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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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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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也不会拿回来的,甚至有可能这些事一发生立刻便被人毁掉从此死无对证——他不能冒险。
  不能让令狐冲知道。
  他的心沉沉的跌落下去,最终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能选择的路只有那一条。
  可是他能成功么?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上一次有英白罗替他死了,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走运?
  他别无选择。
  令狐冲突然动了动。
  林平之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未醒。令狐冲睡着的时候,他捏他的鼻子,摸他的耳朵,数他的睫毛,想怎样就怎样,可他一旦醒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令狐冲欠起身子,看他是睡是醒。他有些小小的、莫名的欢喜,紧张得心砰砰跳。于是令狐冲笑一笑,俯下身,亲亲他的脸颊,小声说:“睡懒觉要打屁股!”他的脸迅速涨红,连他自己也知道在发烫,忍不住伸手来挡住。
  令狐冲拨开他的胳膊,看他带着春意的脸,他半睁开眼睛来迎着他的目光,然后又克制不住,合上眼睛红了脸。令狐冲吃吃的笑,一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他们在那客栈中住了五天。五天中,林平之几乎没有踏出过房门。他不想知道时间是怎么样流逝,不想知道窗外那些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的光芒究竟有何意义。他不想吃饭,不想入睡,甚至也不想穿衣服。他软绵绵的呆在床上,半睁着雾蒙蒙的双眸,懒懒的看着令狐冲,懒懒的笑。
  令狐冲有时候在外面买东西,或者随便走走,散散步,理智回笼,就觉得这样实在不好,他们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做,而现在却放下了一切在这陌生的客栈里面,在一起,没日没夜的……这简直是一种堕落。可是等他回到房间里,林平之等他等得焦急,他一推开门,他会立刻飞扑进他怀里,亲吻他,用各种充满想象力的称呼叫他、向他诉说想念,他敏捷而急切的样子活像一只发了情的小野兽。他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令狐冲买了什么、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回来就好;他宽松的衣服挡不住肤光胜雪,他的身体温热和煦得像水,一池吹皱了的春水,他的眼睛,因为睡得不是太多就是太少,也因为过分的放纵和那些极乐的哭泣,总微微的肿,水漾漾的目光永远像是在做梦,于是令狐冲也克制不住,把那些劝说他、那些要离开、要理智的想法丢到脑后。他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只是被打击得溃不成军之后,自己就放弃了重整旗鼓的愿望;而他向来想得开,既然避不过情欲诱惑,索性顺其自然。
  第五天的夜里,他们靠着门边墙壁热烈的欢好,门外有人经过,熟悉的声音刺进令狐冲的耳朵:“十月二十五转眼即到,大伙儿却还在自己伙里斗来斗去,这他妈的还了得么?”
  他一怔,所有动作都停下,林平之低低的、长长的“嗯”一声,往他身上用力,他立刻伸手牢牢地按住他的嘴,他迷蒙中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狐冲忧心的表情,不明所以。
  令狐冲亲了亲他,低声说:“等一会儿。”他一口气松下来,头靠着墙壁,咻咻的喘气,模模糊糊的研究自己的姿势,他被挤在他和墙壁之间,两条腿盘着他的腰,如此放荡的姿态……接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声音也刺进他的耳朵:“要是令狐大侠在这儿就好啦,他是圣姑的那个……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大伙儿心服口服……”
  好像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终于清醒过来。
  他看着令狐冲紧皱的眉头,他们目光纠缠,身体也在纠缠,他的心却已经冷了……好几天来他仿佛一直在做梦,自己催眠着自己不愿意醒来,可是终究必须要醒来的。
  他神思不属,令狐冲清清楚楚的知道,一口咬在他颈侧,低声告诉他:“不许胡思乱想。”
  林平之回过神,听着他细细喘着气,小声说:“我还在这儿,只能想我一个……”
  他默默的承受着,五脏六腑都被他顶弄得痛了,是极乐更是酷刑。他被抱起来放回床上,被那沉重的身体压得透不过气。他晃了晃头,他清醒了,完全清醒了,他还想要什么呢?任着性子来,也就这几天这一回,反正也足够了。
  


☆、置衣

  一切结束之后,令狐冲埋头在他颈侧缓缓地呼吸。过了很久很久,他以为令狐冲已经睡着了,他却开口问他:“我们还去不去少林寺?”
  他犹豫无奈,左右为难。
  林平之睁眼望着陌生逆旅中高高的顶棚,喃喃的道:“去吧……你说过,不能欠债。”
  令狐冲轻轻地说:“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去……我陪着你。”
  林平之浅浅的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好看,有多嘲讽。他轻声说:“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是要你违心做事么……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要怪罪我一辈子……”
  令狐冲着急起来,忙道:“怎么会,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林平之温言打断:“好啦好啦,是我胡吃干醋……你别生气。”他遮不住自己满脸的敷衍,停一阵,轻声说:“好困,睡吧……”
  身体是极疲惫的,偏偏心里有事,怎样也睡不着。他知道令狐冲也没睡着,呼吸一会轻,一会重。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它慢慢变得缓慢悠长。
  令狐冲忽然低低的问:“平弟,你睡着了么?”
