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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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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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氏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甚爽利,请了几个大夫来瞧,都只让少劳,少思,开些汤药将养罢了。廷珑知是心病,却不知从什么上得的,只能小心侍奉汤药,除了去上学便一步不离的守着姚氏。
  
  这一日赶着从书房回来,就见姚氏正和张英坐在炕沿上说话,一脸的喜气。廷珑见自己进来的莽撞了,却也不便转身出去,就笑眯眯的给父母亲请了安,问道:“太太有什么喜事?可是大哥捎信回来了?”
  
  姚氏笑道:“却不是你大哥的事。”又转头跟张英说:“难为这孩子,她嫂子给寄了几个果子来,就这么整日价的盼着来信!”
  
  廷珑见母亲逗她,撅着嘴巴拱进姚氏怀里撒娇。她母女二人亲热张英也不出言,饮了一盏茶才说:“我去跟以然那孩子说,免他整日惦记着。”
  
  姚氏就一笑:“跟他说也叫他安心,看那孩子懂事的可怜,打来了咱们家,瘦了多少。”
  
  张英也自叹息他懂事,吩咐家人去请以然少爷到内书房来。
  
  廷珑听见父母亲说话,知道这喜事出在以然身上,就眨着眼睛问到:“既不是大哥来信,太太喜从何来?”
  
  姚氏就摸着廷珑的头顶微微笑着说:“南边大捷,皇上一高兴要大赦天下呢。”
  
  廷珑心想,明明刚才听着张英和姚氏说话,那喜事似乎和以然有些关系,若是为着大捷与大赦,却不知能与个孩子有什么相干。姚氏既然不说,她也不再细问,只凑趣道:“南边打完了仗,那哥哥嫂嫂送果子回来就容易了吧?”
  
  姚氏就点着廷珑的脑门大笑起来:“说来说去还惦着吃,人家小姐们在院子里种些花草怡情也有的,只咱们家小闺女,在院子里种些吃的,还眼巴巴的馋的自己跑去摘了吃。”
  
  原来廷珑见庭院里都铺了水磨的青砖,不敢打那里的主意。只得把自己住的罩房后面那一射之地利用起来,种了些应时的蔬菜瓜果。特叫莲翘带人把孟端胡同的四季莓移了几颗过来,种在一角,恐它们爬的放肆,用青砖在四周砌了牙子;另一角靠墙搭上架子,一半种着丝瓜,一半爬着西域传过来的良种葡萄;挨着窗边又种了一畦韭菜和茼蒿,取它们味重,防蚊蝇滋生;中间还空着一块地,莲翘和紫薇紫藤几个就出主意说种些西瓜,暑天浸在井里消暑,廷珑也任她们去顽,跟管采买的要了种子,种了几样甜瓜。
  
  才半亩的园子,这么多人照看,瓜菜长的都肥大,及至熟了,廷珑就亲自进园掐尖摘了给姚氏添菜,家里人人都吃过那园子里的产出,权作她嬉戏。廷玉还提了“半亩园”三个字,请了制匾作坊刻了,换下廷珑堂屋原先挂着的“绣贞阁”。
  
  廷珑见姚氏这么定义自己的“菜篮子工程”,又一头拱进母亲怀里撒娇。
  
  姚氏就笑的更厉害了,道:“看把娘揉碎了,谁还疼你。”
  
  廷珑听了静静窝在姚氏怀里,半晌才说:“谁也没有太太疼我。”说着就忍不住眼力酸涩。姚氏听她声线变了,就扶着她的脸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咱们家姑娘,跟娘说,娘给你出气。”
  
  廷珑不能解释自己突然涌上来的感激和酸涩。只能掩饰说:“我看太太开心一时高兴的哭了。”
  
  姚氏就把她揽在怀里,嘴里絮絮的说:“当初你抓周的时候抓了支笔,我还怕你长大了过于目下无尘,不能务实,等你读了书大些了,却没有那样读书女儿的酸气,倒叫我放心不少。读书为的是明理,没的读了一肚子的酸书,一门心思的褒贬人事……珑哥这样最好,娘很欢喜。”
  
  廷珑听了,为着姚氏疼她的心,更加感动,埋在姚氏怀里不肯抬头,半晌闷闷的说:“太太是看见我园子里的瓜熟了,哄我摘来吃罢。”
  
  姚氏就轻轻的拍在廷珑背上:“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招我笑的肚子疼。快回去洗把脸,回来开饭了。”
  
  廷珑转回自己屋子里去换了件家常的半旧衣裳,又重新洗了脸对着镜子微笑了半晌才往正房去了。
  
  已经摆下饭,廷玉和以然在堂屋东面那一溜椅子上坐着说话,廷珑过去行了礼,就在西边坐下,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留心以然的神色。却发现根本不用细察,只要有眼睛就可以看出以然有多么开心,控制不住的要微笑,而不是平时里为着礼貌涵养做出的样子。
  
  廷珑见他眼睛里闪着光,嘴角和眼角的弧度神奇的把他看起来冷峻的线条柔和了,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也真心为他开心。
  
