“小久,我听说你爸回来了?”苏寒开口,转移了话题。
说到孟晓久的父亲,她的面色就变了。逐渐变得暗沉,嘴角的笑意也退去了。
“怎么了?”见她这副神色,西门妆不由蹙了蹙眉。
孟晓久的父亲,孟于民。曾经和孟晓久的母亲李娜,白手起家做房地产,后来建立了九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但是,就在五年前,那个公司卖给了别人,而他们夫妻两个,各自寻了出路,离了婚。
五年了,孟于民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据说又组建了新的家庭。这一次他回来,是为了孟晓久。李娜不在了,孟晓久的抚养权,自然要交给他的。
“他不是我爸!”许久,孟晓久才开口,闷闷的说了一句。
苏寒默了,与西门妆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说话。倒是隔壁的沈尔,目光打量着孟晓久,盯着她的脖颈一阵猛瞧。隐隐约约,能瞧见一点痕迹,好像是…吻痕。
就在他遐思之际,上课铃响了,一身笔挺西装的郄平抱着书进来。孟晓久的目光便追随着他,眼中的爱意似乎比以前更浓烈一些。面上也不如往昔那般羞涩,反倒是温柔以待,柔情似水。就好像…热恋中的少女。
郄平在讲桌前站定,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孟晓久。唇角扬起一抹深深的笑,目光复杂。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相视三秒,男人方才翻开书,开始讲课。
这些细微的动作,全都落在沈尔眼里。那双温柔的眼微凛,眸中闪过一丝狐疑的光,垂下头去。
孟晓久和郄平之间的关系,应该又进了一步。那晚西门妆回来,便听她说过,郄平去孟家看望孟晓久了。至于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却是无人知道。
不过今日看两人的神情,再加上短短两日,就从丧母的悲伤中走出的孟晓久来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进了一步。看来这世上,最伟大的还是爱情。有爱情的滋养,什么事都能挺过。
谁都以为,孟晓久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
可是,就在周五的晚上,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周五晚上八点,西门妆接到了苏寒的电话。说是孟于民打电话说,孟晓久没有回家。不仅如此,手机也关机了,联系不上。最重要的是,孟于民在下午六点的时候收到了勒索短信。
内容简短,只有一句话:一个亿,换你女儿的命!
刚开始,孟于民以为是诈骗短信。可是直到天黑尽了,孟晓久都还没有回去,他才打电话给苏寒,想知道孟晓久的行踪。
------题外话------
我想,故事到这里,妞儿们也清楚了,郄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游乐场凶杀案的真正凶手即将揭晓,那么,50币是奖给谁呢?(眨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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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你醒了?”悠远阴沉的男音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响起,将孟晓久的思绪拉回,也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
那道沉稳而熟悉的男音,那个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仰慕了一年,终于牵手的男人——郄平。
昏黄的日光灯在他头顶,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如覆一层金纱,如梦似幻。而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灯光下僵硬着,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上扬的唇角,藏匿一记刺骨的笑意,他的眸子里染上日光灯的光芒,疯狂尽显。
如那晚他们的第一次,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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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大人真身的读者调查,如今票数最多的是白泽!
☆、062、疯狂的男人(妞儿们戳进来)
西门妆接了电话便匆匆忙忙的下楼,而客厅里,西门御正倚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她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由问道:“小妆,怎么了?”
西门妆揣着手机,神情严肃的抬目,犹豫片刻,才道:“爸,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想想孟晓久,再想想自己。至少自己还有个温和的父亲,饶是他重组家庭,对西门妆还是关心照顾着,至少没有像孟晓久的父亲那般,抛妻弃女。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让沈管家送你吧!”西门御并没有阻止,一双载满沧桑的眼看着她,缓缓站起身。
西门妆急忙点头,未等西门御再说什么,便向玄关去了。
门外,沈尔正等着他。好像西门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似的。
“先去找苏寒!”简短一句,两人便开车离开了西门家的别墅。孟晓久失踪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一个亿对于孟于民来说,着实困难了些。这个绑匪开价,好像有些故意。
车窗开着,徐徐夜风灌进,西门妆支着手肘撑着脑袋,不安的蹙着眉。孟晓久今天下午是和郄平一起的,那么…
忽然想到什么,西门妆摸出了手机,找出了郄平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沈尔心无旁骛的开车,可是还是在留意她的神态举止。见她举起手机,半晌又放下,他便知道,郄平没有接电话。
“他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薄唇轻启,沈尔道了一句。
西门妆看了他一眼,不禁点头,“可能!”沈尔说的有道理,如果说郄平和孟晓久在一起,那么说不定他们两人现在一起被绑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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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加深浓,九州城外,偏远的废弃工厂里,昏黄的日光灯柔和洒下。洒在少女蜷缩的身体上,慢慢的,那双紧闭的眼睁开。朦胧的目光闪烁着,半晌才打量起眼前的景物来。
身体侧卧着,小脸贴着地面,目光便顺着满布尘埃的地面看去。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屋子,二十平方左右,几步开外,横竖放着几只油桶。而油桶前,有一把背对着她的椅子,而椅子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咳咳——”灰尘吸进,孟晓久忍不住轻咳两身。扭动着身体,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用麻绳绑着,十分紧实。她身上还穿着明德高校的校服,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下午的事情,渐渐在她脑海中回放。孟晓久记得,她和郄平约在了学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可是她等到天黑,郄平才满脸疲惫的来赴约。
尔后,他们直接去了郄平的家。那是她第一次去郄平的家里,是一套简单的套房,两卧一厅,一厨一卫。家里十分整洁,正如郄平这个人。她在他的卧室里转悠着,翻看他的相册。尔后,郄平为她端来一杯咖啡,还给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他家人的故事!
再后来,故事的尾声,她没有听见,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再不知道了。
那个故事她听着就觉得心酸,因为郄平的父母,被人逼死,而他的姐姐,也失踪了。活下来的,只有他而已。
“你醒了?”悠远阴沉的男音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响起,将孟晓久的思绪拉回,也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
那道沉稳而熟悉的男音,那个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仰慕了一年,终于牵手的男人——郄平。
昏黄的日光灯在他头顶,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如覆一层金纱,如梦似幻。而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灯光下僵硬着,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上扬的唇角,藏匿一记刺骨的笑意,他的眸子里染上日光灯的光芒,疯狂尽显。
如那晚他们的第一次,疯狂。
“郄、老师…”她唤他,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一双美目侧望,顺着那双修长的腿往上,却只停顿在他的腰际。
椅子拖地的声音响起,男人站起身来。从容的理了理身上黑色的西装,缓缓转身。
孟晓久便看着那双脚逐渐向自己走来,直到,那乌黑的皮鞋踢起地上的灰尘,迷了她的双眼,男人方才停下。
“咳咳——”又是一阵轻咳,孟晓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眉头纠结着,一抹难过和不解窜上心头。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看见孟晓久趴在自己脚边,他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笑意更冷。
“没有想到吧!我会这么对你!”沉沉嗓音说着,郄平蹲下身去。
孟晓久睁眼,目光总算够得着男人的脸。他背对着灯,身影投下,落在她的身上。那张俊脸埋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