  他如果只是想和他说话,为什么声音压得这样低?
  林平之不回答。只保持着那均匀的呼吸。接着他知道令狐冲起身了。
  他找到自己的外衣套上,匆忙忙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他惊醒。他从床尾处下了床,结着衣带,抄起长剑出门了。
  ——子时西郊的盟主擂台……他当然要去了,随便哪一个人都算是他的朋友,本就是他应该担负的责任,他自然不能眼看着那些三山五岳的江湖汉子玩儿命。林平之想,我要不要去?
  ——我去做什么?去看他如何大展神威,将一众江湖豪杰收服的服服帖帖,奉他为盟主么?去听那些江湖豪杰的奉承,去听他们关于他和任大小姐的各种谀辞或者玩笑?
  或许他也应该走了。
  他只是还不能走。他走了令狐冲会发疯的,这点自信他还有。他只能跟他继续走下去,找到适当的时机再离开。——还是他根本是舍不得?
  他默默地起床来,点亮烛火,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无非是几件换洗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大多都挺脏,他自然不能指望令狐冲洗衣服,他想象令狐冲吭哧吭哧洗衣服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令狐冲解决脏衣服的办法只得一个“买”字,买衣服的品味也不怎么着。
  他忽然一颗心没来没由的痛起来,恶狠狠的告诉自己:“林平之啊林平之,你对他竟然就到了如此地步么?你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人么?你别忘了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他整理好衣服,打了两个小小的包裹,太脏的便只能扔了。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坐在屋子里等令狐冲回来。
  他天快亮了才回来。
  林平之听不见他猫儿一样轻悄的脚步声,但总看得见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侧身钻进门,再小心翼翼的合上。林平之轻声道:“冲哥,你回来了。”
  他激灵灵地吓一跳,回身来瞪着林平之,看着他用火刀火石火绒点亮了烛火。他整整齐齐的穿着外衣,整齐的头发、整齐的脸。他微笑着,笑容中也再没了前些天那种种放荡的暗示。
  林平之跟着令狐冲去见那些江湖朋友。
  令狐冲面对林平之的时候,满脸不安,笑得假惺惺的,难看之极。可他一见到那些江湖豪客,往日神采飞扬的令狐冲立刻就回来了。他是真心喜欢跟他们在一起聊天吹牛喝酒胡闹。田伯光也在众人之中,却不和令狐冲说话,先过来打量几眼林平之,满脸上堆下笑来,作揖道:“林少侠果然也在。”
  他的笑容说不出的促狭鬼祟,林平之不由自主,脸上“腾”的红了。
  群豪对“色”之一字,大多粗放,不像田伯光那么精通,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不对。老头子祖千秋等人一拥而上,将令狐冲簇到中间,乱哄哄的又说又笑。林平之给挤到外围,田伯光在他身边,忽然问他:“令狐冲还不知道?”
  他转过头,尖锐地望着他。
  田伯光一笑:“令狐冲若是知道,自然要先带你找岳不群算账的,只怕又是一场大热闹,哪儿还有时间管任大小姐的事。”
  林平之沉默一阵,淡淡说道:“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不是算账。”
  林平之跟着迎接任大小姐的群豪一路北上。
  不跟着走这么一遭,任何人永远别想知道日月神教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最初只有一二百人,到湖北武当山脚下,人数已经有两三千,进入河南境内,便达到了四五千。这许多江湖豪客一路走来,沿途州县的旅店饭馆都遭了秧,令狐冲没办法,命人采买粮食牛羊,尽量绕开城池,尽走荒郊野外,夜里便升起篝火,露宿一宿。人多口杂,他要照管的事太多,有时候远远看着林平之和田伯光有说有笑,胸口像堵了什么,却又没处发作。
  这天他们在一座城池之外,旷野之上,安下营寨,群豪点起无数篝火,有的烧烤猎物,有的喝酒猜拳,更有的一言不合,吵吵嚷嚷的比剑练拳。令狐冲与计无施、祖千秋等人在营地四处巡视。看着这许多江湖豪客,他只觉得热血上涌,这一生一世,便是和他们一样,混迹江湖,浪荡逍遥的终此一生,又有什么不好?
  江湖中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深深相爱,所以盈盈才情愿以性命相救。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见到盈盈,跟她解释,求她谅解。她肯豁出性命,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要她别迁怒到林平之身上就可以……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想法看起来越来越禁不起推敲。这许多江湖豪客,都愿意为盈盈去死,他的贱命一条又有什么稀罕?他该怎样做才能消除误会,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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