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在一起?又装哑巴?”轻嗤,他是在嘲笑筠岱,亦是在嘲笑他自己,“孟轶是不是,是还是不是?!”使劲癫晃着筠岱,蒙殿看着她眼里渐渐袒露出真实,突然间他自己急剧地痛,以至于手都痛到发颤,竟无力地松开筠岱。
“要我替你回答吗?你和他在一起,深夜直至凌晨,你一直就和他在一起!”
“蒙——殿——”看着他瞬间俯下了身子,筠岱赶紧伸出手抱紧他,“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有事,蒙殿你给我挺着。”
虽然无力推拒,但那样的痛却如此真实地存在着,蒙殿眼里的狠不减半分,“你的关心,是真是假?”扣紧筠岱的脖子,他要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正视自己,“你看上孟轶什么,告诉我你到底贪恋他的什么?!”
筠岱茫茫的眼里沾满湿气,滔天的委屈在胸腔里澎湃,却强忍着看蒙殿眼里的厌恶一分分赤裸而出。
“放荡——”
心刹那间凉透,泪伤绝地滚出,疼,筠岱竟没了丝毫的力去辩驳。
“哭,你哭什么?”凉薄的笑,蒙殿的心亦在撕扯,“说错了你,那你争辩给我看,用你的刺扎伤我,为什么哭?!”听着筠岱的呜咽,看她在一个劲地晃头,蒙殿的笑更苍凉,“我有钱,有的是资本,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是我在玩你。就你这张脸的资质,”蒙殿的手触及筠岱的脸,掐住她的下巴,“凭什么玩我?”
筠岱痛苦地咽不成声,而蒙殿对那撕扯着的痛已全然麻木。
“他的什么这么让你留恋?你睁着两只眼睛看清楚,我长得丝毫不比他差,玩够了你,我自会放了你,但请你专心点,对你,我仅仅只玩一次。”
泪断线地流,“你……就这么看我?”
蒙殿轻浮地贴近她的耳廓,“深夜里背着我和另外的男人幽会,你说,我该怎么看你?”
筠岱眼里滚着的泪珠崩裂,碎碎的闪着绝望的光。
“蒙殿,我和你结束吧。”轻飘飘的音旋进耳,蒙殿的胃一阵阵抽搐,痛至极端,他就这么僵着身体倒下去,在筠岱面前完全失去了知觉。
“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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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们最好放过彼此
更新时间:2012…1…11 18:53:27 字数:3863
天蒙蒙亮,褐色的湖水深深,清晨的凉意薄薄的沿着湖周弥漫。孟轶觉得有些微的凉,醒了。臂膀空空,身上披着的外衣倒显现出了重量,嘴里喃喃,阿筠——
九点整,他应该正在登机。
九点二十分,飞机起飞了吧。闭上眼,筠岱可以看到载着他的那一架飞机呼啸着徐徐上升,耳朵“轰——”全是气鸣声。
“嗒——嗒——”紊乱的步伐声由远及近,筠岱循着声音站起,蒙父一家人此刻就站在她跟前,初次之外还有韩馨。
“怎么回事?人现在到底怎么样?!”威严,厉呵,所有人的视线炙烤着筠岱。
“是酒精中毒,已经洗了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他还在昏睡着,对不起了。”声音微弱,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筠岱看见蒙殿那一张疲惫的脸,苍苍泛白。
韩馨看着筠岱,怨恨使她的怒气在胸腔里起伏,“殿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见了你就成了这个样?!”
筠岱沉默。
“他是因为你和孟轶的纠缠不清才买醉的,是不是?殿他一心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伤他?!”
眼底早已抽干了泪,此时眸子燃烧成血红色,辣疼的痛觉,她只是睁着眼不去辩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
“是不是馨儿说的那样?”蒙父的暴怒升至顶峰,威势即将把筠岱吞没。
睁睁着眼,筠岱不说话,她不知道。
“啪——”脆生生的一记耳光烙在筠岱脸上,耳膜震颤着,“啪——啪——啪——”的回音响在脑海,刺骨的疼,筠岱死咬嘴唇却还是滑下了一滴泪。
“爸——哥绝不允许你这样做!”蒙宇冲到中间,把两个人隔开。
“天翔,她只是个孩子!冷静点。”
蒙父的气焰依然鼎盛,“都给我闭嘴!在我们面前消失,你现在就走!!”
在他话还没说完之际,筠岱已开始走了,她坚决不回头,要有尊严地走下去。
黄昏,鹅黄的光线透过窗棂洒照进来,打在苍白的墙上,室内显出了几分旧色。蒙殿的眼脸动了动,睁开,脑海里依稀残存着那夜的记忆,却只是支离破碎地搅炸着脑。
“昏睡了两天一夜,殿,下次喝酒记得叫上我,好歹现在也会有个人陪着你一起躺。”徐飞浅笑着给蒙殿倒了一杯水,“好些了没有?”
蒙殿撑起身子坐靠床头,“是谁送我上这儿?”
