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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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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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豪族的手段或许不会比这肮脏,可要说多干净绝对不会。
    而秦庭贪婪的基层官员、吏目、吏员更会通过税收这杆子明晃晃的大旗将手伸入乡县,借着收税的名义中饱私囊。古代适用灭门令尹,破家县令。同时,每来一次就要自己大出血的税吏也从来不得乡民好感。
    且不说吏员的贪婪让百姓负担沉重,就是名目繁多的摊牌,以及繁复的徭役,高昂的田赋。这些都能生生逼垮一个个辛勤自耕农。脑子活跃心思灵巧的,自然不会死死忍受不知变通。于是带着田地托庇到豪族名下就成了一个躲避口赋徭役的办法,轻轻巧巧就将所有来自政府的负担全都丢到了豪族身上,以此换取能在豪族名下一个安稳的求活。
    而秦庭分田每丁五百亩,雁门一郡便该有六千万亩田地。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字。
    实际上,二十年过去。能在自耕农手中留存的,三分之一的耕地都未必有。而随着户口消失的田地归属,同样也会跟着人一起跑了。
    此外,来自政府的负担让数万户的百姓消失在政府的账册之中,从而进入到了豪族的私册之上。如此,田租、口赋、徭役自然就不可能在这些消失的户口身上获取,结果,自然只有更加沉重地摊派在其余不多的百姓身上。不堪重负的百姓想要活命,不是逃难就是托庇豪族。两相一比,自然是后者居大多数。
    于是,二十年的时间。区区二十年的时间就让雁门郡的户籍册上消失了一半的户口。这已经不能用锐减来形容了,几乎可以用大面积消失来说明。
    丁口减少,口赋自然就急剧下降。除去官吏贪污,中饱私囊的部分,那些消失的口赋自然就落到了豪族手中。借着国家政权消失的税收来壮大,这四大豪族可以说不除之不得以匡国!
    口赋减少了三分之一,那么田租还又剩下多少?
    扶苏一遍一遍翻着账册,眼中的严厉却是越加严肃。
    据《中国赋税史》、《中国财政史》、《中国民政史》等综合研究统计:战国初期之魏国,百亩土地的正常年产量是一百五十石,丰年产量是三百石到六百石;折合亩产,则是每亩产量一石半至六石。《管子》则云:“高田十石,间田五石,庸田三石。”管子所云,当为春秋时期的齐国。也就是说,当时齐国的最高亩产可以达到每亩十石。以吴承洛先生之《中国度量衡史》,战国之“石”与“斛”接近,大体一百二十斤,每斤约合当代市斤六两到八两之间。依此大体推算,当时的亩产量最高可达当代重量的五六百斤至八百斤百斤之间。
    按照秦朝泰半之收来计算,自耕农能够留在手里的大约是多少呢?
    按照法令,普通百姓能拥有五百亩土地。不过一户家庭显然是不能伺候这么多耕地的。再算上需要养肥力,以及土地兼并等因素。留在自耕农手中一年能耕种平均只有约莫五十亩地。以天下最富庶发达的故魏之地计算,土地百亩产量一般在一百五十石。丰年则是三百石到六百石。不过,雁门的土地显然没有这么肥沃。故此,以一般一亩地一石计算。
    也就是说,整个雁门郡六千万亩,能够在自耕农手中得到切实耕种只有六百万亩。以此推算雁门郡的粮食年产量,应该在六百万石左右。可按照这么计算,一户拥有五十亩地的自耕农,风调雨顺的,一年能够得到五十石的粮食。一个壮劳力,一人一年吃掉十石粮食,一户四口之家就要需要二十石才够自家食用。
    也就是说,在耕地不被掠夺,且风调雨顺无繁复徭役的情况下。一户自耕农才有不过三十石的纯收入,而三十石中,有二十五石是要缴纳田租的。而一户两口,还要缴纳两百二十四钱的口赋。这又是十石粮米的价格若是自耕农中女家勤快些,有织布出售,这才能让一户人恰好活下去。
    再以整个雁门郡自耕农年产量的六百万石一半计算,则应有田租三百万石收取。但实际上,雁门郡从来没有过三百万石的田租收取。入库的,只不过区区百万石出头的田租。
    也就是说,在田租上。扶苏被抽去了整整三分之二的收入。以而今越发显贵的粮米价格,在咸阳一石米在五十钱左右,而在十年前蒲公治下时雁门粮价不贵约莫八钱到十钱一石。可而今,飞涨的物价已经到了二十钱到三十钱。而豪贵之家所使用的上等粮米,则在百钱一石甚至更高。
    也就是说,扶苏损失的两百万石田租,换算做秦半两,就是四千万到六千万之间。其中,还不算那些被豪族世家所层层隐瞒的天地,户口!
