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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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演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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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望见洪军漫山遍野,把长沙围得水泄不通,心甚忧虑。忽见洪军皆用小包运物进营,乃喜道:“此必食盐无疑矣。因彼军久屯陆路,食盐实其所苦。不如四处阻窒盐引,彼断难久居,是乃解围之一策也。”张亮基从之。打发去后,果然洪军怔盐,越发棘手;整整围了四十余天。长沙未下。秀全心慌,便募集采煤的,不下千人,仿鳌翻之法,先筑土营,随开了地穴,直透城垣,埋下火药;时长沙南城,里有金鸡、魁星二楼。楼下正是火药埋处。俱用线索通引,以待轰发。不料胡林翼登城,用远镜窥观洪军,只见军士筑就土营,负锄携铲,往来不绝。大惊道:“此必从地道攻城也!宜阻截之。”乃命参将张协中,在城中掘开濠道。谁想协中去犹未久,轰天响的霹雳一声,南路城垣陷去五六丈,张协中登时殒命。洪军正欲进城,胡林翼急调各军到南门守御。早有副将林绍良领一千人先出,力阻洪军。这时洪军万枪齐发,林绍良死于乱军之中。不多时,清兵各营,大半奔至南门。林翼又命军士乘战时,筑土为垣,力行抵御。钱江见清兵聚于一处,急切不欲遽入,便对秀全道:“我此行本志,不在得取长沙;今乘彼军忙乱,可以偷过长沙直趋岳州矣。”洪秀全从之。便传令李秀成一并拔那时曾国藩、张亮基皆疑洪秀全诱敌,不敢来追。秀全便领大军望前缓缓而行。于岳州途间,忽石达开部下将校名唤曾天养的献上一颗玉石,晶莹可爱。并说道:“当长沙城陷时,小将先扑城垣,故得之。想是地道发出者。小将不敢隐匿,因此来献主公。”秀全听罢,与钱江、杨秀清、李秀成、石达开互相传看,觉此玉面面通灵,端的非常之宝。玉中隐隐现出太平二字。钱江首先赞道:“此天所以赐主公也。”是时传遍各营,齐呼万岁。秀全大喜,就升曾天养为都指挥使。不觉行近宁乡。钱江望城内旌旗齐整,忽探马来报道:“此清副将纪冠军之兵,是护粮往长沙者。”钱江道:“既有粮草,必有食盐,当以计取之。”便令谭绍洸、黄文金领军在后埋伏;余外各军,诈作奔走之状。纪冠军果然领军五千人来追。不及二十里,将欲退时,左有谭绍洸,右有黄文金,两路杀来,秀全引军杀回,冠军大惊。正欲退时,恰遇黄文金,措手不及,脑上中着弹子,坠马而死。秀全尽降其众,随入宁乡。所得粮饷器械无数。才望岳州进发。行到那里,只见陈坤书等,早领兵接进岳州城里。
卷:  原来陈坤书等到岳州时,清提督博勒恭武弃城而遁。故陈坤书等,不费一战之力,已得了岳州。秀全好不欢喜。此时各人都有推请洪秀全改元正位之心:先有石达开、韦昌辉入见钱江,告知此意。钱江道:“天赐玉玺,时不可失。”便入见洪秀全,说明将士推戴之意。秀全初犹推辞。钱江道:“今万众一心,如主公固却,不特冷众兄弟之心;且杨氏自念羽翼未成,断不敢遽怀二心,何多忧虑?”秀全道:“众人之意皆同否?”钱江道:“那有不同?”随出门外,引一班人进来:却是石达开、李秀成、黄文金、陈玉成、韦昌辉、谭绍洸、洪仁达、洪仁发、李世贤、李开芳、林凤翔、罗大纲、曾天养、陈坤书等,钱江并呼道:“昨日之谋,主公允矣。”于是众人一齐俯伏,皆呼万岁!管教:两年力战,已重开汉室威仪;万岁欢呼,又复见新朝气象。
卷: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封王位洪秀全拒谏 火汉阳曾天养鏖兵 
 
  话说钱江引石达开等十余人,入见洪秀全,皆俯伏同呼万岁。洪秀全便对钱江道:“诸君以大义责孤,孤不敢不从。只今宜先定国号,布告中外,然后整饬制度才是。”钱江道:“主公以宗教起义,崇尚天父天兄。今主公既为天子,可称天王。国名就唤天国的便是。”众人听了,皆鼓掌称善。秀全道:“年号又将若何?”钱江道:“长沙城外,已有玉玺出现,早露出太平二字,此皆大王上应天命所致。就依作国号,何必多疑。”洪秀全一一从之。便改为天国太平元年,颁行天下。时满清咸丰元年也。随后即商议改正制度。李秀成道:“满清入关时,下薙发之令,屠杀汉人,不计其数,实汉人之大耻也,今我国本宜返本还原,一律蓄发易服,以复我皇汉威仪,则华夷之界辨矣。”秀全点头称善。即令钱江改定制度、服色。随奉洪天王冠天冠,服黄龙袍,祭告天父天兄。各事停妥,便议封赏各有功的兄弟。钱江进道:“光复汉家,战功不可不封,名爵亦不可太滥;宜仿汉朝制度,定为侯爵三等,以辨等差。