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清朝当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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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清朝当总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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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本来对这帮粗鲁的兵丁很是讨厌,但是看到现在这情形,也只得摆手说道:“算了,不知者不罪。”   
    刘胖子见林云肯罢手,冲那小头目喝道:“还不快滚,杵在这儿等抓贼么?”那小头目浑身打个激凛,忙不迭的带着手下跑了。   
    “林先生受惊了,都怪小人招呼不周,我家主人忙于俗事,暂时脱不开声,让小人代为至歉,林先生,里面请。”刘胖子转过身来堆起笑脸,对林云招呼道。   
    林云点了点头,随他进了大院,可是一进去,林云却又发现这个院子,比外面看起来,更大,也更豪华。进了几重月门,胖子引林云兄妹到一处清净的房舍之中,胖子对林云说道:“先生请入席。”见林云疑疑惑惑的坐在椅中,说了声请慢用,便退了出去。房间之中,只剩了一个丫鬟立在桌前伺候。   
    主人还是不想现身。林云看了一眼,诺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林云虽然疑惑,却没什么好担心的,当下施施然坐下来,也不叫那丫鬟服侍,举起酒壶倒满一杯,自斟自饮,倒也随意。面前的菜肴也是遍尝辄止,没办法,太多了,而他对食物又不甚挑剔,觉的对胃口,便多吃几筷子,不合意的,便不再动筷。小妹却比他能吃多了,一张小嘴塞满了吃的。林云怜惜的看着她,轻声说道:“慢点,别太撑着,对身体不好。”小丫头羞涩的笑了笑,抬起手来抹了抹嘴角的油,眼睛又向桌子上望去。   
    酒足饭饱之后,林云端起茶来慢慢品着,那个丫鬟过来问道:“先生是否觉得倦?若是累了,便请到卧房休息。”林云想了想,起身点头道:“好吧。”   
    第二天一早,在林云正悠闲的喝茶观云时,大厅后一座隐蔽的轩室中却在进行这一场几乎决定林云命运的谈话。   
第一部 少年成名 第四章 室内密谈   。 最好的txt下载网
    这轩室极为隐蔽,却能够通观整座府邸,轩室内布置整洁清雅,寥寥一两件装饰具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偏偏在轩室东西两面墙上,分别悬挂着半幅墨迹淋漓的中堂,虽然写的不错,却远不能与轩室中其他饰物相比。   
    一个老人正坐在上首太师椅上,骨碌碌的抽着水烟,另有一个中年人陪坐在下首,那中年人正是邀林云前来的张一公。   
    “一公,你留我多住这半个月,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两个半幅中堂吧!”老者抽了半天水烟说道。“难道你在两湖这地方待的太久了,连眼界也变得狭窄了?——这种破烂货也当成宝贝!”   
    张一公笑道:“这两幅中堂论笔力间架,自然难入恩师法眼,学生之所以多留老师几日,一是着实想念老师,二是请老师看看这写字之人。”   
    “哦?你张一眼也要别人帮你看人?”老人微微一笑。“我这糟老头子老眼昏花吗,让你笑话啦!”   
    张一公赔笑到:“学生这点看人度物的本事,还不是恩师一手教导的——官场上谁不知道您法眼无讹?这次学生实在吃不准,万般无奈,才恭请老师大驾的。”   
    那老者一笑:“难道你大花功夫请我相看之人,便是他?”老者一指厅中端坐的林云。   
    “正是。”   
    “嗯,此子从入门到现在,荣而不骄,辱而不怒,美色当前而不忘形,清冷自处而不急躁,虽然骨骼贫弱却气宇不凡,每逢巨变,虽容动而气不折,乃是骨勇之人,难得啊难得。”老者点头赞许。“假以时日,此子必一飞冲天!……一公啊,你从哪里寻到如此美质良才?”   
    “恩师也如此看?”张一公又惊又喜。“不瞒老师,此人是我前些时微服出巡,在一个庙会上偶遇的。”   
    “哼,我早就说过,山野之中必有经天纬地之才,你呀——就是官当的太久了,也当的太大了,只会眼睛望高处看,连辖下有如此人物,居然现在才发现。”   
    张一公也不生气,又问到:“以恩师度测,此人日后可到何种地步?”   
    老者抽了口水烟,眯起眼睛反问:“以张大人的意思呢?”   
    “恩师别折杀学生了,以学生看,此人若是肯在科举正途上多花些功夫,只怕绝非县令道台之才。”   
    老者不答,只是一笑。   
    “难道……可如学生般做到封疆大吏?——恕学生直言,此人在察言观色上颇有不足,只怕未来仕途未必通畅啊。”   
    “哼!”老者冷冷一笑。“若是寻常受制于人者,自然要察言观色随风而动,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连朝廷都忌惮三分,却又何须察言观色?那自有别人去查他的颜,观他的色,仰他的鼻息!”   
    “难道……难道……”张一公极为惊讶。“恩师言下之意,此人竟能如恩师或者李中堂那样入掌朝阁出将入相?”   