  等到吃饭,廷玉也发现家里今天不同往常,就问了和廷珑一样的话:“是大哥来信了吗?”姚氏和廷珑就一起笑了起来,连张英都弯了弯嘴角。笑了半晌姚氏才说:“是你妹妹那园子里的瓜下来了,今儿个尝鲜呢。”廷玉自然不信,目带疑惑的在众人身上转圈。
  
  廷珑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晚饭,虽不知发生了什么,想来总是好事,既然张英和姚氏不准备告诉自己和廷玉,又何必非要穷根究底,快快活活的做个他们所希望的,没有烦恼的孩子不也挺好的吗?而且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又能有多久?恐怕长大以后想要乐得糊涂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过了几日,姚家二奶奶方氏大清早就过府来关着门和姚氏在房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又使人到书房将以然叫了去,午饭时分才转回来。
  
  廷珑见他眼睛红红的,脸上却仿佛有喜色,心里忍不住疑惑,稍后又暗笑自己,仍旧认真读起书来。
  
  又过了几日,张英晚饭的时候就说道:“你大伯写信来以然家去,过几日就走,我跟卢先生说了,你们这几日也不必上学去,差人好生跟着,上街去逛逛,一则陪以然买些京城土仪,带回家里也是个念想;二则,打他来京里还未出过门,也趁这几日浏览一下京城风物。”
  
  廷珑心里早有这样的猜测,此刻也不十分惊讶,只是一旦成真,仍旧十分不舍。廷玉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忍到吃过饭,还没端茶上来就问以然:“什么时候走?不走不行吗?家去了什么时候再来?”
  
  这一向他两人行动坐卧全在一处,一个温柔敦厚,一个谦谨稳重,相处的十分亲厚,猛然说要分开,廷玉自然难舍。
  
  第二日起,果然就不用上课,张英说让陪着以然上街,自然是没有廷珑的份,这个自觉她还是有的。但是,她也是“打来京里”除了姚家还从没出门逛过的,心里更是十分的想要“见识一下京城风物”。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街市,能够亲眼去瞧一瞧,对她是的诱惑力是很大的。
  
  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廷珑都想把那些有价值的,需要保存下来的东西,干脆找个僻静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以待后人研究之用。免得像她所(炫)经(书)历(网)过的那样,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都给搜罗到皇家园林去,等到土匪一来,一点事不费就一锅全端走了。要查点什么资料,看些什么好东西,还得去人家外国人的博物馆去申请。
  
  既然张英话说的含糊,她就听的懵懂,假痴作呆的一力撺掇姚氏带上她一块去,只说是要用自己的月钱给以然寻样难得的东西。
  
  姚氏见廷珑有这样的心,翌日就多多的带着七、八个随从,带着廷珑一起出门。
  
  
                  京城游(上)
  
  等到转了弯往闹市里去,风貌就为之一变,街面窄了一半,又有挑着担子贩杂货的沿街叫卖,还有卖糕的,卖饼的,插着草标卖糖葫芦的,这些倒也平常,更有在担子一头生着炭火,另一头挑着碗筷条凳,随时可煮些汤圆,馄饨的。
  
  廷珑第一次看见这么有创意的流动摊贩十分稀奇,可惜姚氏就坐在旁边,她是不敢掀轿帘细瞧的,只能透过纱窗影影绰绰的看着。姚氏见她目不转睛的往外瞧,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瞧见那些贩夫走卒就叹息道:“都是苦命人,一副家当全担在身上。”
  
  廷珑这一路走马观花,不过是将街市当做景致,自己只当游客,纯然欣赏罢了,现听见姚氏怜悯众生多艰不由呆了片刻。
  
  姚氏见她呆愣,只当她不知道世事,也不再说什么。
  
  张府车轿到了珍宝斋,廷玉打马过来请姚氏下轿,芍药和莲翘这时也赶上前来搀扶姚氏和廷珑。姚氏搭着芍药的手下了轿子,廷珑伶手俐脚的,也不要人扶,自己下轿来。
  
  早有大掌柜赔笑迎了出来,打了个千,张口便道:“府上招呼一声就是,怎么敢劳动夫人大驾光临,真真是贵人踏贱地。”接着又像是突然叫人踩了尾巴似地叫了起来:“哎呀!这几位哥儿姐儿面相生的好尊贵,必定是府上的几位公子了,得此麟儿凤女,夫人真真好福气呀。”
  
  姚氏就笑眯眯道:“贵宝号这一向生意可好?你们东家可有一阵子没去我们府里了。”边说边往店里走去。
  
  那人称薛朝奉的大掌柜就如虾米似地躬身在前面领路,答道:“我们东家年前去了南边,这一向都是我们少东家当家,东家走的时候交待大少爷,什么时候闭着眼睛摸出真假来,什么时候才准去各府走动。”
  
  姚氏就笑道:“这就是你们东家的周全了。”
  
  薛朝奉将姚氏一行迎进大堂,安置在客座上才转身吩咐小伙计:“去店门守着,歇业半日,莫叫人冲撞了贵人。”
  
  廷珑随姚氏进门,就发现这珍宝斋里陈设极其精致,完全按照大户人家宅院布置。掌柜的引她们进来的是一间堂屋,一进门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楹联,中间是一幅《听琴图》,下面摆着一张紫檀翘头方桌,一边一把圈椅,两侧一溜七八张扶手椅,和那翘头方桌具是一样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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