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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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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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诚知道辎重车队的狙击手段已经穷尽,大队白军眼看要追上自己的这一百来人,不由的动了轻装的心思。

想想华五的话又决心再等一会,方才为了保持济王的威严,已经坚持了十里路了。如今轻装,可谓是前功尽弃。况且如果不计颜面,豕突狼奔,凭自己的武功修为,脱身而去量非难事。

柳思诚忽见前面有一座木桥,桥对面有几十匹骡马和二十名安**士,每匹骡马的背上负有索具,几根大绳自桥下而出,系于索具上。

柳思诚率亲兵卫队策马疾驰,人马过桥后,那些军士一齐驱赶骡马,几根桥柱登时被拉倒。追兵勒马不及,连人带马摔下深沟的有十余骑。

桥下沟壑宽八丈深四丈,是两山间之水入河处,桥断便成了天堑。

柳思诚令:“下马,射。”

亲兵急急下马,侍卫迅速支起盾牌护住济王,亲兵拉弓放箭,白军未曾想到安军反噬,仓促间不知应对被射伤十几人。

一些人因为在安军弓箭射程之内,拨马后退,王角弹压不住,将随后跟进的人马冲乱,许多军士连人带马竟被挤下粮道一侧的河里。

王角一时没了主意,怒吼几声将队伍稳住。想想别无他法,孤军深入安国境内,主将战死,军心浮动,只有让前队以盾牌护卫,队伍徐徐后退。

白虎军按张胡子的筹划,本是在这木桥之前的路段就应该击杀济王,过了木桥两里有一条安排好的退路,木桥已断只有折返另寻它途。

柳思成见白虎军退走,思量着面前局势:我军探马四出,附近隘口,军营先后得知消息,白虎军退回去必然沿途受到攻击,此时尾随击之定获全胜。

想到桥对面还有自己的一百多亲兵和张望的二百来人,不由的豪气顿生,除亲王的服饰,着青色箭衣,牵了匹马来,侍卫见了不敢劝阻。

柳思诚打马狂奔到断桥处,一提马缰绳,战马腾空而起飞越对岸,马在深沟上空过了一半便往下坠,柳思诚单脚一点马背,腾身飞起,轻轻落于岸旁。抱残功法七层的境界,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凭柳思诚的武功修为,八丈宽的沟壑必可一跃而过,为了不惊世骇俗就借用了一下马力,即便如此,亲兵侍卫也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到了对岸,柳思诚牵了匹白虎军遗弃的战马骑了,尾随在白军身后,四处是白军遗弃的战马兵器。

到了张望布置弓箭的地方,见张望已经集结了人马。有二百来人。张望一见柳思诚忙道:“济王,末将准备追击白军。”

柳思诚道:“随我来”。

“济王万金之躯岂能涉险?请王爷在此等候。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柳思诚脸一沉。“汝敢抗命?”

张望低头抱拳。“末将不敢”。

柳思诚带了张望等二百余人策马急追,中途柳思诚的侍卫统领带着那一百人归队,三百多人的队伍士气高昂,一刻便追上白虎军。

由于是撤退,白虎军前队变后队,柳思诚带人追上的正是殿后的先锋营。白虎军先锋王角见安军追来催促人马加速退走。一员偏将过去在阵前见过济王,一回头看清楚后,忙说与先锋官道:“后面追赶的是济王。”

济王的仪仗旗帜在断桥另一头,轻装追击只有张望的一面将旗。

王角本来没有看见济王的旗号,不想恋战。一听是济王追来,顿时恶向胆边生:我白虎军威名赫赫,今日损兵折将没能成功,尔不知进退竟然还敢来追。大喝:“停。”白军正在急速撤退,听见号令的也就是四百来人。

王角率了人马迎击安军。白虎军刚掉过头来,骑兵的马还没有跑开,安军的战马一直是疾速追赶,两军一触安军将白虎军冲溃。

王角稳住阵脚一骑突出,长枪在手杀了几个安**士,直取柳思诚。张望一见拨马拦在柳思诚前,手中竖起自己的大刀护卫,张望的马上功夫了得,白虎军的先锋官到底也伤不了柳思诚。