    “哈哈!”老者仰天大笑,可是脸上毫无笑意。“我算得什么,他李鸿章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风雨飘摇中的一个糊裱匠罢了!”   
    张一公惊讶已极,起身深施一礼,颤声道:“此人究竟能成何等气候,还请恩师明示!”   
    老者半晌不语,看着那两个半幅中堂缓缓说道:“一公啊,观字观气,观人观器,你看这字究竟气度如何?”   
    “功力尚浅,火候不足——恩师此问,却又何意?”张一公听到老者忽然讨论起字来,大惑不解。   
    “不过,火候不足,功力尚浅,小小年纪,阅历不足……”老者缓缓说道。“正因为这样,他才在你张大人辖下许久,而一直默默无闻,不能一飞冲天。”   
    “可是你看这字的内容。”老人久久注视着那幅“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中堂。“粪土王侯、气吞寰宇……却又中正平和,丝毫没有霸气——这,这是王者之风啊,我等凡夫俗子,实在难以度测其深浅广博……”   
    “恩师……您……您说什么?!”张一公大惊之下,往后连退几步。“您的意思是……”   
    老者不答,冷冷说道:“老夫冷眼看官场已几十年,莫说这当今满朝并无一人有此气度,就算……嘿嘿……就算本朝圣祖、高宗两位先皇,号称文治武功旷古绝今,只怕他们也无此胸襟写出这样的话来!”   
    “若老朽老眼未瞎,此子日后必为一代开国之君!”   
    一道狂雷随之炸响,“当啷”一声,张一公将茶杯掉在地上,登时摔个粉碎。   
    “留他不得!”张一公霍然而立。“恩师请在此稍候,学生去去就来!”   
    “且慢,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他!”张一公冷冷一笑,本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此刻看起来竟似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不趁他羽翼未丰先剪除后患,难道还等他将来砍你我这些满清大员的头颅不成?!”   
    “杀了他?倒是简单痛快……”老者目光一凛,起身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狂风大雨半晌不语。   
    “一公,近三十年来,大清朝风雨飘摇了多少年,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只怕不出五十年光景,这大清的三百年气运只怕真是到头了,到那时,群雄并起、列强趁隙而入,苍生将血流成河!这是你杀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吗?”老者在窗前负手而立,仰天长叹。“你我戴着这血红的顶子,终日里忍辱负重、勾心斗角、夜不成寐、战战兢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光宗耀祖锦衣玉食吗?”   
    “为了天下万民,为了国家气运!”张一公肃容答道。   
    “不错,为了天下万民,为了华夏气运!”老者牢牢抓住张一公的手。“一公,我要你为华夏子民赌一把!”   
    “赌一把?”   
    “赌一把!”老者注视着张一公,眼神清亮、专注而狂热。“我观此子终非池中之物,可是其意却颇为善良淡薄,并非嗜权如命冷酷好杀之辈……”   
    老者缓缓说道:“若他能成开国之君,自也能成中兴名将!”   
    张一公又惊又疑:“恩师的意思是?”   
    “笼络他,观其行,度其志,以忠义之心感化他,以圣人之言教诲他!让他最终以天下苍生为重,以大清基业为重,外除列强,内清君侧!”老者越说越快,眼神越来越亮。“到那时,四夷宾服!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到最后时,老者几乎已经在纵声狂呼。   
    “可是,可是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不错,其中风险之大,不言而喻。”老者眼光逐渐暗淡。“若是谋划得成,也无人记得你张大人的功勋,若是所谋相反,那你张之洞不但身败名裂九族尽戮,就算在悠悠青史之上,你也是大清的千古第一罪人。”   
    “何去何从,你自处之吧!”老人转过头去,踉跄着回到椅子上做起,颤抖着点起一袋水烟,不再看张之洞一眼。   
    “恩师!”张之洞直直跪下,向老者连磕几个响头,抬起头时已泪流满面,他惨声说道:“张之洞自南京条约签订后,已立下宏誓大愿——必不惜这区区一身,必尽雪国耻!学生性命尚可抛却,又何惜这身外之名!只是——只是他日若大错铸成,学生该如何裁处?还望恩师教我!”   
    说罢,张之洞连连叩头,他面前的青砖上很快沾染了斑斑血迹。   
    老者抬头望着窗外的狂风骤雨恍若失神,轻轻说道:“一公,你行之事,乃是在以人力而逆天,若天意终不可违——那你我所能尽之事,也不过但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你放心,若你身败名裂之时,我曾国藩全家老幼七百三十一口也必在奈何桥头恭候大驾!”   
    “一公!”曾国藩也朝张之洞跪了下去。“国运相托,苍生相托,社稷相托,万事——拜托了!”   
    从轩室之内出来后,张之洞便招来管事的刘胖子,对他了吩咐几句,看到胖子眼中的疑惑之色,他这才想到额头上的伤,瞪了一眼,那胖子吓的急忙告退。   
    “林先生,我家主人今日实在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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