“你真的醉得这么糊涂?岳筠岱送你来的,听管理员说那晚她哭着喊着地叫人,你是真地吓坏她了。”
真是这样?对此蒙殿不曾留有一丝印象。
“殿,醉着的时候,还记得和她说了些什么吗?沉沉逼着要我问你。”
蒙殿眼里深深刻着哀伤,“不记得。”可他知道他说了极度伤人的话,因为心直到此刻依然在撕在扯。
“有个事你恐怕误会了她。”徐飞无奈,“孟轶那小子去了英国留学,我刚刚知道的。”
脑子里突然一阵空白,“什么时候?”
“就在你住院的那天。岳筠岱没有给他送行,她一直守在你的病房门口,”徐飞更无奈地叹息,“你爸爸——扇了她一记耳光。”
蒙殿的脸白得不见血色,千万根针刺进心里,密密麻麻地全是痛,捂着心口,他掀开了被。
“殿,你上哪儿?现在的她不可能见你,何况沉沉说了,只要她一见到你就会用棒子将你棒死,我怕现在的你不是沉沉的对手。”
蒙殿赤着脚站在地上,挪移几步,手刚触及门把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冥冥中的默契,蒙殿有一种熟悉的预感,他肯定是筠岱。
“喂——”听着自己干涩的声音,蒙殿惶恐着她会挂断。
“你醒了,我找你有事,明晚七点街角的咖啡馆,我等你。”电话挂断,她的嗓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岱——!”空余的只剩下忙音。
“怎么了?”徐飞看着蒙殿的脸灰暗一片,所有的疑问顿时打住,“如果是女生主动找的你,殿,这可能是最坏的事。她如果要分手,你就拼了命地哄,可是,”徐飞艰难地启口,“殿,你会哄女孩子吗?”
天色一点点地灰,衬着蒙殿的脸更暗。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认真的眉目透不出一丝亮,深沉地静默,深思。
挂了电话,筠岱心堵得差点无法呼吸。她感到漫无边际的孤苦,无依无靠。虎头走了,哥哥不理会自己,只剩下了二叔,就只剩下——二叔——
“喂,阿筠呵,还好吗?”
电波里传出久违的关怀,突然的一股暖流让筠岱的泪不受控制地决堤,她梗着喉头,“叔……呜呜……叔……”
“怎么了,阿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慢慢地说。”岳濂慌了神,电话的这端,筠岱隐隐约约听得到二婶关切的询问声,“这孩子怎么了?”
“叔……没什么事……呜呜……就是……想回家……”抑制不住地,筠岱的抽噎声更重。
“阿筠,过了一个月就放暑假,到时候叔叔去接你。阿筠不哭,这么大的孩子还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
“不哭,叔,婶的病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居然让婶犯病,我不孝。”
“筠岱,是二婶,怎么哭鼻子了,是想逗我乐吧,阿筠只要掉眼泪我就特有成就感,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婶说,别憋着。”
“没事,开始想你了。”
……
岳濂在一旁听着,皱紧眉头。筠岱绝不会轻易掉眼泪,她出事了。
蓝色基调的咖啡馆,低缓的旋律徐徐流淌,剔透的玻璃墙刻着隐约的山水风景,蒙殿注视着这幅画久久,却什么也看不透。他心情萧条,目光低低地垂至对面的空位,她没来。
迟了十分钟,筠岱推门而进时神色匆匆,迎着蒙殿的目光心率竟不自主地跳快,走过去,坐下,“不好意思,晚了点。”
她的客气就是疏离,蒙殿将手心里捂热的一杯牛奶轻轻推递过去,“特浓牛奶,加了冰糖。”
怔怔看着那浓稠的汁液,筠岱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不喝。”手横着推,将杯子晾在了一旁。
气氛一下子凝紧。
“我,有话想说。”深吸了一口气,筠岱张了张嘴,下巴就止不住地开始打颤,竟无法发出一个音。蒙殿深深地看她,看她低下视线,看她眼里没有了焦距,“分手吧。”
心重重地砸了一下,比预期的更疼,“岱,那晚我喝得死醉,”徐飞说女孩子要哄,可他不会,“对不起。”
筠岱突然疼惜了一下,蒙殿居然会道歉,她说不出的难受,声音开始夹带了哭腔,“这……不重要了……蒙殿,季洁和我哥分手了……多多少少是因为我……你,虎头,我哥……我和你爸,这些矛盾都无法调和,我累了,我们最好彼此放过。”
蒙殿的眸色加深,纯粹的黑,“我记得,你说过——爱我,这就足够。岱,其他的无所谓。”
“无所谓?”哭音中带笑,“所以在你的认识里我就应该围着你一个人转,我的世界就应该以你为中心!”心酸至涩,“蒙殿,你……就这么自私,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蒙殿被塞得没了话,哀默地,他的眼圈干涩。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吧……”
她要走了,出了这个门,她就不会再理睬自己,“等等。”蒙殿抬起他黑如豹的眸子,斩定,坚毅,“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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