第四十九章:雁门收支似泥潭
    六千万钱是个什么概念?四大豪族总共的流动资产才这么点。Www!而一千万钱就能支持扶苏将特科拘于秦陇之地的枷锁打破,将初级性质的全国性情报网络一起铺开。当然,这个前提是扶苏有足够多的人手。不然,扶苏挤一挤也能凑出五百万做出先期投入。
    以此刻雁门郡最低的粮价计算,二十钱一石的价格。雁门郡去年的财政收入实际上只有两千六百万余秦半两。也就是说,除去田赋大部背留转运给中央后,扶苏手中能留下的只有区区几百万余钱和那委实不多的商税了。就算不转运,这留在雁门由少府掌管的钱财扶苏也没那权力动用,除非出现大灾大难,或者战争。
    也就是说,去掉军政监察三部门的基本财政支出,两千六百万钱实际上都未必够扶苏对付那些支出的。极可能到头来扶苏还要去倒贴过去,更何况,故作大方的朝廷肯定会降旨来个减免田赋。到时候,田租口赋一齐再次下降。扶苏可不想忙活大半年,结果到头来还要倒贴钱进去,甚至一辈子都被束缚在这里。
    扶苏对这些政~治问题十分敏感,但具体繁芜的政务却不精通了。雁门郡的财政开支,扶苏虽说大致晓得细节部分委实不知详解。
    “两千六百万钱。不算零头,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收入啊。在咸阳时,我这人生大事所费的也不过百余万罢了。就是特科,用去的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万吧。”扶苏问向萧何。对于这内政问题,扶苏的确要仰仗萧何。
    萧何躬身,并没有因为扶苏的态度变化而有所倨傲。一捋胡须,道:“回公子。两千六百万之中,可是有大部分要上缴朝廷的。国朝常制,雁门去年能留下的田租不过四十万石,钱粮则七十余万。这些,堪堪将收支平衡。这,若是有事,转运之苦”
    扶苏想了想,算是想象到了前任郡丞的窝囊。对于古代的转运。扶苏是了解的,技术水平很低的年代,转运的成本极高。主父偃从山东故齐之地转运粮食到首都长安,用了两百倍的运输成本才送了过去。也就是说,运送一石的粮食整个运送的过程之中要用掉的粮食得有两百石!其代价致高昂,令人咂舌。
    雁门郡送到咸阳的东西不单单是钱财四千多万钱。很大一部分,是折算成粮米布帛的实物。若是秦半两,了不起十几辆大马车。撑死也就几万钱能打发了。可要是实物,那就极难了。一百万石的田租,要转运过去,靡费所需极可能需要上万辆牛车马车,护军两千,民夫上万。虽说这民夫,实际上就是徭役,可郡署还是要管饭的。到时候,治粟内史要是下令调集雁门郡的粮草,扶苏就要准备勒紧裤腰带自家还得倒贴进去。
    这实际上也是扶苏政敌蹑窜着要在云中、雁门、代郡修建驰道的真意。要真修,三郡一起转运粮草开建大规模工程,扶苏基本上五年不能挪窝或者建设雁门了。五年过去,秦二世他儿子都出来了!
    转念一想,扶苏不得不感叹道:“转运之苦实在令人难言啊,这区区几个字里,藏着的东西还真多啊。好在,许谨在朝中帮我挡了不少东西。不然,这六十万石要真给转运到岭南去,我还是辞职来的爽快。”
    萧何初始一惊,待仔细分辨出扶苏只是玩笑之语,这才松了口气。萧何可不希望胸藏乾坤的主公成了一个失去信心的庸人。
    扶苏似乎先到了些什么,嘴角一抽,道:“先生,还是为我分辨一下这郡署之中的支出吧。”
    萧何反应过来,一拱手,道:“两千六百万钱,看似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可实际上,郡尉府在善无的三千五百余军士军费是需要郡署负担的。而分散在各个关隘,烽火台的驻军总计三千余人也是需要郡署承担军费支出。六千人的军费,以国朝最低级的士兵公士论。一年需要给一名公士五十石的薪俸,也就是说,最低最低公子需要支出三十万石的军粮。光是这,就费去了田租的三成收入。”
    扶苏倒吸一口凉气,军费,的确是扶苏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光是六千人,一年就需要三十万石的军粮。而且还是最低维持限度的支出,实际上六千人的军费支出全部算是,怕事六十万石才能打住。
    好在,跟四大豪族牵扯太深的雁门郡兵因为叛乱彻底被毁灭殆尽。想要再立雁门郡兵,也只有在扶苏麾下浴火重生才有可能。而扶苏新招募的军士除了少部分军官,大部分还是可以用公士的标准来对待的。
    而军费上的大头支出,如兵械,军服,盔甲,军营建设之类的在扶苏缴获了四大豪族的武备库后也很快得到了解决。虽说军服有些别扭,可改改就成,扶苏在这大头上反倒不需要支出多少。
    也就是说,在始皇三十七年。扶苏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军费太过沉重以至于把扶苏给压坏了。
    扶苏摇摇头,似乎是在为军费的巨额开支而惊诧。实际上,扶苏则是在想着怎么借着巨额的军费开支的由头让扶苏自己能够完完全全将六千军额的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雁门郡兵是扶苏费了巨大的牺牲和投入,却只还回来孙二杆子等一干百十个军官种子。这投入和产出实在有些悬殊。也证明了扶苏那套“快捷方式”的失败。
    既然拿现成的失败,扶苏就得想着怎么一步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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