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电视剧同人]忘乎所以(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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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电视剧同人]忘乎所以(bl)-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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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聊,就手把手地教宁儿一些市井把戏。
  他的手很巧,从指间变换出小狗小兔,常逗得宁儿乐得不吱声。
  他会给宁儿讲许多故事,宇文拓从没听过那些故事,有自吹自擂王婆卖瓜的,也有天南地北不成逻辑的,今日主角还在南山打虎射雕降妖伏魔,翌日就到了水乡烟柳画桥十万人家。
  有时讲到某处,他会沉吟很久。
  故事里出现许多人,英雄和走卒,巾帼和弱柳。
  从来没有宇文拓。
  那名字似乎被许多人忘了,也不再提起。
  他心里有点落寞,又觉得已然很满足。
  三年前陈靖仇睁开眼睛的那刻对他来说尤其深刻,他想紧紧地抱住他,他只仓皇害怕地躲开。
  他不相信谁,也不认得谁。
  他花了许多时间让他变成这样,应该说,把他宠成这样。
  依稀记得初见陈靖仇的时候,他虽被保护地很好,却已然知道那些宿命也体贴懂事了。
  原来他可以很任性。
  不喜欢就说不要,不再强颜欢笑。
  宇文拓为他轻轻地推拿,初秋已是天凉了,陈靖仇的身子经不住寒意,每到雨雪天气,关节就疼得他坐立都不安,揪着宇文拓的衣角发不出声。
  宇文拓心疼极了,也是无法,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恨不得能带为受之。
  宁儿有时候酸味地说,爹爹待靖仇哥哥比他还好。
  过会儿十岁多的孩子又轻轻补了一句,不过那是应该的。
  宇文拓从来是泪不轻弹的铁血男儿,那会儿莫名的眼底有了湿意。
  他开始有点相信那因果循环一说,陈靖仇曾经怎样待神智尽失的他,他就怎样待他,一辈子。
  人说一无所有的人是不会怕的,在世上有了牵连,染了因果,就逃不脱也不想逃了,宇文拓小心翼翼地呵护,这样已经很好。
  吹熄了灯宁儿自动爬入陈靖仇怀中充当火炉,他则从身后搂着
  他。
  然后听着那一大一小趋于平稳的呼吸声,他紧了紧怀抱,陈靖仇终是瘦了些,回不到少年时那般。
  陈靖仇睡得安稳,不像从前直被无穷的梦魇折磨,宇文拓的指尖轻轻流连在他并不饱满的双颊上。
  他是老了,有时会回忆起当他还是少年,当他自己还风华正茂的模样。
  那样清澈而无畏的黑眸,那样淳朴而简单的笑容。
  宁儿的身子一翻,顺势带着陈靖仇惯性地动了动,拱到背后那个热源头的怀里。
  想着想着,那般睡了,带一抹笑意。
  ***
  楚州城东的苑里住了个傻子。
  傻子和他哥哥,还带着一个垂髫小孩儿。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好像就那么兀然又自然地,住下了,落地生根。
  关于这事儿,街坊间也嚼过一阵子舌根,傻子不爱理人就在坐在门前发呆、傻子的手很巧,还有就是,傻子的哥哥,很疼他。
  不过那总归是别人的事,小城里杨柳依依,雨雪霏霏,年年又岁岁,曾经的事,大多是不被记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HE我都这样了……【跪