怎知道柳思诚被白军一路追杀,心中恶气难平,没有发泄处。见白军先锋王角冲来,柳思诚面上冷笑,在马上纵身而起,提一口真气,踏在身前的几个侍卫亲兵的肩上飞扑过去。

王角一见济王功夫如此高深先自胆怯了,招架不及被柳思诚一剑刺入前额而亡。

柳思诚将其身体踢落马下,夺了他的坐骑掉转马头位于安军的最前位置,直面白虎军。

白虎军先锋营军士见济王神人天降一般,一剑刺杀先锋官,俱都心生寒意,先锋营因王角战死,没有将领约束,一窝蜂掉头逃窜,溃不成军。

安军齐声呐喊追杀,先锋营的军士争相夺路而逃,狼狈不堪。因为先前追击济王时弃去盔甲,先锋营军士溃逃的速度倒是很快,一会追上了白虎军的大队人马。

先锋营人人急于逃命,将白军大队人马冲乱,安军随后掩杀,白虎军人马自相践踏,人马跌落粮道一旁的深谷河流者不计其数。

此时白虎军的前方遇到了安军救援济王军队的截杀,白虎军在粮道上拥挤不动,更多的军士丢弃战马盔甲兵器,爬上一侧的山岭,窜入树林逃走。

柳思诚知道,逃入林中的溃军,必被各个隘口关卡的安军擒杀。也不去管他。张胡子带领的这两千白虎军全军覆没。

济王此次狩猎居然一举猎杀了张胡子和其带领的两千白虎军,安国的军队只有几十名人员伤亡,是多年来难得的战果,济王的从容勇武在军中传的神乎其神,北三州安军军心大振。

……

柳思诚回到王府第二日即论功行赏,对张望阻击白虎军的部署大加赞赏,连夜写了折子向朝廷报捷,为将士请功。几日里处理完未尽事宜,想到华五便生了招揽之心,却也有所疑虑。

华五之能几近于妖,有失正道,若日久为患,不受自己控制,反而授人以柄。转念一想,世间万物非凡人所能勘透,有此异人相助乃是国家社稷之幸。主意一定,带了侍卫财物循原路去礼请华五。

……

这日华五在舍中抚琴,听月一旁侍立,一曲未了华五停了下来“听月,把行李收拾一下,柳思诚要到了”。

“师叔,柳思诚不过一凡夫俗子不堪大用,师叔怎将重生大事托付于他?”

华五答道:“我与师侄皆陷困境,与凡人无异,师叔靠修习近百年的‘大衍神术’,导引推衍,关节还在此人身上,结果虽不得而知,但哪有更好的办法?”

听月不再做声,去收拾行李。华五和听月本是修仙大派拓云宗的弟子,华五是结丹初期的修为,听月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修仙之人以修为论尊卑,故而听月尊华五为师叔。

三十年前,两人结伴到大莽山脉采药,遇到厉魔宗的护法颜如花,两人俱被颜如花所伤,侥幸逃脱虽得活命但一身修为尽失。

华五魔气入体只得断臂求生,以一生修为封印本命金丹。金丹本已受损,如今又无法吸纳灵气,华五身体日渐衰老。

听月中一招“回头一笑”,功力年年后退,三十年来不仅功力尽失,身体容貌也在退化,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回头一笑是颜如花的功法,中者功力慢慢退去。回归本来面目,人有甚么本来面目?追溯既往不过是一呱呱坠地的婴儿。

十二三岁是听月练气一层的年纪,好在退到这个年纪也基本稳定住。华五不能修炼,一日不如一日。

当时如能回到宗门,这点伤也算不了甚么,怎奈他两个慌不择路逃到讴歌地区,拓云宗在讴歌五国并无修者,讴歌的一些散修和其他门派的修者,最高也不过是练气的修为,根本无力救治。

若是有人知道二人底细,贪图华五、听月的灵石法宝,两人即有杀身之祸。讴歌三面为大莽山所围绕,越过大莽山行程数千里,凡人之躯如欲穿越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面是万妖海域,若无法船无人得渡,讴歌无有修为高深的修者,那里来的法船?受伤以来华五听月苦思救治之法而不得。

第三章 神算

华五与听月伤的太重,又无人相助。只有炼些丹药服用,别无他法。两人修为尽失,所炼丹药功效有限,聊胜于无罢了。目前二人处境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然华五修习大衍神术多年,推衍数次都有仙途不断的机缘,只是法力无存,每次推衍到中途不能继续,但都与柳思诚有关。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三个月前,华五算得柳思诚有此一行,两人在此建座茅舍,等济王会面。

华五的心思是跟随柳思诚觅那一线机缘,听月也不反对,只是听月见过柳思诚后观其面相,并非诚实守信的君子,有些三心二意。

听月打点行装,简单的几个包袱、两只竹箱,收拾停当。

“柳思诚到了,我去会他。”华五起身出来,刚到小院门口,柳思诚一行数人便到了。

下了马见华五在门口相迎,柳思诚施了一礼。“先生安好。”

华五勉强还礼“老朽已经收拾好行李,济王既然亲自前来,老朽随济王去就是。”

柳思诚一听心中大喜,果然是异人。不再自称本王。忙道:“先生必知思诚的诚意,得先生首肯,思诚十分感激,辛苦先生。”

柳思诚与华五同乘一辆车回王府。

行出三十里,柳思诚刚要开口,华五将手轻轻一抬,道:“济王可是将王府东院收拾好了?那环境优雅但富丽华美,老朽山野之人,不宜居住。济王府东街二里处有一小院,刘姓户主正欲售卖,百两银子应可成交,还请济王破费,我与听月就住那里吧。”

“就依照先生所言。”

柳思诚对华五的推衍之术已无丝毫怀疑,便从马车的窗口探出头去,对一名叫侍卫吩咐几句,那侍卫答应一声策马回府。

回过头来,柳思诚道:“先生的春手果然妙绝,那晚思诚照先生吩咐着白色中衣就寝,清晨起来衣上有三个黑迹。思诚习练的家传武功功法在背上有三个阻滞处,一时竟通畅了。”

“济王习练的抱残功法,武林中也有些传闻,老朽知此功法习练者多受困于蓄残,修到七层如无它法绝难提升,想来济王也是如此。春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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