其余就依着指挥使名目,下的就是都尉、检点、都监等名目;文官设总丞相府,掌枢密事。余外六部,皆作丞相,各有专司。今大事草定,实难完备。待天下一统光复时,因时制宜,逐渐修改可也。”秀全道:“孤自与众兄弟起义以来,奔走患难,皆如手足,各以兄弟相称,原是平等道理。若以孤一人徒居大位,使各兄弟不能共享荣名,孤不忍也。孤意欲择尤加封王位,以壮国家声势。事成之后,各使就上归藩,仿姬周封建之法:俾兄弟功臣,累世拥护王位。先生以为何如?”钱江谏道:“大王差矣!天赋虽是平等,各位原有高下,且所以能令众者,以号令所出耳。大王若亲贤爱士,则君臣如师友,何必使名位相同,而始谓之亲爱耶?上观往古,旁观各国,未闻有君臣同尊者。即周室称王,而诸侯封建,上者亦不过称公,纵大王不忍专权,在百官亦宜分次序。若是不然,恐难令众。愿大王思之。”李秀成道:“钱先生之言是也。方今军事方殷,必有主持军政者,而后诸将可以奉行。若各自为主,恐名位相当,即权势等,亦谁肯奉令而遵调遣者?初则互争权柄,继则抗违军令,皆所不免。如此则国家未定,而水火内兴,祸将不远。昔汉封七国,晋封八王,乱随相属。行诸承平之日,犹且不可,况在今日乎?大王高明,何以见不及此!”秀全听罢,终不释然,便问石达开意见如何?达开道:“料事深达,臣不如钱江;多谋能事,臣不如秀成,何必多问?臣等非不欲居高位,享荣名,想亦时势不可耳。大王当自审也!”当下各人议论纷纷。
卷:  且说杨秀清听得各人推戴洪秀全,有劝进之事,便和萧三娘商议。三娘道:“此乃大事,亦是公事,君侯何以不与闻?宜速趋进朝,赞成此举,当不失开国元勋;当人心归一之时,君若稍怀异志,不特国家难救,抑且祸患难知。不可不察。”秀清以为然,便趋上谒见洪秀全,并呼万岁。随说道:“臣弟秀清,适有微恙,是以未能与各兄弟同来。今病稍愈,特来进谒。”
卷:  天王道:“劳贤弟多矣!”说罢,即把拟封诸兄弟王位之事,问秀清意见若何?秀清道:“大王自广东起义以来,即与众兄弟同赴广西。臣弟等毁家赴义,正是生死与共,祸福相同;且云山已死,朝贵又亡,臣弟每一念及,常为伤感。今大王已有今日,若不使各兄弟得享同等荣华,窃为大王不取也。”洪秀全意愈决。钱江又道:“诚如李秀成之言,恐诸王相争,各不用命,大事即去矣。臣何忍见此。”说时不觉泣下。黄文金、洪仁达便挟钱江出去。少顷,石达开、李秀成亦辞出。钱江于路与李秀成道:“某等追随患难以来,言听计从,诚不料有今日也。”石达开道:“国家隐患,即伏于此;不特吾等的不幸,亦汉统的不幸,吾等何不以去就争之。”钱江道:“大王畏惧杨秀清,乃欲以王位买结其心。若秀清未到,或犹可切谏及止。今秀清一力主张,是大王意决矣!争亦无益。”说罢,复叹道:“云山若在,断不使大王行此事也。”石、李二人均为叹息。不说三人回去。
卷:  且说秀全自钱江等出后,心内原有些悔意。只秀清在前既已主张,自己又早已说出来,自然不得不行。便即封杨秀清为东王,追封冯陆逵为南王,萧朝贵为西王,韦昌辉为北王。四王封后,秀清、昌辉一齐谢恩。又封洪仁发为安王,洪仁达为福王,石达开为翼王,钱江封靖国王,领丞相事。以秦日昌为天官丞相,胡以晃为地官丞相,李开芳为春官丞相,林凤翔为夏官丞相,黄文全为秋官丞相,罗大纲为冬官丞相,皆封公爵。又以李秀成、陈玉成、曾天养、李世贤、谭绍洸、赖汉英皆为副丞相,俱位侯爵兼指挥使。其余李昭寿、陈坤书、杨辅清、苏招生、吴定彩、陆顺德、洪容海、罗亚旺、范连德、万大洪、林彩新、郜云官、林启荣皆任元帅,兼都检使,以上各员,俱以天将名之。余外进秩有差。定议后,即令制造官服,分颁各兄弟功臣。杨秀清又奏道:“大王既正位天王,继承汉统,兄弟皆受殊恩,只是六宫内政,主持不可无人。臣弟有一女,年已十八,甚有贤德。欲进侍大王,助理内政,未审大王意下如何?”洪天王听得,见秀清一旦如此恭顺,心甚欢喜,便准奏而行。自此杨秀清既与天王称兄称弟,又为国丈,位东王,掌军机,且李开芳、林凤翔、杨辅清一门羽翼,皆任丞相,贵盛无比。
卷:  那钱江听得天王封自己为靖国王,竟欲上表力辞,即往商诸李秀成。秀成道:“天王既定主意,各官受封,料不能更改。且先生若退居下位,恐更不能令众矣。”钱江觉得有理,便罢力辞之意。李秀成便示意石达开,使言于洪天王,更以钱江为军师兼军中大司马之职。天王一一允从。又令各王妻室,皆称王娘;丞相以下妻室,皆称夫人。各事停妥之后,休兵数天,然后大集众臣,共议起兵,为窥取湖北之计。
卷:  杨秀清、石达开、韦昌辉等,及丞相以下数十人,皆在一堂会议。只有钱江称病不至。洪天王心知因昨日谏止封王之事,不听其言,心中有此不遂,故此不到。因此洪天王心里到不自在。且当时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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