☆、子衿

  十七子衿
  苑里栽了一株合欢树,起初小得像含羞草,嫩绿的叶子没精神地垂着。
  陈靖仇有事没事盯着那树儿发呆,细细的枝干,还没一个拳头粗。
  那是某次宁儿下学路上捡的,本来不当做宝,陈靖仇却宝贝的很。
  “你看,春华秋实,长出来了。”
  “他叫安儿,平安的那个安。”
  他兴奋地比划着,认真的口吻几乎要让人相信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靖仇常问宁儿这个问题,好像他永远记不住。
  “宁儿,”宁儿正在习字,随口答道。
  “喔,”他点点头,不响了片刻就将贼爪往桌上的砚台上伸。
  “咦咦你要干嘛?”
  陈靖仇抢了他的狼毫,皱眉凝视那上面未干的墨迹。
  时间久了宁儿不免忐忑,斟酌着开口;“那个,靖仇哥哥;那个可不能吃。”
  陈靖仇瞥他一眼:“傻了吧,这是写字的笔,我还不知道么。”
  宁儿被噎了一噎,又不死心道,“靖仇哥哥,笔不是那么握的。”
  陈靖仇翻了个白眼:“小屁孩儿,我会不知道怎么写字吗?”
  宁儿心疼地看着自己价格不菲的毛笔饱蘸了墨被陈靖仇死命按在砚上,听他不时咕哝,“咦这纸怎生是黑的”。
  一会儿他的手上都沾上了乌漆抹黑的墨水,愤怒地掷下笔:“你可被骗了,这笔不能写字!”
  满手的墨按在一旁的宣纸上,立时一个黑色的掌印,宁儿来不及抢救:“那是我要交的字帖啊……”
  “唷你这熊孩儿,怎么不告诉我笔是这么用的?”恍若未闻,兴致勃勃地用手指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宁儿忍下一腔热泪,在那魔爪快要拍向他的脑袋前退后两步:“我错了靖仇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用笔写字!呀呀你别……爹!”
  松了口气,此时的爹仿佛最大的救星转走了陈靖仇的注意力。陈靖仇看他走来,又莫名安静了,退回案前寡欢地涂抹,撅起嘴巴闷闷不乐。
  宇文拓的眉头又打了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出去了片刻,这俩人就能把自己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宁儿跑过去扯宇文拓的袖子,挤眉弄眼,神色痛苦:“爹~”
  宇文拓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才转向陈靖仇,他站在他身后,距离挺近,一呼一吸间的气体吐在半截蜜色的后颈。
  陈靖仇也不看他:“好看吗?”
  令宁儿肉疼的字帖上是只歪歪扭扭的乌龟,把头缩在了圆圆的壳里。
  宇文拓违心地嗯了声,“你画什么?”
  “你。”
  “噗。”
  宁儿被宇文拓的眼刀扫过,识相地收了声。
  “你是要写字吗?我教你罢。”
  宁儿从来佩服自家爹爹无论何时都处变不惊的能力,这时也不禁同情起来:男人丝毫不嫌弃地握住陈靖仇墨黑的手,抓住毛笔手把手得做着示范,两个人的手不免有点抖,一滴墨水在白纸上晕染开,接着那是继着他上面练的字写下去的一行,用力不恰当导致笔墨不均,损坏的毛笔最后拖出毛毛躁躁的笔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没待写一行,陈靖仇就不耐地将手从宇文拓的手中抽了回来,“真是麻烦。”他顺手帮宇文拓捋了把垂下的长长刘海,墨迹便擦在了男人光洁的额头上。
  严肃的男人被点缀上胡乱的颜色,陈靖仇看着他依然平静的脸色怔了怔咧开一个笑,他嬉笑着把脏手按在宇文拓的鼻尖,两颊,似乎誓要弄出个对称唯美的图案。直到把宇文拓的衣服也弄得和自己一样黑黑灰灰,才噗嗤一笑。
  那个男人始终温柔地看着他。
  “你看上去真滑稽,”陈靖仇说,“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拓想了想,掰过他的手指,一笔一划地画在自己的矜口。
  ‘拓’字初成,陈靖仇笑嘻嘻地指向宁儿,“那他呢?”
  “宁儿,是安宁的宁。”
  宇文拓又手把手写下那个字,陈靖仇忽摇摇头,“不对不对,可不是这么写的。”
  “嗯?”
  “是你说的前面那个字,嗯,对,就是那个。”
  说着他在宇文拓的脸上记下笔划,墨迹早干了,只有干燥的手指抚过,时轻时重。
  宁安宁安,多么登对。
  陈靖仇笑了,宇文拓的心沉了沉。
  “你……”他握住陈靖仇的手。
  “你看,他应该叫这个,安儿,对吧,安儿?”陈靖仇仍然不知死活地笑,大大的眼角里闪烁单纯的快乐。
  “呀你干什么,快放手!疯子!”
  猝然的拥抱让他惊叫起来,男人握住他的肩膀的力道好大,都有些疼了,宇文拓从没这样弄疼过他。
  到底是谁疯了?
  宇文拓蹭着他的颈子,一时竟没有勇气对上那汪澄澈星眸,只是埋首在那熟悉的气息里,恍若那倔强又胆小的人,还好好地在怀中。
  ***
  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
  是个阴天,乌云蔽日。
  陈靖仇依旧坐在两扇木门前,手里的树枝无意识地刮擦着沙石,风吹过便抚去了刻意勾画的痕迹。
  门扉吱呀地响,一院的桃李也摆动起枝桠,那老槐树落下的叶片,飞到他的头发上。
  目光所触一株矮小的树木,耷拉着叶片,一幅萎靡的样子。
  陈靖仇看了,有点心疼,“呐安儿
  ……”他想说些什么,又发觉没什么可说。
  日子过得犹如煮一壶温温的茶水,谁说疯子是该无忧无虑的呢。
  他的手细细摸过粗糙细小的枝干。你还这么小,这样稚嫩柔弱,经不起风吹雨打。
  你要活过来啊,让那些说你会死去的人都看到,安儿安儿,你会是最漂亮,最优秀的孩子。你会长得很高很高,比我还要高,然后对着我撒娇,我能摸到你细细的头发,头顶有个可爱的发旋,就像他那样……
  他的唇角勾起蜜蜜笑纹,那矮小的树丫在他眼里仿佛有了新生,是那样苍翠茂密,那样活泼生动。
  他的浓眉忽又紧紧皱起来,可为什么呢?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养着,每每衬那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留下他都不舍得吃的梅花糕给安儿,他从来不说话也不接受,就像是生根了的树,又一副恹恹的样子。
  他们都说,他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他们都说,那不过是棵树苗。
  只有我知道,你是安儿,我的安儿,独一无二的安儿。
  执拗地盯着蒙着层白灰的叶片,仿佛那样他就能活过来。
  风灌入他的领子,筋骨发疼,阵阵的悱恻阴冷,从四肢蔓延开。
  是要下雨了。
  滴答。落在叶片上。一汪新绿。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已经忘记怎么写文了OTZ 实在好忙明天运动会才闲一点 快期中了必须用功读苏了QAQ【之前荒废太多以至最近太伤TUTUT


☆、知了

  “藏红花二两、全蝎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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